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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拜堂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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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翟天佑醒来,发觉被窝里太热了,热得不同寻常,而热源则是怀里之人尹子彦。
只见尹子彦额上覆着一层薄汗,连鬓发都被汗染湿,翟天佑抬手去摸尹子彦的额头,心想坏了,定是昨夜的疯狂,导致今日尹子彦发烧。
先是给尹子彦套上白丝便衣,而后翟天佑套上衣物命人叫大夫。
大夫进来之后,嗅到室内暧昧的气息,再给尹子彦诊脉,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翟天佑让下人们出去,这才问大夫:“大夫,他发热,是否因昨夜……”
大夫查看尹子彦后方,盖上被子,道:“不是老夫说你,翟老板,他是个男人,行事怎能如此粗鲁?幸好只是轻微裂伤,若大出血,看你如何是好。”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自然是你的错,”大夫沉声道,“老夫给他把脉,他昨夜酗酒了吧?”
“是酗酒了。”翟天佑不敢隐瞒大夫。
“他心中郁结,血气堵窒,加上酗酒,你又与他行房事,后处受伤,不发高热才怪。”大夫坐下来,从药箱里拿出纸笔,“我现给你开药方,你让下人按药方抓药,内服的一天三副,喝完后烧自然会退,外敷的,抹于后处,可消炎。”
写完,将药方递给翟天佑,翟天佑双手欲接时,老大夫却收回。“大夫?”
“切记要注意后处清洁!”便将药方放在翟天佑手上。
闻言,翟天佑的顿时脸涨红。“……”
大夫年近古稀,不愧是活久了见多了,说这些事反倒洒脱自然,但对于翟天佑来说,让别人知晓他与尹子彦……若不是大夫,瞒不过,也未必能如此敢说。
翟天佑拿了药方,叫人送大夫回去,将药方交于小月,后者并没多问,吩咐小红将刚放了几天的药罐和炭炉再次拿出来,而自个儿按药方去抓药。
坐在床沿边,翟天佑拧干毛巾放于尹子彦额上给他降温,尹子彦昏昏沉沉地,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还未看清楚床边之人便又合上了。
煎去一副药,小月端到床边,由翟天佑喂下,但这次喂药的方法不起作用,似乎因尹子彦还有些意识,不愿意将药汤咽下去,翟天佑屏退小月和小红,小月极其体贴地将房门合上,在外面等候。
端起碗吹了吹汤药,翟天佑含了一口药汤,嘴对嘴地给尹子彦哺喂,尹子彦喉结滚动,一点点地把药喝下去了,随后翟天佑再照此法,用嘴给尹子彦喂药,直至一整碗药汤全进了尹子彦的肚子,翟天佑才让小月进来。
“把碗拿出来去吧。”翟天佑道。
小月把碗放在托盘上:“先生,药膏已经做好了,是否给尹先生涂上?”
翟天佑点头:“你去把药膏拿来吧。”
“是。”小月出去了,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银元大小精致的盒子,“先生,这是药膏。”
接过来,翟天佑打开小盒子,放于鼻前嗅了嗅,说:“你出去吧,在外面守着,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是。”
小红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主子,您要的热水。”
“你俩都出去吧。”翟天佑轻轻地扬了扬手。
小月小红:“是。”
待下人们出去后,翟天佑将小盒放于一处,掀开被子,动作尽量谨慎,小心地将尹子彦侧过身去,用热毛巾给尹子彦轻轻擦拭后方,尹子彦嘤咛一声,不知是难受还是如何,清洗毛巾后,又把毛巾覆于表面,过了会儿,方取下毛巾,拿起搁在一旁的小盒子打开,食指揩了些许白色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尹子彦后口,又怕给尹子彦带来二次伤害,翟天佑没敢轻易探入,按照医嘱,循序渐进便可。
处理完毕,翟天佑坐在床边,再也控制不住自个儿伸手抚摸尹子彦的头发,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可计量的。
这么一守,直至午时三刻,小月才在屋外轻声说:“先生,您早饭没吃,午饭厨娘已做好了,您吃些吧。”
翟天佑望着还未退热的尹子彦,说:“等会儿吧,不急。”
屋外的小月捧着放饭食的托盘:“先生,饭让人拿来了,您就吃点儿吧。”
随后听见从屋里传出翟天佑的声音:“进来吧。”
小月松了口气,端着饭菜进去了,托盘放在桌面,一盅炖汤,两碟炒菜,一碗米饭,端上桌,小月收了托盘,朝小红点了一下头,小红进屋里端走凉却的水盆。
翟天佑吃了些许,尹子彦还躺在床上,吃不了东西,他也食之无味,如同嚼蜡,让小月撤走吃食,小月劝他再吃多些,翟天佑应付地吃完一碗米饭,将碗筷搁在桌面上,这一次小月只好微微叹气,收拾碗筷出了屋子。
再次回到床边,翟天佑见尹子彦已不出虚汗,脸色也没像今早那般红得不寻常,用手去试探尹子彦的体温,还是有些烫。
小月换了一盆凉水进来,翟天佑道:“小月,他吃了一副药,你看看,他是不是好些了?”
