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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什么?!”
      华灯初上,偏僻的小院里传来少年饱含愤怒试图压抑,又实在压抑不住的怒吼。
      “这点消息就要五百两?她怎么不去抢啊?!”
      “大师兄你冷静点!”易连桑抱着苍珩的腰,拦住他的步伐。
      褚观岚抱着剑挡在门前,生怕自己大师兄真出门去把钱抢回来。
      而作为这场小型闹剧的中心,唐拾笙抱着变成毛绒绒一团的鸣焉缩在褚观岚背后,试图用自己二师兄的身躯遮挡来自大师兄的怒火。
      “我很冷静,那可是五百两,能换多少上品灵石,购置多少天材地宝啊!”苍珩痛心疾首。

      唐拾笙缩了缩脖子,再次试图降低存在感。

      “阿笙第一次下山没有银钱概念,”易连桑苦口婆心地劝慰道,“再说了,那可是四十多条人命,花点钱也不是什么事儿,褚观岚不常说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吗?”
      易连桑还不忘给褚观岚使眼色,接收到信号的褚观岚从善如流道:“哎对对对,我阿娘说的,能用银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最怕问题无法用银钱解决。”
      苍珩感觉自己头疼欲裂,无奈扶额道:“那是你们有钱人的说法,你今天偏心眼儿给阿笙五百两她能全花光,明个儿就能把自己也给卖了,在红尘中行走还没学会挣钱的本事就先学会花钱了,难道不该罚?”
      易连桑连声称是:“是是是,该罚,但是好好说道理就行——”
      话音未落,苍珩手里举着的废木牌已经精准地落在了鸣焉的秃头上,尖锐的鸡鸣响彻小院。
      “嗷——”
      “没经过我们允许私自带我师妹出去,还让她花了那么多银子,你得给我一个交代!”苍珩咬牙道,“你是不是故意给我们下套接近我们?”
      褚观岚和易连桑只护着唐拾笙,对这只被抓回来的鸡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见苍珩将矛头转向鸣焉也不做阻拦。
      只有唐拾笙对此很是不忿,经过这一日的相处,唐拾笙早已将鸣焉视作朋友,轻轻地给鸣焉揉了揉头,小声嘟囔:“大师兄,师父教过不能随便动手……”
      苍珩闻言更是厉色道:“师父还说过这次下山你得听我的,结果你擅自外出,还花了五百两买了一个不确定的消息,现在还敢教训我了!”
      褚观岚被夹在二人中间面露难色:“有点严重了哈,一点小事不至于闹这么大。”
      苍珩说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行事难免有些许浮躁,话刚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了,又不好意思说收回,只好顺着师弟递过来的台阶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些失踪的孩童到底跟你们这些在陈州的妖族是否有关?”
      苍珩问话同时释放了些许灵力向鸣焉施压,鸣焉还是只修为低阶的小妖,哪里经受得住,只能瑟瑟发抖的解释:“当当当当然无关,要真是我们妖族犯事,我暴露了白蓬姐的位置岂不是自寻死路啾。”
      褚观岚微微颔首:“这倒也是,这春秋茗楼摆明了就是他们妖族在陈州的据点,即便瞧不起我们几个初出山门的小修士,但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暴露在我们修士的眼皮子底下。”
      苍珩收了灵力,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像是在思考什么。
      唐拾笙像是下定决心般深呼吸一口气道:“大师兄……”

      但苍珩直接打断了唐拾笙的话:“话虽如此,但是毕竟是几十条人命的事,稳妥起见我必须亲自去见一见这个白蓬,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苍珩的语气不容置疑,无论易连桑和唐拾笙怎么对褚观岚使眼色,褚观岚都无动于衷:“虽然我相信阿笙的判断,但是我觉得大师兄说的也没错,也不要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了。”
      褚观岚都这么说了,易连桑自然也再无异议,缓步走到唐拾笙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苍珩从随身携带的乾坤囊中拿出一把墨色的木尺,褚观岚微扬下巴示意唐拾笙接过:“陈州有宵禁,我们尽量少跟官府打交道,就用缩地术传送吧。”
      唐拾笙看了看自家师兄师姐,又跟鸣焉对视了一眼,抿着唇接过了用来施展缩地术的木尺,最后还是不太放心地问:“妖族不太喜欢我们修士,师兄等会即便要问,能否客气些?”
      苍珩被自家小师妹气笑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靠谱?”
      怕你跟人把银票要回来。
      这话唐拾笙只敢腹诽不敢说出口,于是求助般看向二师兄和师姐。
      易连桑连忙解围:“凡事先礼后兵准没错,大师兄不要只惦记那五百两银票就好。”
      不提还好,一提这五百两银票苍珩就来气,看着唐拾笙冷声道:“哼,事情结束后再跟你算这笔账。”
      唐拾笙一时不知道自家师姐到底是在帮自己还是在害自己,接收到大师兄灼人的目光,唐拾笙连忙在木尺上比划了几下,一道刺眼的白光瞬间将众人包围。

