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那些破事》纳兰佩紫

24、第14话：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于是，你们的矛盾就这样再次升级了？”

　　十一番队舍外的长廊里，两个完全相反的女人对坐，异常妩媚的那个戳着好友冰霜遍布的冷脸蛋，笑得花枝乱颤。

　　紫姬阴沉的再次叹了口气。

　　“只不过不小心拿了他的风花纱而已，早知道还给他也会被记恨这么久，当初还不如直接卖掉算了。”

　　“那我保证他会记你记一辈子的。”优香也觉得特别无力。

　　远处传来十一番队士捉对厮杀的吼声，紫姬远目：“这就是青春啊。”

　　“别说得你好像已经老的要腐朽了一样。”优香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所以早就跟你说了，当时我们刚穿过来，朽木白哉还是个未婚人士，绯真也没来得及出现，你干嘛不能多为自己着想，就那样占得先机，即使还是不合他的眼缘，至少可以想办法阻碍他见到绯真……那样一切就好办多了。没有绯真，露琪亚也就和他扯不上什么关系，也省的你现在有事没事就去拿人家出气了吧。”

　　紫姬有些气势低落的听着优香的教训。

　　“结果你倒好，明明两年就可以毕业进入番队，偏偏缩在真央里不出来，美其名曰要陪朋友一起毕业……结果等小珑搞定了高挂的科目，足足十年……等出来的时候，人婚也结了，老婆也死了，妹妹也认了，一切又变得麻烦了……”

　　“别说得好像我是懦夫一样，”紫姬冷冷的道：“那你呢？你还不是陪着她们拖了十年才毕业。正常情况下，四年以内你肯定能够脱颖而出，也不至于现在还被怀疑除了祸害的功力外是否真有战斗的实力。”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留在真央是有目的的。”

　　“哦？可是没听你说起过呢？”

　　“像你这样的单细胞生物是没办法理解的，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

　　“而且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我在哪里消磨时光都无所谓，因为无论赶早赶晚，我家那个和乱菊的深厚情谊可都一开始就奠定了。”

　　“说的是。”紫姬终于有了一丝神色的变化：“消息灵通的优香大人，能否告诉我现在大家的情况都是怎样的了？”

　　优香端起茶杯放到唇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小珑进展的可能最顺利了。整天被蓝染那种人指导，进步相当神速。”

　　“那是当然的，蓝染是个很适合当老师的人。”

　　“对。虽然这个老师在指点学生武艺的同时，多半会顺便把对方的三观也带歪了。嘛，反正这不是什么问题。小珑的始解已臻完善，能力相当的特别，再加上我支援了她一些情报，蓝染现在非常的器重她呢。”

　　“器重……怎样程度的器重？”

　　“雏森在跟着日番谷队长特训，小珑虽然还没有获得席位，但听说蓝染队长经常会将她带到身边出席各种场合，她与蓝染形影不离到了几乎就像她才是副队的地步。总而言之大概是不会随便捅死她的器重。”

　　“喂，你最后一句总结陈述太煞风景了……”虽然或者只有这句才比较接近事实……

　　“然后就是花羽。按理说，日番谷队长和雏森联络感情的特训，居然也会拉上她一起，应该是个好消息。但那孩子似乎并不这么觉得。”

　　“你一直说那孩子跟我们不一样，是正常人来的。正常人不都会觉得这是件好事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正常人该怎么想。”优香露出了一点迷茫的神色，那迷离的光芒敛在眼内流转着，这副苦恼的样子反而显得更妖娆了：“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之一，她竟然中途退出了。”

　　“……退出是指？”

　　“她没有再继续跟着日番谷队长特训，眼不见为净了。虽然日番谷队长本人很希望她能一起继续训练提高实力，但她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你直说吧，她找你商量了什么对吧？”

　　“是的，她说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还是听不懂。”

　　“当然，正常人的话你都听不懂。”优香嘲笑她：“她说不想这样下去的意思，就是后悔了。”

　　“后悔？”紫姬挑起一边的唇角，“事到如今后悔有用吗？死都死了。”