小月以手背轻碰尹子彦,道:“是好些了,不出汗了。”
“那就好。”翟天佑点了点头。
“大夫说了,需吃完三副药,这才第一副便有效果了,您放心吧,尹先生会退烧的。”
“嗯。”
而后,翟天佑每隔一个时辰便给尹子彦涂药,且让人将账本放在桌案上,翟天佑就这样一边看账,一边守着尹子彦。
第二副药下去后,尹子彦意识才清醒一些,睁开眼看到的人是翟天佑,回想起昨夜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春梦,他梦到他与翟天佑……
发高热令尹子彦脑子昏胀,难受地皱起眉头,张嘴虚弱地说:“水……”
听到声音,翟天佑倒了杯水,扶起他喝下,待尹子彦喝完后,问:“还要吗?”
尹子彦点头,翟天佑又去倒了一杯,尹子彦喝水时,翟天佑掌心放在尹子彦额头上,温度下去了,没那么烫手。
尹子彦舒了口气:“我……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
“发、发烧?”
“我和你,昨夜做了,你后方有些许裂伤,加之心有郁结又酗酒。”翟天佑如实说道。
原来不是春梦,而是真的!
尹子彦这才感觉到哪里不妥,难怪他一觉醒来便全身不舒爽,昨夜酒后,他和翟天佑……哎,也罢,都是他咎由自取,是自个儿贴上去的,怨不得谁,且一直以来翟天佑也从未强迫他做任何事。
视线落在桌案上的账目,心想翟天佑为了守他,竟然将账本都拿过来了……
心里有些感动,尹子彦鼻子发酸。
“怎么了。”翟天佑问。
尹子彦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还想喝水么?”
尹子彦摇了摇头。
翟天佑关怀备至,令尹子彦在心底里涌出一种莫名的情愫。
“那你再躺会儿吧。”
尹子彦条件发射地抓住翟天佑的手:“你要去哪儿?”
低头看尹子彦的手,翟天佑说:“我去桌子那看账本。”
“哦……”尹子彦方知失态了,松开了手。
扶着尹子彦躺下后,翟天佑坐在桌案边看账本,距离床榻不过三米。翟天佑五官俊朗,棱角分明,不说话时薄唇轻抿,眉宇之间透着威严霸气,让人一瞧便觉得是个可以信赖倚靠之人。
不知怎的,尹子彦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翟天佑在他身上驰骋的画面,旋即羞赧地把被子盖过了头。
听到动静,翟天佑抬眼,道:“把被子拿下来,别晕在里面了。”
尹子彦方乖乖地将被子掀下,至下巴处,又见翟天佑看他,尹子彦翻身侧躺,背对翟天佑,熟知这一动,便扯到后方的嫩肉,疼得尹子彦龇牙咧嘴。
翟天佑看他身体一僵不再动弹,误以为是怎么了,上前去查看:“是疼么?”
这话问得,尹子彦把脸埋在被子里,不作声。
“是疼了?”翟天佑担心地想要掀开薄被,“给我瞧瞧。”
“不、不是……”
往时钟那看去,翟天佑拿起膏药盒子,说:“要涂药了。”
尹子彦一怔:“涂、涂什么药?”
“你那里,有裂伤,需涂药消炎,大夫说隔一个时辰涂一次,伤口方愈合得快。”
“……”尹子彦嘴角抽抽,“大夫?”
天啊,他还要不要见人啊!