      出乎意料的是春秋茗楼虽然关门打烊了,可楼内依旧灯火通明。
      白日里唐拾笙在楼下见过的掌柜主动迎了上来,对众人客客气气地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楼主已恭候多时了,请各位先入座吃茶。”
      跟着掌柜的安排入座后唐拾笙发现因为一开始就知道春秋茗楼有妖族,楼里又到处都是妖,因此白日里唐拾笙并未注意这个像白面书生一般的掌柜身上并无妖气,心生疑惑的唐拾笙轻轻地戳了一下鸣焉的脑袋低声道:“这掌柜的身上没有妖气啊?”
      鸣焉绿豆大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我也没说楼里全是妖啾。”
      “你们跟人共处同一个屋檐下不怕暴露身份吗?”坐在旁边的易连桑自然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亦是十分好奇。
      掌柜的亲自给众人上了几盏茶与开胃小菜,闻言莞尔道:“能招进来做事的自然不怕,楼主说这叫用人不疑。”
      “你们楼主呢?”苍珩问。
      “楼主说几位是贵客,要亲自下厨招待,还请贵客耐心等待,”掌柜恭恭敬敬地作揖以示歉意,又对唐拾笙怀里的鸣焉道,“小叽先好好招待几位,我去后厨帮手。”
      说罢便又退下,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苍珩盯着鸣焉,面色不虞道:“这楼主好像一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我也不知道啾,”鸣焉用短小的双翅捂着自己的脑袋,“白蓬姐只让我先跟着你们,小姑娘可以作证啾!”
      褚观岚看着面前的茶水和糕点,微微挑眉道:“珍品峨眉白芽,先苦后甘,齿颊留香,一两茶叶百两纹银,真是大手笔,大师兄,不妨先喝茶,待这楼主来了再问。”
      “百两?”苍珩拿起出腰间的小算盘划拉了几下,“阿笙给了五百两,我可得多喝几盏。”
      易连桑撇撇嘴,对自家大师兄这见钱眼开的模样很是无奈,只轻声提醒道:“大师兄这茶再值钱你也别当水喝了。”
      唐拾笙对茶叶并无研究,只是对面前形状各异的糕点十分感兴趣,随手拿起一块粉色荷花形状的糕点咬了一口,只觉得入口口感绵密,还有淡淡的荷花香,内馅还是又甜又软的芋泥馅。
      “师姐,这个糕点很好吃!”
      唐拾笙惊喜地跟易连桑分享,还拿起一块喂到易连桑嘴边,易连桑吃了一口表示赞同:“确实好吃,我第一次吃到这种口味的糕点。”
      一旁的侍女浅笑开口道:“这是楼主特意请来的陈州最大的点心铺师傅做的荷花芋泥糕,平日里想买都得抢,盛京来的贵人为了吃上这点心不惜花费重金,只这一盘平日里也要二两银子。”
      褚观岚一眼便看出这侍女是妖,只是这侍女身上妖气之中夹杂了书墨香,于是笑问道:“不知姐姐是什么妖?身上竟都是墨香。”
      侍女掩嘴咯咯笑道:“你们这群修仙少年修为也不高,连我本体都看不出来,不知楼主为何对你们青眼有加。”
      苍珩却眼皮也不抬一下吃了一口糕点:“你身上除了妖气就是松烟、麝香、冰片味,跟墨有关,不是书妖就是墨妖。”
      “这位小哥嗅觉很灵敏,”掌柜的和小二又端着几盘菜上来,“可惜还差了点火候,松梨不是书妖也不是墨妖,是画妖。”
      换作松梨的画妖蓦地化成一幅画卷,随后又化作刚刚的侍女模样,侍立在旁。
      “画卷成妖,万物有灵,这山下果然比在山上有意思。”褚观岚一挑眉,对此十分感兴趣。

