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190、第153话 「行尸走肉」

　　昨夜零时。

　　霍普前去寻找能够帮助由罗的人，在那个人居住的山洞中顺利见到了他。

　　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人，很难说清从容貌上来判断对方是男是女，五官之精致是毋庸置疑的，精致得不能说是个男人，但又不能武断地将其判定为女性。

　　经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明知不太礼貌的情况下，霍普还是忍不住询问过他的性别，但却得到他微笑着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于是只能在他承认不会生气的前提下，姑且将他视为男性。

　　“恩奇都先生。”

　　霍普摘下头上的绒帽，向他微微点头示意。

　　“是你啊。”

　　恩奇都用容貌一样雌雄莫辩的嗓音回应。

　　茫茫雪山之中，他的绿色长发像草原一样富有勃勃生机，在篝火的照耀下，头发散发着淡淡的光辉，恬静美好的气息十分接近自然，身边围绕的雀鸟、野兔、梅花鹿等动物就是最好的证据。

　　外表近似十六岁少年的恩奇都安抚着因为生人的到来而骚动的小鹿，转头朝着霍普笑了笑，“难道说想起了什么，所以来向我求证吗？”

　　恩奇都曾经对霍普做出过一些奇怪的发言，其中的真意霍普至今未能理解。

　　“不是的，”霍普摇了摇头，“我想请你救一个人，恩奇都先生。”

　　霍普说明来意，听完后恩奇都立刻失笑回绝。

　　“你似乎对我的能力有所误解，霍普君。”恩奇都温和地解释道，“我并没有什么赋予他人生命力的能力，即便我答应你的请求，也未必救得了那个女孩儿。”

　　“是吗……”不待失落多久，霍普很快察觉到恩奇都的话中有话，“那么，还是有方法的吗，恩奇都先生？”

　　“未必”并不等于“绝对”。

　　“是的。”恩奇都没有见死不救的打算，就凭霍普提起的那个少女的名字，也有让他去看一眼的价值。

　　“不过，具体实施还得等见到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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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发展并不顺利。

　　因为微妙的时间差，跟随霍普一起进入村庄的恩奇都与需要被拯救的当事人错过了。

　　神威和由罗都已离开了祭的家，夜兔族的少年应该是按照预定行程，去深山中寻找樱满集了，而那个本来应该昏睡的少女的行踪，却让霍普和祭都没有头绪。

　　“看房间里的状况，应该不存在被人掳走的可能性……”

　　这实在是一句废话。

　　假如由罗是在昏睡中被人带走，霍普还能从对方的目的上来猜猜看由罗在哪里，然而本来不可能行动的她本人自己走掉了，首先就想不通她是怎么自己走出房间的。

　　恩奇都走到窗前，探出头看了看窗外的雪地。
　　“现在只能循着脚印去寻找了呢。”而且要快，现在仍在下小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脚印就会被掩盖。

　　“恩奇都先生？！”

　　恩奇都直接从窗口翻了出去，朝着屋内的二人挥了挥手，“那孩子就由我去找，你们俩还是好好休息吧，医生倒下可不行呢。”

　　没有让祭这个病人出去找人的道理，而霍普昨天劳碌了一整天都没有睡，作为医生的他若是病倒，这个村庄出现突发状况可就麻烦了。

　　【虽说是这么个道理，但也没有恩奇都先生这样迫不及待一般冲出去的吧……！？】

　　恩奇都不知道也不在乎自己丢在身后那些正常思维的人如何评价自己，顺着脚印一路入山。

　　他在这颗星球上等某个人物出现已经好久了，难得来了个有趣的孩子能为他排解一下无聊，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入山之后，从某个岔路口开始，恩奇都追寻的那孩子的脚印不对劲起来。相同的鞋印在同一个地方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踩过，这样怎么看都是……

　　“呼呼，名不虚传的迷路功力呢。”恩奇都轻笑起来。

　　鞋印乱成这样，光看雪地已经分不清楚她到底往哪儿走了。幸好应该离得不远，足够恩奇都凭着一丝气息寻找其本人。

　　不过话说回来，气息很弱啊。恩奇都想了想，加快脚步——应该是霍普所说的，那个女孩儿失去‘心灵’，导致身体活动自然散发的气息也在减弱。

　　“……嗯？”

　　异于常人的听觉令恩奇都接收到乒乒乓乓的响声，像是金属撞击发出的声音，从撞击的节奏想象一下，大概是战斗时的武器相撞。

　　铿锵之声愈来愈近。恩奇都在一道雪坡上刹住脚，向坡下望去。

　　下面一小片空地上有两人，如预想一般，他们正在战斗着。

　　※　※　※　※　※

　　刀。

　　——寒光闪闪，锐利的刀。

　　这是几乎不会出现在由罗手中的武器。或者准确地说，很多武器都不会出现在由罗手中，‘春雨猎人’由罗一直是个空手战斗的武斗派，虽然她的‘空手战斗’与常识中的赋意不同——她的火焰令她本身就如同热|兵|器一般，没有多余地使用冷兵器的需求。

