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杳培

4、闯祸

　　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都带着清晨的清新。然而，对于小小来说，这个早晨却有些不寻常的紧张和忙碌。
　　秀秀，这个与小小形影不离的好友，正站在床边，用力地扯着被角，试图唤醒仍在梦乡中的小小。“小小，快起床了！你真的要迟到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和催促。小小翻了个身，半闭着眼睛，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哎呀，再让我眯会儿，就一会儿……”说完，她又卷着被子继续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可是我真的会挨骂的。”秀秀看着小小如此模样，不禁有些无奈。园主交代她要贴身看管小小，确保她按时起床、上学。秀秀只好换了种策略，她走上前，轻轻地把拖鞋踢到床边，开始轻轻地摇晃小小“起床了，小小，快起来啊！”她用轻柔而又坚定的声音呼唤着小小的名字。此时的小小，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中，任凭秀秀如何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秀秀看着床上的小小，她的身影一动不动，显然还在梦乡中沉睡。每天早晨叫醒小小，总是如此艰难，而离上课的时间却越来越近，小小却依然不肯起来。
　　秀秀无奈地坐在床边，叹了口气。她的目光突然落在角落里的铜镲上，一个调皮的想法涌上心头。她拿起两面铜镲，轻轻敲击起来，发出清脆的“嚓……嚓……嚓……”声。随着铜镲的敲击声，小小开始有了反应，发出了不满的声音。秀秀见状，这才停下手来：“终于起来了。”她放下铜镲，看着小小，“你再不起来，我的手都要酸了。快去洗漱吧，你还有10分钟的时间，不然老师又要唠叨了。”说着，秀秀将铜镲放回原位。小小则晃了晃脑袋，似乎还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缘徘徊。她不情愿地开始穿衣服，嘴里还嘟囔着：“我真是服了你啊，秀秀。”尽管小小有些不满，但两人之间的互动却充满了浓浓的友情和默契。新的一天，就在这样的小小插曲中开始了。
　　在教室门口，秀秀与小小紧贴着侧边站立，两人的心跳似乎都加速了。小小扭头对秀秀说：“等会儿你跟紧我。”秀秀有些犹豫：“小小，这样不好吧。”但小小却显得胸有成竹：“哎呀，没事，就按我说的做。”她微微侧过头，观察着教室内的情况。显然，她们两个已经迟到了。老师正背对着她们往前走。小小眼见时机成熟，招了招手：“走。”她们弯着腰，迅速走进教室。两人尽量跟着老师的步伐，勾着腰，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向座位。就在她们快要成功的时候，老师突然一个转身，直直地看向她们：“你们两个做什么！”她的声音严厉而果断。小小和秀秀瞬间停下了脚步，面对面站着，有些不知所措。老师皱着眉头，看着她们，厉声呵斥：“你们是想迟到后悄悄溜回座位吗？”小小干笑着，试图缓和气氛：“嘿，赵老师，我们只是想回座位，回座位。”老师听后，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些，她伸手点着小小的额头：“回座位？你确定你不是因为迟到了，想蒙混过关？”小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知道老师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然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老师：“是的，我们迟到了，但并不是故意想蒙混过关。我们早上有事情耽搁了，以后我们会注意的。”老师听着小小的回答，忍不住笑出了声：“早上有事情耽搁了？呵，小小，你确定不是你赖床起不来？”话音刚落，班里的学生便哄堂大笑，秀秀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听着班里的笑声，小小的耳朵开始泛红，她眼睛盯着鞋尖，显然有些尴尬。老师见状，立刻维持课堂纪律：“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安静！”她举起戒尺，“啪”的一声打在课桌上。课堂气氛瞬间变得肃静。老师接着说：“行了，你们两个就站在后面听课吧。”小小和秀秀齐声回答：“是。”然后她们走到教室的最后面，站了一整节课。
　　小小累得瘫坐在桌椅上，嘴里嘟囔着：“哎呦，累死我了。这个赵老师也真是的，居然让我们站了一整节课，我的脚都站酸了。”看着小小这副模样，秀秀没好气地回答：“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赖床，我们能站这么久吗？”小小听后心虚地笑了笑：“嘿嘿，这不是昨晚熬夜了嘛。”突然，小小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显然是饿了。“好饿啊，秀秀你有没有吃的？”“还吃的呢，为了叫你我早饭也没吃，等着吧，等中午开饭再吃吧。”见没有吃的，小小开始哀嚎：“苍天哪！我的命好苦啊！”那声音凄凉又响亮，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她的哀怨。秀秀眼疾手快，立刻冲上前去捂住了小小的嘴巴。她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被严厉的赵老师听见。秀秀小声地说：“你快别嚎了，赵老师听见了你又要挨罚了。”小小看着秀秀，眼中充满了可怜兮兮的神情，她小声嘀咕：“秀秀，你真粗鲁，哼。”说完，还傲娇地把头一扭。秀秀看着那娇嗔的小小，她真是又气又笑，恨不得捶打一下这个调皮的小家伙。