“你别动,我要给你上药。”翟天佑掀开薄被。
“别别别……我……我自个儿来、自个儿来……”尹子彦涨红了脸。
“你不行,”翟天佑道,“你看不到,没法儿上药。”
“我……”
“行了,你就别闹了,不该做的咱俩都做了,还怕什么。”
这么一说,尹子彦的脸更红了!
最后尹子彦还是让翟天佑给他上药了,过程就不必说了,尹子彦真想一头撞墙上晕过去算了。
上完药后,翟天佑继续看账本,尹子彦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第三副药喝下后不久,尹子彦发了一身大汗,翟天佑几乎未离开过床边一米,一直守在尹子彦身边,耐心地伺候着,直到尹子彦的烧热全退去。
但这已是晚上了。
屋里的灯亮着,灯光暖黄且暧昧。
尹子彦勉强吃了些清粥,待尹子彦吃完后,翟天佑才吃饭,尹子彦看翟天佑狼吞虎咽的模样,咬着下唇,眼眶发热,心里那股情愫越来越浓,这是他从未有过的……
夜里,翟天佑给尹子彦擦身体,自个儿洗完澡后又回到房间,不与尹子彦同床,而是将桌案撤下去,睡在罗汉榻上。
这一夜,翟天佑几乎未合过眼,确定尹子彦的高热没有反复之后,才于近天亮时分离开,让小月照看尹子彦。
尹子彦睡睡醒醒,醒来时朦胧可见翟天佑给他上药,也不别扭了,当他看到翟天佑躺在罗汉榻上,他真想开口叫翟天佑上床同睡,但终究也没说出口。
次日他醒过来,翟天佑已不在房内,只有小月在一旁侍候。
小心养了些时日,尹子彦的伤好了,而付临却来了,并且还带上了陈年佳酿,非要与尹子彦同饮。
尹子彦未提及自个儿是尹府的人,在他心里,老宅是要拿回来的,可他如今没钱没势,又如何拿呢?总不能让付家送吧?虽说付家的初衷的确是要将尹府归还,但尹子彦总不能白白要回来,遂内心感激地答应和付临于凉亭喝酒。
在外谈生意的翟天佑听闻此事,脸色一沉,对方明显感觉到翟老板不悦,误以为是谈话中有何得罪了翟天佑,继而战战兢兢地把下边要谈的内容说出来,翟天佑认为对方开出的条件合意,便答应签合同,其实他想早些回去看那俩人。
夏末,午后之时,天上云卷云舒,地上凉风惬意。
付临一见翟天佑,站起来朝他招手:“天佑!过来喝酒啊!”
翟天佑睨了一眼淡定喝酒的尹子彦,说:“别忘记照顾好自个儿的身体。”
尹子彦“嗯”了一声,道:“小酌几杯,无妨。”
翟天佑声音冷淡道:“不怕酒后乱性么?”
“噗——!”尹子彦一口酒全喷出来了!
付临:“???”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
翟天佑对付临说:“近期他不宜喝酒,你回去吧。”
“就算不喝酒,我可以和子彦聊天啊!”付临不满道。
“他需要多休息。”
付临把翟天佑拉到到一边去,低声说:“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他,你这是来搞破坏呢?”
翟天佑冷冷地斜眼睨着他,看得付临直发悚:“我看你是玩儿糊涂了,这是翟府。”
言下之意,尹子彦是我翟府的人。
付临却勇敢地附上笑脸,手肘戳了翟天佑一下:“你把他卖给我,你花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翟天佑黑眸微敛,额角青筋显现:“付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自知惹怒了翟天佑,付临咳了一声,赔笑道:“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带着你的酒走吧,没事别来了。”
“……”
抱着酒坛子,付临不甘心地一步三回头,快要消失在拐角处时,付临指着翟天佑骂道:“翟天佑!你这个有美色没兄弟的小人!算我看错你了!哼!”
骂完很没骨气地一溜烟跑了。
翟天佑不把这话放在心上,他与付临打小就认识,彼此是什么人都清楚,付临也就是骂着过过嘴瘾罢了。
尹子彦站起来,抖了抖长衫下摆,说:“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回房去了。”
“站住,”翟天佑问,“他说让你回尹府住了?”
“没有,”尹子彦过了会儿,说,“我没告诉他。”
“为什么?”
