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衍]琅琊榜之此生一诺》肆月四

30、第三十章

　　明明下班过来替母亲送份礼物，却莫名其妙的被留下来吃饭，关雎尔这个时候再迟钝也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可惜的是，现在的她还没有勇气去反驳母亲的意见。
　　生日会上唯一的同学、过生日的那位阿姨一听关雎尔送的是CD，还是德沃夏克的，瞬间眼睛就一亮，再看关雎尔的眼神更是慈爱了，“哎，女儿就是好，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啊，不像我家那个臭小子，昨天让他回家吃饭，结果快转钟了才回来，我过生日什么都没准备，就说了句生日快乐，真是没良心！”
　　关妈妈笑着接口：“你儿子多忙啊，能记着你生日就不错了，不像我这闺女，外企整天清闲得很。”
　　关雎尔小声嘀咕了句：“我之前天天加班的好不好……”
　　“嗯？关关说什么？”阿姨笑着问，关雎尔立刻摇头：“没什么，阿姨，生日快乐。”
　　“哎！好好好，这么乖的姑娘，搁谁不心疼啊，老赵，你可得知足了啊，我也想让关关做我的女儿。”
　　关妈妈笑成了一朵花，她低头看了眼手表：“哟，都快七点了呢。”
　　阿姨也看了看手机屏幕，不耐道：“个臭小子，说好今天六点到的，太失礼了，我回去非教训他不可！”
　　关妈妈正想劝两句，就听到后面有个低沉的男声无奈的说：“妈，我可是一下班就过来了。”
　　关雎尔的内心微微一颤，就好像有一根羽毛，温柔的扫过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她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三步开外的地方，半无奈半宠溺的看着她的方向。
　　来人自然是季白。
　　季白一下班就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刚进餐厅，就远远看到母亲那桌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人，刑侦干了这么多年，他一瞬间就明白母亲这是在干嘛，本来想掉头就走，但是——他承受不起搞砸母上大人过生日的后果，本来还担心迟到的，干脆慢吞吞的走过来了。
　　迟到吧，迟到吧，对方越不爽越好，这场相亲不用开始就可以结束了，季白内心OS，只是他没想到，母亲这次安排的相亲对象，他居然认识。
　　这不正是昨天晚上音像店那个呆萌呆萌的女生吗？
　　季白乐了，“是你啊。”
　　关雎尔傻愣愣的点点头，“那个……你好，昨天谢谢你了。”
　　两位母亲大人面面相觑，俱是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与意外，“你们俩认识？”
　　季白点头，迈着大长腿在关雎尔对面坐下：“昨天我去音像店给你挑生日礼物，刚好碰到这位了，”他低头就看到母亲手边上的那张碟，觉得好笑：“原来你买德沃夏克的CD是送给我妈的啊，妈，你问问人姑娘，我昨天是不是想买这张碟来着，刚好只剩最后一张了，我才让给她的。”
　　关雎尔急忙忙的替季白澄清：“是这样的，阿姨，昨天我和……我和……我和您儿子刚好都想买这个碟，他最后让给我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他，他绝对不是故意不给您买礼物的。”
　　季妈妈瞧了眼自家傻儿子，眼里满是欣赏，嘴里却不饶人着：“哎关关，你别替白白说好话，他什么德行我清楚的很，我看他是临时起意才想着给我买礼物的吧！”
　　“妈！”季白捂着脸，只觉得脑壳疼，“不要乱叫我名字！”
　　关雎尔也低下头悄悄的笑了，白白，这跟季白的形象实在是太不符合了。
　　“好了好了，说这么多，人姑娘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吧，”季妈妈瞅他，“还不快自我介绍一下。”
　　季白瞧了眼对面努力憋笑的姑娘，突然觉得自己内心没那么排斥了这场相亲了，他坐直，大大方方的说：“阿姨好，关关你好，我叫季白，现在在闸北分局刑警大队工作。”
　　关雎尔抿了抿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称呼她为关关，心里居然觉得有些窃喜，忽然又生了点别的坏心思，就努力端出一副严肃的态度，说：“我叫关雎尔，现在是在外企从事文员工作，阿姨好，白白……你好……”