　　吃完午饭后，秀秀找了个借口，声称自己还有事情要忙，于是就让小小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其实，她心里藏着一个小小的秘密。她知道姥姥这个时间通常会在绣房里打扫卫生。所以她找了个机会，悄悄地来到了绣房。当她走进绣房时，看到姥姥正站在椅子上，踮着脚尖擦窗户。秀秀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急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椅子，生怕姥姥摔下来。“小心点。”秀秀轻声提醒着，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姥姥低下头，看见了秀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哎？秀秀，你怎么来绣园了？”秀秀紧紧地扶着椅子，解释道：“园主让我看管小姐，顺便来帮你打扫卫生。”“帮我？”姥姥有些疑惑。“嗯，就是帮忙打扫卫生。”秀秀微笑着回答，心里却有些紧张，生怕姥姥看出她的心思。“要不我来擦吧。”“没关系，我也快擦完了。”姥姥温和地回答，然而，秀秀并没有退缩，她坚定地说：“我来，刚好桶里的水也脏了，你去换一桶吧。我刚进来的时候，地还是脏的，你去扫地吧。”看着秀秀如此坚决的态度，姥姥知道无法再拒绝。于是，她只好从椅子上下来，顺从地去换水：“那你小心点。”“嗯，我知道。”秀秀回答得爽快，接着就麻利地爬上椅子开始擦窗户。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和温暖。
　　在秀秀的坚持和帮助下，姥姥很快就把绣房和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庭院里的落叶被扫成一堆，绣房的窗户明亮如新。秀秀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疲倦。她努力支撑着眼皮，享受着午后宁静的时光。此时，姥姥拿着两瓶水走了过来。她轻轻地拍了拍秀秀的肩膀：“累了吧，让你休息还不听。”她的话语中满是关心。秀秀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姥姥手中的水，她立刻坐直身子，接过姥姥手中的水。她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地猛喝了几口水，感受着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滋润着干渴的喉咙。秀秀看着姥姥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了，想让你能专心致志的学习汉绣。”姥姥听到秀秀的话，眼眶有些翻红，她感到有些感动，也有些惊讶，她从未想过，秀秀会如此体贴和关心她。看着秀秀那年轻而坚定的面庞，姥姥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她知道，秀秀是真心为她着想，这让她心中充满了感激。或许是怕姥姥太过伤感，秀秀接着说：“我虽然被园主安排看管小小学习的事情，但我也是绣园的帮工，所以以后你的工作我们可以一起分担。”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姥姥的肩膀，“就这样说定了。你先去休息会，下午你还要上课呢。”姥姥看着秀秀，眼中泪光闪烁。她知道，这个年轻的姑娘是真心为她好。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好。”这个简单的字眼，却包含了她对秀秀深深的感激和信任。
　　自此之后，秀秀在绣园里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和有意义。白天，她陪伴着小小上课，无论是学习基础知识还是听园中的师傅讲解汉绣的技巧，她都与小小一同成长，一起吸收着知识的养分。中午时分，秀秀会和姥姥一起投入到劳作中，她们共同打扫庭院、整理绣房，虽然工作繁重，但她们相互扶持，劳作中充满了温馨与欢笑。
　　到了下午，赵师傅会为绣坊里的绣娘以及小小讲解汉绣的相关知识，同样，被安排看管小小的秀秀自然也吸取了不少。赵师傅是园主请来的一位经验丰富的绣娘，她对汉绣有着深厚的了解和精湛的技艺。然而，每到这个时刻，小小的性格就变得活跃起来。她总忍不住要调皮捣蛋，不时地搞些恶作剧来捉弄赵师傅，有时候甚至也连带着捉弄秀秀。小小的恶作剧五花八门，有时她会悄悄地藏起赵师傅的绣针，有时会在秀秀的椅子上涂上胶水。每当这时，秀秀和赵师傅都会忍不住想要将她拉过来揍一顿，但是小小总是会及时求饶，能屈能伸，虽然有些无奈，但这也为下午的学习增添了几分乐趣。在夜幕降临后，秀秀总会来到姥姥的房间，两人一起在灯光下默默地学习，姥姥会反复翻阅白天学到的知识，而秀秀则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她，不时地向姥姥询问问题。除了复习白天学到的内容，两人还会深入探讨汉绣的绣制技巧。
　　随着时间的推移，秀秀与姥姥的亲密关系引起了小小的注意。小小的心里开始有些好奇，不明白为何秀秀经常与姥姥在一起，而且两人总是显得那么亲近。一天，当秀秀和姥姥像往常一样在房间里讨论汉绣时，门突然被猛然推开，小小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她直勾勾地盯着两人，似乎在寻找答案。“你们在干什么？”小小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她显然有些不满意两人之间的亲密。秀秀起身，轻轻地把门关上，然后转身对小小笑了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她拉着小小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温柔地向她解释自己与姥姥所经历的事情。
