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沉浮》水流冰清

93、 九十三：死亡

　　于阳城对于对于现在的白芍药来讲，地理位置当然和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地利很是相符的一个地方，首先于阳本身就是天险要地，四面环山，一面环水。此次于阳在江南是个鱼米之乡，多年来的积攒和囤积让于阳在整个大苑的重要相当于现代的上海。
　　于是当白芍药挟着杨媚到达于阳城时，很快就让守卫于阳城的太守开了城门。杨媚虽然知道，自己在其中的原因非常之小，看到太守与白芍药之间的互动，就知道，白芍药压根就是从那人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的。但是心中小小的内疚还是久久不散，最后很是被同骑马上的白芍药看出来了，于是他嘴角扬了扬，戏言道：“怎么，看我收了你心上人的城池，这就难受了？”
　　杨媚笑了笑；“我难受也是正常现象吧？你也不想想，你这个夺取于阳的手段有多肮脏？”
　　“肮脏？你在说我肮脏？你也不想想，自古在争夺帝王之路上，哪个皇帝不是满手血腥？在看看当今皇上，他也是因为杀了我的父亲，才能做到如今的大苑王，怎么他们那么做你就没有感觉肮脏？现在倒是来说我肮脏了？不得不说，丫头，你很双重标准呀。”白芍药悠悠的说着，眉头轻轻皱着，他说的不是很快，慢慢悠悠，喷热的气息洒在杨媚的颈项，让杨媚无意识的偏了偏头。杨媚的这个动作，白芍药自是看在眼中，于是手儿扶上杨媚的颈，张口咬了上来。
　　他那牙齿太锋利了，只一下，杨媚就感觉那后颈项一定是已经破了，淡淡的血腥味慢慢的传来，杨媚伸手捂住那刚刚被咬的地方，转头怒瞪着白芍药道；“现在是在大街上，你到底是想干嘛？”
　　白芍药风轻云淡的笑了笑；“就是在大街上，我才这样做的，要不然，你以为呢？”
　　简单的一句话儿，让杨媚心思百转千回，是呀，在于阳虽然认识她的人不多，但是却还是有知道她身份的人的。如果她现在携马与白芍药共骑的消息被流舫知道，那么后面的事情就精彩了。想到这里，杨媚皱了皱眉头，从一开始见到白芍药时，原本是想要转移白芍药的视线让小菊安全逃离，可是现在看来，倒是不知是谁被谁转移了视线。
　　想破了这一点后，倒是可以解释白芍药那半真半假的态度了，于是杨媚笑了笑，转头看了白芍药一眼，又恢复往常的态度道；“你现在倒是如果打算的？是将我用来威胁流舫还是晾在一旁？要我自生自灭呢？说真话，我还挺好奇？”
　　白芍药不在着急回答杨媚的问题，而是慢慢的驱动马儿来到了一个住处前，那门前大大的烫金大字上写着‘客卿居’，就是杨媚原先的住处，不过才离开区区一日，倒是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了。
　　白芍药先行下马，转身又把杨媚抱下马来，拉住杨媚的手；“我看你还是住在老地方吧！ 害怕换了地方，你不习惯。”
　　杨媚听罢，皱皱眉头；“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白芍药从鼻子里面哼了哼问；“你说呢？”
　　杨媚登了瞪他，不在白问。
　　白芍药见杨媚终是乖了，才又重新拉上杨媚的手，进了小居。物是人非就的物是人非。一样的地方，却是俩样的人了。从护卫到丫环，重新换了个遍。杨媚撇撇嘴，终是忍了什么都没有说。
　　来到杨媚常住的小屋里面，将将坐下，白芍药就转头望着杨媚问：“怎么样可还有什么不习惯？如果有就马上告诉我。”
　　杨媚摇摇头，不置可否。白芍药见状，眉角扬了扬；“真得没有不习惯的？你那个贴身服侍的丫环不在你身边了，你居然没有感觉不习惯？亏得我还费力找了一番。”
　　杨媚听罢，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可抑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严目看着白芍药问道；“你说什么？”
　　白芍药好似没有看到杨媚的反应一般，仍然喃喃开口；“你的贴身丫环呀，是叫小菊是吧？我担心你突然换了个服侍的人会不顺心，于是就把那丫环重新找了回来，怎么？你竟然不高兴看到她吗？”他那语气灼灼，好似真真在为杨媚考虑一般，但是真实情况却是完全相反。
　　正说话的当口，一直跟着白芍药身旁的女子红寇，手上堤弄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影子出现在杨媚跟前，那个影子不是小菊还会有谁。
　　快速起身，走到红寇身旁，俩人眼神对视，谁也没有打算退让，最后却还是白芍药发话道；“给她吧！”红寇听罢才悠悠松了手道；“自己的人，自己看好。”杨媚不在管那些个挑衅的语言，着急的将小菊拥到怀中，差看小菊的伤势。只见小菊不但断了手臂，连腿好像也骨折了，于是杨媚的脸儿阴了，抬头望着白芍药悠悠道：“你对我有个什么不爽的，对着我就好了，何苦总是伤害我身边的来，以此来惩罚我呢？果然，白芍药，对于你，我总是恨难平。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呀！”
　　白芍药听了杨媚的□□，不怒反笑道；“那样不是很好，不管你狠也好，爱也好，我的目的只是要你记住我罢了，现在目的达到，过程就不重要了。”
　　杨媚皱着眉头，不在顺着他的话题来折磨自己，想到小菊，现在逃跑什么的就不要重要了，还是先治好她的伤才是关键，于是央求着开口；“你要什么条件，才愿意医治她？”
　　白芍药心情挺好的扬了扬嘴角；“丫头太见外了，什么条件不条件的，我找到这丫环，原本就是要她伺候你的，现在找到了，自是任你处置呀！”
　　杨媚咬了咬嘴唇，压住想要脱口而出的骂声，强忍住心中对于白芍药的种种不满，悠悠道；“那么我现在去找郎中为这丫环医治，你是既没有意见也不会阻拦吧！”说罢抬头直视白芍药的眼眸。
　　不知是何原因，原本完全站有上风，可以把杨媚的小把戏耍得团团转的白芍药，此刻迎视着杨媚那近乎恨意满满的目光，竟心虚的撇了过去。只是口中淡淡的道；“自然，不医治好她，要怎么扶持你。红寇你去把军医找来。”
　　一直站在一旁的红寇，竟然见到白芍药还真要去把那丫环找郎中，眼眸暗了暗，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开口的转身走了出去。
　　杨媚此刻却是管不了什么红寇的脸色了，一心一意的望着小菊，轻拍着她的脸。细声开口；“小菊，醒一醒，对不起，不该让你冒险。”
　　原本意识模糊的小菊，慢悠悠的睁眼看到杨媚急红的脸儿，想要抬手安慰安慰，手儿动了动，最终却是没有了力气。杨媚着急的握住小菊的手，眼睛红了的细言；“什么都不要说，我全部都知道得，你已经尽力了，我不怪你，从不怪你。所以这次你要加油，就像我告诉过你的，我们俩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小菊自是知道杨媚的那些话儿的意思，也很想告诉杨媚，她很想好好活，更想告诉杨媚，她就像她姐姐般的对她，她很想叫她一声姐姐，但是她此刻却什么都说不来，她感觉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安全是失去了意识。
　　所以当郎中来时，翻了翻小菊的眼皮，号了号小菊的脉后，只能言；“她已经死了。”
　　这一下，真叫杨媚反应不过来的楞在当场，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