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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姜七七!!”火势在众人的努力下逐渐得以控制,此时的房屋结构已然松动,李政再次冲过去一脚踹开了房门

      “姜七七你在哪!”李政终是慌乱了,屋内被烧得面目全非,倒下的屋梁挡住了进去的路,房间里隐约看见一个身影倒在床边“姜七七!”李政不顾自己会被灼伤的危险,推开了倒下的屋梁,直奔过去,看到七七那一刻他的心一颤,不敢相信。。。。

      很快大火被浇灭,狼狈的众人焦急的在院子里等在屋内的情况,李政愣神神的看着倒在床前被大火烧死的七七,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个女人她怎么会死,李政胸口一阵绞痛,双手握紧了拳头。

      褚玄洺此刻得到消息赶来了,先是看了一眼丢了魂李政,再去探查尸体。

      “面部严重烧伤无法辨认,口鼻有大量烟尘,初步判断,是窒息而亡”随后玄洺翻看了身体部位“没有明显外伤,这是、、、?”尸体手腕上有一道还未愈合的伤口 ,手臂上有被烧灼无法辨认的纹身。

      李政看了一眼便知是几日前七七划破手腕放血的伤口,手臂纹身更加确定了七七的身份,玄洺将尸体另一只手腕上的玉镯取下来交给李政关切的说到“需要仵作进一步检查吗?”这一步显然刻意了些。

      李政接过手镯他知道这是姜七七唯一的首饰了,整日都带着的,再回想她嫁进来这么久帮助自己这么多次,自己从未正眼瞧过她,就连她唯一的要求都不成答应,还对她诸多猜疑李政颤抖的回道:

      “不用了”落寞的李政耷拉的身子低垂着失神的眼眸盯着手镯,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于此时早已离开李府的七七已经在去往神都的路上了,之所以玄洺能这么快赶到李府都是他们两联合起来做的一个局,至于玄洺为何要配合七七这恐怕只有二人自己知道了。

      路途遥远没有现代交通工具步行或马车都需走上月余,不还排除恶劣天影响出行,离开城中数日后七七在路上偶然救下一位突发顽疾的老妇人,询问得其一家老小是投奔神都做官儿子,十年寒窗一朝中举,得陛下赏赐在神都封了官,赐了宅院,眼下一家老小举家迁移到神都,七七也是去往神都幸而被邀请结伴而行。

      一路从晚秋行到初雪,天气已凉不再合适风餐露宿,每日都必须赶到驿站落脚。这日傍晚七七一行人落宿驿站被告知这附近一带最近闹山匪,晚上睡觉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这里是官驿,那些个匪徒们还是忌惮些的,待在里面就是安全的。如若出去被掳,报官一个来回都得三五天。

      用完晚饭后怕冷的七七早早就回了房间,披着毯子站在窗前欣赏着屋外的飘雪。

      “小二,给我准备一间客房,再给我备点酒饭,快”一个粗鲁浑厚的男人的声音在楼下传来且夹杂着一个女子嘤嘤啜泣的声音,那男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大声呵斥几句。

      夜里七七辗转难眠,迟迟没有睡衣,显然是失眠了,正数羊中听见外面有微弱的脚步声走到门前停了片刻便走开了,七七好奇,悄咪咪的裹着被子趴到门前细听外面的动静,那脚步声大概在隔壁门前停下了,然后就是敲门的声音和一个女子微弱且紧张害怕的祈求着“可以帮帮我吗?求求你们了”几声后咯吱的开门声传来,应该是那间屋子的人放女子进去了吧。

      再回到床上七七就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次日在还是被结伴而行的妇人家属敲门唤醒,外面已经吵吵闹闹了,细听原是昨晚那个莽夫的妻子不见了,昨晚见过的住客说那女子看上去年纪大概也就三十不到且气质秀气脱俗,怎么看都不会是这个鲁夫的妻子,说被掳走的良家妇女都不足为过。

      鲁夫要求搜房,一口咬定驿站的人见他妻子生得好看给藏起来了,人没找到之前谁都不许离开,说罢还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大刀一刀砍到桌子上示威,大伙虽有不满,但都是不敢惹是生非,店家也是不敢多说什么,他们早已凭借这把大刀认出此人乃山匪所装扮,怕这会说出来引起骚乱,又怕山匪横眼大开杀戒,这会谁都出不了驿站,也没有办法差人去报官。

      驿站的宿客们都被强迫到一楼大厅待命,谁要是敢离开这个驿站,七七想起昨晚那个事情,不由得像那间屋子看去,一男子见状害怕被刀果然的跑了出去,但是仅几分钟屋外传来惊恐的叫喊声,山匪最先一个跟出去看情况,见马厩前的井口便有一只鞋,旁边瘫坐着刚才跑出来的男子,脸色煞白哆嗦得口齿不清了都

