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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风格迥异的新生课程 ...

  •   开学宴当晚马尔福庄园就收到了安琪的信件,纳西莎浏览完后欣慰地笑笑,递给丈夫。“我去给她做心心念念的蛋糕,你去写封回信,一块寄给安琪。”

      卢修斯颔首将目光从难得失态快步走向小厨房的妻子身上收回,逐字逐句的扫视。看到女儿意料之中的被分到二人曾经的学院,满意地勾勾唇。

      卢修斯摩挲着蛇首魔杖脚步迅速地往书房方向移动,难得没分神注意到在楼梯拐角鬼鬼祟祟的德拉科。

      德拉科见书房门被合上,扁扁嘴,深知从父亲那里得知安琪的分院结果不大可能了。还有很大几率又被教训一顿,向姐姐学习,他都听腻了。

      德拉科眨了眨眼挪步到小厨房,往纳西莎身边凑,她正撒着蛋白杏仁糖霜。“妈妈。”

      “嗯?怎么了小龙?”纳西莎双手腾不出空只能微微侧头询问。

      德拉科犹豫片刻后一鼓作气说了,“安琪被分到哪个学院?一定是斯莱特林对吗?!”

      纳西莎慈爱地看着儿子,点点头,“那是最适合她的学院,当然,”用手背蹭了蹭德拉科的头发,“也会是你未来的学院,我敢肯定,宝贝。”

      德拉科抬了抬下巴,骄矜地把卢修斯抑扬顿挫的咏叹调学了个皮毛。“我也这么认为,妈妈!咱们家必须都会是斯莱特林。”

      纳西莎纵容地轻笑了声,“上楼去吧,或者在这里陪着妈妈,给安琪的蛋糕帮忙。”

      于是第二天的礼堂上,安琪正在用早餐就见斯莫兰嘴里叼着一封信,抓着一个墨绿色的包裹朝她飞过来。

      准确地落在盘碟的空位上,没有弄脏一点桌布。

      安琪先拆开那封带着马尔福家徽的火漆印,看这圆滑连贯的花体字,是卢修斯执笔。大意是说夫妻俩很满意这个理所当然的结果,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他会定期来学校参加校董会议,带来全家的问候。顺便告知了教授办公室的壁炉已接通,如果发生她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随时可以回家求助。

      合上羊皮纸,安琪勾了一抹再真心不过的笑容。他们对她的宠爱,是不加掩饰的、蕴藏在点滴之中的。不管是卢修斯、纳西莎,还是德拉科······

      等故事正式开始,她真的能够眼睁睁看着马尔福庄园被破坏成那个鬼样子吗?五年级期末卢修斯被投入阿兹卡班,德拉科被迫成为食死徒、完成那个不可能的任务,而任由剧情发展无动于衷吗?

      一旁的奥兰多·弗利见她拿着信封没有动作,猜测道:“是家里人寄来的吗?你是想家了?”

      安琪回过神来眨了眨眼,回了一句‘谢谢关心,我没事。’就继续拆包裹,被施了保温咒的蛋糕还维持着刚出炉时温度。

      拿着手边的餐刀沿着有些歪歪扭扭的格纹切下两片,内里是桃粉色和浅黄色的杏仁味海绵蛋糕体。中芯夹着杏子果酱,外面覆着一层蛋白杏仁糖霜。一切都很完美,就是表皮交叉格子有些扭曲歪斜。

      这,应该是德拉科的杰作吧。真难为他了。

      将剩下的四分之三带回寝室,安琪匆忙拿上书去往城堡后的温室。她并不想第一节课就迟到,即使斯普劳特教授脾气相当和善。

      这节课是跟赫奇帕奇一起上,安琪环顾四周,见木质棚架上盘桓着盎然舒展的不知名植物,看着有些类似爬山虎?