　　小小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有想到秀秀会有这样的解释。看着秀秀真诚的眼神，她突然觉得有些惭愧，似乎误解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既然你是秀秀的朋友，”小小转过头看向姥姥，“那你也就是我朋友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友善和接纳。自那以后，姥姥的房间里总会有三个人的身影。她们一起讨论汉绣的技巧，而小小则在一旁专注地画画，用她的方式记录下这个特别的时刻。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这样度过了大半个月。原本负责给小小和秀秀上课的赵师傅突然换成了另一位陌生的师傅。这个变化让秀秀感到有些困惑，她私下里询问小小是否知道原因。
　　小小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她猜测也许是因为赵师傅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所以暂时由另一位师傅来替代他。某天，小小不知从哪里带来了一本书。这本书似乎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吸引力，每天她都会抽出时间认真阅读，对于秀秀的询问，她也只是简单地回答几句，显然她的心思都放在了那本书上。除了阅读，小小还开始不停地画画。她似乎在通过画笔表达着什么，每一幅画都充满了情感和故事。秀秀看着小小专注的模样，虽然有些不解，但也尊重她的个人兴趣和爱好。
　　“今天，我们讲汉绣的绣法，汉绣在楚绣的基础上，吸收了南北各地的绣法之长，融合出了一种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新绣法。它包括了盘金绣、打籽绣、平绣等45种绣法，形成了一派独特的针法，如铺、平、织、间、压、缆、掺、盘、套、垫、扣等。这种绣法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而且充分体现了汉绣的独特风格和精湛技艺……”
　　在汉绣的课堂上，师傅正详细地讲解着今天的课程内容。秀秀和姥姥都听得十分专注，对于汉绣绣法的多样性，秀秀感到非常惊叹。就在这时，她听到小小发出了一声“啧”，原以为她是在对老师的讲解表示不认同。但当秀秀扭头看去，发现小小正全神贯注地在桌子上涂涂画画，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这才不经意地发出一声。秀秀轻轻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提醒小小：“噗呲噗呲。”然而小小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秀秀，回复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然后继续她的绘画。
　　“汉绣的织品展现出精细的针脚和均匀的绣线分布，绣面平滑如镜，堪称刺绣艺术的杰作。其独特的技艺特点在于分层破色、针脚极短，以“平金夹绣”为主要表现手法，使得汉绣在众多绣品中独树一帜。”
　　“完成！”小小激动的拿起画纸，激动的脱口而出。听到小小的声音，师傅和秀秀都看向了她。师傅的眼神中带着好奇和赞赏，他伸出手，温和地对小小说道：“拿过来，我想看看你的作品。”然而，小小似乎对师傅的反应有些紧张，她迅速将画纸藏到了身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课堂上。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师傅，我还在上课呢，等下课再给您看吧。”见师傅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小小磨磨唧唧地走上前，将画纸交给师傅。她低着头，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当师傅接过画纸时，他的脸上流露出了淡淡的震撼。只见画纸上盛开着一朵淡粉色牡丹，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它淡雅的香气。在牡丹的旁边，一只蓝黑色的蝴蝶张开翅膀，正在汲取花蜜，那生动的姿态仿佛随时都会飞出画纸。师傅心中暗自赞叹，小小年纪竟能画出如此传神的牡丹和蝴蝶。这不仅展现了她扎实的绘画功底，更体现了她对生活的细致观察和感悟。然而，作为师傅，她明白课堂纪律的重要性，虽然很欣赏小小的创作，但仍然反手将画纸收起，然后严肃地说道：“下课后自己去你母亲那里领罚。”小小听到这句话后自认理亏，点点头回到座位。在小小坐下后，师傅的目光转向了其他学生，继续她的授课，她详细地讲解着汉绣的知识点，从绣线的选择到绣法的运用，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由于大半节课的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中，她对师傅讲解的绣法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每一步操作都显得格外困难，手中的绣布和绣线仿佛与她作对一般不听使唤。尽管秀秀在一旁耐心地指导，但小小的实操仍然是一塌糊涂。绣出的图案歪歪扭扭，线迹不均匀，甚至出现了漏针的情况。
