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长曲》慕洛幽雪

13、若逆天命，将逐日衰弱，直至死亡

　　“我知道了。你先尝试跟我过几招，若能应付得来，我会加大难度。”沈君辞说道。
　　“好。”千羽洛点点头说。
　　两人剑法交错，剑气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最初，千羽洛尚能与沈君辞的攻势抗衡，每次都能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攻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感到了力不从心。
　　沈君辞的攻击愈发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风雷之势，让她不得不全力以赴才能勉强抵挡。
　　就在此时，沈君辞突然发力，金黄色的剑气瞬间暴涨，如同一道金色的巨龙腾空而起。他挥剑一斩，金黄色的剑气直奔千羽洛而去。
　　千羽洛见状，急忙挥剑迎击，但没有剑气她在沈君辞的金黄色剑气面前显得力不从心。
　　千羽洛紧握蝶血剑，横在胸前，企图以此来挡住对方的重击。
　　就在沈君辞的剑气即将接触到千羽洛的瞬间，那抹暗红色的剑气如幽灵般再现。
　　它犹如一匹狂野的狼，与金黄色的剑气正面相撞，双方瞬间陷入了僵持。
　　两股剑气相互交织，难分伯仲。
　　“拾玖，记住此刻的感觉，然后，尝试催生出更多的剑气。”
　　千羽洛死死盯着眼前金黄色的剑气，她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灵力正向一处涌动。
　　蝶血剑上的暗红色剑气开始翻滚，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
　　沈君辞感受到千羽洛释放的剑气正不断增强，便知晓对方正在凝聚更多的灵力。
　　不知是不是消耗的灵力过多，千羽洛感觉身体渐渐变得沉重。
　　察觉千羽洛的剑气正不断减弱，沈君辞开口：“拾玖，现在慢慢收回剑气。”
　　闻言，千羽洛开始小心翼翼地收回自己的剑气。
　　但不远处暗红色的剑气似乎并没有减弱。
　　见状，沈君辞再次开口：“拾玖，你现在马上离开，不用管剑气。”
　　沈君辞等拾玖远离这里后，释放更多的剑气。
　　释放剑气的同时，沈君辞施法将千羽洛护了起来。
　　金黄色的剑气将暗红色的剑气包围。
　　战斗持续了许久，直到最后一道暗红色剑气被金黄色的剑气吞噬。
　　沈君辞的身影在剑气消散后逐渐显现出来，他微微喘着气。
　　“感觉如何？”剑气消失后，沈君辞急忙朝千羽洛跑过去，问道。
　　“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感觉灵力消耗有点大。”
　　“今日就先这样吧，拾玖，你先回去休息吧。”
　　......
　　半月崖，长者站在祭坛旁，看着远处的天空。
　　“枳菁，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吗？”郇默见他站在此处很长时间，便忍不住上前问道。
　　“动手了吗？”枳菁并未回答郇默的问题。
　　“并未。”郇默回答。
　　“你在等什么？”
　　“青山的人总是在月牙周围，我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不过，不少弟子已经知道千氏孤女还活着的事了。”
　　“这对我们并无益处。”枳菁的眉头紧锁，“你必须尽快让那些弟子明白月牙的真正身份。在赤月之前，我们必须把月牙带回。”
　　郇默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老头。你不必如此焦急。虽然我是一只妖，但我也懂得如何照顾自己。至于月牙......”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我会找到合适的机会的。”
　　“你知道浮山的苏婉棠吗？”像是想起了什么，郇默开口问。
　　“洛城的那个苏家，曾经显赫一时，后来很快便没落了，那个苏婉棠也因此被送到浮山了。怎么？这次也有她？”
　　郇默点了点头，“她和月牙交手了。”
　　“哦？”对方来了兴趣，“结果如何？”
　　郇默淡淡道：“月牙在关键时刻，用剑气将她打下了擂台。”
　　闻言，枳菁转过头，一脸严肃地看向郇默，问道：“那剑气，是什么样的？”
　　郇默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着那一刹那的细节：“看起来，与寻常的剑气并无二致。”
　　“不可能！”枳菁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的脸上写满了不信，“蝶血乃是魔族所铸之剑，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怎会修炼魔族的剑法？蝶血所释放的剑气，绝不可能与那些弟子一样！”
　　“可......”
　　“是幻境！”枳菁突然打断了郇默的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有人在暗中施展幻境之术，掩盖了月牙的剑气。如此一来，便无人能够察觉到她是蝶血的主人！哈哈，真是高明的手法，谁能料到那些名门正派也会想出这样的计策！”
　　“你的意思是，我们看到的月牙释放的剑气，其实是幻境。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月牙的身份不被发现。可，你既已说那些门派真的对魔族剑气一无所知，他们又怎么可能辨认出蝶血的剑气？即使他们真的看到了月牙的剑气，又能如何？那些弟子未必会怀疑到月牙的身份上去。”郇默眉头微皱，表达着自己的困惑。
　　“只有那些曾经亲眼目睹过魔族剑气的人，才会急于掩盖这一真相。淸竼现在在青山，他既已插手此事，那么他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了。”
　　“这其中有何缘由？”
　　“当年他下凡之时，向仙尊承诺‘若逆天命，将逐日衰弱，直至死亡’。”
　　......
　　“洛儿，现在感觉如何？”陈柏墨看着千羽洛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便问道。
　　“阿墨哥哥，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不如明日我陪你一起。正好，我也可以趁机和沈师哥切磋一下。”虽是商量，可陈柏墨的语气中却无商量之意。
　　“阿墨哥哥，其实我可以应付的来。今日我只是消耗太多灵力了，明日肯定不会这样了。”
　　“那就当我是找沈师哥切磋武艺的吧，你休息的时候，我便跟沈师哥打。”
　　“那对大师哥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你就放心吧，以沈师哥的修为，即便你我二人联手，也未必能在他手中讨得便宜。更何况咱们是一个一个来。”
　　千羽洛闻言，心中稍安，知陈柏墨决定之事难以更改，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