　　“你不理解吧。她和能够独当一面的，强悍生存到现在的我们不同，和逃避现实，终日与二维世界为伍的小珑也不同，她是个在现世里也算最正常的那种姑娘，等待着普通的邂逅，普通的恋爱，普通的人生。”

　　“你不用这么强调我也知道那家伙是个很正常的普通人。”紫姬再次叹气。被这么一说，好像我们几个都是变态一样。

　　“虽然也喜欢二维世界的角色，但是碰到了好男人，也会试着去谈一次恋爱，被人追求会觉得幸福，即使离理想中的那种类型差很多，也能说服自己接受看看。只是喜欢被呵护和关心的感觉，对象是怎样的人似乎并不特别要紧……紫姬，你有在认真听吗？”

　　“我听得很认真，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的恋爱态度我无权干涉。”

　　“如果一定要让你给个说法呢？”

　　“真无聊。就像是缺爱的高中生一样，只是想谈恋爱所以恋爱，享受被爱着的感觉……那谈的根本不是恋爱……”

　　“是寂寞。”

　　“……”

　　“因为怕寂寞而去恋爱，逼迫自己开朗的认识各种不同的人，那时候很多人都这样呢，你不是吗？”

　　“……你在问谁？”

　　“……恕我失言了，我忘了你从小就是个讨厌和人打交道的怪胎。”

　　“因为很麻烦。”

　　“不过正常人是受不了这种寂寞的。一个人就活不下去的人有很多。”

　　“优香，原来你是来给我上心理辅导课的么？”

　　“哈哈，我这就说重点。小珑虽然也算是个正常人，但在现世的时候，因为是千金大小姐，过早见识了人心险恶，所以逃避似的把心都放在了二维世界里。如果非要我说的话，或许她对这里的爱，比我们每一个都要更深。花羽与她不同，她并没有觉得现世不美好，也没有觉得生活很无聊，她甚至喜欢和那里的每一个人打交道，期待着现实的浪漫邂逅，说起来，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们，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异想天开的想要来这里，而那样正常的一个人，也不可能被雷劈！”

　　“你能不能纠正一下你那不讲究的用语。这样会让我越来越觉得你是在强调我们都很不正常！”

　　这次轮到优香叹了口气。

　　“所以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展开预想中的恋情，没有被人重视，也没有被无微不至的呵护，甚至还要目睹日番谷队长和雏森几年如一日的相处模式，她后悔了。”

　　“这种事情我们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好后悔的，谁也不是尸魂界的公主殿下，招招手就能倾倒众生，让人弯腰效劳。能够和你们一起见到喜欢的人，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所以我真的强调过很多次了，她和我们不一样。”

　　紫姬再次沉静下来思考着优香的话。虽然优香说话是一贯婉约到了转弯抹角的地步，但大概意思总算是搞明白了。

　　与她们不同，花羽还有很多朋友，还有很多惦念的事情。一旦在这边进展的不顺利，就会觉得后悔。与尸魂界这些眼高于顶的队长不同，在现世她不会被这样无视。被现世的男人簇拥，献殷勤，被关心与呵护，这种感觉，正常的女孩子大概都会觉得非常不错。

　　恋爱小说里，有了传说中的女主角光环加持之下，挡者披靡。三言两语就能收服攻略角色的心。但是这种待遇似乎并没有青睐她们任何一个呢。不能开金手指，没有作弊器，又无法征服对方的心，时间越长就会越后悔当初的选择。

　　沉默了一会，紫姬开口：“结果呢？后悔了能怎么样？我们也都在这里。”

　　身边有朋友的话，多少会感到不那么寂寞吧。

　　“好像是在怀念以前的朋友。”

　　“她有很多好朋友么？我怎么不知道？”

　　“是说有很多的样子。”

　　“……”

　　“而且是一生的朋友哟。”

　　“别搞笑了，演武大会的备战期间说冷笑话，这也太不适合了。”

　　“我说的是真的，她就要回去了。”

　　“……回得去吗？”

　　“回得去。”

　　“怎样回去？”

　　“其实前两天秦广王的通讯就发到了一番，刚好是我处理的这件事。本来我们阳寿就未尽，是由于各种原因才被劈……紫姬你的脸色很不好啊。”