      “呵呵,”白蓬换了一身藕色宽松锦袍,发髻随意挽起,袅娜生姿地走进来,指尖在桌上轻点两下,余下几碟摆盘精致的菜品被一抹浅色流光环绕着浮空送上桌,“你们是我活了那么久以来见过最有意思的修士,对妖族说出万物有灵,不怕以后被其他修仙的耻笑吗?”
      易连桑莞尔一笑:“既是事实,何惧他人口舌。”
      白蓬坐到主位上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们确实是我见过的修士里最不同的一群人,要知道你们那什么劳什子修仙的一边痛骂我们妖族弱肉强食无情无义,一边对他人的法宝丹药也是能抢则抢,不对普通人出手不过是惧怕渡劫天雷。”
      “哦?抢法宝丹药这种事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褚观岚不以为意。
      白蓬也不做解释,只是微微一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来者即是客,诸位请先用膳吧。”
      苍珩问:“楼主好意心领了,您好像一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不知道,不过是在赌。”
      唐拾笙忍不住问道:“赌什么?”
      白蓬视线落在唐拾笙身上,轻轻一挥手一个兔子模样的糕点轻轻落在唐拾笙面前的碗里:“赌你们是不是我们春秋茗楼能做这笔生意的聪明人,结果我想我应该是赌赢了。”
      “这个兔子乳糕是白蓬姐亲手做的啾!”
      鸣焉看着兔子乳糕很是兴奋,伸出短小的翅膀拍了拍唐拾笙的手背示意她快吃。
      唐拾笙看了眼面前模样可爱的兔子乳糕,不解道:“白蓬姐姐你能说明白点吗?”
      苍珩轻轻地摸了摸唐拾笙的头:“食不言,先吃饭,不要浪费了这一桌子好菜。”
      唐拾笙:“……”
      怎么大师兄突然又不急了?
      白蓬举起面前的茶杯道:“我喜欢聪明人,尤其喜欢聪明的修士,以茶代酒先敬诸位一杯。”

      一顿饭吃得唐拾笙食不知味,可不论是师兄师姐们还是春秋茗楼的人和妖们都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好不容易看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侍从们将剩菜撤下之后,原先那位唤作松梨的画妖倏地化作一副地图浮在众人面前。
      白蓬单手撑在桌上支着下巴,好似随意一问:“诸位想必都是御物飞行而来陈州的吧,看看这张地图可有什么发现?”
      半晌,褚观岚开口道:“陈州是由陈州城和数十个周边村庄组成的整体,陈州不在主要商道上,上有淮扬道,下接岭南道,陈州城地形平坦,并且靠近淮阳道与岭南道的航道交汇处。”
      “这位小哥倒是聪明,对陈州的地形分析得不错。”
      “谬赞了,不知道楼主给我们看这张地图的意义何在?”
      白蓬轻轻拂袖对掌柜示意,掌柜的微微颔首,向前一步道:“陈州更靠近岭南道,并且除了陈州城之外的镇子和村子,越远的山越多。”
      “山多人少,适合藏匿。”易连桑道。
      易连桑未入师门前曾受战乱波及随家人逃难,对此比较了解。
      白蓬点头:“不错,山多灵气丰沛适合修炼,人少说明规矩少,因此不论是修士还是妖族都喜欢找个深山老林修炼。”
      易连桑不解:“可陈州城内失踪的人都是在陈州失踪的,这又与我们要追查的失踪事件有什么关系?”
      白蓬看向地图上的一处沉默不语,苍珩顺着白蓬的视线看去,薄唇轻启:“苗疆。”

      苗疆?!

      众人面色顿时都变得十分难看。
      苗疆地处西南,岭南道西南方便是一整片苗疆地域。
      中原对苗疆向来是望而却步,闻风丧胆,只因苗疆人善蛊术、巫术,蛊术能折磨人体,巫术甚至能伤及灵魂,苗疆人行事又较为随性,哪怕是修士也对苗疆蛊毒也是能避则避。

