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那些破事》纳兰佩紫

38、第25话：呵呵

　　更木队长高大的身影渐渐被樱花环绕，这美得带了些落拓味道的景色因为时不时爆出灵压碰撞的涡流，看上去很是飘渺。

　　朽木白哉始解后确实瞬步受到了限制，动作不如以往迅捷了，但始解后的花瓣若有若无漂浮环绕在他的周围，一般人怎能近身？可以说这攻防一体的绝技理论上来说是完美的，但可惜如今他所面对的更木队长完全就不是个可以用理论来衡量的人。

　　更木剑八只护住了头颈和胸腹的要害，对于其他被樱花割伤的地方一概无视，仿佛那道道血痕不是他自己受的伤一般，硬顶着千本樱的攻击，速度不减，来到了白哉面前，抬手就是一剑。

　　白哉斩魄刀已经解放，没有任何招架余地，只得避让。但更木怎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若缠不住他，那始解结束后的白哉，又恢复了之前飘忽不定的身法，拉开距离的话，显然伤就白挨了，也就不好打了。

　　更木剑八一剑快似一剑，刀光剑影之间，白哉只有不断避让，无法退出更木的剑网笼罩，渐渐地，他一尘不染的队长服也被刀风割裂，虽到现在还没怎么受伤，但终究也见了些许狼狈之色。眼见千本樱始解效果就要结束，白哉避开又一次急袭后尚未站定，就感觉袖子被一股大力扯住，一挣之下，半边袖子发出裂帛之声，也就在这瞬息之间，肩上剧痛。

　　白哉没有思考的时间，当即往后退去，一步，刀身恢复，又一步，身法再次灵动起来，两步退了五六丈远，才站定迅速瞥了一眼，微微皱眉。

　　剑八的劈砍如此凶悍，这让六番队长也不禁意外。明明他已经在中刀的第一时间便摆脱控制，急速后退，也算准了一步之后自己的身法便可恢复，但从左肩斜至右腹，竟仍给他化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如今那里溅出的血顺着两襟裂痕流下，那染血褴褛衬着他一派冷漠清贵的姿态，十分令人心痛。

　　果然四面八方的观战人群汇集起一片压低的惊呼声。美人和野兽待遇颇有不同，如今更木剑八身上也算得上衣衫破碎血迹斑斑，不过因为他大多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反而大家都习惯了……

　　只是人人都觉得十一番自更木剑八以下都好厮杀，越打越兴奋，却不知冷冰冰的六番队长骨子里也有股颇为雅致的凶性，他倒没有十一番那种享受厮杀过程的快感，但他为了家门荣誉（自己的面子）一定要赢。所以两人虽然都受了不轻的伤势，场面却更加火爆起来。

　　更木剑八和朽木白哉足足打了一天，不说更木队长一次次沐浴着鲜血爬起来的模样有多恐怖，就连一向姿仪端庄的朽木队长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死撑着所剩不多的灵力连卍解都放出了两遍，早就透支过度，没想到姓更木的简直就是个怪物，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伤，都能摇摇晃晃的起来再战。到最后白哉也麻木了，从一开始的‘哦？他居然能起来？’到‘什么！居然又起来了？’再到‘……果然又起来了’以及如今的‘……’连心理活动都省了直接机械化的抬手就是一剑。至于更木那边，他一旦投入战斗那就绝对没有任何心理活动的，所以现在就算意识都有点模糊，仍然是按照本能扑过去厮杀。

　　两位队长甚有根性的死撑着非要见个高低，围观者都从一开始的兴奋助威到现在面露不忍之色，只不过是队内演武而已又不是深仇大恨，这两位武斗派的队长也真是太拼了……有心喊停的人也因为上面山本总队长为首的评委都还没出声，不敢随便乱发话，几个有点眼力价的便拿目光去瞟永山优香，想让这个连山本老头都忍不住吐槽的家伙为民请命……虽说真剑胜负的热闹谁都愿意围观，还能得到学习提高，但这么往死里打真是让看得人都心里不是个事。就连十一番的人都有点憋不住了，满场也只有八千流副队长仍高高兴兴的给小剑剑加油，先不说她实力怎么样，就这心理素质也绝对是队长级的……