　　“想起了不愉快的事了。”

　　（为了世界的和平……）

　　“而前段日子阎王殿整理档案时发现，花羽跟我们一起被劈，是失误中的失误。从各个意义上而言，她都死得很冤。”

　　“完全是被我们牵连到的正常人，是这个意思么？”

　　“正解。”

　　“所以？”

　　“所以做好了让她还阳的准备，来征求她自己的意见。对于神通广大的那些老不死们而言，这只是个小问题。只要利用法术抹去这段时间她的亲友的记忆……”

　　“可我们在这里足足过了十年。”

　　“尸魂界和现世本身就存在时间差，何况那帮老不死的有不少穿越时间的法宝。虽然说了估计你也搞不懂，但你只要知道这不是什么问题就行了。”

　　“然后她本人的意愿呢？”

　　“……”

　　“……”

　　优香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然后按住了好友的双肩。

　　“她要回去。我已经通知了小珑和天照，只有对你用了这么麻烦细致的说明……你最好笑着送她回去。”

　　“我杀了她。”

　　抑制不住的，超强的灵压铺天盖地的从她身上迸发出来，优香也忍不住倒退了几步。紫姬低着头，手按在刀柄上起身，不过这边的动静很快就传遍十一番，队员们停止了互砍，一起往这边跑了过来。

　　“什么啊，原来不是队长来了啊。”队员们嬉笑着勾肩搭背围了过来。往常只有队长跑来找人互砍的时候，千夜四席才会爆发出这么惊人的灵压波动的。被挤在人群中的紫大虚也被这暴强的灵压吓得有些慌张。

　　“每个人的哲学不一样，你最好不要强迫别人遵守你的美学，那样太难看了。”优香在她身后静静的说道：“你恋爱的方式我不便说什么，但交朋友的方式可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她和你不一样，所以分开，仅此而已。人和人的缘分是很脆弱的，一旦没有了，你的刀剑是没办法斩回来的。”

　　“所以，笑着跟她说再见吧。”

　　“对不起。”紫姬背对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孤傲的声音从走廊那边传了过来。

　　“我不太会笑，也不想笑。对我来说，相见和分开，都是不需要仪式来纪念的。告别会什么的，也太无聊了。不如干脆一点吧，背对背的转身就是再见，已经连拔刀相向都不需要了。”

　　“紫姬！时间是……”

　　“我已经说了这很无聊你没听到吗？”走廊尽头的女人倏然回头，长发在空中划过弧线的时候，爆裂的剑气已将周遭震得像是要散架那样，连墙壁都一并发着抖，一些脆弱的建材带着灰尘扑簌簌的往下掉。

　　“十一番不是拖泥带水的地方，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现世的道场继承人千夜紫姬，而是十一番的千夜四席，除了队葬仪式，我们不开任何形式的告别会！什么一生的朋友，既然有那么后悔，后悔到了要跟我们说再见也要离开的地步，那就干脆的消失就好了，我可不记得我有认识过这么缺爱的人。”

　　“啊啦，真是麻烦的人。”

　　等到紫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了，优香才一摇三晃的站起身来，将双手都缩在袖子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猫过来，看着被刚才那惊人的灵压破坏掉的建筑裂痕啧啧而叹：“话说，这样子修理费该怎么办呢？”

　　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反过来安慰这个苦恼的美女：“没关系啦，永山大人，反正我们这里如果哪一天不去申请修补经费，连总队长都会觉得不可思议。这是正常现象……”

　　优香噗嗤笑了出来：“也对啊，不愧是十一番呢。这不是一角先生吗，什么表情啊，难道您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一角感慨：“千夜四席的灵压似乎更加彪悍了，真是吾辈的楷模啊。这都是多亏了平日总向更木队长和朽木队长请教实战的训练结果，你们都学着点。”

　　四周十一番队员挥刀响应：“哦哦！”

　　疏散了围观人员，一角和躬亲将做客的优香送到了门口。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一角这样对她说：“不过千夜四席说的是真的。以前射场离开十一番，哪怕还是同在护庭十三番共事，我们也是见面就要厮杀的。特意开个告别会确实没有什么必要。”

