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天际》言梦叶

19、秘密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龙裔。”雪漫领主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库鲁。
　　“我不想爽约，你答应会借出宫殿的。”库鲁淡淡地回视着领主，“我需要打败奥杜因。”
　　“为了？”
　　“……”为了一个已经不记得她的人。因为这是那个人的使命。
　　雪漫领主站起身，带着库鲁和血腥走向殿后：“我已经准备好了。龙裔，召唤你的龙吧。”
　　库鲁怔了怔，她不是真的龙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使用灰胡子教导的龙吼。
　　见她愣在原地，血腥了然地上前握住她的手，以眼神告诉她，没关系，来吧，你可以的。
　　“嗯。”库鲁第一次没有拒绝血腥的温柔，她慎重地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

　　“不要靠近我！！！”一头红色的龙不断挣扎着，似乎对一名年轻男子的靠近极为反感。
　　“小傲傲~~~不要这么无情嘛！我们难得才见一次面！”血腥堆起笑容靠近它，“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们找到奥杜因的对不对？”
　　红龙不停地挣扎，奈何它被巨大的木架囚住了身形：“别叫我小傲傲！我和你不熟！”
　　血腥敛去笑容，一脸正色道：“但你和他很熟。告诉我奥杜因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你这样做，会被责罚的，你这是在擅自干涉……”红龙的话还没说完，在接受到血腥冰冷的目光后，立即噤了声。
　　倒不是因为它怕他，而是它还是一条有自知之明的好龙，而血腥这家伙太过于深不可测。
　　血腥回头望了一眼，距离他们有点远的库鲁，神情变得有一丝凝重，但随即他又露出笑容，让红龙感到彻底心寒的笑容。
　　“告诉她，把奥杜因的下落告诉她。”
　　“你真要陪那个半人半吸血鬼的孩子去松加德？”
　　“是又如何？”血腥笑着反问，“塔洛斯能奈我何？”

　　“血腥这是在玩火！”娜米拉烦躁地来回踱步，“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那个叫库鲁的女人如此特别？！那不过是一个……”
　　“你太激动了。”前来串门的魄伊特劝道，“我们得到这个消息就来告诉你，可不是为了听你抱怨血腥怎么样。”
　　娜米拉咬住自己的拇指，心有不甘道：“我会输给一个混种？我会输给她？太可笑了！”
　　“现在不是可笑不可笑的时候。”魄伊特看向怒不可遏的娜米拉，“一旦血腥也去了松加德，你知道后果的。”
　　魔神和九圣灵之间本就是互不干涉，但现在，只要有一方越轨了，那么势必会引起巨大的变化。
　　“我知道！”娜米拉不耐道，“我会去阻止血腥！”
　　她一定要去阻止他！

　　“你真要和我一起去松加德？”库鲁望着血腥。
　　“为什么不呢？”血腥极其认真地看着她，“我要对你负责到底。”
　　库鲁别过脸：“我从来没要求你对我负责。”
　　“好吧，你就当我自说自话好了！”血腥向她伸出手，“一起去吧！”

　　裂谷城。
　　荣耀孤儿院门前。
　　“爱丽丝！”斯万想要阻止她，“你真的要？”
　　爱丽丝停下脚步，对着斯万温柔一笑：“你以为我没杀过人吗？两百年前我早就沾满鲜血了！”
　　“两百年前？”斯万愣住，“你……”
　　“斯万啊斯万，你永远无法知道真实的我。”爱丽丝突然露出伤感的表情，“我们不是同类。”

　　“还不如说去死吧！”
　　这是孩子对老妇人的憎恨。
　　她感觉到了，所以几乎没有犹豫地杀了那个桂罗，在这些孩子们面前。
　　斯万看着她的眼神复杂。
　　她却了解他的心情。
　　“爱丽丝……”
　　“我就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她擦去剑上的血迹，斜眼睨他。
　　“你认为杀掉一个人是最好的惩罚？”斯万注视着她问道。
　　她抬起眼看他，摇了摇头：“我没想惩罚任何人，而且我也了解什么是最好的惩罚。”
　　罚他永远活着，罚他永远找寻不到爱人……

　　在血腥和库鲁到达松加徳之前，一个不速之客却突然出现了。
　　“娜米拉。”血腥将库鲁护在身后，“我说过，这件事我心中自有分寸。你为什么要来干涉？”
　　娜米拉狠狠地瞪了一眼被血腥保护着的库鲁，才转向血腥道：“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
　　“就算我做错了，这与你又何干。”血腥不耐道。
　　“我们同为魔神……”
　　“娜米拉。”血腥打断她的狡辩，“你对我抱着什么情感，我一直都知道。为什么我不回应你，你还不明白吗？”
　　“你……”
　　“我不会喜欢你，或许我对你的□□很感兴趣。”血腥残忍地坦白道，“但你和我都清楚，□□不过就是虚幻。我们在不同的位面有不同的躯体，如果你变成老奶奶，我相信我绝对不会感兴趣。”
　　“血腥！你太过分了！”
　　娜米拉气极地抬手，准备朝着血腥释放神力。
　　但下一秒，她便被“人”阻止了。

　　阿祖拉出现在莫拉格.巴尔的恐怖之屋里。
　　“你最近都窝在这里？”
　　“那又怎么样？”莫拉格.巴尔淡淡地扫了一眼阿祖拉，便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不怎么样。”阿祖拉也不恼地挨着巴尔坐下，“你可不像娜米拉那么好动，喜欢乱跑，这我知道。”
　　“娜米拉？”巴尔疑惑地抬起脸，转向浅笑盈盈的阿祖拉。
　　“你不知道么？你的好邻居在找一个吸血鬼，哦，不，一个半人半吸血鬼女孩的麻烦。”阿祖拉好心地告诉巴尔，“那个女孩好像是叫库鲁，是现在被选上的‘龙裔’喔！”
　　“库鲁？！你说真的？！”莫拉格.巴尔激动地站起身……

　　“巴尔你！”
　　莫拉格.巴尔适时地出现，捉住了娜米拉的手：“停下吧，娜米拉。”
　　“巴尔，别阻止我！”
　　“你难道想在这里制造混乱？”莫拉格.巴尔加重了手劲，不让娜米拉移动分毫，“就算我可以不管，你觉得那群家伙也会坐视不管？”
　　“可是！”
　　“血腥现在是龙裔的同伴。”巴尔看了一眼血腥身后的库鲁，眼神有着些许复杂，“龙裔拯救世界是命运。我们不该插手。”
　　“可是血腥他……”
　　“血腥，告诉我，你只会旁观，对吧？”莫拉格.巴尔的视线挪向沉默不语的血腥。
　　血腥轻叹了一声，回道：“是的，我不会插手。这是她的事。”
　　“龙裔，我祝你成功。”莫拉格.巴尔又深深看了一眼库鲁，便强行拉着娜米拉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怎么了，库鲁？”血腥望向一脸沉思的库鲁。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莫拉格.巴尔？”
　　库鲁迷茫地摇摇头。她对那个人感觉到熟悉，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明明是那么熟悉，温暖的感觉，为什么自己却不记得了呢？

　　“这可真是一笔荒唐账。”维耶尼玛喃喃道。
　　“大概吧。”阿祖拉轻声道，“这是巴尔的选择……”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库鲁是巴尔的……”维耶尼玛是否不解地看向阿祖拉。他都不知道莫拉格.巴尔那个顽固分子居然喜欢过一个人类女子。
　　仿佛存心吊他的胃口，阿祖拉对着维耶尼玛神秘一笑。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