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200、第162话 「穿越次元会失去一些东西作为代价」

　　黑白巧克力相间的房屋，铺满蛋糕奶油的屋顶，各色水果果酱绘出门窗轮廓……甚至还有棉花糖似的云朵在色调诡异的天空中跳跃。
　　仅在几分钟之内，吉原成了全然不同的模样，成了在这里生活多年的人们完全陌生的模样。

　　黑色礼服的男子未着眼于惊悚的异变，手提水管沿着变样的街道冲了出去，而日轮和月咏震惊于景色的变化无暇制止。

　　“这到底是……！！？”

　　应该说，以她们生活的环境而言，不说周围景色变化的奇异，光是冒出来的各色甜点都是她们不认识的品种。

　　不止有外观，连甜美的香气都飘浮在周围，幸好由于那过于鲜艳的奇异颜色，这吉原之内怕是没有一个人敢去尝试。

　　“呀——！”

　　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月咏扶着日轮赶到街道拐角，在旁边的一条街口，女人跌跌撞撞地逃了过来，她的身后有什么在追逐。

　　那是外形难以形容，仿佛与她们不该存在于同一世界的不知是否是生物的东西。

　　吉原的女人惊恐地奔跑，却在惧怕中跌倒在地，被身后追赶的东西靠近。

　　“小心！”月咏掷出苦无正中那东西的中心，女人看到百华护卫队队长的身影连忙爬起来躲到月咏身后。

　　月咏抬起手臂将日轮和她护在身后，另一手夹了数枚手里剑严阵以待，虽然正中了红心却不知有没有命中那个东西的要害——连它是否是活着的都未能知晓。

　　“头儿！”

　　几名百华队员从四面街道赶到月咏身边，有几人是从屋顶跳下来的，落地时踩在变成饼干一样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啪擦啪擦”的声音。

　　找到人手保护日轮后月咏放了些心，上前一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接近倒在地上的怪异生物。

　　月咏几乎走到了最近的距离那东西都没有反应，就在她要伸手试探性地触摸时，却从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尔后从最多半人长的椭圆形物体中，披着黑色外皮、更为奇异的东西从中钻出！

　　那景象就好似蛾子破蛹而出——

　　钻出来的“蛾”低头用滑稽的眼睛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女人，咯咯笑着张开了嘴巴。

　　“月咏——！！”

　　喊我名字的是日轮的声音。月咏想道。日轮在提醒我逃跑，还是单纯因惊恐而下意识发出了叫喊呢？
　　月咏的大脑在这一瞬间有余力想这些无意义的问题，身体却动弹不得，之前与师父地雷亚一战所负的伤拖慢了她的反应速度，面对品种未知的敌人因惊讶而反应不及。

　　“唷啊啊——”上空出现了什么人，其影子投落在地面上，遮盖了月咏的身影。

　　“——喝！！！”

　　红色的身影伴随爆喝自天坠落！

　　她直接砸在破蛹之物的额前令其向后倒去，向月咏张开的血盆大口也因吃痛而闭拢。

　　怪物的身体扭曲之后消散在空气中。

　　救了月咏一命的红裙少女手握枪杆挠了挠头发，疑惑地嘟囔道：“奇怪了，比想象中容易对付，这真的是魔女吗？”

　　“因为是刚形成的魔女，还未获得完全的力量吧。”年轻少女的声音响起，回答了红裙少女的问题。
　　以天蓝为主色调的女孩持单手剑从巷中走出，她的身后有另一只怪物轰然倒地。

　　“这个外形还真奇怪啊，我头一次见到样子这么滑稽的魔女。”红裙少女撑着枪杆大大咧咧地蹲下来，察看了一下怪物消失后残留在原地的痕迹。

　　“的确，我们所见的魔女应该是从外表看来便十分悲哀的产物才对……”蓝裙少女担忧地说道，“这只魔女的外形风格，虽然不同，但是……”

　　红裙少女低吟道：“没错……你也发现了吗，沙耶加。”

　　蓝裙少女点头：“果然我的感觉没有错吗，杏子？”

　　“你的感觉当然不会错！”红裙少女大声肯定同伴，猛地站起身挥出长|枪！她的枪尖刺中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第三只怪物，它随后在蓝裙少女的剑下归于虚无。

　　准确地说，这只魔女不单单是外表，连性质上都与她们所知的“魔女”这一存在截然不同。然而非常奇怪的是，虽然是不曾见过的陌生事物，她们却不约而同地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们曾经与这种类型的“魔女”战斗过千百次一样。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在百华队员的帮助下，日轮上前问道。

