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秋波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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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雪重新理清了脉络，转身对上沈闻笙，背对着碧春低声说道：“也就是说，顾非晚本就存在于扭曲前的世界，背负全家被屠而自己幸存的负罪感苟活一生？”她眉毛微皱，“按古人的道义来讲，恩人一家被杀，她不会以死相陪吗？”
“嗯，本应是这样。”
沈闻笙轻点上下巴，“顾非晚在回顾府的路上得知了一切，在看到顾府血流成河一幕时悲愤难抑，跪倒在顾夫人的尸体前举剑准备自杀，被将要带兵撤离的楼相拦下，楼相宅心仁厚，不忍再看到无辜之人惨死，将她带回相府，悉心教导并推举她入朝为官，以忠君爱民的方式一生为谋逆的顾氏一族赎罪。”
一听到楼相与顾将军的人设，江寄雪放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我觉得有个地方很不合理。”
“哦？”沈闻笙挑眉，一副准备好随时解答的样子。
江寄雪不解道：“一个心术不正的反派怎么会在战场上善心大发，带回来一个襁褓中的女孩？这未免有点太ooc了吧。”
“小雪儿看人也太绝对了。”沈闻笙弯腰，轻揉上她的头，温柔笑道：“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
“对一个人的定义也是多方面的。每个人都会展现不同的方面，这些方面符合某些人利益的，对某些人来说就是他就是个好人。反之损害了他们的利益，那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拿顾将军举例，他身为将军一职，谋逆残暴，损害了皇帝和百姓们的利益，这部分人构成了整个世道，所以他被看作了世道中的恶人。”
“而在顾氏一族眼中，他是维护家族利益的继承者，是可靠的丈夫，是慈爱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视角与立场不同，对人的好坏定义也就不同。为什么众人眼中的‘坏人’就不能良善之事沾边呢？”
江寄雪轻“嗯”一声，偏头躲开了沈闻笙带笑的眸子以及不断抚摸着她头顶的手。
沈闻笙说得很对，人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集合体，没有谁可以被轻易定义，也没有任何一套标准可以绝对定义他人。
顾将军虽然是个叛臣贼子但与他是个父爱爆棚的慈父并不矛盾，就像事业与家庭，虽然都是人的组成部分，但往往独立发展出各自的生态圈，呈现出人的不同品格。
“碧春啊，慕老弟最近是遇到烦心事了吗？”沈闻笙从她身边走过，含笑的眸中晦暗不明。他对碧春说道，“怎么火气那么大，送来的信筒是越发塞得紧，越发难打开了。”
闻言江寄雪想起了他方才一直拿着她的玉簪捅了筒口半天都没有捅开但强忍着不挂脸的样子，一抹笑意挂上了嘴角。
怎么感觉他像一个吃了哑巴亏的小孩，一副气鼓可欺的软包模样。
一巴掌拍上额头，江寄雪心道我真是疯了，竟然会觉得沈闻笙这个可恶的骚精男可爱……
沈闻笙叹一口气：“不是告与他直接将信绑到白雪腿上便好吗……”
这鸽子还有名字呢。
还叫白雪。
江寄雪心道不愧是沈闻笙，骚男起个名字都花里胡哨的。
“公子见谅，许是信件内容过于重要，阿弟担心泄露才把封得如此紧实。”碧春弯腰致歉，话语中不见半分慌乱。
“这是以前顾家传递军情特制的信筒，需要一定技巧才能打开，公子不妨将筒中间的细环顺时针旋转半周，再用玉簪推一下筒口试试。”
沈闻笙根据碧春所说操作下来，一卷信纸从信筒的下端弹出半截。他自嘲道，“可真是让愚人难以捉摸。”
如果这时她不插话免不了要听碧春对沈闻笙一顿彩虹屁输出，江寄雪不想再浪费时间，嗤笑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小雪儿说得不对。”沈闻笙笑眸对上她，纠正道，“是我有小雪儿就好。”
碧春笑而不语，一脸姨母笑看着两人，脸上仿佛写着“磕到了，不要停”。
江寄雪瞥走视线，莫名的羞涩让她炸毛，“沈闻笙你到底看不看？别浪费我时间！”
“看。”沈闻笙温柔回复，拖长的语气显得极为宠溺。他打开信纸，眸中闪过一道光，“慕清衍办事效率真不错，加薪加薪。”
沈闻笙将其平展到桌面，摆手示意江寄雪过来，“这是龙门院内部的布局图。”他手指滑到几条箭头指向的加点地标，“这里就是藏卷房，所有考生的卷子都存放在此处。四周这些黑线则是慕清衍探查找出的安全路径。”
