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那些破事》纳兰佩紫

25、第15话：再也不见与好久不见的再见

　　天底下最可悲之事并非天上地下，阴阳两隔，也并非天南海北，终不得见。而是明明面对着面，肩并着肩，耳目聪明，有口能言，却无法理解彼此信念，只得目睹，甚至亲自斩断一段缘分。

　　优香说过，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很脆弱的，一旦没有了，做什么也无法挽回。当时听到这些话，虽然不甘心，但紫姬明白她所说不假。当发现友谊无法维系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斩了对方，但这并不代表她憎恶对方。就像她不断对朽木白哉刀剑相向那样，用言语无法传达的东西，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对方，他和自己的缘分是没法断开的。

　　或许这种用刀剑维系起来的微妙缘分，比其他因缘来的更长久也说不定，因为这也是一种‘不死不休’的关系。

　　所以当无计可施的时候，紫姬本能的想要用这种关系来取代之前的关系。但这种无法断开的牵绊，是强加给对方的，免不得会变得更难堪。所以在优香告诫她，最好不要这么难看的自以为是下去后，紫姬虽然不忿，却只能如躬亲所说，转身离开。

　　连刀剑相向都不需要了，就是一切关系都没有了的时候。

　　紫姬望着曾经熟悉的那张脸，一直没有变过表情，只是心里将这些年的相处时光迅速回忆了一遍。

　　优香说的对，只是因为她和我们不同，所以分开，仅此而已。

　　最后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紫姬松开了按剑的手。

　　优香她们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龟缩真央十年，也没有利用预先知道剧情这个优势，先出手抢占先机，甚至干脆就提前扼杀绯真出现在白哉生命中的可能性。只要这两人无法见面，那么之后的事都要好办很多。然而即使不知道，优香也只偶尔半真半假的抱怨一下，并没有多认真的去管这些。所以，虽然和优香完全是两种人，紫姬和她的交情却好得出奇。

　　在几人相对无言的短暂沉默中，最初坚持的东西再次浮现在紫姬的心间。

　　阻止绯真和白哉见面，对知道剧情又有绝对实力的紫姬而言，并不是多难的事。之所以没有这么干，并非因为会破坏掉剧情什么的无聊理由——他们的出现，本身就是很破坏剧情流程的事了，到现在旅祸一行都没有出现的兆头就是证明。她没有这么做，只是因为单纯的好胜心而已。

　　如果抢先阻止绯真出现，即使之后如愿得到意中人，心中的阴影也必将伴随一生——是否因为害怕绯真，所以才连出场的机会都不给她，那样的话，无论结果是什么，在紫姬的心里，她也早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输的一塌糊涂了。

　　与其利用剧情，得来这种似胜犹败的屈服，倒不如痛快的落败还比较光荣。道场的自尊心燃烧起来，那还真是非同小可的固执。

　　所以眼前的事就好理解了。

　　不管花羽出于什么样的意图，打算向白哉说出那番话，事实上都已经表明了，这个人根本不理解她。不管性格和嗜好有多大差异，都是没有问题的，但不被理解的话，是根本无法作为朋友长久相处下去的。

　　紫姬并不是一个不坦率的人，之所以没有将心情坦率的告诉白哉，只是因为自己的心理准备并不充分。如果被拒绝，虽在意料之中，但心情确定会差的难以接受。何况她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就把白哉当成了一个‘除了绯真不会再爱上别人’的人，除了被拒绝，她根本没有想过第二个结果。所以……这种情况下，更难出口了。

　　因此，花羽方才即将出口的话，不论是何动机，势必对她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何况，这种话她压根也不想借别人之口说出来。

　　如果有一天，朽木白哉知道‘千夜紫姬喜欢他’这件事，紫姬至少希望，是她第一个，也是亲口对他说的。因为这是她的感情，她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甚至与被喜欢的一方没什么相干，第三方更无理由插手。

　　默默的喜欢一个人，却用刀剑维系着彼此这种微妙的‘不死不休’的联系，就像是守护着什么秘密那样，或许也是一种异样的浪漫。

　　自己的秘密要被公布出去，是个人都会很不开心。

　　不过花羽并不知道紫姬为什么会看上去这样的生气。若说生气，她才该是生气的一方。平日里交好的朋友，居然连自己的送别会都不出席，一出现还是怒气爆发的状态……方才的宴席上，只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连关系一般的十番的同事都来了呢。对于自己的决定，连优香都是挽留不成后，笑着说再见的，好聚好散对紫姬来说，就这么难吗？

