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海贼之道》夏之纳

171、第135话 「地点：江户大街」

　　当由罗为嘉音的事奔波时，拥有不下由罗的麻烦体质的万事屋已经再次卷入事件，跑进了别的篇章。

　　这个事件不属于严肃的正片，但若论波及的广阔度，恐怕仅在芙蓉篇的机器人暴动之夜之下。

　　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为了超度因妖刀而生出的宅男人格而决心登上宅男顶点，为此他盯上现在风头正盛的女偶像寺门通的后援团位置。
　　万事屋的成员之一志村新八正是规模最大的寺门通后援团团长，以强烈的热情与严苛的规则统治寺门通的粉丝宅男们，因此被土方盯上，后援团遭到内部瓦解。

　　这就是此次万事屋与真选组之间的冲突。

　　虽然与由罗无关，但却与另一个人不常出场、存在感低下的人有关。

　　数日前，江户的某处旅馆中，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的某佣兵团干部看到了一条消息。

　　【“我决定组建官方歌迷俱乐部了强壮的金刚！”】
　　年轻的偶像梳着标志性的侧马尾，戴着盛开的百合花头饰，轻轻敲了下前额做出可爱的表情，依旧说着意义不明的语尾。

　　哎—阿通的官方歌迷俱乐部吗。
　　白井停下筷子，抬头认真地看向电视屏幕。

　　就算只是作者随便插入的设定，白井花姑且也的确算是寺门通的粉丝。

　　待组建俱乐部的消息放完，白井又低头吃饭，一边喃喃自语：“歌迷俱乐部啊……”

　　白井其实不怎么喜欢阿通的歌，她欣赏的是那个女孩走上偶像之路的故事。

　　最初的寺门通只是在街头演奏的普通少女，歌喉平凡（据说还走调），因此根本无人关注，然而凭着一份坚持不懈的热情，阿通最终被挖掘，逐渐成为了现今的热门TOP ONE。

　　走上武道的白井花，与寺门通是处于截然不同的世界的人。即便如此，白井也十分欣赏阿通。

　　不过白井着实算不上资深歌迷，因为工作长年停留在宇宙中，购买新歌发售的机会都很少，能作为粉丝的证据，大概只有手机铃声是阿通的代表曲，以及偶尔一时兴起会将头发扎成阿通的样式。

　　就算是为了增强角色印象也好，要不要去试试呢？正在长期休假中的白井花小姐，老实说——非常闲。

　　在萨波麾下工作的几年里，白井的工作强度极大，当然这并不是为了抱怨上司推卸责任，恰恰相反，萨波工作能力很强，同时性格又好，从不会将自己的职责肆意推脱给下属。
　　然而佣兵团是个巨型组织，萨波尚且是第一行动组组长时，白井作为其副手工作量尚且应付得过去，而在萨波升职为团长后，同样升职的白井工作量何止翻倍。

　　大概是本性所致，白井不是会主动要求休假的人，或许是最近终于忍耐不了，露出了疲态，萨波团长才会给她批了一个漫长的休假吧。

　　获得了休假的白井一开始确实挺高兴的，等办完萨波拜托的事（看看由罗的状况）后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假期，过了没多久却无聊了起来。

　　松下书塾早已成了一片焦土，因为位置偏僻没人去清理，现在还是一片废墟。曾经的同窗失散大半，白井也不知道战争后的幸存者都身在何处，和银时、桂的聚会也是在因缘巧合下才能促成。
　　白井在休息中能去的地方太少了。

　　她真的非常闲。

　　白井收拾完碗筷，洗了手后回到卧室，端端正正放在矮桌上的短刀微微发光，浮现出一道温雅的身影。
　　“既然想去，那么便去参加吧？”吉田松阳对学生提议。

　　“……别取笑我呀，老师。”白井苦笑了一声，“就算我的名声没有银时他们那么大，好歹也是幕府的通缉犯，假如参加那么显眼的活动上了电视，一万个人中至少也会有一个人对我这张通缉令上的脸有印象吧。”

　　“去参加吧。”松阳带着温和的语气与笑容说道，“还记得我以前对你们说过什么吗，花？”

　　“…………”
　　白井在老师的注视下愣住，久久沉默说不出话。

　　糟、糟了！老师摆出了一副“可不许你回答不记得哦？”仿佛带着威胁般的笑容！

　　从前在书塾里，白井因为乖巧懂事，完全遵从老师教导而行动，是最少被老师教育的人，但也不是完全不曾感受过那可怕一拳的力道，更何况每次银桂高三人组胡闹被老师揍的时候她可是每次都在旁边围观。
　　——老师爱的铁拳威力有多大，白井心里清清楚楚！

