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奈落之花》雪炎舞

3、曾经的过往

　　她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个恒山派掌门，她看到他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温柔，里面只有一个人的身影，再无其他，似乎天地万物都已经不存在了。
　　顺着他的目光，她便看到了她，刚才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妇。她的脸上犹有泪痕，看向对面的那个男子，眼神里是满满的柔情与哀伤。
　　那样的柔情，那样的哀伤，似曾相识。
　　对了，好像是天涯和姐姐，她曾在姐姐的眼神中，看到过同样的哀伤，曾在天涯的眼神里，看到过同样的温柔。
　　当年的姐姐，只要一想起天涯哥哥，便是这样每天柔情与哀伤交加，直到她决定和天涯哥哥私奔，她的眼神中才恢复了光彩。
　　姐姐临走前，对她说了很多话，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怜爱和不舍，但更有一种深深的幸福。那时的她甚至嫉妒起姐姐；来，为什么她会有那样幸福的表情，而自己却从来没有。
　　然而没想到，那次告别，竟成了她和姐姐永远的诀别。父亲派人追上了他们，而姐姐，终究是为了她的爱情，付出了宝贵的生命。

　　那时，她是恨着那个叫段天涯的男人的。她把姐姐放心地交给他，他却没能保护好她的姐姐。
　　所以后来，父亲把家传的武功悉数交给她，严厉的训练从未间断过。而她也是用尽全力地在学着，暗暗发誓一定会杀了段天涯以告慰姐姐在天之灵。
　　然而，那天在小树林中，当她露出真容后，那个男子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深深地震撼了。
　　那么痴迷，那么温柔的眼神，是她十八年的生命中，从未在异性眼中看到的。她差点便要沉溺在那样温柔的眼神中无法自拔了。
　　想起父亲的命令，她狠下心肠，提剑便往他的胸口刺去。没想到他竟不闪不避，任凭锋利的剑刃刺入他的心脏，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如梦幻般喃喃自语：“雪姬，你是来接我的吗？”
　　她莫名觉得十分气恼，狠狠地抽出长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心情却久久地难以平静。
　　在那一刻，她悲哀地发现，她和姐姐一样，在那个男人的眼神中深深地沦陷了。

　　蓦然耳边传来惊呼，她抬起头来，瞬间呆住了。
　　台上的两人在半空中挺剑疾刺，剑势惊人，直刺对方咽喉，竟似是要同归于尽一般。但两人的剑尖，却在半空中，“叮”的一声紧紧抵住了，剑尖因为这一下激荡溅出点点火花。
　　然而两人的表情，却更让她惊讶。两人的嘴角都带着笑，眼神里是满满的温柔与开心，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再无其他人似的。
　　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姐姐和天涯。

　　然而事情陡生巨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到那个年轻姑娘瞬间面色一变，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挥剑直刺恒山派掌门，却被对方伸手将长剑弹飞。
　　长剑直飞上天，她看到那姑娘怔怔地看着长剑，目光中充满了哀伤，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般。
　　而那个和天涯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恒山派掌门，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温柔与歉疚。
　　然后，她便看到他身子往前一扑，让坠落下来长剑生生刺入他的肩膀，将他钉在地上。
　　而他还在看着对面的姑娘，脸上带着笑意，嘴唇开合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一如当初在她将长剑刺入天涯的胸口时，天涯看她的眼神。

　　要知道这个姑娘和那个恒山派掌门的事十分容易，稍微打听一下就将她的身份全弄清楚了。她叫岳灵珊，是华山派掌门的女儿，和那个叫令狐冲的恒山派掌门原是同门师兄妹，从小一块儿长大。后来令狐冲勾结魔教被华山派掌门所弃，岳灵珊也嫁给了自己的同门师弟，而且这岳姑娘还是新婚，令狐冲也和魔教的圣姑情投意合，恋情传遍天下。
　　她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新婚？情投意合？但眼前这两人的表现，可一点也不像寻常的师兄妹啊。
　　而且看这岳姑娘的样子，估计新婚生活也不幸福吧？

　　抱着追根究底的心态，她暗暗注意着两人之后的行踪。她看到令狐冲和岳灵珊深夜告别，之后岳灵珊跟着她的丈夫一路复仇，令狐冲在后面一路跟随。然而没想到仅仅两天过去，第三天的夜里，她便被她的丈夫亲手杀了。

　　那个瞎了眼睛的男人，将剑刺入她的心脏时，却是又狠又准的。她看到那个叫令狐冲的男人，抱着奄奄一息的她，极度狂乱绝望，终于在她闭上眼睛之后昏了过去。

　　笨蛋，为什么不想办法救治呢？她在心里冷笑一声，迅速出手从他的怀里夺走她的尸体，忍者出身的她身形如鬼魅般快捷，那个魔教圣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用了柳生家特制的秘药，她保住了岳灵珊最后一口气，将她带回了蛇岛。接下来要做的是，就是悉心照顾，等着她某天苏醒过来。

　　趁着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再次打听了一下江湖上那位恒山派掌门的后续情况，得知江湖上居然盛传岳灵珊被令狐冲奸杀的消息，岳灵珊的丈夫投靠了嵩山派，母亲绝望之下自杀，那位刚当上五岳派盟主不久的华山派掌门居然投靠了魔教，为魔教奔波效力。她脸上的冷笑更加深了——
　　那位魔教圣姑，确实不简单。
　　不过，既然传言这位岳姑娘是真的死了，这样也省去了很多麻烦。以后这位岳姑娘再次行走江湖，可就没有那么大的约束了。

　　幸好岳灵珊没有昏迷很久，只两个月便醒了过来。这样更好，起码她花费的时间不会很多了。
　　岳灵珊，成为我的利刃吧。让我们这两个死过一次的人好好看着，当初玩弄我们的人，将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