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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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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他胸膛热烈的跳动。
“我怎么可能……”他伸手将她拥得更紧。
半湿的头发,顺着衣领垂下,让她脖颈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殿下。”她伸手想要推开他,触及灼热的胸膛,不禁微微一颤。
“阿乐,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他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
桓乐在那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感情,那情绪沉重、宽厚,让她无处逃避。
她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垂下了眼睛。
但他却伸手扣住她下巴,让她抬起头,看着他。
“我从来都不喜欢男人。”他说。
桓乐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喜欢的,是女人,是你。”
脑子里轰然一声,她愣愣抬头,跳跃的火光将他的影子映在墙上。很长。
是因为她是女人,喜欢她?还是因为喜欢的是她,所以是女人。
这两个的差别还是有点大。
她张嘴想问他。
他已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瓣,缠~绵温柔吻了下去,如同春雪和骄阳的第一次触碰,灼热的身体和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漫长的吻结束后,她的衣襟半开,他的唇自她耳~垂而下,等她回过神来推开他去,他才目光暗沉抬起头来。
她急急掩住衣襟站起来,却因为起~身太快,头晕目眩双~腿发麻。
下一秒,他扣住了她的腰~肢。
然后另一只手搭上了她的后~膝,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阿乐。”他侧头低低的喊她的名字。
她的心跳如雷。
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世纪,理论知识丰富的老司机,早在下定决心要向他求助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接下来发展的觉悟,却在这一刻,紧张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没有将她放在房中那阴影里的塌上,而是一扫长桌,将上面的东西尽数扫去,然后单手一扬,他已烘干的长袍放了上去。
手指扣住她的腰间,然后将她放了上去。
“今晚,你睡这里。”他暗哑着嗓子,恋恋不舍一般松开了手。看了看四周糟糕的环境,然后转过身去,伸手取了旁边已干的贴~身衣物随意套上。
但是,现在停止的话……
她伸出手去,拉住了他散下来的发辫,他微讶转过头来,她一咬牙,直起身,松开手抱住了他的脖颈。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感觉身前的人雷击一般全身僵了一下。
柔软的身体以衣衫为媒介交换着温度,他的身体滚~烫得惊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问。
她仰起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
他没有反应。
她坐直上身,手还勾着他的脖子,而胸前的柔软在略小的衣衫中若隐若现。
她想了想,移上去一点,吻了吻他的嘴角。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极为忍耐。
“殿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
她的话音未落,他已翻身,如暗夜的野兽一般将她扑在桌上。
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而整个身体倾~覆而下,半~开的衣衫中,她的身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和之前那缠~绵温~柔的吻的不同,他再次落下的吻灼~s热,滚~烫,仿佛烧红的铁,炙~烤她每一寸接触的肌肤,仿佛渴求了多少的久旱触及倾盆大雨,唇~舌之间追逐悱恻,极尽缠~绵之能事。
她在这半克制的吻中几乎无法呼吸,试图伸手去推开他得到一点呼吸,他顺势低下头,咬~住她手指,卷入口中,柔~软的舌尖仿佛暗夜的蛇,十指连心,她指尖一~颤,心中淋~漓一片,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这陌生的娇~声中。
他松开了她的手指,埋下头。
桓乐忽然觉得过往所有看过的限制级都是白看了。
她身体一片一片酥~麻,所到之处丢盔弃甲,而他另一只手去解她身上最后的障碍。
必须要说了,再不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在溃不成军的喘息中喊:“殿下。”
回答她的是更温柔极刑般的触碰。
她用尽了所有的理智说:“殿下,你会帮我救念云吗?”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猛然一僵。
然后下一刻,他的手撑在她身侧。
黑沉沉的柴火因为失去添柴人,已缩小到极为狭窄的一簇火光。
他挡住了那火光,她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却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直起身子,桓乐感觉上身的肌肤再次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她不解伸出手去,他却僵硬着退开了。
“你休息吧。”他说完,站起来,拉起上衣,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大雨正倾盆。
“殿下。”她还想说话,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殿下——”她的声音一尖。
房间里最后一丝火,灭了。
桓乐机械拉上半开的衣衫,身体和手脚的还在的恢复正常短暂麻木阶段。
到底是哪个说的男人床~上最好哄?
还是在拔枪之前?
老子今天废了。
复陆珩一晚上没回来,桓乐一晚上没敢出去。
裹着一层小被子和他的外衫,在桌子上像贡品一样坐了半晚上。
她怕死人,怕鬼,更怕现在情绪阴晴不定的复陆珩,那个刚刚才说喜欢马上翻脸的复陆珩。
男人,真是善变啊。
她愤愤捶了一拳桌子。
明明先动手的是他,不过是求他一件事,就这样现实。
捱到天光第一缕阳光,她下了桌子,推开门。
开门一瞬间唬了一大跳。
门口站着神色有些倦怠的复陆珩,大黑马不知晚上趁夜去哪里吃草了,一肚子鼓鼓,精神熠熠,正在那喷着鼻子。
复陆珩转头看她,他只穿着单薄的贴身衣物,沐浴着阳光站在那里,已不知站了多久,看见她的一瞬间,他的神色一再变幻,最后渐渐归于冷寂。
她努力不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太明显,低着头将手上的衣裳递过去,他穿上了。
穿上了才发现还没穿中衣,于是她又进房,取出中衣来,一面为复陆珩取下外衣。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马蹄声,一众护卫快速靠近,为首的便是温拿。
来人瞠然看着满地的血水和尸体,还有站在屋檐下正在慢慢穿衣的复陆珩。
“殿下,属下来迟。”温拿翻身下马,上前行礼。
他点了点头,拍了拍黑马,复陆珩翻身上马。
桓乐留意到温拿的目光余光扫过她,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焦急。
她知他是在问念云,轻轻摇了摇头,他的脸色微白。
“将院子里的尸体埋了。查清楚伤口是什么兵刃。重点查看几间庵堂,看还有什么证据。”一晚没见,他的声音竟然沙哑了,吩咐完便向桓乐道,“走。”
走便走。
她一马当先走在前面,骑在马上的复陆珩缩回手,没动。
桓乐快走到温拿身前时,不动声色悄悄用嘴型说:“三殿下。”
他好像看懂了,仿佛证实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白。
身后的复陆珩对这眼前的小动作视而不见,驱黑马几步上前,他略一低身,将她捞了起来,让她坐在他身前一小块马鞍上。
他不说话,她自然也不说话。
身后是一部分护卫远远跟了上来。
马蹄声声。
“他不会去的。”他突然说。
她抓着马鞍的铁环,听他说:“就算他喜欢那个女奴,但是他也不会去。没有我的命令,他不会为她做任何事。”
所以?
她崩紧了身子。
他却忽然淡淡笑了起来,似自嘲,又似悲伤,还有一丝隐匿于眼底的戾气:“所以,你要求,就求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乐:请叫我扑火小能手。
围观群众:你都要炸了……
慈祥(划掉)的亲妈摸摸胡子:不会诈不会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