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93、第79话 「和大人走散的时候要记得站在原地等待」

　　其实题目和本章内容没啥关系，别在意作者如今脑洞开得太大连自己都理解不了了。

　　#意义不明的标题#
　　@死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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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　※　※　※　※

　　吉原地下街，一幢格外高大的建筑物矗立在彼端，与正门入口遥遥相对。夜王的住所俯瞰巨大地下空间的每条街道，和它相比，每家店都如同一条救生小艇，而夜王府邸便是豪华游轮——还是在甲板上盖了古典建筑的屋形船。

　　艾斯刚看见那占地面积夸张的屋子时想起海军总部，不过马林弗多可比吉原还要大——那可是一整个小岛，光海军广场和海湾就能容纳超过十万海军和海贼精英大打出手，海军总部也不是一幢建筑，而是样式风格严谨朴素的一带建筑群。

　　由罗站在旁边，穿着华丽和服浑身不舒服，一会儿拉拉领口一会儿拢拢袖子根本停不下来，还被迫听艾斯发表一番他死前（？）的顶上大战场景，好几分钟后终于忍不住吐槽：“话说艾斯前辈，这个好像和现在也没什么关系？”

　　海贼青年恍然地点了下头：“噢，说的也是。”

　　由罗：“……”
　　——等等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说啦前辈！？角色设定呢！你是这种角色设定吗！我可不记得波特卡斯·D·艾斯有这种伤春悲秋无病呻.吟的属性啊！！

　　“你好像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呢，由罗？”
　　火拳大前辈准确地捕捉到后辈少女的脑电波。

　　D的直觉甭管准不准，反正基本他们本人认定的事再解释也没用，而且自己确实在想失礼的吐槽，由罗索性不否认，直截了当地道：
　　“非常抱歉！艾斯前辈！”

　　青年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等等尼酱！？你虽然是有“讲礼貌”这个设定，但是对礼仪教养执着到这个地步已经超过了吧？绝对超过了你的属性设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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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对由罗接下来的脑电波选择了视而不见，他这后辈脑子里总是有些奇怪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偶尔提醒她收敛一点罢了，多纠结还是算了吧。——其实他并不是很介意被由罗吐槽，又不是少吃一块肉。

　　在吉原的街道上走着走着，穿着那繁复的和服，理应行动不便的后辈少女却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踪影。

　　那孩子究竟是想四处去看热闹呢，还是单纯走丢了？艾斯不知道，也没啥兴趣知道。以那孩子的实力而言，这个世界能威胁到她的人少之又少（大约一半的原因是恶魔果实元素化的外挂），放着不管不会出事，但艾斯还是决定先去把她找回来，然后再去夜王那儿。

　　让她乱跑，或许几个小时后我就只能联系杰尔准备给夜王赔偿了——艾斯的想法。
　　说是这么说，其实艾斯只是不太想直接去见凤仙。这次来与凤仙谈判的行动是他亲自决定的，同伴部下中很多人都反对过，但义贼首领执意前来。但这不代表艾斯对与凤仙谈话有多积极，其实说起来，最关键问题还是艾斯作为海贼一时兴起的好奇心。

　　“抱歉，这位小姐，我要去找同伴，还请你松开一下好吗？”艾斯勾着嘴角对挽过手来引诱自己的游女笑了笑。
　　以前他因为没兴趣所以几乎没来过这种红灯场所，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也就胡乱应付迅速跑路，有几次还被黑桃海贼团的成员嘲笑过，但他并不觉得有哪儿不对，所以从未放在心上。

　　“啊……好、是的！”艺妓连忙收回手，紧张地说不清话。
　　若是平时她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有可能的恩客，但这个人和江户的男子不同，令她不敢轻易断定利弊。

　　退开迈步之后，艾斯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脱身了，要知道从前在酒馆中遇到卖身的女性可能比海贼还要无赖……

　　嘛，这也算是东西文化的差异吧。
　　话说回来，艾斯尼酱应该没有意识到自己笑起来其实略可怕？在同伴眼中爽朗明快的笑容，对普通人而言相当邪气。

　　——狂气の艾斯尼酱。
　　——作者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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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找到由罗，顺便遇到了夜王凤仙的引路人，艾斯便拎上还想四下乱跑的由罗一起前往夜王那里了。

　　将由罗丢在一边，跟着月咏前往凤仙所在的房间时，艾斯有点苦恼那丫头能不能安分点。

　　走到一扇门前，月咏停下步。
　　“我就送到这儿，凤仙大人就在这前方。”

　　说完，吉原的守卫队长转身就要离开，看起来一刻都不愿多待。
　　但她却在离开前被客人喊住了。

　　“啊，对了，提个醒……”艾斯一手叉腰，说话语气让月咏莫名觉得烦躁，“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对你们而言应该是个麻烦人物，如果有什么要求还是别想太多直接对她说为好，不然她会搞出什么事儿来我可管不了。”

