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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苍龙试炼竟是区区种地? ...

  •   由于不恭哭得太过伤心,哭声响彻云霄,甚至引得正在打斗的金凰和苍龙都停止了打斗,好奇地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也不怪他俩好奇,以这只金凰和这只苍龙的身份,他们见过的少年、孩童大多都是出自各大修仙世家或贵族之家的孩子。

      况且即使是各大世家子弟,也不是什么人想见他们就能见到的。只有各大世家所认为的天骄,才会被家族派去拜见金凰和苍龙。

      天才,只是见他们的门槛。

      而这些孩子从小受到的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教育,况且由于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多少也都有些骄傲。

      坚强勇敢、沉毅稳重是这些少年天骄们最基本的品质。

      见多了这些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世家贵族子弟,金凰和苍龙反倒不知平凡人家的孩童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

      身居高位太久,早已忘却凡尘。

      这是他们第一次受苍生求道大学那位老祖的邀请以幻身前来试炼这些刚刚入学的相对普通太多太多的孩子们。

      因此听到不恭哭得如此悲怆,他们本能地认为下面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就连平日一向接近苍生万物,并且真正见过众生百态的天狐此时也愣住了。

      天狐确实是见过许许多多的普通人,也切实下凡历练体验过人生百态,可是像这么能哭的,毕竟举世罕见!

      刚刚还打得不可开交的龙和凰,此时异口同声地问天狐:“你把她咋了?”

      得到天狐的回答之后,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天狐又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句:“就只是普通的试炼?”

      也不怪苍龙和金凰不敢相信,毕竟不恭哭得就好像天狐把她的亲爹亲娘给杀了一样。

      于是一幕奇异的景象出现了,三大太古神兽居然坐在一起围观起了一个大哭不止的后辈。

      劫后余生的欣喜,对天狐一族补天先烈的崇敬与同情,从失重环境下归来后对重力的不适应,单纯的后怕……种种复杂情绪的交织使不恭顾不得他人的看法,压抑不住地哭泣。

      不恭躺着哭,坐着哭,滚着哭,躺成大字形摇摆着哭,捶着地面哭……

      各种止不住地哭,就好像有一万种悲伤洗涤过她。

      终于就在不恭足足哭了一个小时之后,苍龙忍不住了:“要不我把她扔到地球上去帮忙种树吧,她实在是太吵了!”

      金凰和天狐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是金凰难得一见的和苍龙意见一致的时候。

      苍龙又转头对不恭不耐烦地说:“哭哭哭,哭什么哭?吵死了!快滚过去给地球的沙漠造林去!”

      原本在苍龙的心目中,就不恭这种资质平庸且周身环绕怨气的人类小崽子,压根就不配参加苍龙试炼,但她实在是哭得他心烦,于是决定把不恭扔过去挖坑种树清净清净!

      反正到时候无论咋样,他都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说这小崽子没有通过试炼。

      “通过试炼再回来吧,拜拜了你!”苍龙像甩垃圾一样把不恭送入光球内甩飞了,“等你什么时候让沙漠中长出绿洲来,我再接你回来。不用担心错过出幻虚境的时间,那边的时间流速和这边不一样,你在那边待个一年半载的在这边可能只过去了不到一天。”

      转眼间不恭从一个传送光圈内掉了出来,重重的摔到了一堆沙子上。

      一个狗吃屎,啃了一嘴沙子,偏偏还听到那气人的老龙扔下的最后一句话:“可以使用法术,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是我的规矩!”

      不恭赶忙吐掉沙子,一抬头却看到一副以前从未看到过的场景。

      这沙漠之中居然有着大量的水!大小河流弯弯绕绕穿行在黄沙之中,水光潋滟,波光粼粼,但于此同时周围又确实是一望无际的大漠黄沙。

      水面上倒映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怪树倒影,比起其它树木的高挺笔直亦或郁郁葱葱,这些树木大多长得奇形怪状,叶子也都是金黄色的而不是绿色的。

      满树的金黄映入眼帘,与沙漠的荒凉形成鲜明对比。在这片浓烈的色彩中,怪树们展示着它们顽强的生命力,为大自然增添了一抹抹绚丽的色彩。

      阳光下,这些古老的树木熠熠生辉,仿佛是这片沙漠中的守护神,静静地守望着这片土地。

      她摇了摇头,还没有从被摔得嘴疼的状态下缓过来。

      突然只听一爽朗少年声音戏谑道:“姐姐,你咋趴在这里啊?吃沙子吗?不要再盯着胡杨树发呆啦,又不是啥稀奇玩意。”

      其实他俩大概都是十三四岁,但由于蛮星的人族比地球的寿命更长体型更大,一米八的不恭比这个男孩子高好多,所以男孩自然而然地认为不恭是个至少已经十七八岁的姐姐。

      “不用你管!”不恭没好气地说道,“你才吃沙子!”