      他们被分成两列,面对面站在几张被合在一起的镂空木架旁,正中种着白鲜花。

      她对面的男孩正是褐发雀斑男孩,他那双绿眼睛只定格在安琪脸上片刻,之后像是盛绽的白鲜花格外有吸引力。一直热切地盯着它。

      斯普劳特教授带着龙皮手套,拿起一株给学生们展示。“孩子们,凑进来闻闻,你们会得知它的名字由来。”

      “哦,我早饭要吐出来了!”“我在姑妈家闻过,她家在郊外乡村,草垛上都是这个味儿!”“羊排处理不好就会这样,很重的羊膻味。”

      小獾们七嘴八舌的分享这对于名副其实‘白鲜’的理解,处在另一边的斯莱特林们则是恨不得立刻冲出这间教室,天知道花朵形态明明长得不难看,根皮入药后也能治伤且没有异味。怎么这样难闻?!

      安琪降低了呼吸频率,然而膻味还是无孔不入。她只盼着这节课能快点过完。她宁愿去闻昨天伤口清洗剂的橡胶味。

      万幸只有上午的一节课,不然她午餐是肯定可以忽略了。

      斯普劳特教授要求两人一组,将白鲜花从盆栽中移出后,采挖其根部,除去泥沙及粗梗,剥取根皮。

      赫奇帕奇那边进展良好,小蛇们挨挨挤挤地站着,谁也不愿意第一个被使唤。

      安琪叹了口气,闭了闭眼戴上龙皮手套就要去薅白鲜花。对面的男孩咽了咽喉咙,还是出声,“我来吧,你先往远处站,等拿起来后你再过来剥皮切根。”

      安琪感激地冲他笑了笑,果然小獾们都是最和善有爱的。如果被分到格兰芬多一起上课,不幸灾乐祸就已经很好了。

      她熟练地用小刀分切着根皮,边缘规整的小片被摊开放在木桩桌上。

      一旁的埃迪·雷德梅恩缓缓上移视线,从那双带着手套只能看到一截莹白色手腕的手上,落到女孩绷紧的下颌,调皮的散落下来的耳侧金发,微抿着的唇、挺翘小巧的鼻子、灰蓝色的眼睛、眉峰上扬细长的眉毛、被用一根银色晶亮发带挽起的侧发辫。

      安琪想她明白教授在昨晚的感受了,专注的视线很难不让人察觉到。

      “怎么了?雷德梅恩先生?”安琪也没想到男孩的头瞬间压低,肩膀耸着跟自己诚恳道歉。

      安琪急忙摆手示意并不在意这种无害的冒犯。而斯普劳特教授显然也看到了女孩的招手,走上前有些讶异两个学院的孩子竟然能友好相处、通力合作。

      在检查过完全可以称之为完美的处理手法后,给两个孩子一人加了两分。

      在最后几分钟清理被剥除的脉络粗梗后,安琪对埋在笔记本里的男孩说,“雷德梅恩先生,不必在意。你帮了我,不是吗?谢谢你。”

      “没有,我只是把花从土里拔出来,其余没帮上什么忙!抱歉。”埃迪·雷德梅恩抓了抓额前卷曲的头发,腼腆地说道。

      安琪安抚地冲他一笑,“那么,以后的草药课请多多关照。”“谢谢,我想说当然,是你更厉害些。”男孩还是没有直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但也有进益,最起码敢看着她的下巴说话了。

      安琪还想说什么,就被奥兰多·弗利打断了:“马尔福小姐,要一起回公共休息室吗?”“我要回寝室,你可以先”“没关系,很顺路的,我们走吧!”黑发男孩站在温室门前固执的等待。

      “周三见,雷德梅恩先生。”安琪抱着笔记本冲雀斑男孩挥手告别。

      埃迪·雷德梅恩也抬手僵硬的站在原地,“还有周四上午也是草药课,再见。”可惜女孩已经缓缓离开了,只有温室里的植物和暖风听得到。

      安琪有些敷衍地回应着弗利关于草药课的点评,感谢梅林她从没觉得那段路会这么漫长。紧倒着步子进了右甬道,耳边终于清静了。

      斯莫兰望着黑湖里的巨乌贼行进方向,他怕这庞然大物什么时候会打碎玻璃进来一口吞掉他。

      见小主人回来赶忙叫了几声,“我是不是该把你放到猫头鹰棚屋呢?虽然湖底的生物都很温和,但鸟总是闷在房间里,也会抑郁的吧?”

