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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病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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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星被裴风带走询问，一直未有消息传出。
“小鸢”整天坐在彦不轻肩头充当守护神，另外，“小墨”不知哪里去了……
如是半月后，再次收到关于病变的消息，是欣星的奶奶猝然魂散。
越来越多的病症被发现，搞得冥界风声鹤唳、鬼心惶惶，先前已经谈拢的分店项目在大佬们极为长远的眼光下被迫停工。
彦不轻这几天因为数值的事儿浑浑噩噩，天天对着“小鸢”谨慎得给裴风传话，说想见一面。
不知道是“小鸢”没有这项服务，还是裴风忙不开脚，总之一连半月，他都没收到任何回应。
又是三天过去，彦不轻正强打着精神送最后一位食客出门，扭头便见朝思暮想的裴风带着金星站在大厅内。
他先是将欣星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确定孩子没有受伤后，这才将其揽在怀中好生一番安慰，扬言以后就跟着他过。
欣星很配合地点头说自己没事，然后又将话题带回裴风身上，彦不轻仰头，看裴风似是有话要和自己说，这才让小欣带着欣星暂时离去。
看着远去背影，裴风难得主动地拉着彦不轻回房，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唤“元宝”进身探看。
这一次没有任何疼痛，彦不轻企图从裴风的脸上找到一丝安心的神情，但……那张苍白冷峻的脸不见什么波澜。
“不痛。”
片刻寂静后，“元宝”现身，身后没有拖带累赘。
裴风面色回暖，抬起头，用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绕着彦不轻扫了几圈，似是这样才能让自己松懈。
红丝没有攀上乌发，反而缠进了手腕，“小鸢”从他肩膀换到了裴风肩头。
“有件事，我想听听你意见。”
过于严肃的神情，让彦不轻意味出不对劲，眼神屏蔽腕上红痕与裴风相视，“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你别怕‘元宝’，有邪祟它会帮你抵挡。”解决完彦不轻心里的疑惑，裴风这才进入话题，“最近我要外出一趟——”
“出去？”彦不轻脱口打断，“你，你没事吧……出去，去哪？”
这么些天，他想明白了一件事。裴风亲他，多半是被那股怪气吓得无措，才会做成那种举动。
可裴风如此注重自己身体是否遗留，那被他亲走的……应该可以这么认为吧……
“欣星的奶奶是第一批魂散的鬼，他们大多都是去了魔安回来后才生出怪病。”裴风顿了下，黝黑双眸深不见底，“可魔安那边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此行便是去魔安调查内情。”
闻言，彦不轻心下模糊又明了，魔安不可能没问题，没有病症传来那……一定是有鬼阻挠。可……审判府司是什么样的存在，谁又敢干这种事儿……
“那你是要问我，谁会是背后真凶？”懵懵懂懂间，他找了切入口。
“不是。鬼医正在排查病因，说是可能有传染因素存在，如果病情蔓延的太快，审判司会下达封店指令。一但封禁，鬼民的吃穿用度，日常消耗是个难题，我想听听你意见。”
彦不轻听完，秒进思索状态。在心里小心问候系统有没有什么好方法，系统很吭声，只是在脑中以文字的方式为他提供了些建议。
“将需要封禁的区域划分出来，选出一个总代表向下开分支。”他一边整理想法，一边拿过笔字为其演示，“十鬼为一组泽其一鬼为代表，依次向上类推，这样不管那个阶层都有鬼负责。像食物补给，也可以用这个方式，争取事事有鬼管，件件有着落。这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能找到相应的鬼役对接。”
“你的提议与我想的不差。”裴风转身，脸上挂着淡笑，“最近这段时间没事别出去乱逛。”
“这事儿……归你管？”见他要走，彦不轻一把抓着他衣角，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实在可笑，手赶话往嘴边拍了一下，“瞧我的问题……那你在外注意安全，别……别……”
想说别被感染，又觉得太晦气。
“这句话你应该刻在自己脑门上。”
轻飘飘来，轻飘飘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话的意思关心备至，怎么从嘴里说出来，会这么的僵硬。
