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伊露维塔的把戏》疯丢子

25、第十五章 又战多古尔都

　　“瑞达加斯特！你这个蠢货！你是真的，真的不如你的兔子！”

　　“哈？！死老头你说什么！要不是我驾驶兔车！你大概下个纪元还在路上！”

　　“什么驾驶兔车！你的兔子比你认路！”

　　“说得好像我把你带迷路的一样！”秦芽扯自己的脸皮，“要点脸吧，死灰袍！”

　　“当然没你要脸！”甘道夫拿魔杖指着她的脸，“都是躯壳而已，路过水就照自己，左右看个没完，耽误多少工夫！”

　　“啊啊啊啊我跟你拼唠！”

　　“来就来！”

　　秦芽嘤嘤嘤的扑上去，乱拳捶打甘道夫，甘道夫柱杖哼气，随后白眼一翻，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环视四周。

　　进入要塞领域后他们就迷路了，感觉和上次来的不大一样，甘道夫一口咬定是里面那个“神秘人”的障眼法。两人当即施法破除，结果发现破了一层又一层，破了一层又一层。

　　敢情这古堡整个都是用幻术组成的？

　　这当然只是开玩笑，但是古堡内盘踞着一个法术高强的家伙这一点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想到上一次人家还没出手，几个半兽人就把他俩（甘道夫：？？？谁俩？！）虐的有出气没进气，现在再加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那还玩个鬼！？

　　秦芽怂了，嘴上不说，行动却拖拖拉拉黏黏腔腔，终于还是把急性子的甘道夫给惹急了。

　　秦芽很委屈：“你都看到我大变样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宝宝，什么都不懂，你上次不信也就算了，这次难道还不信，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你都死过一回了维拉也不收你，可见你还有用！站直，瑞达加斯特，像个埃斯塔力，我们被派这儿来是来办事的！不是来体验生活的！”

　　“也不知道谁成天说哪哪的烟好抽……”秦芽听话的站直了，嘴上却还在嘟哝。

　　大概大家都是埃斯塔力的缘故，她莫名的就觉得甘道夫很亲近，像亲友甚至像兄妹（后来听甘道夫说俩人貌似真是表亲），以前甘道夫无语了会喊她小老弟，现在他大概喊不出小老妹儿来。

　　“瑞达加斯特！”甘道夫果然又怒了，“维拉是用你的美德变得性吗，你的质朴和诚恳呢？”

　　“都永远的留在多尔古都了……诶呀，到了？！”秦芽话刚说完，两人的障眼法术再次破除了一层幻术，一座短短的拱桥出现在面前，拱桥下是万丈深渊，前方就是多古尔多要塞。

　　阴森，黑暗，宛如废弃的古堡，却又好像不曾被废弃般充满着流动的死气……和恶臭。

　　“咦……”秦芽发出嫌恶的声音，“上次来怎么没觉得那么臭？”

　　“因为真正的臭家伙到了……”甘道夫抬头看，喃喃道。

　　秦芽也抬头，其实肉眼看真的没啥子的，黑黢黢的浓密云层遮盖在多古尔多上方，要塞最高的尖塔耸如云霄，在层层云雾的包裹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那红光隐藏在黑暗中，显得极为不详和邪恶。

　　“走，瑞达老伙计。”甘道夫一敲法杖，率先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直接进入了要塞。

　　我去，纪元猛男，又硬又刚，带着个废柴你都敢往要塞冲，死不怕算了，你不怕疼吗？！

　　秦芽没办法，抱着法杖哒哒哒的跟上去，帽子都跑歪了才跟上。

　　刚进入要塞，她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那熟悉的配方，那熟悉的味道。看啊，两边的雕塑多么精致，面容多么恬淡，衣服纹路多么顺滑，手里的宝剑多么……额，等等。

　　“甘道夫！雕像动了！”

　　秦芽喊一嗓子的功夫已经下意识的拿魔杖架上去了，那雕像像是灵魂出窍一样突然出现一个灵体，举着把半透明的剑就直接劈了下来！

　　“嗙！吱！”木头的魔杖发出令人牙酸的惨叫声。

　　秦芽的脑子一片空白，但很快她下意识的冲着魔杖一个使劲儿，光盾骤然亮起，将那灵体弹了出去。

　　这只是开始，紧接着另一尊雕塑也开始袭击她，秦芽抄出剑就是一刺一斩，而另一边，破除了要塞最后一层幻术的甘道夫忽然像是被人石化了一般站住。

　　“甘道夫！甘道夫！”