尹子彦抬头看他一眼,垂眸道:“没有为什么。”
虽然付临被翟天佑“请”出府去,却不甘心地在翟天佑出去的时候去看尹子彦,每次家丁来向翟天佑报告时,翟天佑总有一种“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的感觉。
这天,白天家丁告诉他,付临的手放在尹子彦肩膀上,翟天佑差点儿把账本撕了,夜里翟天佑子时才回府,带着满身的酒气,进尹子彦房间。
尹子彦正准备睡觉,屁股刚沾床,翟天佑便推门进来了,于是皱眉道:“你喝酒了?”
“只允许你喝,不允许我喝么?”翟天佑说话却很清晰,看似并没有完全醉。
“我不是这个意思,”尹子彦说,“我只是想说喝酒伤身,自量些。”
翟天佑一步步走近尹子彦,扯去领带,动了动脖子,像只危险的食肉老虎。
一手搂过尹子彦的腰,把人往身上一带,俩人身躯贴近,翟天佑睨着尹子彦的双眸,呼吸与之纠缠:“付临的酒,比我翟府酒好喝?”
“……”
翟天佑捏起他的下巴,迫使尹子彦抬起头来。“说话。”
尹子彦偏过头去:“我不知道。”
“那再尝尝吧。”说罢,低头衔住尹子彦的唇。
尹子彦一怔,又被翟天佑抱起来放在床上,霸道地亲吻,尹子彦挣扎了两下,很快屈服在翟天佑的身下……
半夜,尹子彦醒来,看一旁已睡着的翟天佑,轻声道:“咱俩这样,算什么呢……”
“你说算什么。”翟天佑的声音蓦然出现。
“!”
尹子彦结巴道,“你、你没睡着?”
“嗯,”翟天佑侧过身去,嗅了嗅尹子彦颈项上的清甜气息,“是你让我睡不着。”
“那我出去——”尹子彦作势要起来,一动便皱眉,跌回床上。
翟天佑揽着他的腰,大掌放在他腰上按摩:“你就好好躺着吧,瞎折腾什么。”
尹子彦刚想说什么,看到翟天佑的双眼闭着,手却还在他腰上动着,不知怎么开口。
“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么?”翟天佑沉声问。
“放我走吧。”
腰上的手不动了,翟天佑也没有睁开眼,良久,尹子彦以为翟天佑睡着了、听不到他说的话时,翟天佑才应道:“嗯。”
尹子彦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背过身去,热泪从眼角滑落,过处灼热滚烫,滴落在枕上,砸出不小的声响。
次日,天空阴霾着,似是要酝酿一场大雨。
小月不仅收了院子里的衣物,还把尹子彦的衣物一并收拾好,翟天佑给尹子彦的银票也一并放在细软里面。
尹子彦将来时的细软背在肩上,朝小月小红一拱手:“谢谢你们这两个多月以来的照料。”
小月道:“尹先生,快别这么说。”
随后欲言又止。
“先生,可以不走吗?”小红把她姐没说的话说出来了。
“你们家主子他……同意放我走了,卖身契,也在这里面了。”尹子彦笑容勉强地拍了拍细软。
小月说:“尹先生,我觉得,那并不是主子的本意……”
尹子彦沉默不语。
小红拉着尹子彦的袖子:“先生,你别走,好不好?只要你同意,我去和主子说,你别走了吧?”
“不可能的,”尹子彦苦笑道,“以什么身份留下来?男宠吗?”
小月为难地:“这……”
“我走了,”尹子彦微微仰头叹气,“此生应该不会再回邕城了。”
言罢,尹子彦决绝地迈步跨出门栏,往大门方向走去。
小红追上去,小月想了想,一咬牙,便去找翟天佑。
刚好翟天佑从房里出来,打算从侧门乘车出去谈生意,见小月朝他跑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小月说:“先生,尹先生真的要走了!”
翟天佑神色淡然地:“嗯。”
“他说,这一走,此生再也不回邕城了!”小月急道。
翟天佑捏紧拳头,脸上的肌肉紧绷,说:“也好。”
“先生!”小月快哭了,“尹先生不是心里没有您!他做梦时不止一次喊过您的名字!”
翟天佑犹如当头棒喝!如梦初醒!
随后眼神又暗下来,翟天佑自嘲道:“可是他提出要走的,我又能如何。”
“他要走,您便放他走吗?您有曾问过他此话是发自内心?!”