　　何况，让朽木队长知道你喜欢他，是什么坏事吗？

　　场中三人都是一副默然不语的样子，花羽只得率先开口打断了这种不平常的寂静：“紫姬，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紫姬似乎沉吟了一下，表情未变：“你明知道答案百分百是否定的，特意问出来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出乎意料的有说服力，花羽竟然也想不出自己应该怎么回答。白哉会有什么反应不得而知，但拒绝几乎是肯定的，这样说来，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件很多余的事。

　　那么当初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说出这件事呢……

　　看着昔日好友有些混乱的样子，紫姬却转移了话题：“现在你是否该走了？”既然恰好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那么纠缠这个也实在没有必要了。毕竟以后应该不会再有相见的时候，挂心的事情越少越好。

　　花羽在混乱中点了点头，本能的想要调和一下如此僵硬的氛围，转而开始介绍身边的那人：“这是护送我回返阎王殿的一番队九席朽木青河大人，本来他手头还有些别的工作，但一听说我的事，还是答应了总队长，优先送我回去，是个好人来的。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哦。”

　　紫姬微微剔眉：“朽木？”狐疑的眼神望向白哉。

　　鉴于这对昔日好友见面后气氛就很怪异，白哉答应优香借出院子开送别会已经很仁至义尽了，此时并不想过问她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不过必要的说明倒是不会少的：“青河是分家的继承人，你没见过很正常。”

　　“哦。”紫姬随意看了一眼那个死神，尸魂界的亲戚关系还真神奇，这个人和白哉真是找不出什么相似之处呢。护送人跨国还阳这种事，山本爷爷看来非要找一番队的人去做才放心，不然的话也不会要这人放下手头工作优先办这个事了：“原来和优香是同事，她应该比你更适合这个任务才对。”

　　“永山五席在通道口那边等着了。因为要感谢当主开放宅邸办告别会，所以我等才晚走一步。”朽木青河似乎对紫姬印象非常不好，冷冷的道：“千夜四席不知道我，的确是很正常的。本人半个月前才进入护庭十三番，蒙总队长厚爱，担任九席，但并非是说，能力就不及永山五席。”

　　紫姬道：“你误会了，优香和她是朋友，故而才有方才一说。”

　　朽木青河的唇边挂起一副嘲讽之色：“我倒是觉得方才源小姐未说完的话很有意思。千夜四席厌恶我家家主，所以见面必以剑邀斗的风闻番队遍知，如果她所言确凿，并不是因为讨厌的话，那——”

　　紫姬皱眉：“我讨厌谁，似乎与你无关。”

　　青河冷笑道：“几次三番想要引起朽木家注意之人，本人可是见得多了。如果千夜四席真的只是如十一番队长那般，喜欢与强者交锋，这陪练对手未免也太单一了点。或者本人区区分家之后，千夜四席很瞧不上？”

　　紫姬迅速瞟了白哉一眼，发现他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站在那边充当背景，不觉有些头痛。不过……照面就看不顺眼的人，是没必要跟他多费口舌解释什么的，何况这种事似乎根本解释不清楚。紫姬亦冷冷答道：“的确很瞧不上。”

　　‘铮’的一声，朽木青河佩刀如电光般出鞘袭来，紫姬意外之下，那把泛着寒光的斩魄刀就架在了她的颈畔。

　　“瞧不上的是我朽木青河，还是我家？”青河冷笑。

　　“阁下何意？”虽然大意了，但紫姬也确信在白哉眼前，这人就算真想杀人，理由未免也太不足够，对他的威胁倒颇不屑一顾。

　　“那我就换个说法。千夜四席常常来找白哉大人约战，到底是瞧上了家主的实力，还是别有用心的瞧上了朽木家呢？你引人注意的办法未免太蹩脚！”朽木青河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那女子淡然若素的眼瞳猛一收缩，片刻手中剑便被什么撞开，再看时，紫姬手握佩刀，眉头微攒。

　　“这么一说，的确就比较好理解了。既然你非要拿朽木队长来做比较的话……”那冷面女子缓缓将手臂平举，直到剑尖遥指着他的眉心方才稳稳停住，比灵压还盛几分的杀气忽然凛凛荡开，“我既瞧不上你，也瞧不上你家，这可如何是好呢。”