　　优香也十分黑线，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队长级的玩命，实在有点吓人，虽说她万分期待这两人决出高低，但看来同归于尽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自己好不容易把紫姬关了禁闭，等她出关得到的第一个轰动消息就是她亲爱的队长大大和白哉大大做了对同命鸳鸯（大雾），那也真是够悲剧的……想到这里优香捂着额头绕过演武场走到山本爷爷身边，弯腰道：“总队长，你看两位队长这不死不休的架势……万一出个意外……”就他们现在这个状态，随便再来一下狠的，估计卯之花队长也救不回来了。

　　山本元柳斋脸色也不好看，可场中二人谁都没有投降弃权的意思，就算是他也没理由插手干扰，正暗暗纠结着，听到优香口气中颇有担忧，突然山本爷爷心胸就开阔了，他不担忧了：“哦？永山，你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

　　……优香立即明白自己的到来让山本爷爷松了口气，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演武的目的只是让大家瞻仰一下瀞灵庭最强级别的力量，可不是自己窝里死斗。都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了，展示队长们实力的目的已然达到，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决出胜负啊。”

　　总队长道：“比如？”

　　……这都要我想啊？优香笑道：“比如让他们猜拳怎么样？”

　　总队长眉毛微微抽筋，决定不理这个祸害，站起来道：“且住！”

　　场中两个队长一个脑海中只剩下‘我要赢’另一个满心的‘干掉他’，竟对外界任何声音不闻不顾，都沉浸在了眼前这场战斗中。更木提剑正在飞掠，朽木也凝神以对，这时他们的中间突然咆哮着窜起一道火墙，这突如其来的干扰和暴烈的气势终于让两人停下了，双双麻木的往总队长这看来。

　　山本元柳斋咳嗽一声：“两位武力都是瀞灵庭数一数二的，厮杀至今也是用尽全力，各负重伤，无论谁就此陨落都将是尸魂界的遗憾。现在六番队长朽木白哉、十一番队长更木剑八，你二人听清楚了，收起剑，用剩下的灵压一决胜负吧，更木队长常年用眼罩压抑，显然灵压十分可怖，而朽木队长也被称为朽木家百年来第一天才，灵压那也是相当惊人的，用两位共有的强项一击决胜负，没意见吧？”

　　朽木白哉灵压强度确实突出，虽然比更木那种一直用眼罩压抑，除本身灵压外还多有积蓄的有所不如，但他作战方式灵活多变，速度又快，一招一式都标准规范毫无浪费，而更木那样根据本能胡劈乱砍的，对灵压的运用可以说的上挥霍，所以此消彼长之下，如今两人体内留存的，倒也真差不多，所以两位队长都无异议，收起刀剑表示就这么办。

　　事情至此，观战者也都放了心，灵压对碰也毫无花巧，做不得假，没什么看头，只见两位队长冲天灵压一起，‘砰’的一声，双方都是摇晃着倒退几步站定，总队长示意四番队派人上去丈量，算下来白哉比更木多退了一尺，这场胜负的赢家就定为了十一番队长更木剑八。由于这种评判方式倒也不算丢了家门荣誉（自己的面子），白哉心头也总算放下了点包袱。

　　两个伤痕累累的队长，一个听到自己取得了胜利，一个放下了心头的包袱，轻松之下，疲惫感和满身的疼痛都一起翻涌上来，双双倒了下去，早有守在一旁的四番队员把两人抬上担架，送去治疗。山本总队长不无担心的叫住卯之花烈，询问两人有没有什么问题，卯之花告诉他，这种将灵力清空的死斗非常罕见，只要没死，那就大有好处。说着，还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更木队长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皮肤的胳膊，“年轻人啊，真是好体魄，啧。”那笑容，看得山本总队长和永山优香脖子上的寒毛都竖了一排，噤若寒蝉的目送她走了。

　　这一轮胜出者更木剑八是什么样大家都看到了，总队长也不用多解释，传令演武大会下一轮决赛日期待定，便散会了。不过值得回味的是，总队长让十三番队队士朽木露琪亚来一趟一番。

　　命运的车轮终于开始正常旋转了啊，早早察觉到此举意义重大的雏森副队长恰到好处的询问：“总队长，有什么我能派上用场的么？”

　　山本总队长迟疑了一下，道：“这样，你也来吧雏森。”

　　一个队员悄悄离开会场，飙着瞬步去了五番队。

　　一刻钟后，朽木露琪亚和雏森桃出现在总队长办公室。

　　二十分钟后，总队长铺垫完毕，和蔼的请两人坐下来‘说来话长’。这时，一番队员通传：“总队长，五番队蓝染队长来了。”

　　露琪亚面色如常，雏森桃有点疑惑，不过仅此而已。山本总队长道：“蓝染啊，也好，让他进来吧。”