      山匪面色一惊,前去查看井里,果然不出所料,他妻子死在了井里

      “春娘,我的春娘。。。”山匪愤怒咆哮“是谁干得,是哪个王八羔子害了我的春娘”说罢拽起个人便嘶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众人皆不敢出声,生怕他那大刀不受控制的挥过来,山匪腰间拿出一只火信放出,只三五分钟一阵马蹄声就远近传来,

      “今天若找不出害我春娘的凶手,你们,都得死!”山匪拿着大刀指着众人,此时有小孩已被吓哭父母就用手捂住孩子的嘴,害怕吵恼了山匪被刀了。

      “三当家的,什么情况!”骑马来的是山匪的增援,不慌不忙的询问显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

      那三当家的也是人狠话不多,只叫他们将春娘尸体打捞上来,然后说道:今天不交出一个凶手,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三当家的,还跟他们废话什么,都杀了,给三嫂报仇”这小罗罗比老大戾气还重。说罢就拿着刀上来就砍,刀起被打落,众人惶恐惊叫。

      “这是官家的地盘,岂容你们一介山匪如此猖狂!”原是众人中走出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用石头打掉了山匪的刀。

      “你们杀了三嫂,我还管你那么多,先杀你们给我三嫂报仇”喽啰不死心又挥刀砍去,那白衣少年一个侧身便轻巧躲了过,转身一个高抬腿就给山匪按地上了:诸位莫急

      三当家的自知是遇到厉害的了,也知道不能跟官作对,便勒令手下暂且不动,听那少年继续说道:

      “三当家为何一口咬定这小娘是被人害的而不是失足落水呢?”少年观察一翻尸体后,还不等山匪回答继续说道:脖颈处有勒痕,手腕处有淤青,是被人力按住所产生的,指甲里有皮肉,挣扎时反抗抓伤行凶人所留下,后脚跟磨破,死前极力想挣脱导致,初步推断,此小娘被人勒死后抛入井中。

      三当家恶狠狠的盯着人群凶狠的说到“到底是谁!”

      “不知三当家可知夫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晚她跟我说肚子不舒服,大概子时出去了,后面老子睡着了,就不知道了”言语有些吞吞吐吐

      “昨晚雪落一直到后半夜,这院内脚印只有进没有出,说明凶手还在驿站内”少年看向众人“昨晚可有谁听见什么动静?”

      “你们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了,找不到凶手,出了这个门一个都跑不掉”

      感情这土匪就会威胁吓唬人,不过确实有效,七七反正是吓得躲在了人群最后,以至于不敢说自己昨晚听到的事情。

      首先是住一楼店小二,说是夜里听见一会沉闷的咚咚声,不过当时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确定是做梦还是真实,店老板则说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与山匪同住二楼的住客们都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大伙都是日夜兼程赶路之人,累了夜晚睡得沉也正常。只是这样就没有更多线索了。

      少年请众人回到驿站内并将尸体也抬了进来,观察着驿站的建构,山匪住二楼西侧中间,左右空房,北边一是同行的妇人一家七七,中间是七七,最边是刚才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再其次东向一住了一位中年男子,中间住着一对中年夫妻,第三间是两老人带一小孩,南向只有两间上房,其中一间住着这位少年,楼下住着的是店家和店里的几位伙计,经过少年一番思考后说道“敢问三当家,夫人身前体质如何”

      “我们三嫂子力气可大得很,平日与我们弟兄喝酒扳手腕样样不差,身体好着呢”没等三当家回答手下的人抢先说道

      “那么如此,想要杀掉一个这么彪悍的女人”刚说人好像觉得词汇不太对,假咳掩饰尴尬,但山匪好像并不在意认真听其分析“起码不会是老弱,他们就可以排除掉”随后将老人和小孩与众人分开站位。少年审视了一圈剩下的有嫌疑的人。

      “剩下的各位与我都是嫌疑人,包括你”眼神停在三当家身上

      这三当家怒了,自己的媳妇被人杀了,自己还成为嫌犯,吵吵闹闹中又嚷嚷着大开杀戒,店家一行人也是极力的的为自己摆脱嫌疑,剩下的住客门你一言我一语的给自己辩解,场面差点失控。少年温柔安抚没用后大声呵斥一声。

      “诸位安静一下,听我说,眼下需要找到第一案发现场,还需要大家配合”眼下没有更多证据,只得先探查一番室内,包括所有人的房间。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杀人,大家都很配合,少年邀请三当家和众人一起去二楼,但不便过多,两三见证人就行,妇人一家怕触霉头没人愿意去,被排除的老人也留下来等待,夫妻组的男子本想一同,但是奈何那妇人拉着不让,说死人不吉利便没让他跟着,第一案发人犹豫害怕一直哆哆嗦嗦的自然不适合,店家倒是自告奋勇的说可以带着少年查验,毕竟他熟悉这里一些设施,单住的中年男人也跟着一起了,七七本就是个吃瓜群众,看热闹就好,不料被少年直接纳入说一同上楼查验人员,理由是女子心细,说不定能有其他见解,看着山匪的大刀,想拒绝的七七声声把话咽回去了。

