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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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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大夫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八九岁的年纪,长的娇娇怯怯的模样,倒是和她娘从前的样子有些相似。
想到从前,小林大夫有一丝的恍惚。。。。。。
他和阿岚青梅竹马。
要不是她家里父母双亡,有那样一个哥哥,他们也不至于。。。。。。
哎!
明橘看着眼前有些怔忪的男人。
姨娘说,她和小林大夫从前就认识,如今一瞧应当是真的,不然一个男人凭什么会帮她们做这样的事情。
“娘说,让我跟您说声谢谢。”
小林大夫被这句话拉回了神智,半晌点点头道:
“你姨娘。。。她还好吧?”
明橘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半晌娇怯怯的开口道:
“姨娘,姨娘其实不太好。家里,两个姐姐。。。。。。”
小林大夫轻叹口气,与人做妾的怎么可能过的舒坦,他之前给那些有钱人家看诊的时候,也曾经瞧过有那不通情理的主母毫无理由的苛待妾室,阿岚这还要好一些,起码上头的主母都没了。
“回去跟你姨娘说,能做的我一定帮忙,让她且宽心。”
明橘等的就是这句话,听见小林大夫的保证,立刻点点头道:
“我这就回去和姨娘说。”
。。。。。。
因着岚姨娘怀孕,明老爷这几天脸上的笑容都比平时多了一些,三姑娘明橘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大姑娘明檀和二姑娘明棋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似乎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岚姨娘借着这个机会,又和老爷提了一下让弟弟暂时住到家里的打算,明凤泉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说话,不过这次倒不像上次那般直接开口拒绝了。
岚姨娘也知道,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总要慢慢的缓和着来。
如此过了十来天,明凤泉架不住心里的着急,挑了个不错的日子,便想要请大夫过来诊脉,想要确定一下岚姨娘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明橘就在姨娘身边,自然是自告奋勇的出去吩咐,让人再去请小林大夫过来,明老爷也没说什么。
果然这次过来,小林大夫仔细诊过脉像之后,点点头道:
“确实是怀孕了,恭喜明老爷。”
这话一出口,明凤泉立刻高兴的合不拢嘴,转头就要吩咐外面的下人看赏。
正这时,外头传来了明棋的声音:
“爹爹,等一下。”
说话间门口的帘子被人打起,明棋施施然走了进来,先是对着明凤泉施了一礼,之后开口道:
“我想着姨娘这边请了大夫,一定是爹爹着急了,可是子嗣这事现在可是咱们家的大事,轻易马虎不得,万一误诊可是万万要不得的。爹爹不若再请沈老大夫给姨娘瞧瞧,到时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也更清楚一些,毕竟沈老大夫的医术咱们是有目共睹的。”
她这话说的虽然委婉,可是明显是冲着小林大夫过去的,任谁说自己的医术不如别人,都不会高兴的。
所以还没等一旁的明凤泉开口,小林大夫便沉下脸道:
“二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信不过在下的诊断?”
明棋的小脸一扬:
“不是信不过,只是多一层保险罢了。”
床上的岚姨娘,还有站在一旁的明橘谁也没想到明棋忽然来了这么一招,母女两个立刻便有些发慌。
明橘上前对着明凤泉道:
“爹爹,二姐姐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大夫都已经诊过了,姨娘却是怀孕了,二姐姐还要另请大夫过来诊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姨娘怀孕还是假的不成?爹爹,你可要给姨娘做主啊。。。”
说着话,床上的岚姨娘也回过神来,双眼使劲一眯,眼圈就红了:
“老爷,老爷,妾身,妾身真是。。。呜呜。。。呜呜。。。二姑娘怎么能。。。。。。”
母女两个一唱一和就在屋子里唱起了戏。
明凤泉一向盼子心切,如今听说岚姨娘怀孕了,还没从这个好消息之中回过神来,瞧见她们母女两个这样,心下便有些不忍,转头对着明棋道:
“胡闹,小孩子家家的管这么多事做什么,赶紧回你屋里去,爹爹这边还有客人呢。”
明棋挨了训轻哼一声,站在原地动都不动。
正这时,外头的小厮高声禀报道:
“老爷,大姑娘把沈老大夫请过来了。”
老爷子是被明檀搀着进来的,一进门瞧见同行小林大夫也在,登时转头对着宝贝徒弟轻哼一声。
明檀却只能陪着笑脸,实在是事情紧急,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着急了。
这原本就是姐儿两个商量好的,就等着岚姨娘这边请大夫,倒也不是不相信小林大夫,只是终归心里还是想确认一下,这才一得了消息就着急忙慌的请了沈老大夫。
这人都来了,明凤泉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况且他是最相信沈老大夫的医术的,若是能确诊一下,自然更好。
小林大夫自打见到沈老大夫进来,那脸色阴的都快滴水了。
沈老大夫诊了半天这才起身,明凤泉赶紧上前问道:
“沈老,结果如何?”