　　就看到蓝染队长多处贴着胶布裹着绷带，带着温暖如阳光的笑容慢慢走进来了：“总队长。”

　　哦对，今天看更木剑八和朽木白哉生死相拼到那个地步有点纠结，差点忘了蓝染也几乎要被市丸银弄死一次。山本总队长赶紧让他坐下了。“蓝染，这个时候你不好好养伤，来一番有什么要事么？”

　　蓝染慢条斯理的：“我遍寻自己的副队不见，听说总队长您找她有事，所以就来看看。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她去做么？”

　　山本元柳斋道：“这次演武大会，十三番队士露琪亚表现醒目，所以我打算让她去现世历练一番，多积累点对付虚的经验，日后必然能成长为支撑我瀞灵庭的中流砥柱。正好想起你的副队雏森也十分出色，不妨让她们结伴去吧。”

　　露琪亚道：“原来是这样，我出发前必须告知兄上，总队长打算让我什么时候动身？”

　　雏森桃也暗暗欣喜赌对了，道：“确实我也毫无对付虚的经验，想必这番历练之后，能更好的辅佐蓝染队长！”

　　蓝染队长笑得非常宠溺：“我正是为此事来的，外面十分危险，而我现在又有伤在身无法护住你的周全，五番队自我受伤后也堆积了一些公务，你暂时就替我处理这些事吧，先不要走了，我十分忧心呢。”

　　“可是有露琪亚在身边互相照料，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啊……”雏森有点不死心，拉着露琪亚的手说。

　　露琪亚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暗流涌动些什么，直率的点头：“是的，蓝染队长放心，您好好养伤吧，别说我和雏森副队长联手，不太可能遇到什么危险，就算遇到了，我也可以开朽木家的穿界门回来，什么样的人物敢追着我们过来！”

　　“……”贵族朽木家里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无耻的家伙，山本爷爷满眼问号：“朽木，这是你哥哥说的吗……？”

　　露琪亚：“这是永山五席的金玉良言！”

　　果然又一个被祸害了……

　　蓝染道：“既然这样，朽木的安全确实不必多虑了，那我就安心了。”还没等雏森高兴，立即补充道：“既然这样，雏森，下次有机会你再出去历练吧，五番队公务堆积如山，我现在又有心无力，还是辛苦你了。呵呵。”

　　网络公认，‘呵呵’两字是最具有杀伤力的，荣登最伤人词汇排行榜之首，相比之下什么‘我去年买了表’‘问候你全家女性’都完全登不上前十。若说穿越之前，雏森还理解不了这二字精髓，那么现在蓝染亲身示范之下，她什么都懂了。真是流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啊。这两字一出，纵有千言万语，也只有无语凝噎了。

　　“……”雏森桃看总队长：“可是总队长，我……”

　　山本爷爷摸胡子：“不错，蓝染队长受伤需要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副队长就得多多操劳了，雏森，你留下来好生处理吧，遇到不懂的可以多问问蓝染队长。不过……往常蓝染队长受点轻伤，雏森你就十分紧张煲汤送药，如今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出去，你们吵架了？”

　　总队长无心的调侃之言说得雏森桃心中一紧：确实，这地方出了差错，如今我不够关心蓝染队长，会让人看出破绽，该如何弥补……她心思亦十分敏捷，动念之间，就找好了借口，满脸含羞带臊的低下头去，轻声道：“总队长，蓝染队长还在这坐着呢，你乱讲什么呢。我其实……就是想去一趟现世……狮郎酱的生日快到了啦……”

　　山本爷爷笑眯眯，那眼神里似乎还荡漾着一个带波浪号的‘哦~~’。明白了，这雏森是日番谷的青梅竹马，看来两人的关系要比蓝染更近一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不过看在蓝染这么悲催的份上，他的副官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咳！雏森，你就多帮着蓝染队长处理一下五番队的工作吧，这才是你身为副队长的当务之急，其他的先缓一缓，另外，我记得永山知道尸魂界里蛮多有趣的小店，你可以去请教一下她嘛！”

　　“谢谢总队长。”雏森桃只得一脸忧伤的扶着蓝染队长走了。

　　“笑一个吧雏森，”出了一番队，蓝染队长还好死不死的补了一刀，那如琴弦般优柔动听的嗓音在耳边温言细语时，简直能听得人心都颤了：“我这伤没什么的，若是你一直这样愁眉不展的话，大家可是会伤心的吶。”

　　雏森只得冲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