　　青河握紧了手中的刀，倏然转头向白哉致意：“大人，相杀的理由已经很充分了。”

　　虽然分家的亲戚和千夜紫姬你来我往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尤其是青河，还明明白白的质疑了对方的居心，但朽木白哉也真不愧是朽木白哉，一直都是那副‘既然跟我没关系，懒得理你们’的态度，对周遭不闻不顾到了极点。这也怪紫姬面瘫功力太高，而朽木青河挑衅本事又不够的关系。如果青河在质问紫姬接近白哉居心的时候，她哪怕稍微脸红下，旁观的白哉也不可能还是这副不关己事的样子任他们不成体统的闹下去的。

　　这时听到青河的请示，白哉若有所思的看了紫姬一眼，又把目光放到了青河身上，开口道：“分家的家门被如此轻视，真是岂有此理……”

　　“哼，”那边紫姬立即不客气的接口：“会有人重视一个烧饼才真是岂有此理。”

　　烧饼……白哉当没听到，淡定的对青河说了下去：“既然如此，理由确实很充分了，如有意外，我可以给你作出切实的证明。”

　　“那就多谢了。”青河微一点头，将手中斩魄刀横握胸前，一手迅速抹过刀身：“万法俱灭吧，墨绫！”

　　“既然这样，朽木队长最好趁此想想，怎么向总队长解释他家九席发生的‘意外’吧。”千夜紫姬亦向白哉颔首之后，解放了斩魄刀：“盛放吧，九盏菊！”

　　一时间，数道墨染的绫状光芒与盛开的紫色花瓣僵持在一起，斗得难分难解。而莫名其妙成为双方见证的白哉，一贯淡定的不见喜怒哀乐的脸上，某种顿悟的无奈表情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一闪而过。身为六番队长，做其他番队席官决斗的见证人，这也还罢了，但其中一个是分家的族人，另一个在贬低分家的同时却对他好像还算尊敬……如今青河若输了，就算是分家，怎么也算是姓朽木的被落了面子；但青河要是赢了……好像他的脸也没地方摆。事关家门尊严，白哉脸上一片漠然，心中也免不得有刹那纠结，何况，这两人好像是在拆他家的房子吧。在他的地盘上乱来，他还得当见证人，还得纠结，这实在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白哉面如严霜。事到如今他总算看出来自己再不做点什么的话，这里一个两个都胆大包天的当他这个地主是死的了。又是鬼道系又是菊花刃对轰，不论是分家的那蠢材，还是十一番的女流氓，看来都该学点规矩了。肃杀之意大起，白哉静静的抽出千本樱。

　　如果不是场中另一个旁观的及时拉住朽木青河的袖子，并站到了紫姬与青河比拼的中心，强行阻止了这场决斗的话……不爽之极的白哉可是打算一口气卍解把这两一起收拾干净的。

　　“别打了，”插入战局中的那人张开双手，挡在青河的身前，对紫姬急切的说着：“你误会了，青河人可好了……”

　　紫姬诧异的挑了挑眉毛。哦？误会？天底下原来还存在着这种类型的误会……于是她也几乎没有怎么斟酌语言，与阻止了这场决斗的花羽用很快的语速进行了短暂的对话。

　　“我和那人不熟。”紫姬是这么说的。谁管他是好人坏人，不上道的都是该死之人就对了。

　　“所以我才跟你说明他是怎么样的人，明明用语言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动手呢？”花羽的眼中有种朦胧的光辉闪烁。当然在紫姬眼里，此时的她似乎全身都在发光。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不熟的人去解释？”紫姬莫名其妙的望向那圣光普照的昔日好友。何况，说出挑衅言论的是对方吧。“而且……我被说成那样，你还要对我说，那是个好人来的？”最起码也该加个注语：除了一张嘴比较臭，他是个好人来的。那样还比较说得过去。

　　“想要接近朽木队长，引起他注意的人，大部分都是因为看上了贵族的地位，会被这样想也是很正常的啊！”