　　其实并非事后管不了，而是艾斯根本预测不到由罗能搅出什么麻烦……毕竟她是草帽一伙养大的孩子，在“来事儿！”上几乎点满技能点。

　　月咏僵了僵，微一点头离开。等走到艾斯看不见之处，取出烟管连忙咬上缓解压力。
　　……作为吉原数年的看守，实力超群的月咏有着相当的直感，那个华服少女麻烦这点她很清楚。如果是别的时候，月咏并不会在意，吉原是个人潮流动之地，每天都在换新面孔。但问题便是，按照她私下收集的情报，晴太那孩子下次过来恐怕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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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提醒完后就直接将由罗的存在扔到脑后，拉开几扇纸门，穿过几个小隔间，来到了正式的大会客室。

　　长发灰白的健硕老人——夜王凤仙正在会客室内。两名和服女子依在他身侧斟茶倒酒，姿态已是极其婀娜优雅，却不过是凤仙遣来倒酒服侍的小角色。

　　这便是夜兔之王，凤仙——同时亦是宇宙海盗集团春雨的前任第七师团团长。

　　※　※　※　※　※

　　二十年前，凤仙已在地球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但从春雨团长之位退下不过是前几年的事。当时宇宙义贼白胡子的威名已以不思议的速度迅速崛起，因而凤仙曾在某些场合下远远与艾斯见过几次，并未正面敌对。

　　而此时此刻，单枪匹马来到敌友不明的势力大本营，大咧咧出现在夜王面前的这个青年与之前几次相见时给人的印象，由于距离的拉近而突显了。

　　凤仙轻轻挥手，一名侍女起身经过艾斯，将门合上。

　　“哦，谢谢。”
　　艾斯自然地道谢，侍女却好像受惊了似的后退了一些。

　　于平常状况而言，道谢是再正常不过的。然而这个男人却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军之首，在与另一个势力首领会面之时向对方手下一个小小的侍女礼仪周道，就显得很怪异了。

　　侍女受惊不小，凤仙对此却并不介意，艾斯也未在意。
　　脸上有着雀斑的青年走了几步，在摆放了坐垫的榻榻米上坐下，与凤仙正对。

　　凤仙是夜兔星人，本应过中式生活的他秉持了夜兔一贯的放任作风——对于并不关注的方面相当随便。

　　凤仙算是十分注重享受的夜兔，比起名义上的神威那除了打架和吃饭什么都不考虑的生活目标，凤仙对物质生活讲究得很，但对于并不讲究的房屋样式，依然放任自流，或者说入乡随俗地成了日式和室。

　　艾斯落座后，气氛一时凝顿。侍女不安地试图在有限的行动范围内寻找遮蔽物，凤仙和艾斯，两位大人物却气定神闲。
　　夜兔之王自然地捏起小酒杯，义贼首领咧嘴邪笑，似乎没有要发话的意思。

　　“呵。”
　　凤仙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当年，春雨虽对名为艾斯的男人有所忌惮，却还未放在眼中，对义贼势力的扩大持观望态度。见过艾斯之后，凤仙心中感到好笑，倘若连这种程度的男人还只是青涩的毛头小子，那么春雨也算不了什么。

　　因为当时未能及时打压义贼，春雨最终由宇宙海贼中一家独大变成了与白胡子分庭抗礼，不得不说一部分是长老院的轻视导致自作自受。
　　然而，即便春雨迅速出击，对于义贼白胡子那强力的成员构成——恐怕对如今的局势也不会产生什么改变罢。

　　“堂堂义贼首领，来老夫这小地方有何贵干。”作为主人家，本就高傲的凤仙不准备拐弯抹角，索性直接切入正题。
　　作为夜兔，凤仙骨子里还是不乐意将精力投入什么语言艺术的，对于夜兔族，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是一种浪费。

　　“我可不是什么义贼，只不过是‘白胡子’的一员罢了。”
　　艾斯先声否定了对自己的定位评价，他很高兴夜王凤仙不是谈个话一波三折的那种人，也就折铁断钢般，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我来是想问问，老爷子你是否愿意与我们结盟。”

　　“哦？这对老夫有什么好处。”凤仙毫无停顿，立时发出嘲笑，“以春雨与白胡子的对立立场而言，你这小子竟对身为前任春雨团长的老夫说出这等话来，岂不可笑！”

　　而面对这嘲讽，艾斯亦毫不犹豫地给予回应：
　　“没什么可笑的。虽说你是前任春雨团长，但在卸任之后早已脱离春雨，可以说是自立门户。如果夜王凤仙仍与春雨关系甚密，这吉原内又怎么会连一个春雨的人都没有？”

　　确实。

　　虽然名义上，吉原仍是所属春雨的一部分，实际却是由凤仙一手部署，和春雨其他部门没有关联。待凤仙将第七师团团长一职交给神威，来到这个地下王国定居后，所有春雨的眼线都被强行赶回了宇宙。

　　在凤仙心里，他可从不认为吉原有春雨分食的份儿，这是他一手创立的王国，自然是由他亲手掌握。春雨高层对凤仙的态度有所不满，碍于凤仙强横的实力和其几十年来建立的根基，他们拿凤仙没办法。