沈老爷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轻哼一声:
“不过是胃肠不调罢了,还至于火急火燎的叫老父过来一趟,依着檀丫头的本事都能诊治。”
屋子里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胃肠不调?这哪跟哪啊?不是说怀孕了吗?
明凤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沈老大夫道:
“您说的可是真的?”
沈老爷子眉头一皱,看向明凤泉道:
“东家难道不信我老头子的医术?”
“不不不。。。”
明凤泉赶紧摆手道。转头又去看小林大夫:
“林大夫不是确诊是有孕了?”
小林大夫现在脸色不只是阴了,都快绿了。
到了这个时候,宁可是误诊也不能承认自己医术不好。
“明老爷不信就算了,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提起药箱就要出门,那架势是打算连诊金都不要了似的。
明凤泉这下真不确定了,一个说有孕,一个说胃肠不调,听哪个是啊?
内心里却更想是沈老大夫诊错了,毕竟这个孩子他是期盼了好久的。
沈老大夫一见小林大夫走了,便摇摇头道:
“年轻人啊,还是需要历练的。”
床上的岚姨娘和旁边站着的明橘,母女两个都傻了,谁也没想到明檀会来这么一招,按照她们的打算,小林大夫确诊了之后,这事就成了一半了,到时候孕期就磨着明凤泉扶正,一旦扶正之后,就借机流产,到时候即便没有孩子,妾室也变成了正室,不可能再降回去了。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沈老大夫明显不是她们这一边的人,这时候来横插了一脚,由不得明凤泉不怀疑了。
好生好气的将沈老大夫送走之后,明凤泉的脸就沉了下来。
一旁的明棋在旁边轻哼一声:
“不过是胃肠不和,竟然还说是怀孕了,这脸也真够大的。”
明橘听了忍住反驳道:
“谁说的,我姨娘就是怀孕了,那林大夫都确诊了的。”
“那我还说沈老大夫确诊了呢!”
“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明凤泉揉着额头训斥道。
“去,上国公府一趟,跟明总管说一声,就说我想请孙大夫过来一趟,让他帮忙说一声。”
明凤泉经常帮国公府办差,和国公府的大总管明章很是相熟,如今不过是请个大夫,明总管自然是答应的。
说起来这孙大夫从前是在太医院任职,后头仁寿长公主下嫁镇国公嫡次子明凤武,太后娘娘心疼闺女,自然是里里外外的打理的周全,便将太医院数得上号的孙太医一并给了闺女做了陪嫁。
仁寿长公主嫁进国公府之后,这孙太医虽然依旧住在公主府,实则已经是两府公用的府医。
眼瞅着老爷这是不诊出个结果不罢休的架势,岚姨娘便开始发慌,却干着急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也不能用装病或是别的理由,都去请大夫了,若是再装不舒服那就正好应景了,一时间,一旁的母女两个真是心急如焚。
偏巧也是这母女两个运气不好了,孙太医此时正在公主府里闲呆着,见大总管明章带着个小厮过来,便赶忙起身招呼。。。。。。
半个时辰之后,孙太医在小厮的引领之下进了府,明凤泉客气的将人请了进来。
要说小林大夫和沈老大夫诊的不明确,那这位孙太医诊的那就再无遗漏了。
“孙太医说,岚姨娘是胃肠不和,吃两副药也就好了。”
灵雀高兴的对着明檀禀报道。
明檀点点头。
这和师父的诊断是一样的,看来岚姨娘怀孕应该是假的无疑了。
主仆两个一边说着话,一边听着外头的动静,显然明老爷已经将人给送走了,明檀这才带着丫鬟出了屋,正好明棋也从西厢房出来,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了笑意。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