《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134、青云之变（3）

　　于是凌凡义将那日苍松走后，自己和师父与萧逸才的对话说了一遍，最后他解释道：
　　“虽然我说萧逸才勾结魔教确实是诬赖他，可他那五年的行踪你当真一点也没怀疑过？”
　　苍松若有所思，万剑一在一旁道：“你为何如此确定萧逸才没有勾结魔教？”
　　凌凡义深深吐出一口气，没有回答万剑一的问题，只是似是而非地说了四个字：“推己及人。”
　　万剑一面露苦涩，仿佛想起了什么，带着些许悲意看向祖师牌位。
　　苍松暂时也顾不上万剑一了，他此时更关心怎么样才能除掉道玄，于是问道：“即便萧逸才那五年行踪成谜，可与道玄又有什么关系？”
　　凌凡义微微皱眉，反问道：“倘若萧逸才那五年的动向与你或师父无关，他为何不在我诬他与魔教勾结的时候出言辩驳？倘若不是道玄布置给他的秘密任务，他又何苦死撑到师门来？”
　　苍松恍然大悟，惊道：“你是说道玄有可能已经知道我和万毒门的事？”
　　凌凡义点了点头，解释道：“虽然萧逸才没有明说，但我大致猜到了他那五年的去向。首先可以确认的，是他确实是在魔教卧底，那几年他传回来不少有用的消息，这件事我听风回峰的曾师兄说起过。”
　　见苍松点了点头，凌凡义继续说了下去：“问题就在于，他到底在魔教的哪派中卧底？如他自己所说一直在炼血堂，我已经说过其中的矛盾，那么便可以排除炼血堂。剩下的魔教派系，如今影响较大的只有四支。合欢派只收女子，男子只在外围作打杂之用，萧逸才难以潜入；长生堂门主玉阳子人在定海庄，身边尽是跟随多年的弟子，萧逸才就算潜入也只能去处在蛮荒的总舵，无论时间还是空间都不合理。”
　　说到这儿，凌凡义听了下来，万剑一接口继续道：“剩下便只有鬼王宗和万毒门，你怀疑他之前是在这两派之中潜伏？”
　　凌凡义点了点头，继续道：“苍松师伯说过，他一开始是想投奔鬼王宗的，只是没有成功，才找上了万毒门。只是当时苍松师伯并不知道万师伯还活着，那么他行事必然是万分当心，恐怕即便是在鬼王宗中也少有人知道此事。”
　　“那萧逸才是在哪里得知我投靠万毒门的事？”苍松疑惑道：“难道他有分身术，还在万毒门中卧底？”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凌凡义理所当然地道，“从流波山上那处密洞所见和师兄说起的当初碧瑶等人进入滴血洞没有遇到炼血堂的人这两点可见，炼血堂中定有鬼王宗的人，此人是谁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见二人点头，凌凡义继续：“至此，也只能确定萧逸才在到炼血堂潜伏以前，是在鬼王宗卧底。至于之后去了炼血堂，是受鬼王之命还是道玄之命，我们暂且不去理会，我想说的是，既然他可以在炼血堂充当鬼王宗的探子，为什么就不能再鬼王宗充当万毒门的探子？要知道魔教四大派系之间为争魔教正统的地位可比咱们正道争领袖之位所使的手段要狠辣得多了，派个把弟子充当奸细并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萧逸才一开始是在万毒门门下，后来被万毒门派到了鬼王宗，又在鬼王宗时被派到了炼血堂？不会这么巧吧？”苍松有些不相信，凌凡义的推断有些太靠巧合了。
　　“谁说巧了？”凌凡义有些吃惊于苍松的头脑简单，难道真是见到万剑一以后就变成了孩子，连智商都退化了？
　　万剑一替凌凡义解释道：“确实不是巧合，若是师兄让萧师侄前往各派探听消息，被派来派去地卧底便是最好的借口。”
　　苍松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地“哦”了一声，想了一下又问道：“可是还是没有道理，若是道玄从萧逸才口中得知了我与万毒门勾结的事，完全可以公之于众，将我杀死，何必捧高你师傅夺我权柄呢？那不是舍近求远吗？”
　　凌凡义眼皮一跳，看了一眼万剑一，沉声道：“那便要说道玄自己是如何上位的了。”
　　万剑一也是脸色微变，叹了口气又看向了祖师牌位。
　　道玄自己靠着万剑一弑师上位，到如今也害怕走上师父的老路。对亲手养大的萧逸才他也未必尽信，所以他宁可舍近求远，在自己道法尚未突破前先夺了苍松的权。一旦他突破上了太清境，也就不再畏惧萧逸才会背叛，而他也就可以学千年前青叶祖师一样，全力培养接班人，自己则退居幕后全力冲击成仙的最后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