      斯莫兰拼命想让安琪知道,他并不想跟那些杂毛鸟关到一起,宁愿在地底坐牢。

      “唔,你真的确定?要不我带你去棚屋看看,或许会喜欢也不一定?”回应她的是更激烈的拒绝。安琪索性由着他,不愧是卢修斯养的猫头鹰,也这么有个性。

      安琪急忙想起正事,将巴腾堡蛋糕再次分切了二分之一,准备给教授充当下午茶。今天他只在2:30-3:00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真的好险没忙死。996对他来说都是种福报。

      趁着中午用餐休息的一个小时,安琪敲开了办公室的门,将蛋糕搁在圆桌上。对上斯内普询问的眼神,用惯用的撒娇伎俩拉长了尾音。“您下午休息时可以用一点儿,连着上两个年级的课最需要补充营养了!”

      斯内普见识过这女孩从小的磨人能力,尤其对他,也没再多说任何可能被她迂回反驳的话,不置可否的收下了。

      安琪稍稍坐了一会儿,看着教授准备材料用具就回去了。好不容易间隙可以歇息会,她还是不要长时间打扰他了。

      下午只有一节魔法史,即使飘忽透明的宾斯教授拖着毫无起伏的单调声音,讲着和教材上并无丝毫出入的知识点时,安琪依旧能发挥从前文科生备考的架势在笔记本上勾画框架大纲。

      光是恶魔埃默里克和怪人尤里克的区分,她就用了单中括号和波浪竖线标注。

      括弧里是人物简易梗概,埃默里克是个短命但极其凶残的黑巫师,中世纪早期在英国南部有不少势力。他在一场极为血腥的决斗中被对手埃格伯特杀死。

      重点标注在获得老魔杖上。

      安琪强行把飘移到《神奇动物在哪里》中的思绪收回,放到另一位较易混淆的人名上。

      同样的标注手法,换种颜色的墨水写清:怪人尤里克曾经在一间有着不下五十只卜鸟的房间睡觉。在一个尤为潮湿的冬天,尤里克因为听到卜鸟的叫声坚信自己已经死亡并且成为了一个幽灵。于是试图穿自己家的墙而过,这一举动的后果就是传记作家拉道夫斯·皮蒂曼所描述的“长达十天的脑震荡”。

      这位特立独行的拉文克劳还做出用水母当帽子,用死獾当假发并且将其他衣服都落在家里只身一人去了巫师议会(魔法部前身)。

      安琪挑了挑眉,魔法史明明很有趣,无论多么壮阔波澜或是啼笑皆非的事情只用寥寥几行字就能轻易概括。

      有些甚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比如妖精叛乱死伤数字,毁坏多少巫师村落。冷冰冰的字眼,吞噬记载了数道生命的消逝。

      安琪看着整间教室没几个直立着的学生,暗叹了口气,改革课程的种子已然悄悄埋下。

      第二天早课是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由于斯内普这些年给她额外加课和那本实用魔咒的功劳,毫不意外地,安琪成为了第一个成功控制羽毛半空漂浮的学生。也因此,斯莱特林又获得了加分。

      中途休息了一节课的时间,便去了二楼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室。今年的霍林斯教授并不局限于照本宣科,他拿出了一大摞魔法相片分发到每个人。让新生们了解被攻击后受害者的状态行为。

      也同样受限于年龄,安琪想这位教授更想让他们抽魔杖实战演练,真材实料的学点东西。这届的五年级、七年级学生们是有一定运气在身上的。

      就好像想去厨房探险偷拿零食的唐克斯,迎头撞上了回寝室换变形课教材的安琪。

      “感谢老天,总算遇见个能力脑筋都正常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你都不知道去年,你敢想象眼睁睁看着一位老师炸掉了自己右小腿的场面吗?整间教室都是······哦,你还太小,会做噩梦的。事实上,连班上最魁梧的哈迪都吓得跑去医疗翼灌了几瓶无梦药剂。当然,他之后一周没起来床就是了。考试都是单独补测。”唐克斯边捡边掉,安琪看不过眼把书夹在肘侧,帮她拾起显眼的长法棍。