　　明知道松阳老师现在的状态是幽灵，没有实体根本打不到自己，白井仍是硬生生逼出了一股惧意。

　　“老师……你说过的话太多了啦。”二十岁后半的大龄女青年在师长的面前像个幼童般，露出了可怜兮兮的委屈表情。

　　“呵……”
　　忍不住被学生的表现逗笑，同时对自己在学生之间的可怕印象很有自知之明，松阳伸出手，为防一不留神直接把手穿过学生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虚覆在她的头顶。

　　白井缩着脖子，在老师的爱抚（自认）下偷笑。

　　对她这反应在儿时同窗眼里会有三种评价：傻笑的蠢样（银时）、吃坏肚子了吗？（桂）、可恶！（羡慕）（高杉）

　　笑得像个偷腥的猫啊！（三人）

　　在松阳老师的鼓舞下，白井凭着一颗“只要老师高兴就好！”的心，于几日后出现在了举办阿通官方俱乐部的会场河堤。

　　※　※　※　※　※

　　巴麻美在外购置的公寓离真选组屯所不远，而由罗的住所就在真选组一个拐角外，以由罗的脚程，十分钟就能回到家里。

　　残忍的现实是，在离开麻美的公寓三十分钟后，由罗依然没能回到己宅。

　　由罗的路痴病在这个时候又严重发作，明明离家那么近，她依然走错了方向，抱着睡着的嘉音一路朝着相反的方向奔了出去。

　　如果嘉音醒着，以这个孩子与母亲截然不同的冷静性格，至少会指出由罗方向的错误……也说不定？会这么想就太天真了，的确再过几年嘉音会变成一名冷静自持的少女，如今的嘉音只是个盲信母亲的单纯小女孩儿罢了。

　　由罗久久地在外迷路，久到麻美的魔力耗尽，嘉音从睡眠魔法中醒来，由罗还在不太熟悉的街道上转悠。

　　嘉音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脱身，睁开眼睛时眼角溢出了少许眼泪。女孩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由罗发现她这个动作，立刻拉开她的手予以阻止。

　　“想揉眼睛没关系，洗完手随你揉。”由罗庆幸着穿了外套出来，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不记得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餐巾纸，“在洗手之前先用这个吧。”

　　嘉音接过纸巾，乖乖地点了下头，意识中却不知为何本能似的闪过了一丝不情愿。

　　注意到嘉音反应的由罗又不禁无奈：这孩子连这种地方都和我一模一样啊！
　　↑七岁的由罗是个会瞒着收养自己的村民，在岛上的森林里狂奔的野孩子↑

　　“啊啊，知道你不喜欢，但还是忍耐一下吧？”一想到嘉音与幼时的自己有多相似，由罗就下意识地竭尽自己能表现的温柔与小心，“用脏手揉眼睛的话，待会儿眼睛会难受很久哦？”

　　“唔……嗯。”虽然依然觉得就这么乖乖听话有些不甘心，嘉音还是抱着“妈妈说的话都是对的”的想法，用纸巾擦完眼睛后递还给妈妈。

　　“妈妈……”
　　“嗯？”
　　“还不回家吗？”
　　“……”

　　由罗抱着嘉音在街上瞎转，这个事实，她大可以用谎话搪塞嘉音来隐瞒自己的路痴。但首先由罗不擅长说谎，又实在没有对近似于“自己”的嘉音说谎的必要——包括了睡相，这孩子大概在路痴这点上也完美继承了由罗的血统，迟早会暴露出来。

　　由罗将嘉音放下来，屈膝蹲着，将手搭在嘉音肩膀上，另一手按着帽子深深低下了头：“听着嘉音，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机会，你也千万不要——”

　　肩上的手掌渐渐用力握紧，由罗忘记控制的力道或许能让普通人惨叫起来，嘉音却还不至于在意，她只是对母亲的沉痛模样十分不解，“妈妈？”

　　“千！万！不！要！变！成！我！这！样！的！路！痴！”
　　由罗的路痴大概已经是基因里DNA的不可改问题……虽然她还抱着一丝自己仅是路痴之神索隆的传染的侥幸。

　　“好……好的！”百分百沉重的语气令嘉音下意识地大声回应。

　　“——好，给我记牢了。”由罗说完拍了拍嘉音的肩膀直起身。
　　由罗抬起帽檐，左手盖着嘉音的脑袋，疑惑地转着脖子看了看四周，“说起来，今天这附近好安静啊。”

