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他撒谎》大牛图乖乖

13、入我相思门 13

　　江染看了一眼何暮年，点着头，怯弱道，“没，没有。”

　　一个口是心非的蹩脚撒谎典型动作。
　　叶娆接着说，“既然没有，那姐姐就帮你做主了。没事的，你别害羞，女孩子到了年纪是该谈朋友了。”

　　“对吧？暮年。”

　　何暮年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江染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安排了一次朋友介绍。
　　又闲聊了一会，他们终于告辞。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江染听到叶娆说，“明天晚上爷爷就走了，你明天中午一定要记得过来吃饭啊。”

　　江染听到叶饶熟稔说话的口气，真如普通的情侣对话一般。
　　她鼻头骤然一酸，抽噎着给姚纤纤发信息，“呜呜呜，我失恋了。”

　　姚纤纤:“？？？”
　　“你都没恋，怎么失？”

　　江染:“........”
　　“暗恋就不能失恋了嘛！”

　　姚纤纤:“行，可以可以。”
　　“请问这恋怎么失了？”

　　江染:“何暮年有女朋友！”

　　姚纤纤垂眸看了看伏在她心窝处的头颅，“何暮年有女朋友了？”
　　沈默头也没抬，牙齿轻轻一咬，闷着出声:“右手？”

　　姚纤纤:“噗.....”

　　贩~毒制~毒案很快有了新的消息。

　　江染才在食堂吃完早餐，就接到何暮年的电话。
　　他说，“我在车库，你吃完早餐直接下来，和我去一趟警局。”

　　江染匆匆忙忙跑下车库去。
　　一上车，便问，“师父，是案子有了新的线索吗？”

　　“嗯。经过警方排查，最后留下了六个最有嫌疑的人。”
　　说着，瞥了一眼他随手放在空格里的手机，“照片在我手机里，你先看一下。”

　　江染得到首肯，虔诚地拿过他的手机，轻轻点了点屏幕，锁屏界面是一张雪山风景照。
　　她侧过脸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师父，要解锁密码。”

　　何暮年给她报了一串数字。

　　江染滑开手机，里面的桌面背景图和锁屏界面一样，都是简单普通的风景照。

　　何暮年说，“在微信里。”

　　江染根据指示找到了时花归发给他的信息，里面有六张清晰的个人照和简历。

　　江染认真地看起来。
　　根据发过来的简历得来看，这六位都是菀市各高校知名的教授，其中一位还是她就读的学校A大化学系的教授，秦叁。
　　秦叁教授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年轻有为，长得又帅，江染听过很多学校女同学暗恋他的故事。但传说秦教授早早结婚，还有个可爱的女儿，家庭和睦幸福。

　　看得正认真，手机“叮咚”进来一条微信。
　　江染本无意要去看信息内容，但何暮年的微信跳出来时，内容会自动显示在桌面。

　　微信是叶娆发过来的。
　　她说:中午十二点，在余江楼的包厢。

　　江染老老实实报告他，“师父，我不小心看到叶娆姐姐发的微信。”
　　何暮年猜到是什么事，也没在意，“嗯，帮我回个好。”

　　江染点开叶娆的对话框，颤抖着打下这个“好”字。
　　心扑通扑通狂跳。

　　发完，很自觉地没有往上翻他们以前的聊天记录，而是接着继续看时花归发来的照片和简历。

　　确定了六位教授名单后，时花归他们第一时间发给了何暮年，现正在警局里等他们过来提审那名男人。

　　何暮年他们一到警局，时花归立马让人去提了那男人进讯问室。

　　趁着警官做正常的谈话程序时，时花归说，“等会我们会向他出具这六位教授的照片，你帮我分析下哪位最有嫌疑，我们再列为重点对象。”

　　讯问室里的监控是实时回拨到监控室里的，连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其中一名警官带了耳麦，可以连接监控室里的话筒。

　　实时的监控画面里，警官给那男人一一出具六张照片。
　　男人微眯着眼一张张看过去，看过后揉了揉眼睛，摇头，“都不是。”

　　何暮年说:“走近一点给他看，他好像有近视，没看清脸。”
　　带耳麦的警官听到，站起身拿着照片走到那男人身边，一张张摊开在他面前，照片近在那男人眼前。

　　男人再次一张张看过去，目光在触及到其中一张照片时，眼睛微微睁大，瞳孔迅速收缩，并轻轻眯了眯眼。
　　这表情很快就被掩饰掉，男人揉了揉眼睛，“警官，真不是他们！”

　　男人掩饰得很快，大约只有两秒左右，但何暮年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微表情。
　　“倒数第三张照片，你再仔细问过一遍。”