　　优香难得有些端正了神情，略显倦意的回答了他：“不，这一次是真的永别了。”

　　“那就更没有必要了。”懒洋洋靠在门边上的躬亲撩着头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既没有死，却说永别的意思……就是理念上的相悖了吧。那样还不能砍了的话……转过身去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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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瀞灵庭某条街道，照例是四番队队员拿着笤帚尽心尽责的打扫。

　　傍晚的天气很不错，夕阳很美，风平浪静，自从天照大神附体十一番队长，也不用担心墙角突然刮过来一股旋风……工作效率提高多了。

　　正这么相对欣慰的笑着，不和谐的阴风嗖嗖渗来……不对，两队员突然反应到这不是什么阴风，分明就是灵压好吧……就看到一个束发女人阴沉着路过，被扫到两边归类的落叶杂物有了散乱的迹象，他们一人一把笤帚压上去，心惊胆战的等对方完全路过。不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一位刚走到一半，街道的另一边转来个对比明显的家伙。

　　市丸银队长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满脸笑容脚步轻快的走过来，双手缩在袖子里好似怕冷，但实际上天气还是很暖和的，这样的反差让他看上去平白多了几分孩子气。不过常年共事的人都不会这么想的，因为市丸队长那张笑脸几乎就没有变过，所以已经看不出他到底高兴不高兴了。

　　“啊呀，千夜四席。”

　　市丸银本来是不太理会这女人的。与蓝染对所有实力者感兴趣不同，与东仙自行自路的孤僻不同，市丸银对交往的对象是很挑剔的，无论男女。第一要有趣，第二要有趣，第三还是要有趣。所以三点紫姬都不符合，市丸队长一般懒得理她。不过今天情况有些不同，所以他主动打了招呼。

　　因为往常千夜紫姬爆灵压的时候，身边都有个让人一目了然的强劲对象的，而且她自己飙的兴高采烈，虽然脸上的表情不变，但那种享受胜负的感觉，任何一个有点实力的死神都能看得出来。但今天她显然是在自己生闷气……虽然千夜四席生气的时候，有点眼色的人都会自行避让的，但市丸银反而觉得有趣。

　　“市丸队长。”千夜四席生气归生气，还是礼数周到的弯腰示意，然后准备走过去了。

　　“哦呀，好像有个叫做花羽的女孩，要离开这里，回现世了嘛。”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市丸队长无辜的声音响起：“小优香说要给她开送别会呢，你……”

　　然后市丸银就看到那女人的嘴角挑起，像是笑了一下：“那跟我没有关系，市丸队长如果找优香的话，她人应该还在十一番，或者没有离开多远。”

　　哦~还以为她会砍过来呢，难道真的没什么关系吗？

　　望着紫姬离开的身影，市丸银露出迷茫的神色。

　　“这样的人还真不愧是十一番出身的。会笑着说永别的人，不是特别温柔，就是特别无情。小优香，真搞不懂你是哪一种呢。”

　　紫姬漫无目的的走了一路，偶尔碰到了几个懂礼貌的队士，会礼节性的询问一声‘您打算做什么去’，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行动以什么为基准在执行。

　　平时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紫姬的脑海里，只有与好友们悠闲聚在一起的日子，其他所能浮现出的场面，除了剑光，还是剑光。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

　　在路途中，柏村队长带走了小猫虚，说要给它讲些常识，也没去管对方听得懂听不懂；她还看到了蓝染与小珑一前一后走过去，双方互相打了声招呼。不过面对小珑提起关于那个告别会的话题，没等她有何表示，蓝染队长居然颇感兴趣的说要一并出席，把两人吓得够呛，不知他又有了何种盘算。这样一来，被蓝染队长未知的打算给吓到，心情居然没一开始那么纠结了……

　　然后她看见了用大红莲冰轮丸飞在天上赶路的日番谷队长。不过确切的说，那不是赶路，而是在找人。当得知紫姬也不知道告别会的时间地点后，日番谷队长一脸冰霜的咕哝着‘就这么丢下工作不干了，也太逊了啊’，一面微微露出无可奈何的样子继续找人。