彦不轻本想对着空气挥几圈泄恨，可手将抬起来就看见了腕上的……
“系统，你说裴风是不是喜欢我？我记得很清楚，这玩意儿不是他送给未来娘子的嘛……”他卸了力气，半瘫在床上，“‘元宝’这么厉害，他竟然留给了我……”
系统没回，他念念叨叨，一会儿点头同意一会儿又在床上打起滚反驳。想着念着，忽然想起了致命问题。
封店不就意味着不会再有鬼进店吃饭，没鬼进店吃饭……那他就攒不上数据，数据下降，那他的小命就会不保！？
不是吧，又来……这日子还让不让鬼活……
“系统，救命啊。”他将嚎了一嗓子，又忽然改变话题，“不对，不能这样想。系统你知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回事么？能不能查到病变原因？这个像不像瘟疫？能不能跟你申请个特效药给得病的鬼吃？有用吗？”
“不会和鬼屋的岩洞有关系吧？”彦不轻话追话，“腾”地从床上坐起，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系统你能不能黑进审判府司，查一查岩洞后续走向？”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半晌方听见系统用半死不活的声音说：【只能窥到岩洞一事似是冥界高层所为。】
“高层所为？你瞧瞧，即使只有个位数的高层，这勾心斗角的事也少不了啊。”
冥界最有权柄的鬼只有七只，除了冥王与黑白无常外，就剩下裴风和其他三司。
这三司用大白话简单概括就是管转世、留守和财政。
不对，等等！高层干的事？
冥王自不会捣了老巢，黑白无常平日忙得比陀螺还忙，根本没有停脚缝隙……所以，就四只鬼还要耍心眼？
“系统，你之前不是说四部谁也管不着谁吗？”
自系统回来后，他便补了这方面的知识。现在想，其实裴风算是四鬼中最有权力的了。
管转世的女仙君意珊，信息显示是四鬼中最活泼有爱，心慈手软的鬼，她肯定办不出这样的事。
剩下两部是男鬼，管留守的岁已寒，性情寡淡，平易近鬼；管财政的雁景萧，那就更不用提了……能掌管整个冥界钱财支出，睡觉都能乐醒的主，怎会生出如此变态想法。
“系统，你能分辨出此事是冥界高层所为还是自然灾害吗？若是鬼魂所为的话能找出真凶吗？还有……若像裴风所说，封店的话……那数值的事儿怎么搞？探店任务又……”
这才是重中之重啊！小命都快不保了，怎么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我现在还未彻底恢复，始发地距离太远，检测不到。】
后知后觉，彦不轻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虚弱？”
【至于封店一事，我可以给个应对方式，最终如何抉择还要看宿主您。】
未脱口的关心被强行噎回喉咙，听系统如此说，他只得恹恹地附和答好。
【刚刚探测四鬼时，将裴风身边的护卫稍上了。他们猜测知病变一事是鬼所为，裴风此行所去之地正是病源始发地。若能让他带你前去，我可以在后台改变区域探店任务。若是你想帮他破案，找一些蛛丝马迹，我也能发挥一些指引作用。】
彦不轻逐条逐件逐字在心里剖析分解系统的话，剖着分着，又让系统重复了几次提议，最后发现系统说了这么多，全都是废话！
什么改变区域任务帮忙破案，还美其名曰说作用……这不就是把阳光大道堵死，硬逼着他上梁山吗？真要想帮忙，直接报出真凶岂不快刀斩乱麻。
既然是始发地，那怎么可能不封店？既然能改变区域任务，那为什么先前穿越过来时，自己提出此意被一口否决……
奥，可别说什么特殊时刻特殊对待！
彦不轻发了阵牢骚，不太服气地将想法输出了。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总不能做吃山空睁眼等死。况且现在宿主您储存在云端的数值已不足以支撑半年，若您能保证裴风能在半年内完美解决病变一事，那之前的提议当我没说。】
彦不轻：“……”
好好好，你有本事，你会阴阳。所以从一开始就没第二个选择！转着圈玩我呢？
“系统，你个混蛋！”
【裴风准备明天动身，留给宿主犹豫的时间不多。】
无情冷血资本家，说的就是系统你。感情我出事，连带不了你似的。
摆在眼前两条路，横竖都是死。彦不轻想摆烂，无奈小命身不由己。
“就算我想，裴风也未必会带我去啊。”
【宿主巧舌如簧，相信您一定有办法说服。】
问出这句话时，彦不轻已经在脑海中想了几种方案。
一：一哭二闹三上吊，代价是可能会被裴风的白眼戳死。
二：卑躬屈膝，黏人不偿命，代价是可能会被裴风一剑刺死。
三：以“红运丸”做要挟，要么赔一个要么带自己去，代价是可能会被裴风拿钱砸死。
四：假装不知道捆绑两人性命一事完全是裴风当初捉弄自己的乐子，代价是可能会被裴风拿捏、嘲笑一辈子。
彦不轻：“……”
有第五吗？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