　　风水轮流转，这回在一边打打打的居然成了秦芽，她左手杖右手剑，左支右拙，光芒闪烁，跟过年一样热闹。

　　“死老头！发什么呆啊！”

　　甘道夫没有回身，他还后退了两步。

　　“死老头！死老头！死老头！啊啊啊啊啊啊！”

　　秦芽打得如火如荼，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打二的身手，但是魔杖顶端宝石的光已经越来越微弱，她的精灵剑上也有了缺口……

　　不知道瑟兰杜伊他们管不管保修。

　　她忍不住了，咬牙震开两只马赛克怪，转头一看，噶一下，她也呆了。

　　在他们站的小圆台正前方有一个小尖顶拱门，拱门四周整齐的刺出好几根尖利的铁针，过去的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扎到。而就在拱门的深处，一团黑暗正在扩散。

　　那黑暗中，有一个更黑的人影。

　　怎么会有那么邪恶的东西。秦芽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她就看了一眼，心脏就被抓住一样又紧又慌，眼泪瞬间酝酿了起来。

　　她：“嘤！”

　　这一声可不得了，甘道夫突然回魂了，他依然完全不顾身后秦芽一边哭出来一边继续跟两个马赛克怪打得乒乒乓乓……其中最关键的是人家想攻击他而秦芽不让，而是猛然举高魔杖，发出一声高亢的吟唱。他的杖尖陡然发出璀璨的光芒，在那一刻甚至驱退了一会儿拱门那一边的黑暗，转眼那黑暗又侵袭了过来。

　　“我肩负星辰之后的使命，掌握着维拉的权柄，拥有着光明的庇佑！你卑劣的黑暗已经经历过烈焰的炙烤，努门诺尔的沉没助长了你的邪恶！我知道你是谁！卑微的走狗！邪恶的喉舌！你应该随你的主子一道被放逐到虚空中去！消失吧！所谓的死灵法师！滚吧！魔苟斯的仆人，索隆！”

　　他的声音隆隆，简直如一道道云层中的滚雷由近及远，并且在黑暗身边道道炸裂，像是自带无穷的力量。秦芽知道这是埃斯塔力在祈求神力的加持，他们或许被封印了大部分神力，但依然可以借助维拉看向这里的目光寻求短暂的支援。

　　黑暗如浓烟般剧烈翻滚了一会儿，恍惚中她好像还听到了一阵刺耳邪恶的笑声，那声音正来自于黑暗中心那仿佛有吸力的黑影，笑声夸张而嘲讽，直逼她和甘道夫。

　　此时她依然在与两个恶灵鏖战，她已经有点力竭，要不是有光盾挡掉她无法顾及的攻击，恐怕她现在早已横尸当场，但如果这样下去，待她和她魔杖的魔力耗尽，她依然只有横尸当场。

　　……她不想跟一个死老头子同生共死。

　　这个死老头子几分钟前还说她不如兔子！

　　“我是埃斯塔力爱温迪尔！我拥有大地之后雅凡娜的眷顾，枯枝和藤蔓皆是维拉赐我的战友，在雅凡娜的目光下没有任何邪恶能在生灵中滋生！我命令你离开！离开多古尔都，离开黑森林！我命令你！”

　　她一边打，一边也念诵起来。对伊露维塔的虔诚和对自己所侍奉的维拉的敬重都深刻在瑞达加斯特的骨子里，她很快就出口成章似的念诵出了咒语。虽然话语与甘道夫的并不一样，但两股声音汇聚在一起，竟然真的在他们周围制造出了一片氤氲着辉光的区域，将黑雾阻在尖拱门那一头，不得靠近。