　　以前由罗借用过神妈妈的雨伞，夜兔族特制的伞也不能说是普通的冷兵器。闲着没事，海贼姑娘也会耍一耍匕首，认真用利刃实战基本没有过，大多是在冒险途中打猎，事后用匕首来解剖食材。

　　银亮的刀刃以汹涌的气势迎面劈来，攻击的角度并不刁钻，但却是每一分每一秒最适合的攻击态势，让人有些防不胜防。

　　正面对接连不断的攻势的人是神威。

　　如果是其他实力不到家的人站在神威此刻的位置上，早就在几十招之前就被刀刃割裂，一刀毙命了。

　　“……”

　　一言不发挥舞着日本刀的少女神情木然，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攻击的人是谁，只是单纯的因为有人挡在路上，所以出手扫清障碍物。

　　——怎么看都不是已经恢复理智的样子。

　　与毫无理性、一味攻击的少女相比，一面与她周旋又一面观察她状况的神威反倒显得束手束脚，一个没躲好就被她划出了几道伤口，洒落的鲜血在雪地上溅出红色的花朵。

　　出招的套路与之前教训过的那把妖刀完全不同，看来这锅甩不到罪歌身上去。

　　判断不是罪歌搞的鬼还有另一个因素，正如神威做出的评价，由罗的攻击是不会有邪气的。而罪歌是妖刀，无论它是否怀有恶意，妖刀就是妖刀，攻击时不可避免会发出邪气。

　　此时的攻击丝毫不留情，但没有一丝恶意。

　　这是出于由罗自身意志的攻击——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她的心灵并不在体内，所以只是身体的反击本能。由罗的反击本能强得不可思议，神威年少时就很清楚了。

　　不过……神威眯了眯眼，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满。
　　——由罗在使刀上有这么深的造诣，神威从不知晓。

　　由罗的确很强，但那是在烧烧果实的能力加成之后。若要论单纯的体术功底，由罗离神威还稍差一截。

　　然而以她此刻凌厉的攻势来看，说不定让她拿上刀，即使不用烧烧果实，也能和神威打成胜负五五之数。

　　——那也是要有思考能力的前提下。

　　的确，解放身体本能有时能够占据优势，但那是在双方实力差距本身就大的情况下。在身体能力差不多的局面中，其实保持头脑冷静更容易获胜。

　　神威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喜欢凭着本能战斗是因为夜兔天性如此，自己乐意放任夜兔渴求厮杀的本能暴走。而神威所认为的强者，当然不是只会暴走的怪物，能够对力量收放自如亦是强者的必备素养。

　　在由罗只有身体本能支撑行动的情况下，向来面对由罗就不喜欢用本能来战斗的神威脑子一转，就找到了光凭本能无法填补的破绽。

　　雪地上，夜兔少年闪开一道刀光，脚步一转猛地冲向持刀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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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个世界上，与由罗纯粹作为“朋友”关系最好的人，应该就是村田铁子了。

　　其实铁子是十分不擅长交际的人，与由罗成为亲密朋友的过程也是稀里糊涂，只能说由罗的交友天分太强，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带入自己的领域中去。

　　虽然由罗的身边总是伴随着很多麻烦，但平心而论，铁子还是很愿意交上这么一个朋友的。由罗是个不缺故事的人，看着她就能感觉到世界是多么精彩。

　　不过对于这么个作为朋友来讲可以打高分的人，铁子并不是没有怨言。日常生活中由罗犯傻的那些小事就算了，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作为怨言提起的。

　　只有一件事，铁子在困扰之余，无论如何也不能明白。

　　由罗曾经委托铁子替自己制造趁手的武器——虽然她一上来就表示不能保证一定会使用。

　　委托人是希望做一把匕首，但铁子是刀匠，没有抛弃刀选择匕首的道理。铁子执拗地希望锻造一柄杰作，作为送给友人的礼物，对于朋友相当宽大的由罗劝了几句没有效果，也就随铁子的意了。

　　铁子自信自己的手艺已算得上一流，即便打造不出当做传家宝珍藏的名刀，一把锋利的实战刀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刀匠姑娘没想到——由罗她这么难搞。

　　给由罗试用的刀超过十把，没有一把在她手中幸免。

　　夸张到仿若说笑一般的赠刀经历，最终在由罗找到自己原先的匕首之后不了了之。

　　由罗究竟怎么能让刀损坏得那么快，偏偏还像是自然损坏一样？

　　铁子的困惑直到最后也不曾解开。由罗从不让她观摩试刀的过程。

　　“其实我自己没有什么自觉啦。”友人带着少有的无奈，挠了挠头发，自己也显得迷惑，“据说我握住刀的时候，样子会非常可怕……所以就被禁止了。”

