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她来自上东区》一田一

68、67.电影永远没有生活奇妙

　　如果无法美化任性和愚蠢，那么就把苦涩的果实分而食之。
　　某种意义上而言，克莱尔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这个世界里，太多人被她精致的外表，优雅的举止，卓越的天赋所深深吸引。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再见她的时候，处于一种尴尬状态。
　　怎么说，他也从来不是纯情少年。名声大涨后，他以名字就能带走一屋的姑娘是一种常态。他享受着众星拱月的追逐，但自问还是对交往过的女友很友好，至少并没有因为一时的兴起而发生无可描述的关系。
　　可是就因为一场篮球赛却被女友变成前任，有点无话可说。是的，他在陪女友度过假期和篮球赛中选择了后者，没办法，他当时被湖人所征服，他是个称职的球迷，只想胜利女神亲吻湖人的记分牌。
　　所以在音乐节验票队伍中，发现前女友带着新任男友，于是转头和其他女生调情，还被路人打翻帽子，引起追逐赛和狗仔围截，究竟算谁的过失？
　　他在安静且还算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气喘吁吁的停下，看着后面追赶的粉丝，油然而生一种托比说得对：他真的该减肥了。但也只是三秒，“不，我更应该担心明天那些小报会怎么写。如果给马丁留下一个坏印象，米勒会杀了我。”
　　粉丝们热情高涨，本来因为音乐节就有所亢奋，现在发现，居然旁边是莱昂纳多！OMG，真的是无比幸福的一天，当然如果他不是下意识开跑能和她们聊两句签个名就更好了。
　　“一定是莱昂纳多！我不会看错的！《泰坦尼克》我可是看了27遍！”
　　“对。不然他跑什么！”“不会吧。莱昂纳多不是在拍《纽约□□》吗？”“还有说他马上要和斯皮尔伯格合作新电影。”
　　“肯定是的！等我拿到签名，你们这些不相信的人得给我道歉。”
　　听着她们的动静和每一句话的大明星，回头捶打没有出口的墙壁，可怜的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凄惨？里奥。”旁边的白色帐篷打开一个缝隙，小巧的墨镜架在她笔挺的鼻梁上，鼻翼上是加深的小痣，米色渔夫帽下黑色的长卷发被分成两条长辫子，辫子里还有几朵小雏菊，白皙的皮肤上有着许多的小雀斑，嘴唇是健康活力的橘色系和她身上这条露出紧致腰肢的波西米亚风格裙子非常搭配。她歪着头，嘴角勾起，说着打趣的话“《人物》知道他们评选出的世界上最性感男士却无福消受女士们的热情这件事吗？”
　　克莱尔•蔻儿。
　　他整个人因为咀嚼这个名字而迅速兴奋和激动，一扫刚刚的阴霾。
　　她拉过他的手到安全区域，迅速扣好帐篷拉链，站在他面前，另一只手的食指靠着嘴唇上做出静声的姿势。
　　声音逐渐接近又慢慢远离。
　　他们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两个因为这个举动互相对视笑着。
　　克莱尔松开了他们牵着的手，莱昂纳多跟着她走进帐篷。
　　大概因为现在的轻松，“《人物》知道他们评选的世界上最优雅女士为了躲避粉丝开始大玩扮演游戏吗？”
　　他想她和以前一样。记忆里，她总会很好的隐藏自己而自由的恶作剧。通过化妆，不同的打扮，而彻底没有克莱尔•蔻儿的样子，大方自在的出现在公众的眼里，狗仔的镜头里。
　　意外的，克莱尔并没有和以前一样因为他的玩笑话而自得。
　　她摘下自己帽子和墨镜，转过身和他对视，她为了遮盖瞳色特意选择了黑色的隐形眼镜。
　　可以说，除开她不说话，基本上不会有人将她和克莱尔•蔻儿联系到一起。
　　但，那不是莱昂纳多。
　　她脸颊若隐若现的酒窝和上挑的眼角，都在召唤他。那种近乎本能的熟悉。
　　“这里没有克莱尔蔻儿，迪卡普里奥先生。”
　　他的心脏跳动频率该死得快。她靠着他身上，为他带上渔夫帽，和墨镜。如此之近，他能闻到她带来的香气，不自主的扫过她白皙又纤细的脖颈。
　　他只要伸手，她就在他的怀里。
　　但她不允许这样做，她在他耳边吹气，说话。
　　“在这里，我只是个骨肉皮。”
　　#
　　“所以你喜欢他？”莱昂纳多一边拼命的保证自己的头上这顶渔夫帽不被挤掉，一边大声的问她。
　　“谁？克里斯？”她跟着歌曲打着节奏，视线看着台上帅气秀着技巧的乐队主唱兼吉他手。“喜欢啊。”
　　克里斯•斯图尔特有一头漂亮不羁的棕发，还有一双迷人的墨绿色桃花眼，身材挺拔，性感的人鱼线，声音磁性又低沉。哪怕脾气火爆，追逐他的人还是一大批，听听那些少女们的尖叫，就知道他有多让人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他唱歌的时候充满了魅力。除开一些自以为是，也算一个很好的…”她得努力想想哪个单词比较适合。
　　“嗨，他可是连你是谁都没有发现。”莱昂纳多刚刚可是目睹他们的对话场景，他可不相信这个能当着克莱尔面就能和其他女生调情的白痴是知道克莱尔就是克莱尔的人。基本上，他不相信这个地球上存在拥有克莱尔•蔻儿这朵鲜花还会围着其他花朵转得蜜蜂。
