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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生儿余朔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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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从窗口路过,教室里的所有“猫头鹰”的头部都跟随老李身后的新生转动。
是个帅气的小哥哥。
哎呀呀,果然呐,几家欢喜家家愁啊!
那男生个子比老李高出一个头还多,腿也很长。乌黑的头发衬得他皮肤越发白亮。眼睛也很大,眼尾微微上挑,更添了几分活力,眉骨上方有一颗小红痣,眼下还有一颗黑色的小泪痣。他脸部的整体轮廓又棱角分明,显出了几分高冷。
“大家好,我叫余朔京,京城来的。”
…………
…………
没了吗?
老李赶紧鼓了鼓掌,其他同学也跟着鼓掌。
李卫国笑弯了眼说:“好了,内个,余同学,你就先坐到…………祁锦年!!!”
李卫国三步并作两步走,揪起祁锦年的耳朵,吼道:“你给我站着听课,把凳子送到办公室!”
祁锦年哼哼两声,搬起自己的凳子送去了办公室。
等他从办公室回来后,自己单人双桌的规定变了,他多了一个同桌。
祁锦年走过去拍了拍同桌的肩膀。
余朔京皱着眉,盯着他问:“干嘛?”
祁锦年听着他这语气这么差,就沉不住气了,愤怒地回答说:“我座位在里面,过一下!”
余朔京也有点儿急,说:“你过就过,喊我一声儿不成吗?动手动脚的干嘛?而且谁知道这桌没凳子还有人哪?说话还这么冲!”
祁锦年本来起床气就重,又听了他这一嘴难听的话。怒气值顿时爆满,臭骂道:“你他妈赶紧搬着桌子滚蛋!”
余朔京一听这话更急了,说:“你他妈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吗?嘴这么臭呢?”
祁锦年一蹬桌子,就往余朔京身上扑。又是锤有是踹,嘴里还骂着玩:“你他妈才有娘生没娘养,你全家都有娘生没娘养!”
班里的其他人赶紧过来拉架,李于双手掐住祁锦年的腋窝,直接把骑在余朔京身上的他连根拔起,还安慰道:“好了啊,年哥,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啊!”
李卫国听着声儿就从办公室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了,生怕出什么事儿。
李卫国对这全班大声嚷嚷道:“我就走了一会儿,这儿就打起来了?都疯了?谁跟谁打了,来我办公室!其他人先背单词,一会儿英语老师就来了。”
办公室里,
余朔京和祁锦年都耷拉着头,接受老李的新鲜唾沫的洗礼。
“祁锦年!开学第一天,你就打架,还打的人家新同学,我有没有说过不让欺负人家?”
“说了。”
其实他根本没听,当时他在睡觉。
“那你还打!想挑战我的底线吗?”
“是新同学先骂我的!他要是不骂我,我能打他吗?”
余朔京又反驳道:“他先骂我了!”
李卫国听的头疼,摆摆手说:“行了,行了,看看这脸给打的。你们互相道个歉,抱一下!就去医务室看看吧啊,我头快要炸了。早知道就不当班主任了,真烦!”
祁锦年说:“让他先给我道歉!”
余朔京不小心瞟见了他微红的眼眶。
呵,哭了?就这就哭了?也太不经说了吧?还别说,这样子跟兔儿一样,倒是怪可爱,就是这嘴太贱了!
余朔京笑着脸说:“对不起。”
祁锦年可能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先给他道歉,怔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他,说了一句没关系。
他在心里还说道:人还挺好的嘛!
余朔京问:“给我的道歉呢?”
祁锦年说:“对不起!”余朔京挑了挑眉说:“态度不好,我不原谅。”
祁锦年收回刚才的心里话,说:“我管你原不原谅呢,反正我道歉了。”
哟!还挺傲。
李卫国抽了祁锦年一下,说:“等人家原谅了,你再停。”
“对不起。”
“听不见。”
“对不起!”
“态度呢?”
“对不起。”
“鞠躬呢?”
“你也没给我鞠躬啊!”
“你也没要求啊,我为什么要鞠躬呢?”
祁锦年不情愿地弯了弯腰道:“对不起。”
余朔京笑道:“哈哈,我原谅你了。”
李卫国喝了口刚刚泡好的茶说:“诶呀,这多好啊,来抱一下!”
余朔京和祁锦年都不动。
李卫国撑着祁锦年的背往余朔京怀里推,隔壁办公桌的音乐老师开始配BGM:“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说尽这些年你的委屈和沧桑变化……”
祁锦年满脸写着不愿意,但还是被迫搂上了余朔京的腰。
余朔京也搂了搂祁锦年的肩膀。
心中感慨道:他怎么这么薄啊!家里穷吗?
李卫国说:“好了,好了,快去医务室拿点药涂一下脸上的口子吧啊,老八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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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里,
祁锦年喊了两声:“唐琳姐?唐琳姐?”
余朔京找了张床坐下问:“唐琳姐是谁啊?竟然担得起你的一声姐?”
祁锦年打开医务室的药柜,边挑药膏边回答说:“她是校医,给咱治病的,不叫姐叫妈?”
他手里捧着一瓶黄色的药膏,塞到余朔京手里说:“去镜子那边自己涂一下,一天涂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余朔京道了声谢,小拇指沾了点儿药,往嘴角和脖子上抹。他从镜子里看着祁锦年玩手机的身影,就问:“你怎么不涂药啊?”
祁锦年继续看手机,只是张了张嘴说:“我有没受伤,涂什么药啊?”
一道极其嚣张的声音响在耳边,聒噪的很:“哟,这不祁锦年吗?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在哪儿都能见到你啊?”
这是一帮人,为首的人染了一头红发,但是因为头发的生长和洗头太勤的原因,色泽已经很淡了。
祁锦年放下手机,往床上一扔,走到那红毛面前说:“怎么了?一个月不见,想我了。”
红毛身后又走过来一绿毛。
红配绿,是狗屁。
绿毛看着旁边蹲着涂药的余朔京说:“诶!小子!你这脸上的伤是他打的吧?这样,你给我们500块钱,帮你收拾他,你要是不给,我们连你一起收拾!”
啪!
一声脆响,响彻云霄。
余朔京一巴掌扇在了绿毛脸上。绿毛没说话,红毛先急了:“小子!你干嘛呢?找打是不是?”
余朔京又给了他一拳说:“你要不要看看是谁在找打?就你这小鸡仔,我一口气能往火葬场送十个。看给你牛的!”
他看着余朔京这气势,这身高,竟然开始害怕。他转头就带着兄弟们走。谁承想,祁锦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门反锁了,手上还提着根棍子。
“咚!”
祁锦年打响了“革命战争”的第一棍。
余朔京见这边这么开放,他也不再拘谨。
抬起脚踹飞一个,抬手又抓了一个脑袋,猛得往墙上按。放倒这个又去抓那个。
祁锦年也酷的很,棍子都快要被他玩儿出花儿了,打的那群人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