　　“是啊，的确很正常。”紫姬出乎意料的赞同的点了点头，只是眼瞳里的色泽一点一点的暗淡了下去。

　　朽木青河是个什么东西，我认识他吗？他怎么想我，我根本无须在意……

　　可是，自己的朋友被人认为是这种人，却依然觉得很正常……还要说服她相信对方是个好人……

　　在迅速对话告一段落的短暂沉默中，真相残忍的呼之欲出了。

　　什么地方都没有问题，只有这段交情是错误的。

　　想想看也的确很奇怪啊，一个像她那样孤僻、傲慢、我行我素且异常彪悍的变态，居然有这样一个什么地方都很正常的朋友，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已经无法将自己的心意传达过去了。用任何方法都没办法维系下去了。

　　已经不能理解彼此的想法了。再尝试多一次的沟通，这些积累至今的伤痕可能就会扩散的无法停止。

　　不想更加的难过了。

　　如果当初没有认识就好了。

　　好在最后的最后，这些对话给了她决断的勇气。

　　为什么将这样的人当成过那么要好的朋友呢。本来这样天差地远的她们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不是吗？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呢……

　　像是一场盛极彼岸的花期。那些石蒜亲戚般的菊花瓣渐渐消失，千夜紫姬缓缓将那把重新聚集了的刀刃放回鞘中。

　　一抹胜过那彼岸花期的绮丽笑容突然在唇边盛放。

　　“很高兴能与你认识一场，花羽酱，再见。”

　　与平时虽礼数周全却是道场主口气的傲岸语法不同，这一句话完全是少女的语气，再配上那灿烂之极的笑脸……那情景就好像一次普通的放学后的道别。

　　似乎睡一觉就能再次看到对方带着这样的表情等在前方招手一样。

　　只是……这个少女啊灿烂啊之类的词汇，一旦是用来形容那个十一番女版剑八的话……完全被这个突然如花儿般绽放的表情和开朗少女萝莉音给吓住，包括朽木白哉在内的三个人，一时全部愣住，齐齐扭头目送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似乎要从那挺得很直的脊背上看出什么别的东西一样——那个千夜居然会露出那种表情，还是那种少女腔，至少，至少应该是被天照同一级别的东西给附身了吧……？

　　不过……

　　朽木白哉微合的眼眸里，留住的并不仅仅是那个渐行渐远的挺直的脊背。

　　虽然并不是故意要看的，但……在转过身子的那一瞬间，千夜紫姬表情的变换，尽收眼底。

　　白哉忧郁的扶额：比起那个可怕的笑容和恶心的声音来……或许另一个表情虽然更不可思议，却比较适合的样子。

　　真是看到意外的东西了。虽然比想象中要纤细一些，但还是就这样背过身去，装作没看到比较好吧。

　　拉开距离，留下空白的时间，以及尊严。贵族式的傲慢与体贴合二为一的奇异动机，让他那冰雪般坚硬的表情似乎柔软了些许。

　　另外两个人在主人背过身明显露出送客之意后，从相反的方向离去。据说地主家的院子自古就修这么大也不是没道理的，至少办宴会的时候，不用和讨厌的人从同一方向进场或离开。青河因为耽误了不少时间，唯恐迟到，干脆携着花羽迅速飙瞬步跑掉——优香既然已经在通道口等着了，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来的，万一再让她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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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哉：哦，青河，你刚才似乎表示过，你并不怎么害怕永山五席。现在这种落荒而逃的样子，也敢称是我朽木家的人吗？

　　青河：大人，我只是说过我工作能力不比她差……

　　白哉：……于是？

　　青河：于是除了工作关系我也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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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着执行任务的青河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动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打定主意在见到永山五席交接任务之前，就算山本总队长在眼前裸奔也不多看第二眼。眼里只有工作上的竞争对手的青河大人很执着的不闻不顾，带着任务物品（花羽一只）化为一道青烟往北去了，反倒是规规矩矩沿着石子路穿过林荫道来到大门口准备告辞的紫姬，灰头土脸的站在那里，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青筋十字路口开遍额头。

　　“天照，你真的觉得，我不敢砍你是吧……不巧啊，在这个时候撞到枪口上……”

　　咬牙说着话，紫姬的手已经按在了腰畔的斩魄刀上。

　　被看到了那样的表情不算，还将院墙砍出这种缺口，飞扬的灰尘和碎石，扑簌簌的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这么做的人，一开始就该有被砍了的觉悟了吧！

　　“盛放吧……”

　　始解语刚出口一半，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就落在了她的脑袋顶上，还用力的胡乱揉了揉，将她一丝不苟的发髻弄得乱七八糟。