　　“不是很有趣吗？噢，别这样看我~我和他也是两天前认识的。我只是他们的粉丝，我们也许会有一个愉快的周末，也就只是一个周末。”克莱尔侧头回复他，她现在只是一个称职的粉丝而已，当她发现他还要说话打扰她听歌，果断选择把天聊死“你难道和人调情前还要先调查对方祖宗三代？还是睡她前先过目她的体检报告？”
　　被噎到直接臭脸的莱昂纳多第一次想要对她骂一句脏话。
　　一首歌将尽，克莱尔停下挥舞的荧光棒，耳边传来他幽幽的声音“至少，我还是会问下她的状态。”
　　克莱尔哭笑不得又觉得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可爱。
　　真想看看墨镜下面那双充满少年感的眼睛。可她只能看到带着假发和渔夫帽，贴着胡子架着墨镜全副武装的迪卡普里奥先生。她贴近他，踮着脚在他耳边用德语说“里奥是好莱坞最有趣的超级明星。”
　　心脏一紧，他侧过头，嘴唇巧合的轻点在她鼻尖。然后他发现一件事‘她真的该死的好看。’
　　克莱尔被假胡子划了一下，摸着痒酥酥的脸颊，咧着嘴笑，两个酒窝甜甜的醉人。
　　“克莱尔，”
　　他看过她许多样子。现在她把自己画了小麦色皮肤，点缀着小雀斑，歪着脑袋，黑色的眼睛带着疑问。放人群堆里所处看见的样子，可是他知道那是克莱尔。
　　“你相信有魔法吗？”
　　克莱尔脸上的表情暂停，整个人冻住。发懵过后，她迅速跟上了他的节奏，她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现在他只是在重复，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有趣又好看，却一直不是她所喜欢的最佳选择。于是她摇动自己脑袋，“No，”
　　她剩下的话被他堵在嘴里，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耳边是周围人的起哄和热闹的音乐声，刚开始她还会一时间闪神，但随着脑袋越来越清醒，只剩下僵硬的站立。
　　他放开她，他看见她脸上已经毫无表情，甚至她整个人都像是被包裹在雾里无法看穿，她深呼吸，他的心也跟着她在深呼吸。他突然有些后怕，他的鲁莽会引来她的嫌恶。
　　“没有更多喜欢了。我们试过的。”
　　莱昂纳多觉得自己输了，还没开始，她就将他击溃了。他的心被她捏住了，他试图挣扎。
　　可是她是克莱尔•蔻儿•伊坎啊，她甜美背面是冷漠。
　　“别让我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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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尽人散场，草地上只有垃圾。
　　克莱尔从克里斯•斯图尔特手上抢过香烟，夹在嘴上，任由这个爱尔兰小子像只大型犬般献殷勤式的点火。
　　“你男朋友走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克莱尔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和她不合适，她摸摸自己的脖子。
　　克里斯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他仗着身高优势向她压近，眉毛上挑“我看见了。你牵着他的手~你帮他挡掉了苏珊她们的问话，你很在乎他，所以保护他。他可真不像个男人。”
　　苏珊是围着克里斯他们乐队一路的骨肉皮，也是她体验生活的观察目标之一。“只是麻烦而已。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在独处时刻和女孩谈论其他男人的。”她不在意的回他，直直的看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足以将他逼退。
　　“嗨，我只有16岁！”他非常不满，他只是觉得好玩，他也和苏珊她们这样玩。他只要看着那些女孩，笑一笑，她们脸上就开始发红，紧张又期待。可是，她一点都不一样，这个女人好像很少情绪波动，还会用眼神恐吓他离开她。他偏不！“究竟什么不麻烦？你的眼睛？你的烟熏浓妆？”
　　她是个虚假的人。她没有掩饰这一点。
　　克莱尔将带着火星的香烟踩在脚底，用手推开他，让他们保持安全距离“克里斯，你这样就不酷了。”
　　玩音乐的人总会觉得自己很酷，在她看来，他和年少的尼克•伊坎没有什么不同。
　　“我喜欢你的音乐。因为你是愤怒的。在愤怒面前，燃热生命也不失勇气十足。”
　　“你不喜欢我？”他捏住她的手腕，瞧着路灯把她拉长的影子。他将自己被少女们追捧的脸蛋往前凑。含着光看她，很少有人抵抗得了这个眼神。
　　“你知道吗？我曾经看过最完美的脸，还被它蛊惑。”她整个手腕开始发红，掏出那只精致小巧左轮抵住他。“我不喜欢暴力。”
　　他松开她，双手投降。好吧，真是一个难搞又神秘的女人。
　　原本以为只是欲擒故纵却发现她真的只想当一个旁观者才跟着。
　　“你是尼克•伊坎的女人？”前天的时候，他看见尼克•伊坎对他们经理人说了什么，然后她就加入了这个队伍。而且很快和苏珊她们混成一团。“我瞧，尼克可不喜欢你。”