　　黑雾发出不甘而愤怒的咆哮，那咆哮刺耳到像是叉子磨盘子，让人全身心的不适。

　　而随着这声咆哮响起的，还有四面八方响起的嘶吼和尖啸！

　　不知不觉间，多古尔都那些诡谲阴森的古旧石塔楼上涌出了无数的半兽人和哥布林，它们在细长的栈道、盘旋塔楼的石阶还有破得只剩平台的房间涌出来，嗷嗷叫着像他们冲过来！

　　秦芽腿都软了，她忽然明白自己不是胆小了，可能上一次确实有惊吓的成分在，但真正让她怎么都无法适应的是，这群半兽人实在太丑了！

　　没错！她被丑到了！

　　“甘道夫！你到底要做什么！赶紧的！”

　　“不找了。”甘道夫沉声道，“确认了更重要的事就行！走！”

　　“啥？！”我们就来挨顿打？！秦芽咬死这句吐槽没说，哐哐哐格挡开两只恶灵的又一波攻击，在方才咒语引起的辉光中，恶灵的攻击显然弱了很多，其中一只的剑都被她打了下来，她喊了声，“那快走！”随后打了个呼哨，让远方的兔子撑着。

　　甘道夫方才一直正面应对着那团黑暗巨大的恶念所带来的压力，闻言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两人的咒语一停，黑暗像是爆炸了一样涌出来，汹涌的往他们追来！

　　“快！”甘道夫在后面怒吼，“他不希望我们回去！他不想被发现！”

　　秦芽还能说什么，她已经最快速度跑了！

　　“如果我被抓住！不要管我！把你所看到的告诉精灵！一定要告诉他们！索隆回来了！他在找戒指！”甘道夫继续大吼。

　　此时些许的黑雾已经追到了秦芽脚边，想也知道身后甘道夫周身会是什么情况，秦芽打死都没想过还要经历生离死别的场景，听甘道夫说完就不行了，大喊：“不！想得美！要说你去说！”

　　“告诉圣白……”甘道夫的声音戛然而止，秦芽忍不住刹车回头，却见这灰袍老头已经被黑雾裹挟住，他被抓到了半空，魔杖被黑雾反复缠绕后突然化为了飞灰消散在黑雾里，他的长剑徒劳的劈砍着，黑雾如戏耍般在他周身来来去去。

　　“跑！”甘道夫好不容易脱离嘴上的钳制，“跑！蠢货！”

　　秦芽好不容易跑收了的眼泪又汹涌出来，她大哭：“你怎么总做这种事啊！”

　　没错，她只看了魔戒第二部，但不妨碍她知道开头这老头为什么一个人在山里跟炎魔打……他也在断后！

　　这个死老头为什么总是断后！

　　“你死了怎么办？！”她大吼，把已经灰暗的魔杖拄在地上，在甘道夫大骂她蠢货的声音中被一道卷入了黑雾。

　　窒息，邪恶的嘶鸣充斥脑海，周围到处是痛苦的惨叫和凄厉的惨笑，这一瞬间就仿佛一会那个掉入了地狱，秦芽能感觉到黑雾在一点点侵蚀自己，吸取自己的生命力，她逐渐感到了越发的苍老和无力。

　　可她依然在集中……

　　“万能的维拉啊，赐我光之力，赐我星之力，赐我日月之力！我愿追随伊路因和欧尔冒的光芒，我愿追随泰尔佩瑞安和劳瑞林的光芒！瓦尔妲啊请为我注满光！请赐予我再次驱除黑暗的力量！瓦尔妲啊请为我注满光，请赐予我……”

　　她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感觉甘道夫的怒骂都已经消失，周围没有丝毫光芒的时刻，她突然听到耳边有一个惊讶，低沉的声音：

　　“瓦尔妲？”

　　而就在下一秒，砰的一声，在她的魔杖炸裂的那一瞬间，一个璀璨至极，远胜过之前她或者甘道夫所制造的任何光的光芒从她身上，手上，炸开的魔杖身上射了出来。

　　光芒骤然间如万道银箭直接穿透了浓密的黑暗，并在下一瞬间直接驱散了周围所有的黑暗，黑雾滚滚像是奔逃的千军万马撒腿退回多尔古都，间或留下不甘的嚎叫和痛苦的□□。

　　甘道夫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眯起眼看了一会儿还傻站在当地的秦芽：“你……”

　　秦芽被看得心慌，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这么牛逼。可好歹此时是得救了，她连忙上前架起甘道夫：“走！快走！”

　　甘道夫用剑鞘撑地，勉强支起自己，两人相互帮扶着，一瘸一拐的向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兔子战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