      褚观岚面色凝重地问:“楼主的意思是这些失踪的人与苗疆有关?”
      “不错,只是这关系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白蓬从袖中拿出一枚银质指环,“这是苗疆一教派的信物,苗疆地险,路况复杂,又极度排外,即便是我们鸟族也难以深入,因此只知道这个教派名唤血衣坞。”
      褚观岚摇摇头:“我家里人走南闯北的行商,偶尔会给修真界跑腿,却从不曾听说过这么一个教派的名字,想来这个教派要么过往只在苗疆行事,要么刚成立不久,还没能闯出什么名头。”
      苍珩思索片刻,皱眉道:“这血衣坞的信物为何会在楼主手上?”
      回答他的是一旁的掌柜的:“陈州城突然失踪的孩童越来越多,春秋茗楼既然在陈州城做生意,为求自保自然也要主动收集一些消息,在第七个孩童失踪时刚好被楼里的一位姐姐碰上,那位姐姐为求真相主动跟了上去,谁知道……”话到此处这年轻的男人声音有些哽咽,“姐姐拼了一身修为,为了不暴露楼里,硬是绕了几日才甩开追踪,最后只能强撑着一口气回到楼里留下这枚信物和告知了血衣坞的名字。”
      一旁的其他侍女也忍不住低声啜泣,鸣焉缩在唐拾笙怀里情绪也十分低落,唐拾笙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背。
      白蓬自嘲道:“是我这个做楼主的没教好她,遇事应该保命为先。”
      鸣焉蹦到桌上走到白蓬面前蹭了蹭她的手:“白蓬姐你别这么说啾,我从山里出来就是你一直在教我怎么在人间生存,没有你就没有这么舒适的生存环境给我们啾!”
      白蓬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鸣焉秃了的头顶:“就你话多。”
      尽管眼前画面略显温情,但苍珩看着地图上的苗疆地域还是追问道:“既然如此,为何陈州城依旧有那么多孩童失踪?甚至我们通过长生牌已经确定有三十多人遇害,楼主又是为何一直袖手旁观?”
      掌柜摇摇头:“不是我们不想阻止,而是无能为力。春秋茗楼做得再大也不过是做消息买卖的行当,楼中众妖修行一般,事后楼主亲自去查探后续消息也是负伤归来,在楼中养伤已有数月之久。”
      “对方御蛊之术极强,我虽是小心行事但也没落得好。”白蓬叹气,“我不过是侥幸逃回,却也因此重伤昏迷数月,醒来后也想方设法通知府衙去寻你们修仙的,只是府衙还不如那些有钱的商贾靠谱,钱府的小小姐失踪后才在阿叽引导下寻来泰宁观和松山寺的人,可那两人妄自托大,竟也不慎着了道。”
      “鸣焉不是说它进钱府是为了混吃混喝?”唐拾笙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所以鸣焉是在你们的安排下进钱府的,并且还对我们说了谎……那设计我大师兄的那个阵法——”
      “阿叽入钱府是意外!”白蓬打断唐拾笙,“它尚未化形,平日里贪玩上街被钱府采买当做家禽带了回府,只是钱府小小姐失踪后我们顺水推舟罢了……至于引你大师兄入阵,不过是我们的一个试探,只是没想到阵法被暗改了。”
      “楼主这话说得轻巧,”易连桑冷声道,“要不是我二师兄及时赶到,我大师兄怕是要命丧黄泉,这可不是‘试探’和‘被暗改’能轻松揭过去的事。”

      鸣焉张开翅膀挡在白蓬面前,尽管它此时的模样又小又胖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却还是坚定地说:“是真的,我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你们,又为什么要跟你们说这么多啾!”
      鸣焉此言有理,但几人在得到明确的答复前却也不能接受这番说辞,白蓬却是露出一副很是欣慰的神色将鸣焉抱入怀中,目光缓缓移到苍珩身上,对苍珩施了一礼道:“泰宁观和松山寺派来的人都遭了血衣坞的毒手,在钱府看到你们一行人的身影时我们便开始谋划如何借你们的手除掉他们,毕竟他们若一直在陈州城内行事于我们百害而无一利,但不知你们的修为深浅才想借着迷阵试探一二,只是百密一疏,低估了对方,我们连续两次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想来是他们早就在暗中盯着我们,在背后做手脚,将迷阵改成杀阵也不足为奇。”
      苍珩面无表情道:“如何证明?”
      “并无证据,阵法当时就被你们以毁去,布阵时又只有阿叽自己在场,它修为太低,即便有人中途暗算也未必能发觉,不过……”白蓬话锋一转道,“是真是假诸位想必心中自有定论,而我只是想告诉诸位,若是信得过,春秋茗楼的妖族想与诸位小仙君合作。”
      褚观岚笑了,他跟着母亲日常处理家中商铺时便常见这种夸赞客人以求达成交易的手法,白蓬和鸣焉之前对他们都普遍以“修仙的”称呼代之,如今要谈合作便称呼他们为小仙君,倒是像极了在谈生意。
      “楼主可别捧杀了我们师兄妹,也不用一副谈生意的样子试探筹码,我们来陈州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若楼主再无隐瞒我们自然是要合作的。”
      白蓬闻言微微一笑,掌柜也捧上一盘金条和一张银票。
      “将你们的小师妹带来春秋茗楼是阿叽擅作主张,我原本只是想在通过阿叽给诸位传递消息,可阿叽却将唐姑娘带来楼里,于是将错就错摆下了这一桌宴席,诸位若是信了唐姑娘和阿叽带回去的消息来查探,我这里有好茶好菜和黄金招待,若是提着武器上门……”
      白蓬话音一顿,众人都明白其中深意,半晌,苍珩才道:“若是我们要赶尽杀绝,到时候人去楼空,楼主就不担心这只鸡妖被牵连?”
      “阿叽自然有保命逃跑的办法,何况我白日虽然只是见了一面,但我相信这位唐姑娘不会让阿叽被诛杀。”

      话音落地,众人视线齐刷刷落到唐拾笙身上,让唐拾笙浑身不自在,只能干笑。
      会想两个时辰前在小院发生的一切,易怜桑叹气道:“楼主果然慧眼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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