江寄雪直言道，“那你为什么不让他直接进藏卷房，都能做到这一步了，进去拿出考生试卷不是顺手的事吗？”
她这个摆人十分不理解，明明有更效率且不需自身冒险的方法不用，偏偏搭上她去玩什么挖宝藏探险游戏。
“小雪儿别忘了这可是主角不断提升的励志类游戏。”沈闻笙轻笑道，“即使游戏的主线偏离了，但也不会改变本质属性，这些对抗反派的关键都需要主角亲自去完成，NPC是找不到这些线索的。”
他轻弹上江寄雪的额头，一副老者姿态，“年轻人摆烂可是行不通的。”
江寄雪嘴角下扯，“可真有你的，设计的游戏和你本人一样抽象。”
“多谢小雪儿夸奖。”沈闻笙温柔一笑。这笑在江寄雪眼里却变了味，眼前之人仿佛架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不耐烦道，“废话少说，还不快走。”
江寄雪刚走了没几步就被沈闻笙拉住，“小雪儿先别急，我们两个穿这身出去未免也太招摇了。”
他上下打量了江寄雪一身的穿着，红唇轻缓咬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半夜出去偷情呢。”
沈闻笙走近几步，弯腰贴上江寄雪的耳朵，“不过话说，去学院make love也不妨是一种高雅的情趣，你说是吧，小雪儿？”
热气与话语绵密地交织在江寄雪的耳畔，一阵躁热直冲上头脑，她双颊不受控制地刷的一下全红，她用力甩开胳膊上的手，“你是不是有病？在胡说些什么？！谁要与你——”
一想到某个词，江寄雪脑袋就整个炸到冒烟。
见她这副脸红的可爱模样，沈闻笙勾起了得逞的唇角，撑在弯着的膝盖上的手抬起，想要揉一下眼前炸毛小猫的头，被江寄雪一巴掌拍开，他缓缓起身道，“逗你玩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得先伪装一下。”
说罢，沈闻笙收敛笑意，对碧春说道，“去取两件黑衣送到我房中。”
“是，公子。”碧春闻命退下。
火气未消的江寄雪被沈闻笙拉到他的房间中，她全程黑脸，不愿与面前之人多说一言，就怕一张嘴忍不住骂死对方。
推开房门，熟悉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这气味似乎有神效，徐徐将她的恼意消解而去。窗前的几盆茉莉随着夜风摇曳。
不一会儿，碧春带着准备好的衣物敲门进入。
沈闻笙自动退到门外，从外面把房门关紧，高瘦的身影清晰地映在窗纸上。待江寄雪换好黑衣碧春推开门后，沈闻笙才从外面进入，“小雪儿果然是人美穿什么都好看，一身黑衣真是帅晕我了。”
江寄雪将披肩长发用黑色绸带高高束起，干练的马尾更显精神。沈闻笙从碧春手里接过一条黑色纱布，一阵关门声后，那条黑带被系上了她的后脑，黑纱遮住双眼，沈闻笙滚动的喉结若隐若现，“小雪儿待在屋里是想看我更衣吗？”
他手指轻点上江寄雪的额头，热气透过黑纱触上眼角的皮肤，他的声音极具有魅惑力，“那可不行哦，笙儿可是一个守男德的好男儿，身体只能给未来的妻子看。”
“谁tm想看你脱衣服啊！”江寄雪抬手扯上眼上的遮挡物，被沈闻笙一把抓住，“不许摘。”
“你以为你身材多好嘛？”江寄雪咬牙切齿，特意加重了语气，“细狗！”
“哦？是吗？”沈闻笙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拉着她的手解开他的腰带，啪嗒一声腰带坠地，衣物脱落的摩擦声也随之响起，紧接着她的指腹触上一片温热的沟壑，“艹！”
外界的一切对于被蒙住眼的江寄雪来说都充满未知，因此她的感知变得格外敏感，突如其来的凹凸游走激得她浑身抖动，怒骂不断漏出唇角。
“你tm的是不是欠抽，赶紧给我松开！”
她的手被突然压下，整个手掌触上了紧绷的肌肉，流畅分明的线条在她手下滑动起来。
“沈闻笙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松手！”
沈闻笙魅惑道，“小雪儿怎么样？这身材能让你满足吗？”见江寄雪不断输出国粹，他按在她手腕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嗯？这怎么样也得算个粗狗吧？”
“你就是个色狗！”
“发情的公狗！”
“骂你都侮辱了狗！”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秋波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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