　　比凤仙更为暴戾的神威能被春雨容忍，多半有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没有什么势力，对战斗之外的事也很少抱有兴趣，因此想要掌控对付他肯定比凤仙容易。

　　“哼。”
　　事实是无法反驳的，凤仙毕竟是老江湖，将这个话题避开，引向另一个关键，“结盟？凭白胡子的势力，还用得着害怕春雨的威胁吗。”

　　凤仙是少数有权术头脑的夜兔，稍作思索便能得出结论。他与白胡子本来毫无交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与春雨有所联系。在这点上他们也有不同，白胡子与春雨是竞争对手，而凤仙却曾隶属于春雨，近年凤仙与春雨关系不睦在宇宙中算得上风声较大的传闻，义贼首领无非是抱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么个道理前来拜会。

　　哪怕春雨再怎么庞大，与凤仙始终会保持互相牵制的关系，只要凤仙活着一天，春雨就不敢对他手下的势力动手——长老院那群人啃不动夜王这块硬骨头，先不说凤仙无人可匹的个人实力和追随的夜兔族，单是凤仙担任春雨团长时掌握的内部秘辛若暴露出去都够春雨喝一壶了。

　　而白胡子同样没有非要寻求盟友不可的必要，与庞然大物春雨相比，白胡子的规模确实非常小，成员却一个个都是不知被义贼首领从哪个星球吸收来的精英，而没有春雨那么多复杂势力牵扯，白胡子根本不必担忧遭到春雨的袭击而反应不及。一旦开战，义贼能够迅速反击，他们不必担忧身后——因为根本没有身后势力存在。

　　……这些，身为副手的杰尔夫都向艾斯解释过。
　　令人无奈的，兴起之后，艾斯即便能听懂人话也不往心里去，依然我行我素。

　　“那些都和我没关系。”盘腿坐在坐垫上，义贼首领依然身形挺拔得很，腰背笔直，散发出与凤仙的威严不同的另一种强大气势。
　　“——很有趣不是吗，与人结盟这回事。”

　　——这才是让杰尔夫不想再纠结的最·大·理·由。

　　这个男人只是从后辈那里听说“弟弟冒险时和别的海贼团联盟打垮过七武海和四皇”从而想起自己以前的经历中没有这部分，于是突然很想试试看这是种什么感觉，就跑来向夜兔之王投橄榄枝了！

　　因为自身的强力，所以能毫无畏惧、顾虑地跑来对最强的夜兔说“我们来友好握手吧”！

　　※　※　※　※　※

　　凤仙最终没有同意艾斯的结盟邀请，说的也是，艾斯没想过要隐藏，他那态度多看几秒就知道是个什么本意，就冲那不正经的原因，身处高位的凤仙没把他轰出去而是请送客就已经够客气了。

　　“唉，失败了吗。”艾斯揉着头发嘟囔道。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从通讯器中传出萨波的声音，三兄弟之二对义兄弟的说法哭笑不得，【“哪有人会因为这种原因就跟你结盟啊？”】

　　艾斯笑了一声，随后声色微沉，“其实那是开玩笑的。”

　　【“我想也是。”】萨波没有丝毫意外，【“你再胡来，也不会因为‘兴致’就与人联合，无聊到这地步的举动，哪怕是路飞也不会做的。”】

　　——等下萨波你是不是无意间黑了路飞？那小子实在够单纯了，再说智商会更奇怪啊！哪怕不是笨但他脑子里想的事肯定会变得更离谱！
　　——大丈夫，艾斯尼酱，别忘了由罗的设定是路飞已经成为海贼王了，肯定也是脑洞王了！

　　“啊，宇宙格局中最近有点动荡，本想更稳妥一点，果然还是失败了。”艾斯干脆利落，没有不达预期的失落，“凤仙的确是个很好的盟友对象，但我们恐怕相性不合。”

　　久经风雨的凤仙应当也是知道这深处的原因，考虑过后依然拒绝的。

　　“对了，你最近状况怎么样？”

　　【“还算好，不是太糟。”】

　　“那就好。”艾斯放心了，萨波不像自己和路飞喜欢逞强到不肯老实喊疼，既然他说没事，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

　　【“……”】萨波沉默了一下，问道，【“说起来你现在已经回到地上了？”】

　　既然通讯的信号能够传达，说明艾斯至少站在地球表面。

　　“啊啊。”
　　艾斯应道。

　　【“我怎么没听到由罗的声音？”】

　　“哦，我把那丫头留在吉原了。”艾斯摸摸鼻尖，嘿嘿笑道，“她对吉原还挺好奇的，就留她在那儿了。”

　　【“你忘记你去地球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由罗吗……！！”】
　　萨波无力地喊着。

　　艾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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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吉原。

　　依然穿着和服的少女，在各♂色店♀铺间迷路了。

　　“啊啊啊……”
　　少女发出了悲鸣：
　　“艾斯尼酱你到底在哪里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丢下我！”

　　——将火拳后辈这个麻烦聚合体留下，算是艾斯对拒绝结盟的凤仙旦那，一点小小的恶趣味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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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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