　　那天尼克离开时的表情可不愉快，他猜测她是个被尼克转让的骨肉皮。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摇滚不死，那些坏东西也还维持着。
　　克莱尔在他拉开距离时也同步后退。“我是我自己。别好奇，Cool Boy。”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音乐节也结束了。”克里斯被这个称呼愉悦了，他喜欢Cool这个单词，“我觉得，我应该知道。乐队里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儿。”
　　“也许现在，也许明天……你需要我吗？”克莱尔不喜欢尼古丁的味道，她舔舐着草莓味的棒棒糖。
　　“我讨厌sweet。”克里斯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却嘴上说着挑逗的话“但我喜欢你亲我。那样我会开心。”
　　她亲过他。在游戏里，带着草莓味。他想那就是她本身的味道。“我不需要你。摇滚不需要任何人。我只需要我的吉他。我的灵魂属于我的它。”
　　它？那是什么？音乐？摇滚还是吉他？
　　不是的，在她身陷角色之前她也以为过她的灵魂是属于角色和电影的。但是，不是的，那段自闭教会她怎么样更好的将灵魂一分为二，填充角色，完整的融入角色。
　　清醒的控制比起命运的献祭会更利于欺骗观众的眼睛和冰冷的机器。
　　她活着，她死去，她哭泣，她欢笑。
　　她还是她。她不是她。她还为她疯狂。
　　“她会是什么样子是完全取决于我。而不是我一定得成为什么样子？”克莱尔干脆坐在地上开始自言自语。
　　克里斯盯住她的侧脸，趁次机会开始认真的观察她。
　　“你看过《泰坦尼克》吗？”他记得在游戏里她问过这个问题。
　　他反问“那会比约翰•列侬和小野洋子的故事更好？”他才不会去看那么无聊的电影，听说就是一个富家女和男小三相爱，结果遇上冰山其中一个挂掉的故事。
　　“除开男主人公都Game over这点相同，明显没有，电影永远没有生活奇妙。”
　　她就是这样答的，有想法到让他心动。
　　当然抛开他们两个一来一回的对答引起苏珊为首的女孩们抗议，那个游戏简直完美。
　　因为他知道，那个时候她是真实的，吻是真实的，回答是真实的。
　　“我会为你写歌！”他大声的说，很认真的表情。
　　逃出思绪的克莱尔对上他格外真挚的眼睛。听见他说“‘铁达尼遇上冰山，我遇到你’这句怎么样？”
　　“真是糟透了。”她一点都不喜欢。“你这样说，只是证明我们相遇是场灾难。”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会写你整个人将我迷得神魂颠倒。或者‘我是你的王子，你是避世的公主。’这样，满足一切女孩的台词。”
　　“这真恶心。”她反对这个提议，“王子和我不搭。我从不相信童话故事。”
　　他点头对这个观点深以为然，“嗯，你喜欢今天那个男人。”
　　“Why？”她很诧异。
　　“直觉！我的雷达很准，11岁的时候我感觉我妈会和隔壁的木工，也就是我的继父，再婚，果然他们就在圣诞节结婚了。还有……”
　　克莱尔看来他沾沾自喜的讲述让他显得更傻。
　　“克里斯，你很可爱。”“你们真的没有在一起？苏珊说看见你们接吻了。”
　　异口同声换来短暂的沉默。
　　“不是接吻就在一起的。”
　　“我不可爱。还有，你没有推开他。你拒绝了我的亲吻。”克里斯突然想起她的拒绝，有点幽怨的瞪她。
　　“我以为你很Cool。别再问了，克里斯。”她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他跟着她，“我很好奇，为什么喜欢却不在一起这样Old ideas会出现在你这里？”
　　“不要以为你了解我。”
　　她整个人都变了，不再随意，不是逼退他的那种吓人，而是冷冰冰的漠然。
　　他也觉得他有点过分了。
　　安静的尾随她的影子，他以为她不会答这题。
　　离帐篷还有100米，周围变得热闹起来，她转过身说“在一起会是束缚。当两个人的名字并列在一起开始也许会开心。很快，就会变成两个人的战争。男女的暧昧是因为推拉得当，而真正战争是依靠对方来得分，却没有衡量胜负的标准。”
　　“你是和平主义者？”
　　“不是，我喜欢战争。我爱胜利。”她回答的很利落，没有犹豫。“我不愿意付出。因为我的一切我都想要。”
　　“你只是害怕输掉。”
　　她又开始前进，他跟着，保持一前一后的步伐。
　　“输掉不可怕而是你会伤害对方。”
　　“永远不要为一时的心动而冒进，这只会让疲惫瓦解胜利的喜悦。”
　　她漫不经心的和周围人打招呼，倒是十分从容自得。
　　“这可丧气，我相信直觉。只要她能让我心动，我就要试试看！”
　　她停下步伐，笑了。
　　“好了，结论出来了。”
　　“What？！”
　　“你和我，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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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让他们在一起。
即使，我是个感情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