　　这种感觉……

　　紫姬愕然抬头，那个不带一丝妆容的清秀（……）大脸就那样随着微微俯身到了眼前。

　　“哟，紫姬，”沙哑低沉的声音和熟悉的招呼声，那人咧嘴笑道：“虽说的确好久不见了，也不用感动的哭成这样啊。”说着，一只手还按在对方的头顶上，另一只手就拔出了斩魄刀，做出了攻击的姿势。那样子就像是抓住了对手，再给予致命一击的连续技似的，让发型被揉的乱七八糟的紫姬，瞬间脑子也混乱了。

　　“队、队、队队队队队长……！”下意识后退几步脱离魔爪，千夜紫姬也条件反射的拔出了剑，一如既往恭敬的讲究语气：“您无事归来了吗，真是万幸！无论您来此有何贵干……我千夜紫姬打心眼里感到欢迎……”

　　“小剑剑好像很高兴啊~太好了~小紫紫也很高兴……不过小剑剑又没有事，小紫紫你能不能把眼泪擦干了先~~”八千流副队长一如既往的空翻三周半自由落体找了个最佳观战地点坐好，捧着脸叮嘱紫姬。

　　“副队长，我这是被石灰呛的……”随便用袖子抹了一把，紫姬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似乎碰到这一对组合，也确实悲壮不起来的样子。熟悉的相处模式，熟悉的打招呼的方式……先不管队长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摆脱了天照大神的诅咒真身登场，总之实在是太好了（←这笨蛋觉得反正问了也听不懂，或者这两人根本也说不明白。）

　　“卍解……盛放吧，九盏菊日向！”

　　“真是最好的欢迎仪式，那就活动活动筋骨吧！”

　　见面照例的对砍活动叮叮当当响起，轰轰烈烈展开。自由主义泛滥的十一番队长加副队以及其四席，热情友好的进行着传统交流模式，通常这一模式启动要求仅为两人满状态碰面，无关时间地点……

　　但是这一次地点的问题实在不该就这样忽略掉的。

　　那个主人本来已经打算转过身子回去休息的，谁想又一次被无视到了这种地步，家门的荣誉就不可避免的燃烧起来……

　　最近上门的这些家伙，一个两个都欠收拾的样子。就让我朽木白哉来教育教育你们，什么才是正确的做客礼仪吧。

　　虽然……似乎不能指望这些出身十一番的流氓一次就学乖了……

　　“卍解。千本樱景严。”

　　（做为主人，竟被接二连三的彻底无视，这种事关贵族尊严&自己面子的怒火彻底烧干净了最后一丝理智。与其不声不响的看他们拆自己房子，倒不如自己动手，把这些不懂礼数的、不请自来的、完全没有一丝自觉的、对如此有分量的主人居然视而不见的‘客人’，连同自家的院墙一起埋葬在樱花的利刃之下吧。）

　　以上，纯属心理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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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番的队舍里，浮竹队长和京乐队长正坐着聊天，做为主人的浮竹队长令人端来一些小点心待客，而京乐队长则自带了清酒，两人喝着吃着，不觉就聊起了很久前的往事。

　　当然，他们活得太久，往事也实在够多的，所以能扯到的话题数不胜数，经常聊着聊着就跑题了。

　　这一次是浮竹队长咳嗽了两声后，忘了刚才说到哪儿了：“刚才好像说到……当年朽木银岭当队长的时候，我们都想不到他的孙子，竟然会是那种类型的小鬼吧？”

　　京乐队长端起酒杯，眯起双眸，那里面闪着月色，而他似乎就用这月色下酒。

　　“是啊，又好胜，又冲动，脾气暴躁，而且对周围的事物根本不闻不顾，欠缺与人相处的耐心……当时真的很惊奇，不过现在倒是完全不像了，哈哈~”

　　“说的是。”浮竹队长微笑着与他对饮一杯：“想起当时银岭头痛的样子真的很有趣啊，他一直担心朽木家万一出一个十一番队长可该怎么办呢~”

　　“哈，哈哈，啊哈哈哈~”

　　“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夸张……”

　　“没，没什么，只是突然将朽木队长的脸，和更木队长的发型重合了一下……再配上牵星箝……”

　　“春水-_-|||，七绪酱应该经常提醒你，不好的兴趣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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