　　师傅说下课后，小小顿时就放下手里的针线，看都不看自己的杰作直接让秀秀帮她处理，自己去母亲那里领罚。秀秀无奈只好帮她收拾烂摊子，众人都离开后，师傅叫住秀秀将没收小小的画纸交给她，让她代为转交，还留下一句“画的不错。”秀秀决定去找找姥姥，最近姥姥总是神秘地消失，有时候甚至下午上课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这使得秀秀心中充满了担忧。然而，当秀秀来到姥姥的房间时，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她的担忧更深了。焦急的秀秀决定去竹林的家里看看，说不定姥姥在那里。但是，当她到达竹林的家时，依然没有看到姥姥的身影，无奈之下，秀秀只能再次回到绣园。
　　夜幕降临，天空中的星星开始闪烁，月亮也慢慢爬上了天空。秀秀一直在姥姥的房间里等她回来，秀秀一直在姥姥房间等她回来，就快准备放弃时，姥姥回来了。“秀秀你怎么在这里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开始有些失望，几乎要准备放弃等待了。“秀秀，你怎么在这里啊？” 姥姥推开门，脸上带着一丝惊讶。“我，我……” 秀秀结巴了一下，接着深吸一口气，说：“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怎么上课，有点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姥姥听后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样。最近几天我确实一直在和赵师傅一起赶制绣品。”“和赵师傅一起？” 秀秀露出好奇的神情。“是的，之前摆摊时卖给一个小女孩的手帕，她的母亲很喜欢，后来她找到我们，希望我们能为她绣制一扇屏风和一些其他的东西。”“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上课的老师突然换了。” 秀秀恍然大悟道。“是啊，听说这是一笔大生意，连园主都很关注呢。” 姥姥说着，轻轻地拍了拍秀秀的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秀秀说完转身离开。
　　回到小小的房间发现空无一人，“这个小小真是的，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又跑哪里去玩了。”秀秀嘴上抱怨着，身体却诚实的去寻找。绣园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秀秀记得小小总喜欢躲在她自己创造的小天地里。然而，今晚似乎有些不同，她走遍了那些熟悉的地方，却始终没有发现小小的踪迹。奇怪了，小小去哪了？” 秀秀心里有些不安，她抬头看向绣房的窗户，发现那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她的目光紧盯着那扇窗户，心中有一种预感，小小一定在房间里。秀秀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尽量不发出声音。她轻轻地透过窗户的缝隙向里面张望，果然发现了小小的身影。她正躲在一扇屏风后面，似乎在专心地做着什么。看到这一幕，秀秀的心中涌起一股捉弄的念头。于是，秀秀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她尽量放轻脚步，以免惊动小小。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秀秀的心跳也加速了，她想象着小小看到她时的惊讶表情，嘴角露出了调皮的微笑。然而，就在她即将到达屏风时，一个小小的声音突然响起。秀秀一惊，差点叫出声来。她定睛一看，发现是只小猫咪，它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尾巴轻轻摇晃着。秀秀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小小。她不禁笑出声来，心想自己真是想太多了。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小小走了进来。她看到秀秀站在房间中央，便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在找你啊。” 秀秀笑着回答，“我以为你在屏风后面，没想到是一只小猫咪。”小小听后也笑了，她走过来轻轻抱起小猫咪，“它是我这几天的伙伴，一直在绣房里陪我。”秀秀伸手想抱猫咪，它突然出手挠秀秀，然后闪身跳到屏风上，小小小小看到秀秀被挠伤的手，就要去把它抓起来，谁知猫咪跳下屏风，四处多窜，一时间绣房里摆放的绣品基本上都被撞到，乱作一团，“小小停下，快停下。”秀秀看着一团乱的绣房急忙叫小小。在秀秀的呼喊声中小小停下了脚步，猫咪顺势躲了起来，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绣品，小小呆滞了“这，怎么办啊。”“能怎么办，把它放回原位啊。”秀秀没好气的回答，顺势将自己脚边的绣品捡起来。绣房里的绣品在两人不懈努力下已经将一大半回归原位，摆放整齐。而那只猫咪则从角落中跳了出来站在桌子上，秀秀和小小忙着收拾东西并没有注意到它，猫咪的尾巴突然一扫，一只小刀直直掉落划破了倒在一旁的屏风，猫咪则跳下桌子大摇大摆的从门缝中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