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伊露维塔的把戏》疯丢子

24、第十四章 中洲最大奇迹

　　【我们猜对了，瑞达加斯特，它是个迈雅……一个神灵。】

　　围观了那孩子许久后，格怀希尔缓缓的作出了结论。

　　秦芽当然也明白了。

　　她在辨别一只巨鹰的身份上当然没有风王格怀希尔的经验，可是不妨碍她结合巨鹰的历史猜测出这孩子的真身。

　　在最初代巨鹰出现的时候，它们并不是巨鹰，而是正儿八经的迈雅，只是借了鹰隼的外形行动，能口吐人言，还能变换成别的形状。

　　这一点秦芽是深有体会的，她其实自己也不记得作为迈雅时到底是什么样子，瑞达加斯特来到这儿后就被要求套上一个长着的躯壳，所以不管男女，其实这只是一个画皮，没有任何意义。

　　可面前这个孩子……

　　【艾格洛斯。】

　　“嗯？”秦芽反应过来，“哦，他的名字？”

　　【对。】

　　这些巨鹰看起来对面前这个返祖的后辈很是尊敬，给他起名字却分分钟搞定，果然和人类的思维截然不同。

　　艾格洛斯，咦？怎么拼来着，不会是Egglose吧！遗失的蛋什么的？这名气也太应景了有木有！明知道是胡思乱想，但联想到这份上的秦芽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自抽巴掌。

　　不过瑞达加斯特的记忆还是带回了她的神智，当然不是什么Egglose，是Aeglos！

　　“艾格洛斯……啊，我还记得，雪荆棘是吗？”秦芽想起名字的同时还带出了画面，那是一种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花，有着巨大的白色花瓣，气味很香甜，过去就生存在环境恶劣寒冷的雪山上。

　　……就如现在这座迷雾山脉一样。

　　“这名字不错。”她只能这么说，然后搓手手，“既然蛋都孵出来了，那我也算不负所托，完成了任务，我们……这就出发吧？”

　　闻言，缩在墙角的艾格洛斯倏然抬头，一脸惊恐。

　　“你听得懂？”秦芽好奇问。

　　他连连点头，张开双臂，连滚带爬的扑过来。

　　秦芽根本不管他要做什么，一个闪身就躲过了，转而有些不明白：“你有事吗？”

　　“嘤！”他还不会说话，看着她泫然欲泣。

　　“应该是没什么事的。”秦芽做人从少女直接过渡到老太太，极度缺乏母爱，此时只觉得自己完成了任务，很轻松，很开心，很喜欢这个小朋友……就没有然后了。

　　看起来这个小朋友也很喜欢她，总是凑过来，嘤嘤嘤的，不过被格怀希尔的属下美尼尔多一翅膀拦住，只剩一颗盛世美颜的头露在外面，此时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嘤嘤嘤！”他朝她伸出双手，好像在示意着什么。

　　秦芽想了想，懂了，上前和他贴住手掌，果然就像当初隔着蛋的感觉一样，暖呼呼的。

　　他抓住了她的手，双眼闪闪发亮。

　　她的心忽的就软了，软成一滩水，想到了在暖和的地底和这小家伙相互陪伴的日子，他那么乖，那么安静，可却又那么活泼。给了她一个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过度自己的身份转换。

　　在他身边自己可以无所顾忌的尝试那些在别人看来她早就应该会的神术，而不用担心失败了会被嘲笑。

　　但又恰恰给了自己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勇气。

　　如果说他现在真的是因为雏鸟情结，那应该是她的荣幸吧。

　　“嘿你好，小家伙。”秦芽蹲下去，仰头和他对视，“欢迎来到这个世界……小心半兽人哦~”

　　【他将无所畏惧。】格怀希尔啸声隆隆，【他将是这片天空的霸主，无人能撼动他的王座。】

　　这是默认鹰王诞生了？就因为他是迈雅？

　　秦芽想了想，还是从一个老人家的角度劝了一句：“长得好看又能飞，他应该能成为这个世界最自由的生灵吧，就让他随心所欲的生活吧。”

　　【但凭大人的吩咐，我们必竭尽所能守护他。】

　　哇，巨鹰护驾，上头的维拉和迈雅长辈又远在维林诺，这小子别说随心所欲，无法无天都行诶！

　　秦芽又操心了，再次苦口婆心：“那个，还是要好好管教，可别走了弯路……到时候，不用我，自有人收拾他。”

　　“嘤！”似乎是听出了秦芽的杀气，小家伙再次委屈的嘤了一下，抓着她的双手热乎乎的。

　　【这是自然，请大人放心。】

　　【大人，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秦芽应了一声，收手要走，却被艾格洛斯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心并没有绒毛，干燥，暖和……但他的手背有，这让她一阵头皮发麻。

　　她对毛茸茸没有任何意见，她也是真心喜欢这颗她参与孵化的蛋。但如果一个生物长着人形有着一张艳丽逼人的脸，可同时又兼具哺乳动物和鸟类的羽毛和毛发，这实在是让她生理上有点遭不住。

　　如果是瑞达加斯特，恐怕此时已经对他爱不释手了吧。

　　秦芽依然微笑着，努力挣脱艾格洛斯双手的钳制，柔声叮嘱：“艾格洛斯，好好长大哦！”