      安琪眯了眯眼,有些犹豫:“这些你要一个人解决?不是刚用过午餐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唐克斯看着小表妹的额顶,“呃,你知道这学期我要O.W.Ls考试,压力大的情况下总要干点什么!背枯燥的魔法史、还有熬制难闻的魔药得有动力支撑!”

      安琪理解地点点头,“排解压力的方式嘛,我懂的。疯狂购物和暴饮暴食,总要占一种。不过你确定不需要去医疗翼找下庞弗雷女士开些助消魔药吗?这也太······”看着一小袋奶酥,大半盒司康,还有一长根干硬的法棍,她也不拿杯饮品。

      唐克斯不在意的摆摆头,亦步亦趋的往楼梯走,跟小表妹道别。

      安琪挑了挑眉,希望她五年级的时候······哦不,她那届刚好是洛哈特!这不完了吗!!呵,七年级是假穆迪小巴蒂,她只能靠着私教了。

      下午的变形课,麦格教授先是演示了木桌变活猪,给了新生们相当大的震撼。就每人分发了一颗火柴,要求他们将其变成针,最接近实物可以获得加分。

      斯内普多是教她魔药课、草药学,间或夹杂了一些魔咒、黑魔防的知识。但变形术只能靠安琪自己摸索。

      她拼命回忆着针尖的样子,先是红色的顶端逐渐变了颜色,接着形态发生巨变,矩形变为尖刺。

      继续联想尾端的缺口,细微的只能容下一根细线穿过。

      “斯莱特林加2分,马尔福小姐不错的尝试。”紧绷严肃的脸上罕见的带了丝笑意,又提醒了安琪中段部分的木质结构还没完全转化成功。

      接着用罗尔三番五次折腾未果的火柴,当场演示了一遍火柴变针的全貌。

      如果说有什么课程是安琪最不期待,甚至隐隐恐惧的就是飞行课了。她以前一贯双脚不能离地,连激流勇进都不敢做第二回的人,硬是凭借对《哈利·波特》的喜爱连刷两回环球影城的禁忌之旅。

      她没觉得骑着扫帚上天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当然这种思想遭到了德拉科的严重抨击。难以想象一个四岁多的孩子使用儿童扫帚那么娴熟,如履平地一般。

      罗兰达·霍琦教授让两个学院的学生排成两排,依旧是面对面站立。“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Up!’”

      空旷的草坪上很顿时回荡着重叠清脆的‘起来’声音。格外有飞行天赋的学生脚边的扫帚,早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他们手中。

      而经过几分钟后,流连在地上翻滚的扫帚不剩几把,安琪就是其中之一。

      在霍琦女士背过身去指导格兰芬多队首一个清秀的男孩时,安琪从右手腕里探出了魔杖,小声说了句扫帚飞来。还好,魔咒总不会骗她。

      脚边一直长在地面上的嗞毛扫帚终于还是来到她手心里。霍琦女士环视了一圈接着说,“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

      她又补充了一句,“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一”

      天空上霎时多了红绿数道身影,安琪在充分做好思想准备后闭着眼跨上了扫帚,用力蹬了下地。

      无事发生,她再次尝试后依旧停留在原地。她果然不适合任何体育运动。安琪想。

      连霍琦教授都有些咋舌,思考了一会示意安琪上来她那柄。准备带着女孩飞一次,至少排除是这孩子本身魔力的关系。

      安琪紧紧拽着霍琦女士的衣袍,压制住想要尖叫的欲望。太高了,她都能感觉到九月微凉的风在脸上肆意剐蹭。

      等扫帚落地还没停稳,安琪就迫不及待地跨步下去,差点跟草坪亲密接触。

      霍琦女士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腿软的女孩安置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原来即便纳威还没入学,飞行课上也照样多姿多彩。她真不希望被人带着去到地窖。