　　所有人注视少女们的眼神都有些纠结，既警惕又感激。这两名少女出现的时间点太巧合了，然而她们救了月咏却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我们吗？”红裙少女似乎有些诧异地指了指自己。

　　“是呢。”蓝裙少女接道，“虽然我们在赶时间，但是自我介绍还是要做一下的，而且也有不得不说明的事情——向这个即将成为战场的街市的主人。”

　　红裙少女长|枪一立，单手叉腰，“我叫佐仓杏子。”

　　蓝裙少女收剑入鞘，一手手掌置于胸前，“我是美树沙耶加。”

　　两人的共同点是华丽的服饰，点缀的宝石，还有裙角与整体风格迥异因而尤为显眼的骷髅花纹。

　　佐仓杏子：“嘛，这么说可能很奇怪，我们俩是货真价实的魔法少女，现在因个人兴趣暂时所属于白胡子海贼团。”

　　美树沙耶加：“然而这一次与海贼团无关，我们来自遥远的宇宙——”

　　又有怪物出现在身后。沙耶加拔|出细剑，杏子旋转枪尖，转身时交换一个眼神，将武器指向张开大嘴的怪物。

　　“为讨伐魔女而来！”

　　※　※　※　※　※

　　黑色礼服的男人在街上奔跑，空中移动的身影在各种飘浮物的遮挡下时隐时现，只能凭着她大致前进的方向追赶。

　　“竟然真的能接上，这信号传播的范围得有多大啊？”萨波一边追逐由罗一边对掌心中的蜗牛说话。

　　蜗牛张嘴传出艾斯的声音：“我们那边的电话虫没那么大范围。这是杰尔用魔法做的，具体原理我也不懂，你想知道的话去问他吧。”

　　“不，我也没那么想知道，只是有点稀奇而已。”萨波抬头看向前方的空中，一大片白色的棉花糖云将由罗的身影完全挡住了，“这丫头跑得真快……这像猴子灵敏一样的动作绝对是路飞教她的吧。”

　　“反正我不知道。倒是你，有想起来关于由罗的事吗？”

　　“大多都想起来了。”萨波说道，“等等艾斯，别扯开话题，会变成这样完全就是你的错吧！之前你为什么要放她一个人留在地球啊！”

　　“因为忘了！”艾斯十分无赖地回答。

　　与兄弟相比外在形象文雅冷静的萨波不禁额头冒出青筋，朝电话虫吼道：“给我说真话！艾斯，就算我们有十年不见也别以为我会不清楚你的性格，你又不是路飞，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出错！”

　　“……”

　　电话虫的那一头沉默了，只有萨波踩在变成曲奇饼干的地面上发出有规律的啪擦声。

　　“你在想什么我能猜到一点。”萨波叹了口气，“我知道那丫头到底留在哪里不该由我们擅自决定，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和你一样坚持这一点——但是啊艾斯，那是在她安全的前提之下。前一段时间我的状态有多糟糕，你很清楚吧？”

　　不久前萨波连续卧床数月，痛苦无规则间断地折磨他，萨波管理的佣兵团甚至因此产生了小小的骚乱。这个现象是从上一次在魔女星见到由罗后开始的，痛苦加深之后仿佛受到了刺激一样，萨波的脑海中出现了此前没有印象的记忆。

　　——出现的记忆围绕着由罗。
　　在这个世界第一次从艾斯口中听说由罗的存在时，萨波就隐约感到违和。他不认识由罗，用“他们来自不同的时间点”也是说不通的，萨波来自路飞即将抵达拉夫德鲁的时点，而那时由罗应该早已加入草帽海贼团，路飞的船上有一个拥有烧烧果实能力的女孩儿，萨波不可能对这样一条信息一无所知。

　　基于早就感觉到的异常，萨波认同了出现在脑中的记忆。那恐怕是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因某些原因失去的记忆。

　　记忆全部恢复之后萨波肯定了一件事——他见过由罗，甚至可以说熟悉。

　　德雷斯罗萨一战萨波曾吃下被多弗朗明哥收入手中的烧烧果实但没获得能力，后来听路飞说找到了新一任烧烧果实能力者时，萨波立刻处理了手头革命军的要事赶去与路飞会和，在桑尼号上见到了那个眼神如艾斯小时候一般凶狠的黑发女孩。

