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一点点靠近（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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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附近高楼不多，更多的是一些潮流时尚的街边精品店，道路两旁零散地分布着许多不同风格的餐厅，包括料理、火锅、西餐等，四个人简短地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吃其中的一间韩国餐厅。
走进餐厅找到座位以后，顾凡坐在了许悦旁边，颜初黛和江朔成坐在了另一边。因为菜单数量不够，只能两个人分着看一本，许悦很自然就拿过了菜单，示意顾凡合看，而颜初黛出于礼让没有上手拿，转头望向了江朔成。
他也看向了她，然后拿过菜单，但是推到了更靠近她的位置，自己往她这边倾了倾身。
颜初黛呼吸微乱，忽然意识到两个人现在的距离有点近，他们平时出去吃一般是面对面坐，在家里吃饭时，也不会挨得这么近，但如果是要合看菜单的话，这个距离又很自然。
颜初黛把这些念头抛在脑后，开始和他一起看菜单。
过了一会儿，顾凡喊来服务员点餐，四个人最后点了海鲜泡菜锅，石锅拌饭，猪肘，炒年糕，一些烤肉和炸鸡，配菜点的是酸萝卜和拌黄瓜。
后来服务员问：“炸鸡的酱料要什么？”
顾凡和许悦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芥末酱。”“甜辣酱。”
服务员被逗笑了，而顾凡立刻让步：“要甜辣酱吧。”说完看了许悦一眼，许悦扬了扬唇角，但是看不出有多高兴。
颜初黛又一次觉得，他们俩其实很有CP感。
点完餐，服务员走开了，而顾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问江朔成：“你知道小颜的口味么？”
江朔成沉默了片刻：“她不吃辣，不吃太烫的东西。”
他说得没错，颜初黛忍不住回想，他们算起来也一起吃过挺多顿饭了，他应该是在这期间注意到的。她莫名有种两个人已经在日久生情的感觉，而且感觉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有几分温柔。
顾凡随后又问她：“小颜，他的答案对么？”
颜初黛无法否认：“……对。”
顾凡笑了笑，什么也没问，又转开了话题。
这顿饭吃得很热闹，饭桌上的聊天是轻松的，偶尔的冷场也不显得尴尬。快要吃完时，颜初黛的手机一震，她在桌子底下点开，发现是梁含茵发来的微信消息，从上次同学聚会以后，除了她过生日时梁含茵发来过祝福，两个人还没有再联系过。
梁含茵的消息很简短，只有一句话：【初黛，你最近有时间吗？】
她打字回复：【应该有的，怎么啦？】她还记得同学聚会时梁含茵说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开学，不在陵市了。
之后界面上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颜初黛没有一直等，吃完饭才又看了一眼，梁含茵没有再发来消息。
颜初黛原本想发条消息问她，但转念一想，如果是重要的事，梁含茵应该会立刻说，即使不会措辞。既然她没有，那就表明这件事不太重要，所以她也没有问。
晚餐后，四个人各自离开，颜初黛和江朔成回到家里，他忽然问：“你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颜初黛每天会用镜子或者手机看一两次伤口恢复情况，自认为还行，想了想回答：“应该还可以。”
他的声音似乎沉了一些：“让我看看。”
……他这么关心她。
虽然不作他想，颜初黛的心跳还是快了几分，把披散在脑后的头发拨到一边，然后扭过了头。
隔了几秒，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已经结痂了。”
他没有靠近，但眼神专注，颜初黛感觉气氛莫名变得有点暧昧，她不禁缩了一下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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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间一晃而过，从第二天起，两个人又都忙了起来。
这周二，上午下课后，颜初黛和许悦没有去食堂，而是应许悦的提议，去了校外的一间偏平民价位的意式餐厅吃饭。她们两个点了意式培根披萨，肉酱多利亚饭，还有薯饼、烤肠、鸡肉粒的小食拼盘。
落座以后，漫无边际地聊了一会儿这两周的课，许悦突然转了话题问：“你觉得顾凡这个人怎么样？”
颜初黛下意识看向她，许悦的表情仍旧说不上认真，微微仰起头，一副冷艳高傲，浑不在意的模样，但也很有魅力。
颜初黛思忖片刻，如实答：“感觉很温柔，说话很有分寸，反应挺快的。”
许悦勾了下唇角，似乎有些意兴阑珊：“其实我也觉得他不错，不过最近我在思考，对一个人的感情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可能真的空窗太久，我都快忘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了。”
颜初黛认真想了想：“嗯……我觉得这种事情不用太刻板，喜欢一个人有时候是说不清楚的，你越是要把它想清楚，反而会很累，既然他喜欢你，你也不讨厌他，可以再相处看看，也许慢慢就好了。”
“好吧，让我再想一想。”许悦没再多说，以这句回答作了收尾。
吃饭时，许悦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抬头问她：“你在江老师之前，喜欢过别的男生吗？”
颜初黛顿了顿，坦白承认道：“……喜欢过几个。”
她开窍早，第一次动心是在小学，后来又陆陆续续喜欢过别人，之后才是他。不过当时毕竟还是小孩子，和男生说话都会不自在，加上当年的风气把早恋看得很重，所以她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其中有一些人是作为情感寄托，而不是真的喜欢上对方本身。
许悦笑了起来，显出几分风情：“真的？看不出来，你看起来很乖。”
颜初黛有些不自在：“可能我这方面开窍比较早吧，但我没早恋过。”
许悦的语气有些好奇：“那你喜欢江老师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已经没有能力喜欢人了？”
“好像没有，”颜初黛思考着，“可能是因为我没遇到过什么消耗感情的事。”
许悦笑了笑，说了一句“有可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