      “斯内普教授,这孩子似乎对飞行有些抵触,身体上也不能接受腾空的感觉。我想有必要跟您商讨这学年马尔福小姐这门课程的学习进度问题。”霍琦女士语气严肃得对手指交叉手腕磕在木桌上的斯内普说。

      斯内普瞥了眼耷拉脑袋颓丧的安琪,回应道:“她的天赋或许并不在飞行上,对此我深表遗憾。但也不希望您太过苛责我院学生,这些天她在其他课上的表现有目共睹。我可以在与她家长沟通后开具单子,在课上观摩或者酌情减免,您认为呢?”他记得卢修斯当年还是魁地奇队长,都遗传给那小子了?

      霍琦深吸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入职这么些年教过有天分的学生不计其数。但像马尔福小姐这种程度的还是头一回见。

      “先生,我上不去扫帚,其实就连最开始的拿取也是动用了魔杖。一定很差劲!”安琪坐在单人沙发上托着额头歪靠着自我反省。

      斯内普批改作业的动作缓了缓,“飞行课只针对一年级,等第二学年及以后除魁地奇成员外,你也不会再有机会骑它上天。除非你迫切地想进入校队。不过,做为斯莱特林院长,我并不会同意一个连自身安全都无法保证的女孩的荒唐提议。”

      安琪苦笑了一声,“我才没想不开折磨自己,更耽误别人呢。先生——”又是熟悉的上挑语调,斯内普摸透了她惯常的小心思,却也不点破而是让她略坐一会儿,之后从材料柜里找出提神剂需要用到的颠茄草、刺瓣绿绒蒿和一小瓶芦荟汁。

      等备好魔药材料,安琪询问再三教授也没松口答应让她分切,只说让自己回寝室休息,等待一小时后去礼堂用晚餐。

      斯内普显然认为一个刚受到打击?的11岁小女孩,再过多指使她有些太残忍,他不觉得从沙发上站起来时还小幅度颤抖的小腿,能坚持处理完这么大剂量的药草。

      安琪不得不承认周二的课程安排得有些过于紧密,她必须撑着昏昏欲睡的身躯,一节节从地下爬至天文塔。

      比起斯莱特林们,同上这节课小鹰们似乎更劳累些,他们必须从所在的风景极佳的拉文克劳塔楼上下来,再重新攀爬上另一座。

      安琪试图眯起左眼从望远镜里寻找到仙女座(安德洛美达),显然现在并不是最佳观测时间。更别说‘W’形状的五颗恒星排列组合了。

      但她却从纱层笼罩的夜空里看到了类似十字架形状的天鹅座,引颈展翅是最醒目的一团星云。

      在相邻不远处是螣蛇一,比起前者实在不算耀眼,几乎趋于黯淡。

      等到奥罗拉·辛尼斯塔教授布置好记录这一周星象图的作业后,趴伏在塔楼内壁上的几只小蛇们才惊醒。

      “你似乎在找什么特定的行星?”头发卷曲的男孩不带感情的阐述事实。

      安琪勉力撑开眼皮,“我的名字,不过想也知道不能揣测天象,现在能看见隐约的蝎虎座已经很难得了。”

      他瞥了女孩一眼,“在10月到11月中间会被观测到,奎宿九是最显著明亮的一颗星。”

      安琪会意的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仙女座的最亮星体,“你忘了壁宿二,它们有着几乎相同的视星。”

      这下男孩终于肯正眼看过来,“它被认为同时属于飞马座,虽然被译为你的脑袋。”