　　努力稳定一个形象吧，是人是鹰都行！

　　“嘤……不……嘤……”他居然会说话了。

　　才一个早上吧，也没人教他……

　　秦芽惊讶了一下，但却还是脱离他的双手，虽然这孩子抓着她的力气奇大，但她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那么孱弱苍老，普通小伙子什么，一个打十个还是阔以的。

　　她起身拄着法杖往外走，后面是小崽子还在嘤嘤嘤的哭，外面停机坪一样的道路上，蓝德洛瓦等着她。

　　【本应容我亲自送大人前往，但是艾格洛斯殿下出生，我一时脱不开身。】格怀希尔跟在后面。

　　“我知道我知道！”秦芽连连点头，裹了裹皮袄，利落的上了蓝德洛瓦的背。

　　“甘道夫说了在哪与我见面？”

　　【他说，老地方。】

　　“老地方？！”秦芽一脸懵逼。

　　以她和甘道夫的资历，他俩的老地方海了去了，远了能跨洋去神界维林诺！近了能往东去……

　　她头皮一麻：“多古尔多？！”

　　妈耶，她现在跳鹰还来不来得及？！

　　【不会的。】幸好蓝德洛瓦否定的极快，【他知道我们会送你，那地方的黑暗气息会腐蚀我们，不会让你去那儿的。】

　　所以还要感谢你们咯……

　　秦芽松了口气，转而又开始抓耳挠腮，过了一会儿不得不垂头丧气的表示：“如果这个老地方真的是最近我们能想到的，那么，我的伙伴，我可能真的要去多古尔多了。”

　　【……】蓝德洛瓦连羽毛尖尖都透着股心酸。

　　“当然，不用您把我送到多古尔多去，送我去我家就行了！”秦芽大方的拍拍它的脖子，“甘道夫说的老地方应该就是我家，我绝对不承认我和他默认的约会地点在那个鬼地方！”

　　【如果您确认的话，大人，我就把您送去那了。】

　　“确认，确认，多谢了！”

　　其实秦芽并不确认，但是不管是真正答案是啥，她总也不好意思让巨鹰为难。

　　她知道巨鹰每次出动其实都是个危险活儿，它们确实是天空的王者，但是却为地面的生物所害怕着，在它们捕猎时经常会遭遇暗箭的攻击，所以它们其实从不去往有人烟的地方，多古尔多那种有危险盘踞的当然更不行了。

　　蓝德洛瓦把她放到她家罗斯戈贝尔堡附近的一片空地上后就走了，临走时秦芽顺便让它带回去了那件貂皮大衣……谁知道下一个到访的客人用不用得着呢。

　　幽暗密林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沉郁，秦芽顺着老密林路走了一段，忽然发现在路口古老的精灵雕塑上，竟然有蜘蛛脚一样让人不适的植物攀爬其上，缠绕在褶皱精致的裙瓣上，她线条柔美的腰腹上，还有恬淡纯净的面孔上……

　　她一个路人看着都觉得像是自己被亵渎了一样恶心。

　　她举起手杖二话不说一个神光照过去，带着波纹的闪光裹挟着劲风像是利刃一样直扑雕塑，黑色的藤蔓瞬间被撕裂吹口，甚至有细小的碎片化为了飞灰一样消散在四周。

　　秦芽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却发现有些地方因为被黑色藤蔓腐蚀了，她的神光无差别攻击之下，把雕塑的表面也刮掉了不少，着实有些可惜。

　　看来会用励亮还不够，能精准控制才是关键啊。

　　不过她从当年的菜鸡成长到现在，她自觉已经很满意了。

　　秦芽一路为雕塑、密林小路清理着邪恶的侵袭，随后转弯向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中。

　　近月不见，小屋四周的黑暗又浓郁了一层，这更显得小屋周围的光亮难能可贵。

　　休憩其中的，在喝水、玩乐或者睡觉的小动物们看到她纷纷欢呼雀跃，蹭过来求撸求摸，可爱至极。秦芽摸着摸着，忽然就想到了某小鹰那头柔顺的银发和身上细细的绒毛，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啊，虽然手感没人家那么好，但是这些小动物柔顺细滑的毛才应该是正道啊！

　　她摸了个爽，回到屋中，随便整了点吃的，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瑞达加斯特这穷老头没什么值钱东西，她不容易生病，也不过于怕冷怕热，所以药水、衣物什么也不多。她装了一些在自己的小布袋中，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可带的了，便坐下来找了本书，吹掉了上面的灰尘，看起来。

　　确切说那是瑞达加斯特以前的笔记，他实在是痴迷动物植物，这本书上光植物的介绍就够一本本草纲目。而记录动物的书上第一页就画有小鹿、小刺猬还有几只小兔子的简笔画，画技精湛，看起来惟妙惟肖。

　　秦芽以前学过素描，但没什么耐性，很快放弃了，她拿起一截炭笔尝试着画了画，竟然还真让她琢磨出了一个Q版的艾格洛斯。只是此时小鹰人除了一头长发和翅膀上的羽毛，其他地方都光溜溜的。正趴坐在地上，翘着溜圆的屁股，一脸泫然欲泣。

　　看着太色情了！秦芽啪的合上书，恰听到门口有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瑞达加斯特我的朋友，但愿你没有迷失在密林北边那群精灵的歌声中，或者最好你的神智和有限的才能已经回归了你这皱巴巴的躯壳上！”

　　是甘道夫！

　　妈蛋！除了第一句之后，句句没好话！这老头儿活到现在还没被打死，才是中洲世界最大的奇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