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133、青云之变（2）

　　晚饭以后，凌凡义跟师父回禀了一声，便偷偷去了通天峰。田不易虽然没有原谅苍松的背叛行径，但早上在玉清殿他也没有因为苍松的故意找茬儿冲动地道出当初原委，此时也没有阻止凌凡义去见苍松。
　　凌凡义来到祖师祠堂的时候，苍松和万剑一正静坐无语。万剑一眉头紧锁，苍松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凌凡义看了看堂内的氛围，也找了个蒲团盘腿坐下，等两个老的主动。
　　三人静默了一会儿，苍松突然哼了一声，万剑一本就皱成一团的眉头更紧锁了几分。凌凡义噙着笑意，轻声问道：“苍松师伯莫不是想和道玄坦白一切吧？”
　　话音刚落，另外两人竟全都看向了他，只是苍松是坦然而万剑一竟然流露出了几分杀气。
　　凌凡义本是玩笑，他根本想不到会收到这样的效果，顿时瞪大了眼睛，惊道：“你不会真的想和道玄坦白吧？”
　　堂内因为万剑一的杀气而有些肃杀的气氛随着万剑一的一声叹息而消弭，苍松理直气壮道：“有什么不可以的？田不易已经知道了一切，以他的脾气帮我一时却不会帮我一世，那还不如我自己坦白，大不了一死。”
　　万剑一眉头一皱还没有说话，凌凡义却是眼神一暗，低沉地问道：“你想杀谁？”
　　苍松一滞，原本还有些玩世不恭的脸色多了几分讶异和惊慌，看了一眼面露犹疑的万剑一，强辩道：“我杀谁？什么意思？”
　　凌凡义冷笑了一声，道：“我师父还是道玄？你若直说我尚能帮你一把，可你若对我师父心存歹意，今天就是死在这儿我也会拉你一起下地狱。”
　　说着，凌凡义气势全开，就是曾经睥睨天下的万剑一也暗暗心惊。
　　苍松的修为还不及田不易，此时的凌凡义虽然伤势还未痊愈，可修为毕竟已与道玄相若，威压之下苍松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颇为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万剑一一挥袍袖，一道青光笼罩了苍松，叹道：“收了吧，苍松不会对你师父不利的。”
　　凌凡义瞪了苍松一眼，不得不收了威压。万剑一再侧，就是他想拉着苍松一起死，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只从刚刚一挥袖间便替苍松阻挡了他的威压，就可以看出万剑一的修为与他也不相上下。
　　苍松松了一口气，却又在万剑一看过来的时候全身紧绷起来。只听万剑一用有些萧索的声音问道：“你当真想对道玄师兄出手？”
　　苍松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凌凡义恍然，自从流波山回来，苍松便做起了缩头乌龟，道玄偏心大竹峰也不见他有什么不满，果真是另有打算。
　　万剑一站了起来，背转身子面对列位祖师的排位，背对着他们为香炉续上了三支香。伴随着香烟袅袅，还有万剑一幽幽地叹气声：
　　“当年就是在这儿，师兄冒天下之大不韪，留下了我的性命。你们全当他为了掌门之位将我杀害，却不知当日若不是他，我便再无生机。你恨他杀我，可我并未死，还以为你能放下，为何还要杀他？”
　　“他诬陷你弑师犯上，害你一世清名，将你软禁在此，害你变作这副模样，我怎能放下？”苍松激动起来，也站起身，声音里透着刻骨铭心的恨意，仿佛又见当年玉清殿上的惨烈。
　　“弑师？”万剑一转过身，苍老的面容上尽是深深的无奈，微微摇头，“他没有诬陷我。变作这副模样，也不是师兄害我，你又何苦为我？”
　　苍松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愤愤地大吼“师兄”，却又说不出什么来，状如疯魔。万剑一正想出手使他冷静下来，却听凌凡义清冷的声音传来：
　　“只怕道玄如今不会再给你机会杀他。”
　　半疯狂的苍松静了下来，万剑一也看向了凌凡义。凌凡义却像不知道两人的异状，依然安静地坐在那里，只是面色冷峻，嘴角自然上翘的弧度倒像是不屑一般。
　　万剑一眯眼想了一会儿，继而重又坐了下来，苍松一人独立，也不知是觉得尴尬还是站累了，万剑一坐下后，他也坐了回来。刚一坐下，便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凌凡义冷哼了一声，冷笑道：“早在流波山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小心萧逸才，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如今就该自食恶果。”
　　苍松脸上一红，萧逸才回来以后，凌凡义便悄悄与他说过萧逸才身上有鬼。起先他还抱着试探地心态观察过萧逸才几日，尤其是那夜正魔大战，堂堂青云首徒却连面都没露，苍松不是没有怀疑的，只是后来萧逸才抱着将功补过的态度带伤探查魔教动向，他又忙于善后，便将此事抛去脑后了。
　　凌凡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也怪不得你，当时我也是另有所图才引你去关注萧逸才，我也有不对。”
　　苍松瞪了凌凡义一眼：“臭小子，别卖关子了，仔细说说看，你到底又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