　　到最后，笑憋都憋不住，就连季妈妈也噗嗤一下笑出来，只有季白，脸色又红又白的，仿佛瞬间生无可恋，季妈妈笑着说：“我喜欢关关这丫头的性子，文静又不死板，挺对我胃口的，关关，你现在住在哪儿啊？”
　　关雎尔礼貌回答：“我现在住在欢乐颂小区，和室友合租的。”
　　“厉害啊，小小年纪就能自己出来打拼了！”季妈妈显然有些惊讶，欢乐颂是个中档小区，租金不便宜，就算合租一个月费用也不低，没想到这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姑娘挺有本事的，“那里离我们家也不算远，有时间就过来玩啊，我家收藏了好多德沃夏克的CD，都是绝版的，下次过来一起听。”
　　关雎尔偷瞟了季白一眼，看见他刚好也在看她，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并没有不悦，这才大着胆子应下了。
　　吃完饭，季妈妈要季白送关雎尔回家，两位妈妈们则手挽手肩并肩的去逛街了，关雎尔还有些手足无措，倒是季白淡定的拿起外套起身，对她说：“走吧？”
　　的士稳妥的停在欢乐颂小区门口，关雎尔却觉得这司机开车真快，快到她觉得没有几分钟就到家了，季白替她拉开车门，绅士又礼貌的送她到了小区门口，两个人一路无话，关雎尔心里却有点不安，握着手机的手心都在冒汗，他……下次还愿意和她见面吗？他会不会要她的微信？她主动提会不会不矜持？关雎尔埋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季白心里也有着小纠结，他平日里都只跟罪犯还有大老爷们打交道，这样一个看上去柔弱的小姑娘，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相处——要不，先找点共同话题？
　　“那个……”
　　“那个……”
　　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个人再度面面相觑，几秒钟之后都是哈哈笑出声来。
　　关雎尔笑的眉眼弯弯：“你先说吧。”
　　季白点头，“我是想问，你……”
　　“樊姐？”关雎尔突然对着季白身后的方向捂着嘴叫了出来，她对季白投以一个歉意的眼神，就越过他向后面跑过去，季白回头，只看到一个打扮的相当职场的女人，拖着腿踉跄的往前走。
　　她应该是很漂亮的，至少是妆容精致，只是现在看上去有些狼狈——高跟鞋断了，脚踝据季白来看应该是扭伤，就连漂亮的裙子也被石子划破了一个角，应该是跑步的时候摔跤了。
　　关雎尔赶紧过去扶住樊胜美，“樊姐，你这是怎么了啊？”
　　樊胜美撩了撩头发：“没事，就刚刚赶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关雎尔问：“樊姐你不是一向都是坐地铁的吗？”
　　樊胜美语塞，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季白过来解围：“关关，你还是把你朋友先扶上去吧，家里有云南白药吗？”
　　关雎尔想了想：“哦有的！上次莹莹买了一瓶，樊姐你忍忍，我们上去就给你擦药啊！”
　　樊胜美是何等人精，一眼就看出来季白与关雎尔之间若有若无的亲密，她笑着推开关雎尔搀扶的手：“没事，我自己能搞定，你跟你朋友聊天吧，把别人丢在这儿多不好啊。”
　　关雎尔少有的执拗全部贡献给自己在意的人了：“那不行，樊姐你路都走不稳，再摔一跤怎么办？那个，季白，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麻烦你了。”
　　隐晦的逐客令，季白耸耸肩，“没关系，举手之劳，那你们上楼的时候小心，晚安。”
　　看着关雎尔扶着她的室友进了楼栋大门，季白才从把握着手机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他瞧了瞧屏幕，哎，还想加个微信来着，只好等下次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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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真的想让他们俩再见面，真的，相信我，严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