“……”
“先生!别想了!再想人就真的走了!”
小月的话还在耳边,翟天佑已跑出大门外。
尹子彦走了一段路,偶尔会回头往后瞧,没有人,没有人……失望地闭上眼,脚步拖沓地往前走。
待他快行至大路时,翟天佑在后面喊道:“尹子彦!”
尹子彦被吓了一跳,身形一顿,愣在原地。
翟天佑呼出一口气,调整气息,道:“别走!留下来!”
尹子彦转过身来,眼眶微红,如鲠在喉。
翟天佑心痛地走上去,抱住他:“别走了,留下来,好不好?”
尹子彦没说话,他害怕一说话眼泪就流了。
“你说要我放你走的话,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对不对?”翟天佑的大掌抚摸他的后脑勺。
尹子彦揪住翟天佑的衣服,无声地点头。
“跟我回家吧,”翟天佑亲了一下尹子彦的耳朵,“留在我身边,这辈子都不离开。”
“我……”
“嗯?”
“我不想当男宠……”
翟天佑放开他,见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柔声问:“那你想做什么?”
尹子彦摇头。
“做我的妻子,可好?”
尹子彦瞪大眼睛!
“今天就拜堂成亲。”
“!!!”
说成亲便成亲,翟府里上上下下张罗起来,红帐高挂,敲锣打鼓,喜气洋洋地,下人们急匆匆地去送请帖,大伙儿一看日期,竟然是今日!下巴都掉到地上了!还未见过当天发请帖当天成亲的呢!
不知何时,天上的乌云皆散去,露出朗朗晴空。
临近傍晚,宾客陆陆续续到场,鞭炮落落,噼里啪啦作响,翟府内一片热闹。
尹子彦盖了个红盖头,穿着新娘的喜服与翟天佑拜堂。
宾客们见新娘子身材高挑,身段柔美,不禁赞叹道:“真是一对璧人啊!”
“佳偶天成,铁定是郎才女貌啊!”
“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也没见翟老板提起呢?”
“管是谁家的,俩人都成婚了,还不是一家人嘛?”
“哈哈哈哈说对说得对!”
“新娘子一定是个大美人儿!”
宋坚声音洪亮地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尹子彦小鹿乱撞,他没想到自个儿一眨眼变成了新娘子,与翟天佑成亲了!
被送进新房的尹子彦想笑场,莫名其妙成了翟家的媳妇儿……
下人们全数退下,尹子彦坐在新房的床榻内,忍不住掀开红盖头,只见房间里红烛成双,一个个囍字贴在各处,红色纱幔垂挂,甚是喜庆。
翟天佑在庭院里敬酒,接受邕城乡亲父老的祝福,每一杯酒真喝下,十分豪爽畅意!
夜色弥漫,月上中空。
庭院里杯盘狼藉,不少宾客喝醉了,有些被下人搀扶着回去,有些则结伴踉跄离开。
翟天佑得宋坚提醒,新娘子还在新房等着,翟天佑打了个酒嗝,脸上虽然有几分醉意,但神志清醒。
宋坚宋强俩兄弟把翟天佑带回新房,小月小红在堂厅善后,而张万终于从盯人的差事里解脱,陪着小月收拾。
翟天佑推开房门,见尹子彦坐在桌边,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抖一抖地,吃着桌面上的酒菜。
人嘛,总要吃的,尹子彦晚饭没吃,只能吃宵夜了。
见翟天佑进来了,并关上房门,尹子彦站起来去扶他。
翟天佑略带醉意地笑了一下,倒了两杯酒,举起其中一杯:“子彦,喝下这杯合卺酒,以后咱俩夫妻一体,不分你我,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尹子彦接过酒杯,与翟天佑交手饮下!
放下酒杯后,翟天佑痴迷地看着尹子彦的脸,红烛之下,身穿新娘喜服的尹子彦肤白貌美,眸含秋水,令人心猿意马,翟天佑倾身一吻。
吻着吻着,便抱在一起了,直至俩人气息浓重,浑身燥热,翟天佑将尹子彦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俯身在尹子彦耳畔道:“子彦,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之夜,为夫可不再是半夜这么简单了。”
尹子彦朝他结实的胸膛砸一拳:“一整夜!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翟天佑一扯新郎上衣:“不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来。”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正文完结啦!还有番外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