      二楼最开始检查了三当家的房间,妇人房间,七七房间均无异样,在探查七七隔壁房间时,七七悄摸摸的走到少年身后,看似找线索实则悄悄给少年说:昨晚我听见有个女人敲开了这间房门

      少年一楞:那会你怎么不说,

      七七:我害怕啊,你看看他手里那大刀。

      山匪:你俩嘀咕什么呢?不会找不到凶手打算逃跑吧?我跟你们说,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一个都走不掉,别动歪心思。

      按理说所有同一面向的房间屋内陈设都是一样的,但这间屋子里的某些陈设跟前两间就有些不一样,物品一样摆放的手法却不一样,窗前摆放盆栽的架子下有未清理干净的泥土,屋内地毯也有些歪斜,但这也并不能说明说什么,也有可能是伙计一开始就没打扫干净,就在没有找到更多有线索打算去下间屋子时,七七无意间扫到床榻脚边有个东西亮亮的,

      ”欸,帅哥!你看那是什么?“

      她这么一诈呼几人一起回头,原是一支女子的耳环,山匪一眼就认出了是春娘的东西,说是自己打劫得来之物亲手送她的,那么可以证明春娘昨晚的确来过这间屋子,那么那个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具有极大的嫌疑,那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喊捉贼,继续往后探查时七七发现了中年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所有房间检查完后大伙再次集合大厅,少年将自己找到的线索和证物结合起来做了一通推理,毫无疑问的那第一发现人现在的嫌疑最大,当然他是极力否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女子的东西,昨晚早早就睡了,什么都不知道。

      尸体指甲间有类似皮肉,少年想起挽起那男子的袖子检查,手臂上确实有伤,不过他解释是方才发现尸体一时害怕摔倒了划伤的,并不是什么女子抓伤,七七好奇的探个脑袋看了看:确实擦伤,不是指甲抓伤,少年疑惑的看了眼七七,这人是来添乱的吗?此时小二忽然说“我记得这位客官的房间就在我的正上方,昨晚那声音就是上面传出来的”

      那人拼命辩解道:你方才还说你也不确定是做梦还是真实,这会就来诬陷我?你们这是家黑店,我要去报官,报官!

      说罢向外跑去,被山匪一脚给踹到地上哎哟哟的叫唤:还有没有王法,杀人啦!我冤枉啊!

      七七想着如果隔壁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想要勒死一个身强体壮的女人必定会弄出些动静,为什么自己后半夜什么都没听见?明明昨晚失眠了后面怎么忽然就睡着了?想到这七七立马上楼到自己房间外面查看,果真在靠近隔壁的那边窗户纸被戳破了一个很小洞,地上还有一点点灰料,七七将此发现附耳告诉了少年。

      “那个大叔,你住他隔壁,夜里你可听见什么?”

      早看那个中年大叔有猫腻了,七七这么一问,他倒是想都别想说:没有,

      “不对!你跟他是一起的,昨晚你们两是一起来登记入住的”店家提供了关键性的证据,少年不假思索的将那大叔手臂袖子挽起,果真有几道很深的抓痕,他自解释道是自己是个猎户,这上是昨早打猎时被那狡猾的猎物抓伤的,七七又探了个脑袋过去

      “不不不,这不是动物抓痕,像指甲抓挠的”

      少年歪着个脑袋眯着眼看着七七:姑娘是如何判断的?

      七七将自己会一点点医术的事情告知,见多了各种伤口,辨别能力肯定是有的,山匪才不听这些,拉这大叔拽到尸体前跟指甲对比,确认痕迹一致后抬起刀就要砍去,被眼疾手快的少年再次拦下,并做了一番总结:

      “昨晚春娘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到你的房间,而后与你二人发生冲突,你二人便合力将其勒死,为了毁尸灭迹便将其推入井中,你二人本可连夜逃跑,可碍于春娘的身份一旦东窗事发你二人必会被山匪追杀到底,故自导自演的上演这么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我说得对吗?“

      “就凭一只耳环,手腕的抓痕,你就断定我父子二人是杀人凶手,也未免过于牵强了吧”

      “壮士竟然是猎户,那么麻烦可以让我们看看你们用来捆绑猎物的绳索吗?”

      那两人假装摸索一番后说丢了,店小二不认同的说到,昨晚间二人用晚饭的时候还在的,当时只觉得绳索的扭绳的手法与一般绳子不一样,就多看了一眼,那么现在需要找到这根绳子,也就是撒杀人凶器,这个案子就闭环了。想必他们或许已将凶器处理了,刚才探查所有人房间的时候没有发现,那么凶器可排除在屋内,少年想到什么慌忙跑到屋外马厩,果然在一堆马绳里找到了那个特殊的绳子,在对比痕迹后与死者脖颈处的勒痕一致,店小二也肯定这就是他二人昨日那根,人证物证确凿,父子二人终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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