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116、反找茬

　　法相见两边都已偃旗息鼓，便出来充当和事佬，朝李洵道：“李师兄，我看张师弟不像与魔教有勾结，这玄火鉴丢失一事也未必与他有关，二位不防再想想别的可能，或许此宝已随那两只狐妖葬身火海了也说不定。”
　　法相说得在情在理，若是李洵不想把事情闹大，也该就此收手，就算要再跟青云门论理，也该回去找自家长辈出面了，现在的他还不够资格让苍松和田不易开口。
　　然而，李洵显然不如萧逸才和法相的城府，听到法相开口，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道：“法相师兄，他张小凡能偷学你们天音寺的不传之密，自然也有办法偷取我们焚香谷的法宝，今日我定要与他论个明白。”
　　凌凡义心中暗暗摇头，亏他此前还以为这个李洵是个心机极深之人，却没想到那么没脑子。且不论法相知道张小凡身上大梵般若的来龙去脉，就算他不知情，此时被提起来，无异于在法相脸上打了一耳光。法相原本也是好心给李洵铺个台阶，却被这样抢白，顿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只是他涵养极好，念了句佛号，坐回位置上不再多话。
　　张小凡却不懂这些，见对自己挺好的法相被堵得说不出话，于是争了一句：“李师兄，玄火鉴的事与法相师兄无关，你有什么话冲着我来就好，不要牵累旁人。”
　　虽然张小凡这话听在在坐的聪明人的耳朵里，多有些憨傻的味道，但是也不禁为他的这一份担当所动容，要知道若是坐实了他偷窃玄火鉴的事，那罪名可是不轻。当然了，凌凡义是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你们焚香谷？”凌凡义咬重了“你们”二字的音，开始反击李洵，“你当真是焚香谷的弟子吗？”
　　李洵毕竟不了解凌凡义，被他一质问，顿时愣住，只觉得他问得实在好笑，下意识地接口道：“自然是，我乃是焚香谷谷主云易岚的首徒。”
　　法相闭口不言甚至开始闭目养神，萧逸才眉头皱起，若不是掩面有失形象他真想掩面叹息。苍松兴致勃勃地准备看戏，田不易则是轻轻“啧”了一声，撇开了眼神。燕虹虽然也和李洵一样摸不着头脑，但见屋内之人面色各异，心中不禁有些不安，正想提醒师兄不要上当，那边厢凌凡义却已经问出：“你要如何证明？”
　　燕虹不明就里，只当凌凡义要转移话题，于是斥道：“你不要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你们盗取玄火鉴的事，和我们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凌凡义笑道：“自然是有关系的，若你们真是焚香谷弟子，先不论你们如此质问是否失礼，只是确实有立场，我和师兄自当忍让一二。可倘若你们不是焚香谷弟子，又有什么立场质问我师兄，质问我青云门？”
　　燕虹皱了皱眉，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能先不说话。李洵却在此当口道：“我们是不是焚香谷弟子，你师兄心里最清楚。”
　　凌凡义转头看向自家的两位师兄，问道：“萧师兄、七师兄，你们此前可认识李师兄？能为李师兄证明他确实是焚香谷弟子吗？”
　　证明？证明个鬼！
　　张小凡不过十八岁，李洵看着年轻，但能成为焚香谷谷主首徒，年纪就算不比萧逸才大，但也和宋大仁不遑多让，农家出身的张小凡要去哪里认识这种老不死？至于萧逸才，虽然同为一派弟子之首，只是正道三派之间已经多年没有交流，彼此之间若不是这次流波山之行，恐怕见了面都不认识。
　　萧逸才干脆地摇了摇头，虽然他对凌凡义也是一点好感也无，但这毕竟是内部的事，外人面前怎么也不能削了他的面子，反而是张小凡和李洵一样摸不清凌凡义的目的，傻傻地答道：“空桑山上遇见李师兄和燕师姐，当时他们就说他们是焚香谷的弟子，小书书，呃，不是，曾师兄说看他们的着装，应该是焚香谷的弟子没错。”
　　凌凡义听着张小凡的回答，差点没憋住笑出来，但是转念一想，若是当年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恐怕也会这样回答，因为此时的张小凡对这世间仍然抱着最大的善念，用一颗最纯真的心在看待着一切人和事。
　　法相看向张小凡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尊重，萧逸才也第一次正视了张小凡这个被凌凡义护在羽翼下的师弟，田不易和苍松看向张小凡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点道不清的东西，似是想念，又像是缅怀。
　　凌凡义清了清喉咙，道：“也就是说，在空桑山相遇以前，师兄都未见过李师兄咯？”
　　张小凡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凌凡义笑了笑，回身继续面对李洵：“李师兄听到了？我师兄和萧师兄都无法证明你们是焚香谷的弟子，那么你们凭什么说玄火鉴就是你们的呢？”
　　李洵还是没懂凌凡义如此作为的意思，他不明白他们是不是焚香谷弟子和玄火鉴被盗有什么必然联系。燕虹却已经察觉到了一些苗头，赶紧制止李洵道：“师兄，不要上当。”
　　正要说话的李洵一愣，想说的话也憋在了肚子里。
　　凌凡义却是老神在在地等着他慢慢反应，反正此时无论李洵是顺着他的话继续按他的想法走下去，还是反应过来将矛头重新对准张小凡，都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总之，今天这场“审问”，张小凡都不会再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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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叫无理搅三分，请看凌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