      不恭抬头,只见一又矮又黑的少年在略有些顽皮地笑着。

      “不论你在干嘛,你最好现在就回家去,否则待会太阳下山之后冻不死你!”少年警告道,“好心莫当驴肝肺!”

      不恭浑身打了个颤,突然想起在天狐试炼中的绝对零度下的那种彻骨的寒冷,于是赶忙软了口气:“我当然知道小兄弟是好意呀,我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吗?小兄弟,住在哪呀?晚上可否把我也带回去?”

      少年愣住了,还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女流氓,非要在晚上跟他回家。

      少年言语间尚存着几分儿童的直率可爱:“我妈说了,好男人从不在女孩子堆中鬼混!”

      生怕这小孩不带自己去村落,不恭忙狗腿地笑说:“女孩子堆,哪有女孩子堆?这附近不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也是,既然不能在女孩子堆中混,那么跟一个女孩子打交道应该也是可以的。

      就这样,在天黑之前,不恭跟着这个晒得黢黑的少年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回到基地里,一群四十几岁的叔叔阿姨,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热情地围着不恭问东问西。

      不恭总感觉这些人总体上来说,个头有些矮小了,但他们七嘴八舌想要帮助不恭的热情可一点都不小。

      “你是从哪搭来的?你家在哪搭?”

      “你是来这里旅游的游客吗?看起来咋不像本地人,白白嫩嫩的。”

      “妮子你咋恁高?”

      “你长得巴适得很,好乖!这美人胚子长得简直不摆了,很撑展!”

      “你俩咋遇到的呀?”

      “你要是跟家人走丢了的游客的话,明天我带你去报警,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来旅游的人呀?”

      ……

      这群人过于热情,以至于不恭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恭的错觉,她总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说话的调调都不太一样,但偏偏互相之间又能听得懂。

      为了防止身份暴露,不恭只好假装失忆,编瞎话都不带眨眼的:“我只记得我在河边被磕了一下脑袋,然后再醒来的时候就被水吹到这里了,别的都不记得了。”

      嗷,原来是一个被磕坏了脑袋的,流浪到这里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要带她去报警,但不恭坚持不去,她瞎编说她只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地方,一定要留在这里种树才行。

      “唉?你咋知道我们是防沙团的呀?”带她来的少年开口问道,“莫非你也想当绿化志愿者?”

      不恭回答道:“对,我特别想当绿化志愿者!”

      防沙团的人明显都很兴奋,其中一个和善的老人慈爱地问不恭:“包吃包住,一个月给你500块钱咋样?”

      不恭并不知道这里的500块钱意味着什么,她还以为很多呢,于是一口就答应了。

      第二天她就跟着这些人起来干活了,不过让她失望的是他们并不是在种树,而是在往沙地里面扎麦草,硬是把地面扎成一方一方的草格子。

      其实不恭的力气比这些人要大很多,速度也更快,但为了不显得突兀,她故意放慢了速度,只比他们之中扎的最快的人快了一点点罢了。

      即使这样,她还被夸作天生扎草格子圣体。

      干了一上午,不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什么时候才能开始种树呀?干嘛要做这些没用的事?”

      昨天把她带回来的少年鄙视地说:“果然是个傻子,直接种树能活吗?难道不得先固沙吗?”

      不恭立刻还嘴:“你才傻!”

      不过……固沙?

      看着不恭一脸迷惑的样子,少年只能给她解释道:“说你傻你还不信!不在流动沙丘上扎些草方格,拿什么东西当地面细沙的挡风墙?不用麦草、稻草、芦苇等材料扎些格子来增加沙地表面的粗糙度,如何从而削减风力?如何使风无法携带疏松沙粒?况且草方格还能截留雨水,提高沙层含水量,这有利于固沙植物的存活和生长。草方格中的有机物质随时间的分解还能增加土壤的肥力,促进更多植物生长,形成稳定的生态系统……”

      少年解释了半天,不恭才知道原来这种扎草方格的方式居然是他们防沙固沙的重要手段之一。

      而且通常要等扎好草方格之后再隔一段时间才能再草方格里面撒草籽,然后再等好多好多年这里才能种树。

      不恭听懂后绝望地想:“就这速度和效率,我何年何月何日才能把沙漠变成绿洲呀?”

      然后她又问:“那这片沙漠到底有多大啊?我大概用多久才能把这片沙漠变成绿洲?”