　　警官把其他照片收起来，只拿了那倒数第三张照片出来。
　　照片上，是一名带着金丝框眼镜的斯文男人。

　　“这个男人，你认识吗？”警官问。
　　男人只瞥了一眼，而后抬头，目光直直地看着警官，坚定地摇头，“不认识。”

　　时花归看着何暮年，“怎么样？”

　　男人回答的目光直接无任何躲闪，恰恰与他最开始的表情不一致，这是他在说谎时确认对方态度的明显表现。
　　何暮年立下决断:“可以结束讯问了，就是他。”

　　讯问结束后，何暮年带着江染离开了。
　　行车路线是回A大的，江染猜测:“我们现在是要去找秦教授吗？”

　　“嗯，时花归让人查了，他今天上午十点有个公开课。”

　　江染侧过脸，看到男人光洁的下颌线条。
　　何暮年长得很好，五官完美，脸型略瘦削，本有一种凌厉的感觉，但偏偏眉眼生得温润，水光柔和，就这么看着人时，如一汪温润的湖泉。

　　和秦教授相比，何暮年在A大的桃花缘一点都不逊色。
　　当年他来A大授课时，教室里里外外挤满了女同学。那天要不是她搭着姚纤纤的顺风位，根本就不可能拍到那么完美的偷拍照。

　　那次授课结束后，何暮年的名号就在A大传开了。
　　只是很可惜，那次之后，何暮年再没有到任何高校举办过讲座。

　　江染也没再在现实生活见过他。
　　三年的思念，全靠那张偷拍照续命。

　　A大在菀市的郊区，从警局过去，花了半个多小时。
　　秦教授的课也很爆满，座无虚席，里面八成以上都是女学生，尤其是后面几排的女同学，笔都没带一支过来，只拿着个手机，不停地调角度偷拍讲台上的教授。

　　江染微微晒了晒脸，想起了三年前的她。
　　那时候她还坐在前排，一双大眼睛紧紧围着讲台上的何暮年转，偷拍的时候还怕影响到别人，专门找姚纤纤借了本书，立在眼前，挡着手机找机会偷拍他。

　　那时候的何暮年比现在更白一点，额前留了细碎的头发，带着一个银色的细框眼镜，有时授课在一半，便会伸手抬那半滑的镜框。
　　江染一直设为桌面的偷拍照，就是抓拍到他食指轻推镜框时的动作。那时候的阳光正好打在他脸上，镜片闪着疏碎的暖光，清曜的面庞柔和温润。

　　江染觑了他一眼，小声地问，“师父，你怎么不戴眼镜了？”
　　两人挨得并不算太近，江染又说得特别小声，何暮年没听清她问什么，往她身边靠近了一些，“什么？”

　　温润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扑面而来，江染微微瞠大眼睛，瞳孔微张。
　　她稳了稳气息，才又开口问，“我说师父你怎么不戴眼镜了？”

　　“哦。”何暮年想起女孩手机上的照片，扯了个无关的问题，“好看吗？”
　　江染不明所以:“啊？”

　　教室最后排的角落里，有两个女生接了电话，匆匆忙忙走了。
　　何暮年拉着江染的手臂赶紧坐过去。

　　一坐下，何暮年立马放开了她的手。
　　江染看着那空空荡荡的手臂，心里顿时翻涌而来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何暮年看了眼讲台上带着眼镜的某人，又侧过头问江染，“戴眼镜好看吗？”

　　江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讲台上的秦教授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斯文儒雅。
　　再想想她手机桌面的偷拍照，江染诚实地点头，“好看。”

　　何暮年伸手半撑着脑袋，姿态随意又悠闲，一点没有来听课的样子。
　　他闲闲撂来一句，“金色好看还是银色好看？”

　　江染:“？？？”
　　她实在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话题怎么就突然变成讨论哪种颜色的镜框好看了呢？

　　女孩一直没有回答。
　　何暮年看着她，挑挑眉，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慵懒的语调，“嗯？”

　　那语调里颇有一股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感觉。
　　江染听得心尖微微发痒，她舔了舔嘴唇，“银...银色。”
　　何暮年略点头，眼里染着淡淡的笑意，唇角张扬，“嗯，眼光真好。”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江染被男色晕了眼，一下失神。

　　好一会，才害羞地收回目光。

　　讲台上，秦教授讲得津津有味。
　　江染本就是个文科生，听起这些知识来，简直如同听天书一般。

　　没听一会，江染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又强撑了十分钟，最后小脑袋一沉，贴着手臂睡着了。

　　身边很快传来清清浅浅的呼吸声。
　　何暮年收回望向讲台的目光，落在女孩的睡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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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何暮年：？
沈默：难道我还冤枉你了？
何暮年：.....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