　　从傍晚到黄昏到日落，紫姬将熟悉的不熟悉的街道都绕了一遍，让她从这种排外状态脱离出来的，是一片灿烂的烟花。

　　烟花组成了‘一路顺风’的字样，美的让人措不及防。

　　“诺，听说那个也是你的朋友，就这样好吗？”

　　头顶上传来一声不讲究的招呼，紫姬抬头，房顶上站着两个英姿飒爽的女人。

　　碎蜂队长正铁青着脸握拳对另一个长发的女人说：“夜一大人，您这样为了她拜托空鹤，这是怎么一回事，您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

　　“虽然我也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皮肤微黑的美女挖了挖耳朵：“碎蜂，下面还有人，你这副样子也未免太罗嗦了。”

　　紫姬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碎蜂队长，请容许我就此告退。”

　　四枫院夜一貌似和优香很熟，而自己……只是在现世执行任务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作为十一番的席官，尤其是一个不应该知道对方老底的新进席官，她现在还没必要跟这个不熟的人打什么招呼才对。

　　碎蜂的脸更冷了：“站住，面对夜一大人的问话居然避而不答，十一番的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紫姬无奈。被他们几个的突然乱入破坏了剧情后，碎蜂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夜一重修了旧好，这姑且不论，问题刚才夜一问自己话的时候，碎蜂那一脸不爽的样子明明就是巴不得她早点滚蛋的啊。

　　念在天照事件上和碎蜂相处过一段愉快时光的交情上……念在你对夜一不亚于小珑对蓝染的爱的执念份上……这种口气我当没听到好了，紫姬深呼吸：“这么夸张的事情，是优香拜托你的吗？”

　　四枫院夜一装没听到。碎蜂的眉间掠过一丝喜色：“原来是被那个难缠之极的永山拜托，夜一大人才不得已勉为其难的出手相助了吗？”

　　趁着难得的走人机会，紫姬匆匆离开。夜一刚才突然现身打招呼，分明是不怎么理解自己做法的口气，而她正想随便和谁打一架，双方都不是太和谐的人……万一擦枪走火什么的，刑军的那一位动起手来可是没有道场节操的。

　　不过烟花都放了的意思……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脚步却莫名沉重起来的紫姬，就发现逃离了夜一与碎蜂的纠葛之后，她又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朽木宅邸的大门不知为何居然这个时候大开着，日番谷队长一脸不愉快的表情从里面匆匆出来，看到了愕然站住的紫姬后，还打了声招呼‘原来千夜四席也找到了’……但没等紫姬回答就那样走掉了。

　　也到了的……意思……？

　　紫姬压下心中的疑惑，往里面挪动几步，就看到院子中央像是开完宴会那样的一片狼藉。

　　唔，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抬头便看到了那个欢送会的横幅正迎风飘扬。

　　……竟然在朽木家里……竟然在那个朽木家里……话说优香到底是怎么做到这样的事的……

　　看这乱七八糟的现场，应该是结束不久，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样子。既然连她的上司日番谷队长都走人了，那应该确实的散场了吧。

　　这样想着，紫姬正打算趁无人在，悄悄退出去，冷不防却看到了主宅前的过道口那里，站着三个人影，有两个正是她非常熟悉的。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了句什么，后者点了点头。

　　紫姬靠近了一点。

　　然后说话的这个人向身边的那人微微示意，又对先前那个人边说话边鞠躬。

　　紫姬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了后面几句话的内容。

　　“朽木队长，紫姬她经常找你的麻烦，并不是讨厌你，其实她……”

　　这个人说到一半，就被身后一个略带怒意的冰冷声调打断：“源花羽，我不记得拜托过你离开之前做这么多余的事。”

　　娃娃脸的女人睁大了眼，与其他二人一起向说话的人看了过来。

　　真是糟糕的状况。本来想就这样转身离开，不再相见的，却阴差阳错的还是违心的见到了；而如果她没有这样阴差阳错的违心见到，眼前这个人或许就已经将刚才那样会让她非常不愉快的话说出来了。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来到这里，是幸运还是不幸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