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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引她涉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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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蔓早已料到季卫楚无法拒绝这份情谊,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毕竟季卫楚身为孟齐天的关门弟子,掌门之位从来都只传男不传女,日后定然要依靠他。
她深知不能失了季卫楚的帮衬,于是万般委屈的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师兄,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
季卫楚将一切看在眼底,只觉得孟蔓处处知书达礼,心生感动,亲自送她回去。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院外,婢女提着灯笼出来迎。
瞧着两人并肩而站,捂着嘴打趣道,“大小姐跟季公子站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往远了看还以为哪家小娘子与夫君夜里散步呢。”
“瞎说什么!”孟蔓看似娇嗔呵斥,可一切正中下怀。她眼底的算计却一闪而过,“季师兄他日是要继承爹当上掌门的,日后娶的也一定是个美仙娘,我这等姿色算得了什么?”
这算是什么意思?
刚才还对他好的不得了,如今倒是撇清了关系。
季卫楚慌了神,略有捉襟见肘的意味,“蔓儿不可胡说,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美的。”
“小姐,你看季师兄心里可只有你一人,哪里还放得下其他美仙娘?”旁边的婢女掩面娇羞,连连转身离去。
余下两人站在门口。
孟蔓见距离自己不远不近的季卫楚脸色涨红,走近了些顺势摘下他发顶的落叶,垂眸叮嘱道,“师兄这番话蔓儿只当是玩笑话。天冷路滑,师兄也早些回去。”
季卫楚颔首,一双手微微握拳,看向孟蔓转身背影时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
房内。
孟蔓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婢女替她换上干净的衣服,端详着自己的娇嫩的脸。
“今日真是晦气,竟然在那土鳖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亏!”孟蔓碰了碰下颚擦伤的地方,疼得直抽气。
方才那一幅善解人意的脸色荡然无存,如今替代的是一副孤傲的神色,与刚才仿佛判若两人,“去把舒缓膏拿过来。”
身侧的婢女低着头从柜子底下拿出玻璃瓶,小心地涂抹在她的脸颊上,“小姐,那舒姑娘您打算如何处理?”
想到此处,孟蔓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舒白一再阻拦自己的好事,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既然明面上打不过她……背地里她还能防的住?”孟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早已充斥着嫉妒,“听说前些日子季师兄收了个蛇妖,那蛇妖还顺势生了一窝蛋。我看倒不如送给她,让她尝尝蛇蛋的滋味,省的再偷吃君神的贡品!”
话音落地,身侧的婢女立即心领神会,点头从侧门出了去。
夜里凉风习习,宛如碗口大的物什从竹林里穿过,片刻功夫便将周围的灌木丛压成一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让躺在屋顶的舒白顿时生了警觉。
是妖!
孟府怎么会有妖出没?
舒白眉头一蹙,翻身起来看着周围的树叶摇曳,明显是有东西经过。
倏然,一滴水落在她的鼻头。
舒白抬头看去,只见一双头蛇俯身看向自己,足足有几十丈高,蛇瞳赤红,浑身长满了鳞片,坚如磐石,吐着红色的蛇信子,已然盯上了她,垂涎三尺。
舒白惊恐的连连后退了两步,看着蛇头上微微凸起的角,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蛇大成蛟,它这是半蛟形态!
所谓半蛟,便是蛇在化蛟时机缘不够,又或者是修行被强行打断导致半蛇半蛟的形态。
此类蛟极其罕见,更何况还是双头的。
只见那庞然大物俯身朝着舒白冲来,舒白连连闪身,打了个响指。
眼前的场面犹如放慢了两倍速般,看着那蛟进入狂躁阶段。
这蛟实在是来的古怪。
舒白不傻,在天界被陷害一番后,下凡也见识了什么叫做人心不古。
这东西一定是被人故意引来的。
她的灵力控制不住多久,顶多维持三分钟。眼前的半蛟再度向她攻击。
这种庞然大物,舒白还是第一次接触,比人难对付多了。
她有些吃力的躲过了几番攻击,却又不知道如何下手。毕竟那半蛟的鳞片可刀枪不入,凡间的法器顶多伤个皮毛而已。
该死,这玩意到底从哪儿来的。
舒白咒骂一声,随即闪身入了丛林,想将它引出去解决,紧接着身后的半蛟紧追不舍。
忽然她脑海里响起个慵懒的声音:
【啧。蛇打七寸,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懂么?】
【你这样耗下去,只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若不出来救场,就闭嘴!】
舒白额头泛起了汗意,咬牙加速冲入后山当中。
此时层峦叠嶂,密密麻麻的树叶将树上猫着腰的舒白隐藏得极好。
那半蛟游走在林内一时找不到目标,立起大半个身子吐着信子看了看。
无果,
只能掉头回去。
舒白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树上。
那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几分鄙夷道:
【就这?我那一半神力给了你还真是窝囊。】
舒白闻言额头青筋直跳,“就你长了张嘴?你以为你那破神力我想要?有种你拿回去。”
这男人不出来就算了,还嘲讽她。
君夜天嗤笑一声:
【我还不至于这么饿,连你都下得去嘴。神力我迟早会拿回来,但绝不会是双修这个法子。】
“谁要跟你双修啊!你能不能要点脸?”舒白气的脸色涨红,忍不住咆哮道,“你身为一个上古神兽,满脑子就是双修这种龌龊事?可耻!”
声音大的几乎传遍了整个林子,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听到这话的君夜天也是老脸一黑。
他堂堂上古神兽,还没被人如此嫌弃过。
还真是不知死活。
若非跟她结契,眼前的女人还不够他塞牙缝。
身后的树叶哗啦啦的响着,危险悄然而至。
在舒白体内的君夜天察觉到一丝危险,却闭嘴不言,沉默的听着她的谩骂。
舒白肩头忽然一震刺痛。
她垂眸看去,一条如银丝般的蛇吸附在她的脖颈处,贪婪的吮吸着她的血液。
银蛇?
她眸子变了变,极快的将拔下来,迅速封住自己的经脉防止银蛇毒发。
【呵,现世报。】
君夜天轻笑一声。
“你是故意的。”舒白沉着眸子,幽幽道。
刚才那双头半蛟靠近她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了才对,如今这条小蛇他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戏弄她!
银蛇毒性不大,只在月圆之夜出没吸收阴气,故及其淫腥,若是再吸食鲜血,则功力大增。一旦被咬,虽不致命,却如同中了媚药一般浑身燥热。
舒白捂着自己的肩头,恶狠狠道,“卑鄙。”
【卑鄙?】
君夜天难得愿意闪身于她面前,嫌恶的打量着她一张布满黑斑的脸,“究竟是谁卑鄙,心里应该清楚。本座可对你这种不修边幅的女人没兴趣!”
君夜天这是在点她抢了孟蔓的机缘。
“你以为我对你有兴趣?”舒白咬了咬后槽牙,若非那场意外,她也不至于摊上这么多破事!
看着月光下透明的男人恨不得一拳打过去,嘲讽道,“什么神兽,分明就是个自恋狂!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馍馍了?”
君夜天冷哼一声,“是吗?”
君夜天再度钻入她的体内,直接控制住舒白的身子在林间穿梭。
舒白没想到这狗男人竟然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身子。她拼死挣扎,却只能看着自己自寻死路,一跃站在了双头蛇的前面。
那蛇明显一愣。
紧接着便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舒白吞去。
此时的舒白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疯了!”
他这是想她送死。
舒白急的想抽身朝后跑去,却被君夜天控制在原地无法动弹。
舒白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吞,顾不得先前的恩怨,急忙开口,“君夜天,你赶紧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