　　艾斯死后，萨波为没能在顶上战争中与兄弟们共同战斗而悔恨，因而期望能继承艾斯的火焰保护路飞，结果成功近在眼前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失败了。

　　路飞收养的女孩儿业已成为烧烧果实能力者，再纠结也没什么用……而且总觉得看到由罗就跟看到年幼时一张臭脸的艾斯一样满是即视感，面对和艾斯性格那么像的孩子萨波颇有些无言以对。

　　……当然渐渐看着跟艾斯一样的小姑娘被传染成路飞的性格更是无言以对。

　　熟识是相互的，魔女星那时由罗却同样以陌生的态度对待萨波，也就是说，她恐怕也和萨波一样，进入这个世界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虽然只是单纯的直觉，萨波认为由罗失去的记忆应该比自己要多得多。如果说感到的痛苦是恢复记忆的代价，由罗将要恢复记忆时承受的痛苦简直难以想象，那份痛苦说不定会将她折磨至死。

　　恢复记忆的萨波决定阻止这件事发生的可能，不止为了由罗的生命——即便由罗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好几年，她依旧以草帽船员的身份为荣，珍视同伴的路飞当然也一样重视由罗。
　　假如由罗死去……萨波不愿想象弟弟会受到的打击。

　　路飞早已强大到不需要兄长的庇护，但这不意味着兄长们不再帮助他。

　　萨波向着电话虫另一端的艾斯郑重说道：“总之现在必须先制止由罗……我这边的局面相当糟糕，说不定比起记忆的问题，由罗身上还有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因素存在、呜哇！”

　　躯干肥胖、长着红斑点的粉色蜜蜂从旁边冲出来，突然从体内挤出老大一只黑色的东西向萨波冲来。

　　萨波避开直接用脑袋撞过来的怪物，将手中的水管朝着怪物抽了下去。虽然属性相克不对应，攻击与防御的相差过大还是让怪物当场消亡。
　　生怕跟丢由罗的萨波看都不看转头继续朝先前的方向奔跑。

　　“这些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萨波忍不住抱怨，周围环境令他的审美观受到了伤害，“伟大航路上都没遇过这种事啊！”

　　“那是你跟着革命军见得太少了。”艾斯评判，作为海贼自由航行的火拳曾切身体会到伟大航路有多破坏人的世界观，“放心，这种情况早就有人料到了——杰尔带人去地球支援了，你没见到他们吗？”

　　“你说那个杰尔夫？”萨波的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蹙起眉头，“艾斯，你真的认为那个男人可信吗？”

　　白胡子海贼团，担任首领副手的杰尔夫，那个男人各方面的能力无疑都是出众的，书面工作、人际交往和战斗皆能轻松应对，堪称完美。

　　然而正是因为完美，才令他显得异常。

　　艾斯似乎信任杰尔夫，萨波则无法相信他，即便根本没有见过杰尔夫几次依然对他抱有强烈质疑。

　　拥有王者潜质的艾斯受人追随无可非议，萨波自然清楚艾斯的器量之大。然而杰尔夫那样的男人完全可以自立门户获得凌驾于艾斯之上的地位，但他没有，反而尽心尽力地辅佐艾斯，这不是能单单用艾斯的人格魅力来解释的。

　　艾斯和路飞大概不会考虑这么多，担当革命军参谋长的萨波却不能轻易地接受漏洞百出的说法。

　　萨波依靠智谋找到了违和感，艾斯即使不想那么多也完全能靠着直感察觉到杰尔夫的异状，他只是没有说出来。

　　“……艾斯。”萨波低声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隐瞒了什么？”

　　——波特卡斯·D·艾斯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以及萨波和由罗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你是否知道根源何在，艾斯？

　　艾斯像是转了性一样，仍不发一言。

　　相信同伴更是相信兄弟的波特卡斯·D·艾斯竟对萨波有所隐瞒，这该是何等异常。

　　艾斯说道：

　　“■■■■■，■■。”

　　这句话让萨波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用同样震颤的声音道：“你啊……！”

　　有些事情发生过，终究便无法挽回。

　　※　※　※　※　※

　　“我已经死了，萨波。”

　　——我们生于同一个世界，然而我已死去。

　　在那片大海之上，波特卡斯·D·艾斯早已是个亡者，波涛汹涌的海上时代变迁，没有留给死人的位置。

　　——而你们是还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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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逼格飞了起来不受控制了Ｑ△Ｑ
等等为什么我先把尼酱们虐了一遍啊！我在干嘛啊我！有BGM就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