　　“禁止？禁止什么？”

　　铁子理所当然地顺势问道。

　　由罗回答道：

　　“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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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由罗刚刚登上桑尼号不久，考虑到她的年纪幼小，在黑白两道中目标都十分之大的草帽一伙希望给她尽量多增加一些自保力。

　　于是，经讨论，由罗被扔给了不情不愿的绿藻头剑士教导。

　　一段时间后，某一日，索隆将全船的人召集起来，郑重其事地发出了警告及禁令。

　　「禁止让由罗碰到任何一把刀」

　　【“该不会是你教不来，所以推卸责任吧？”】

　　与索隆一向不对付的山治率先出声质疑，然而索隆却一反常态得冷静，丝毫没有被激怒，郑重地重复道。

　　【“我没有教会那丫头握刀之后，让她一并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把握。”】
　　【“在她能有所自觉之前，禁止她握刀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绿藻头剑士沉声强调：

　　【“如果你们不希望她变成只会斩人的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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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擒住少女的双手、控制住她动作的瞬间，神威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也不是完全没见到过由罗这副样子。

　　夜兔族普遍喜欢以特制的伞为武器，但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也会给孩子其他武器试手。

　　其他星球上的小孩子得到的玩具当然是没有杀伤力的塑料剑，夜兔星小鬼们的玩具可是货真价实的刀剑。

　　自己家天生一脉相承的战斗力就强，对于其他武器的兴趣在产生之前就消失了，所以家里没有这样的玩具——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抢别人的。

　　有一回，神乐遭到住在隔壁街区的小孩儿的挑衅，反把对方打了一顿后，将玩具作为战利品带回了家——对于夜兔族的小孩儿来说，哪怕是开过刃的刀，都是挺小儿科的玩具。

　　在斗技场迅速结束战斗回家吃饭的神威和由罗比神乐早进家门一步，由罗一如既往热情地为神乐开门，顺手接过神乐手里的东西——

　　在那一刹那，她周身的氛围变得有些不对劲。

　　神威对这事没什么印象，在闹大之前，经验远比乳臭未干的小鬼们丰富的神妈妈迅速从由罗手里抽走了刀。由罗跟没事人一样，毫无所觉地牵起神乐的手走进餐厅。

　　离得近的神乐虽然一瞬间有点背后发毛，但危机感马上就消失了，就没有多想。而当时对由罗的感情除了讨厌只剩讨厌的神威更是一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由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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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回想起来，这种莫名其妙的气势change说不定是她自带的？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钳制住还在乱动的由罗，神威才分心去关注在雪坡上围观的人。

　　“被发现了啊。”顶着绿色长发的脑袋从雪坡上探出来，围观者从雪坡上滑下来，走到神威近前。

　　“！”少女猛地挣了一下，似乎想趁神威分神逃脱。

　　“啧。”

　　神威用一条手臂环着她的脖子往怀里压，空出另一只手去将她手里的刀拍掉。如果没想错，没握刀的状态下她会安分一点。

　　绿发的年轻人突然上前一步，抬手制止了神威简单粗暴的行动，将手掌贴在少女的额头上。

　　他靠近时没有任何敌意，神威一时反应不及，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少女忽然安静了下来，紧绷的手臂肌肉松了下来，老老实实半靠在神威胸前。

　　“稍微安抚一下而已，不用那么紧张。”绿发年轻人淡笑，“我来帮她一个小忙。”

　　“……”

　　见神威一副警惕的样子，他忍不住扩大了嘴角的弧度。

　　“春雨第七师团团长，神威。”他道出夜兔少年的身份，对方没有什么反应，这不是什么难以得知的情报。

　　看出再继续逗弄也不会有太多乐趣，他大大方方地退了两步，让出与神威之间的安全区。

　　“放心好了，我不是来害她的。”年轻人自我介绍，“我叫恩奇都，与白胡子首领波特卡斯·D·艾斯相识。”

　　“你不信任我也没关系，我只是听到了她的名字，来看看艾斯常常提起的后辈。如果你愿意给予我一点信任，同样给予你一些帮助也无妨。譬如说……”

　　——你在寻找的山洞的具体位置，不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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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妖尾最近……银魂刚打完脸我还能圆，妖尾那个我是真的圆不过来了OTZ心疼自己，顺便心疼一下被我坑的读者，这回是真的要变《星墓》了【胃痛】【苦逼脸】
#我就知道，我早该知道，真岛那个爱的战士怎么可能角色没CP#
啊对了，关于恩奇都，他真的只是临时串场没有什么其他用处哦（瞎说八道）（#其实和里设定有关#）
【恩奇都：出自fate，最古中二金闪闪的基友，很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