      少年听了,没忍住大笑起来:“嘎嘎嘎……你说啥?哈哈哈哈哈……把这片沙漠给变成绿洲?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腾格里大沙漠!呱呱呱呱呱……”

      不恭不懂这少年在笑什么,转头继续扎草方格,心里幻想着扎这个嘴臭的少年,手上扎得又重又狠。

      这效率,绝对不行!看来不动用法术是不行了。

      但在大家都醒着的时候动用肯定不行,得等入夜。

      于是入夜之后,不恭起来穿上别人的厚衣服,拿起铁锹和别的工具,丝毫不隐藏自己的真实力气与速度地干了起来。

      只不过她为了不让人发现她额外扎的这片草格子,往大漠深处走了很久,到一个远离基地的地方扎草格了。

      才干了一个小时,就比白天干一天扎得都多了。

      不恭擦擦汗,刚准备休息休息,却看到远处走来一个人影。

      想起基地的人对她的热情,不恭不禁赞叹这里的民风淳朴人也热情,于是很高兴地对他大喊:“哎!你过来!你咋半夜还在这边走?要喝水吗?”

      作为一个对于地球来说地地道道的外星人,不恭并不知道在无人区最可怕的事情就是遇到人。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迅速地朝着不恭走来了,越是靠近越是笑得眼睛都快眯成缝。

      是个四十多岁的地中海,肚子大得像怀孕了的中年老男人。

      当他离不恭特别近的时候,突然一把抓住了不恭的胳膊痴笑:“没想到在沙漠里竟能遇到这么好看一大闺女,可惜就是个头有点过于大了,来摸摸嘿嘿嘿……”

      不恭见他这么奇葩,一时愣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他说:“我说啥你就干啥,不然我立刻杀了你!反正这里也是无人区,没人知道是我干的。”

      “啊呀!”老男人惨叫一声。

      不恭一巴掌将他扇出去三米远,他见到不恭竟有如此怪力,第一反应就是这可能不是个人而是什么鬼怪,连疼都顾不上撒腿就想跑。

      可他哪能跑得过不恭呢?都用不着斗转七星步,不恭迈开她那比地球人族更加强壮的大长腿两三步就追上了他。

      啪啪又是两巴掌,直接给打晕了过去。

      不恭搜遍了他的全身,扔掉了两把破刀,发现没有法器,看来确实不是修道之人。

      然后又把他摇醒,问:“狗东西,摸摸谁?”

      老男人吓得连连向后蹭:“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是鬼吧?别杀我……”

      “我不是鬼,就是个强壮女生罢了。老登,你既然这么爱摸摸,那就好好摸摸这把铁锹。”

      老男人以为不恭要用铁锹铲他,吓得赶紧转身又跑。

      没想到不恭把铁锹塞到了他的手里,命令他:“扎草格子会吗?现在就开始扎,我没喊停不许停。”

      见男人张嘴还想说什么,不恭立刻补充:“我说啥你就干啥,不然我立刻杀了你!反正这里也是无人区,没人知道是我干的。”

      老男人突然握紧了铁锹,劈头就向不恭挥了过来。

      不恭本想一掌拍飞铁锹和这家伙,但又怕不小心拍死了,躲掉的话又难以震慑对方。

      于是她干脆在原地站着没动,眼皮都没眨一下。

      “咣!”

      不恭的脑袋上发出一声如金属碰撞般的巨响,她这被玄铁潭浸泡过许久的身体已经不是普通的器具可以伤到的了。如今想要伤到她,至少得用修行者所用的低阶法器。

      她站在原地还是不动,脸上已经挂上了阴恻恻的笑容:“有点轻了,要不再多来几下?”

      男人吓得立刻丢下了铁锹,转身又想跑,但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瘫软在地,一点一点地往离不恭远一点的位置挪动,浑身都在颤抖着说:“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知道是我以前害死了你,我想起你是谁了。但是你先勾引的我……”

      不恭一听就知道是咋回事了,这狗东西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求求你,求求你……是你那天故意穿那么短走夜路勾引的我,你要是对我没意思,你咋可能故意路过我身边……我是不小心的……”他看着月色中不恭那显得有些黑的身影,逐渐慌乱到语无伦次。

      不恭没有再听下去,这种事情她在化形之前已经经历过太多了,她甚至能倒背出接下来这个男人想要狡辩的内容。

      她冷声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扎草方格,否则你就会死。”

      男人颤巍巍地爬着拖拽着铁锹开始扎草方格了,因为他已经害怕到腿软得没法正常走路了。

      而不恭坐在地上看着他干活,脑子里盘算着这样的东西一定不能放他出去,该如何把他永远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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