　　偌大的街道上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几个人，正因为此，除了面对神威之外丝毫不耻于承认自己是路痴的由罗才会连个问路的对象都找不到。

　　由罗的外套下摆很长，嘉音半靠在由罗的腿上窝在由罗的外套里，抬起的双手勾在由罗的皮带上，从妈妈腰后探出头，一样向四方打量。

　　“妈妈，那个方向有声音。”
　　耳朵捕捉到从远方传来的响声，嘉音拽了拽盖在肩上的妈妈的衣摆，指向另一条街。

　　“是吗，那么去看看吧。”由罗低头对女孩微笑，褒奖地揉了揉她的粉毛。

　　“？”
　　突然被母亲抱了起来，嘉音歪了歪头。

　　“这样比较快。”
　　由罗抱稳了嘉音，抬脚——冲了出去。

　　嘉音虽然觉得没必要这么赶路，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任由母亲一路狂奔。

　　用细小的手臂抱住妈妈的脖颈，嘉音享受着从妈妈裸|露的皮肤上传来的温度，将脸埋在妈妈的脖子里加深了安心感。

　　从极尽的距离喷到脖子里的热气让由罗略有些发痒，奔跑时的冷风也无法驱散，由罗从喉中发出咕噜的轻笑声，随后掀起外套裹住嘉音，加快了脚步向有人声的大街跑去。

　　循着人声，母女穿过大街，抵达了视野开阔的河岸……之后一瞬间被无数人脑袋充满了眼界。

　　※　※　※　※　※

　　河堤人满为患，聚集了五千人的阿通Fan。

　　茫茫人海中尽是身材臃肿的宅男，其中混杂着几个少数另类的身影，也因为四周的埋没而不引人注目。

　　在人群的边缘，一名气质典雅（外表）的女性颇为无奈地扶了扶脸，“原来参赛是要四人组的，真是失策呀。”

　　白井在地球上认识的人不少，不过都是佣兵团驻扎地球的人员，佣兵团是个过于庞大的组织，她与地球驻留的人员并不怎么熟悉。

　　银时和小太郎……对这种事不会感兴趣吧。
　　白井无奈地托着下巴想，完全不知道上面提到的其中一人正在现场的五千人之中。
　　何况即使叫他们过来了也还差一个人，于事无补呢。

　　“啊咧，我记得你是——”

　　白井在“想办法参赛”与“回旅馆”两个选项中做着决断，一道似曾相识的嗓音响了起来。

　　白井转身回头，有“春雨猎人”之名的少女立于河堤上方的泊油路边，见自己的呼唤得到了回应，少女屈膝起跳，直接从上方做斜抛运动跃了下来——

　　由罗走到白井跟前，怀里抱着一团用黑色外套裹着的幼小生命，从布料间露出脸，眨巴着眼睛打量白井。

　　“果然是你啊，嗯……白井桑？”
　　“你刚刚差点没能喊出我的名字对吧，由罗小姐？”
　　“没有哦。”

　　白井带着和煦的微笑道：“语气没有一丝变化值得夸奖，但你的眼神还是很明显地忽闪了一下呢，由罗小姐，你果然不适合说谎。”

　　“对不起。”顺口的谎言被揭穿，由罗挠了挠头，诚恳地致歉。

　　“作为道歉，你们来和我组成队伍吧。”白井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

　　“队伍？”由罗眨了眨眼，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氛围，“这里是在举办比赛吗？”

　　“的确是的，我希望你们三人作为我的队友，助我取得优胜，你们意下如何？”

　　不待由罗回答，被由罗裹在外套里的嘉音努力冒出头，拉了拉由罗的肩带。

　　“怎么，你想参加吗？”
　　“唔、嗯！”
　　“好，”对新得来的便宜女儿有求必应的由罗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那么就来参加吧！”

　　“啊，不过我们可没有三个人哦？”

　　“……”白井的谜之微笑在看到嘉音露出的脑袋之后有几分崩溃，由罗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才让她回神，“不，我的确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三个气息。”

　　“嘉音要参加的话渚也要参加——！”

　　连由罗也没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年幼少女跑到了自己身后，然后突然跳了出来。

　　少女披着淡色卷发，比嘉音略高一点，但因为一张圆脸显得比嘉音年纪还小。

　　名为百江渚的少女——名为夏洛特的零食魔女高举一只手臂，兴冲冲地喊着，“比赛，参加吧！渚要和嘉音酱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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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得到了一堆寒假作业，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