      安琪顿时周围更冷了,这个西方冷笑话真的是······

      “博学的知识不愧是拉文克劳,那么再会?”安琪觉得这人的聊天技能比教授还生硬,好歹斯内普那精妙绝伦的语言水平永远没有词汇枯竭的一天。

      男孩在安琪背过身离开前低低说了句,“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

      也不管她会不会听见,自行收拾了散落在地上的羊皮纸和教材,走在拉文克劳们队尾下着台阶。

      两天后安琪终于盼到了魔药课,就在办公室旁的那间教室。讲台上还没有熟悉的身影,正当安琪将携带的水晶瓶码进空木架的间隙里,身后传来嘭的开门声。

      是斯内普,他大步走进教室,眼神吝啬的没分给任何人。直到站在讲台前,他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每一张脸。

      肩膀一个个耸起的格兰芬多,故作镇定的斯莱特林,还有坐在最靠前的那双难以忽视的灰蓝色眼睛。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安琪深吸了一口气,来了!教授深入人心的开场白!

      只不过这次没有经典三连问,而是在黑板上注明了要去材料柜拿取的剂量、搅拌的方向及圈数、和为了避免某些蠢货把自己炸进医疗翼,写了一行小字标清需要注意的火候。

      依旧如往年一样,他极少数能在班上发现真正具有魔药天赋的学生,手忙脚乱称重的格兰芬多、在他眼皮子底下推诿不愿磨毒牙斯莱特林······只有走到讲台前这一桌能让他平复怒火,到底是从小教出来的,动作干脆利落,已经到放入豪猪刺的步骤了。

      安琪全程没抬头看过黑板,熬制方法早就刻在她脑子里了。顺时针搅拌坩埚内液体五圈后,用魔杖牵引至水晶瓶中。

      等她装至三分之二后就不再动作,教授之前提到过的要预留出部分空间,安琪一直记到现在。

      “斯莱特林加五分,为了马尔福小姐完美的成品药剂。”讲台上的男人低沉顺滑的音色跳入她的耳膜,安琪朝他笑了笑。

      这一周以来的加分,就属他给的最多了。还真是毫不掩饰对自己学院的偏爱。

      没有能力出众的坩埚杀手,平安的度过了他们第一节魔药课。下课后安琪没急着离开,帮斯内普对照交上来的药剂和人名单核实。

      “先生,会有人不按照板书操作吗?”见斯内普瞥她一眼,吐了吐舌尖,“我是说会把自己的坩埚弄得一团糟的那种,直接炸去医疗翼的?”

      斯内普嗤了一声,指了指被腐蚀掉的一小块墙壁,“总有人会显示出与众不同的天赋,他们会找到同类,不分年级。”

      安琪挑了挑眉,有些同情这间教室的遭遇。

      圣诞节安琪自然没选择留校,下了火车就看到等在月台的三人。绵长的拥抱过后,德拉科拽着安琪絮絮叨叨地开始问她的学校生活。

      直到安琪说自己的飞行课被允许站在一旁观望不用上扫帚,德拉科就跟听到卜鸟会飞一样不可置信。还扬言要去找飞行课教授理论,认为她被剥夺了重要的权利。

      “我显然没有你四岁上天的本事,事实上扫帚在我手里根本不听使唤。让我双脚离开地面我宁愿每天凌晨去上天文课!”安琪尽力安抚着莫名气愤的小男孩。

      在找夫妇俩确认后德拉科终于是接受了这一举措,虽然他还是认为不让安琪上扫帚对她是种酷刑。

      “你在学校看见那红色头发一家人了吗?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三个男孩。他们都是格兰芬多吧!”德拉科有些不屑的撇撇嘴,挖了口乳脂松糕。

      安琪回忆起这三个月的校园生活,她接触最多的格兰芬多是唐克斯,但是这是不被允许在家里提的。韦斯莱们,确实没什么碰面的机会,毕竟年级不同、学院对立。

      “没注意到,或许等你够年龄上霍格沃茨,你可以自己去结识一下。如果你想的话!”安琪坏心地朝他一笑,看着德拉科气鼓鼓地样子,揉了一把他的发顶。

      等再次返程时安琪已经对离别不再难以接受了,反而还安慰起了纳西莎。等熟悉的轰鸣声响起,月台上站着的那三人的影子逐渐缩小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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