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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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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还是咖啡？”麦考夫·福尔摩斯在离开贝克街之后，回到了他的办公室。那里还有一位学者在等着他。
“一杯白开水。”
麦考夫挑了挑眉，看了眼他的秘书。而秘书小姐知道他的boss会选择不加糖的咖啡，虽然苦但是提神且不那么容易长胖。所以她出去准备一杯现磨的黑咖啡和一杯白开水，顺便帮他们合上门。
“克雷顿博士，我听说你这些年一直致力于有关“平行空间”和“多重宇宙”的研究。”
“是的。”克雷顿的神情有些冷漠，即使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位极有权势的官员，他也没有因此而露出半分温和。他今年三十二岁，在普通人看来，他是科研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他在世界上最权威的科研期刊上发表论文，他在牛津大学担任教职。他年轻有为，甚至长得还眉清目秀。所以总有很多媒体想要去采访他，即使他们根本读不懂他的论文，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研究什么。他讨厌这种嘈杂的环境，如果不是因为科研经费问题，他甚至不想呆在牛津。
他需要一个绝对安静，没有干扰的环境，并且还需要源源不断，也许完全是砸到水里没有回响的资金来继续他的研究。当然，他的研究不止“平行空间”这一项，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对这个最有兴趣，甚至称之为“狂热”也不为过。
可惜由于这个理论过于虚无缥缈，且短期内看不到什么回报，申请关于它的项目很容易失败。毕竟他家境也不富裕，也没有社会金主给他注资，全靠牛津的拨款。而牛津的拨款来自于英国某部，他们还是对武器之类的东西更为关注。
所以他只能顺便抽点时间教教书，抽点时间搞搞关于那些武器的“无聊”研究，在获得一些成果的基础上，用那些项目的钱补贴这个不被看好的项目。
麦考夫对他的背景和能力做过全面的调查，也得出了一些结论。这就是他将克雷顿请到他办公室来的原因。
“那么我们假设平行空间开启了，并且两个空间里的同一个人因为某种原因而交换了，你认为他们是否还有机会换回来呢？”
克雷顿露出了自踏进这间办公室的第一个微笑。“你这个假设很有意思。”提到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克雷顿一扫之前的兴致乏乏，眉飞色舞的说了一大堆，一直到秘书小姐端给他的白开水变冷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止住谈话，握着杯子喝了一口。
麦考夫极有耐心的听完了。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有了很多想法，但是由于找不到一个真正的案例，而科研室的设备也不足以让你创造出一个成功的案例，所以一直无法证明你的观点？”
“对。”
“那如果我给你这个一个实例，并且投钱让你专心研究呢？”
“真的？”克雷顿有点怀疑，“这个项目可能短期内不能让你获利。”
“我明白。”麦考夫点点头，他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推给克雷顿，“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就签了这个。”
“我得提醒你，克雷顿博士。你必须对那个真实的案例和你将要从事的研究守口如瓶。否则，我向你保证，你会以危害国家安全的叛国罪名被逮捕，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麦考夫看着低头翻看文件的克雷顿，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
“这么厚的文件，通篇就是在讲这个？”克雷顿翻了个白眼，刷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嘴里嘟囔着什么“讨厌的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之类的东西。而麦考夫决定好脾气的忽略它们。
“也不全是。”麦考夫继续说“由于你实验的时候不能惊动“实验对象”。所以你需要搬到他们隔壁，和他们成为邻居。但你一个牛津的老师，突然搬出学校，去一个离它挺远的地方居住很难不引起有心人的关注。更别提，你还是“媒体的宠儿。”
“去他的媒体宠儿。”克雷顿显然不堪其扰。
“长得帅一点，智商高一点，我就活该承受这帮人的骚扰吗？”
“还有，不能惊动实验对象，那还叫实验？我还得成为一个偷窥邻居的变态？”
“我明白你的顾虑，克雷顿博士。但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成为研究室小白鼠的。一个真正的“平行宇宙”的例子，我想你一定明白它的价值吧？如此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就是再谨慎对待也不为过。”
克雷顿不做声了。
麦考夫继续说，“为了让你合理的住在实验对象隔壁，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你的名誉可能会有些损失。”
“比如？”
“比如你因被一份匿名材料举报学术造假而被牛津大学开除，但你坚称自己没有请人代写，并且你论文中的所有数据都是真实的。可校方不信。所以你找到了伦敦有名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希望他能受理你的案子，找出陷害你的人，还你清誉。众所周知，这种含金量的案子，夏洛克是不会接的。于是你搬进了他的隔壁，天天骚扰他直到他接下你的案子为止。不过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一旦研究出成果或者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会还你清誉。毕竟，这种学术上的事，想给谁泼脏水或者洗白实在太容易了。”
克雷顿对名誉不像其他某些科学家那么看重，这是麦考夫选择他的原因之一。
不出他所料的是，克莱顿没有什么异义，只是反复确认是不是他所需要的一切器材资源他都能给他。
于是两人就这么愉快的达成了协议。
一周后，一个新的邻居搬进了贝克街221B。
听说是个名声很差的物理学家。
他也是斯特兰奇入住贝克街后的第一个真正的访客。
华生和安妮告诉斯特兰奇，夏洛克通常不会接这样的案子。
于是斯特兰奇自然是拒绝了。
然后他们三个人，主要是安妮和斯特兰奇，遭到了惨无人寰的骚扰。
很快，麦考夫接到了克雷顿一通兴奋的在原地蹦圈圈的电话“他们真的不一样!他们的磁场都和普通人不同!”
“我发现……”blablabla，他又说了一大通，除了一些科学研究，他还顺便说了下关于他对斯特兰奇以及安妮交际过程中的感想。
而麦考夫看着电话屏幕上显示的一个多小时的通话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报告上说这个克雷顿博士是个非常冷淡的人啊。
可电话那头的克雷顿分明是个话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