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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拒绝珺鹤 ...

  •   回到会所,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具修长的身影。
      是珺鹤。
      他回过头看到我的时候,我正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的定在那里。
      他面色不太自然地比划着:“她们说你跟一个长得很帅的男生……出去了。”
      我赶紧跨进门里,点头道:“嗯……是的……”
      “是谁?”
      我并不想说是陈泽安,于是敷衍道:“就是……一个男的。”
      珺鹤脸上浮现出不满的神色,他的嘴巴微微撅起,不说话。
      我往里面走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凑近脑袋去看他:“你今天过来有事?”
      他被我这突然的凑近吓得本能的一退,一抹绯红印上脸颊,像极了躁动的桃花。
      幼时我总爱逗他,他也总爱害羞。
      他对外很嚣张霸道,唯独在我面前会呈现出这样害羞的姿态。
      我是太马虎了,如若早就发现他对我存了这份心思,会怎么样呢?
      会怎样呢?我琢磨着陈泽安的话语,又想到曾清庐,想到了林嘉荣。
      心思开始错乱起来,烦躁的情绪升上来,如百千只蚂蚁钻入心窝里啃噬着。
      阿梅和白鹭背着包走出来:“元老师,我们下班啦!”
      “哦好的!”我反应过来,赶紧答应。
      阿梅在我面前站定,身子板正,汇报道:“今天做的项目和收款都登记汇总好了,放前台了,明天一早八点有预约,我会早点过来。”
      我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八点,那我晚上就睡这里吧。
      白鹭也凑上来:“黄阿姨新包了饺子放中间保鲜层了,她让我告诉你尽快给煮了吃了。”
      “哦好!晚饭有着落了!”这两天吃益生菌颇有成效,胃口好得很。

      两人瞅瞅我,再瞅瞅珺鹤,笑着对我们摆手,便离去了。

      珺鹤低着头把玩着院子里的绿植那苍绿肥厚的叶子。
      我本想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想了想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便走进柜台,查看了今日的工作记录。
      明天一早来的客户要做头皮护理和腿部脾经的疏通,我去查看了薰衣草精油和迷迭香精油的存量,还有丝柏精油。
      这一查不要紧,薰衣草精油由于用量很大,加上我这段时间没有进行采购,已经快见底了。
      便赶紧电话联系了之前跟新疆合作的厂商,他们答应明天一早就用顺丰给我先寄一公斤过来。
      忙了好一会了,一抬头,珺鹤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了门边的单人沙发上,右手肘撑在扶手上,手背托着微侧的脑袋,双眼和嘴唇紧闭,修长的右腿搭在左腿上,二郎腿翘得颇为优雅。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头暖暖的,又觉苦涩,任由时间一秒一秒滴答滴答地流逝。
      珺鹤,如果在认识林嘉荣之前,我也爱你,该有多好。

      “忙完了?”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珺鹤已经睁开双眼,对视着我的目光。
      我赶紧低下眉眼,嘴里应承道:“嗯!”
      说话间,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珺鹤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我们去吃饭吧!”
      我也起身,摇头道:“今天不想出去,黄阿姨给我留了饺子,我要煮饺子吃。”走到门边,停住脚步,客气道:“你要吃吗?冰箱里应该还有些馄饨扁食什么的,我可以顺便帮你一起煮一些。”
      这家伙一点都不客气:“好啊!只要是你煮的,我都可以。”
      只要是我煮的,粑粑也吃么?
      我走到厨房里,拉开保险层的门,满满一盒饺子,足有三四十个,够两个人吃的。
      我把水壶里的水倒进锅里,拧开煤气烧起来,然后给水壶装满水,座上继续烧开水。
      珺鹤走过来,一边捋起衣袖一边说道:“我来帮忙!”
      我指着调味盒的方向:“你配一下调味料,醋和生抽三比一,可以再加几滴芝麻油。”
      “好的!”珺鹤忙活起来,我瞥见他拿起一头大蒜剥了起来。
      水开后,我将饺子一只一只放进锅里去,待水烧开了,拿锅铲的背面将它们推开,防止黏连,再加一碗冷水,待烧开,重复两三次以后,胖乎乎的饺子一个个的浮到了水面上,随着沸腾的开水翻滚着,你挤我碰的,煞是可爱。
      珺鹤将做好的蘸料放到了旁边,一碗有蒜末,一碗没有。
      我关上火,拿了两个碗,给自己盛了十二个,剩下的全部都给了珺鹤。
      他看着数量明显差异的两个碗,不是很满意地说:“你怎么吃那么少?”
      “晚上运动量少,吃多了不好消化。”我抽出两双筷子,一双递给他,一双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只饺子,蘸了蘸加了蒜末的醋。
      竟然是猪肉荠菜馅儿的,正是荠菜生长的季节,白天是听黄阿姨说了一嘴,昨天跟寺庙师父一起去挖野菜去了,她竟然把挖来的野菜活了些猪肉给我包了饺子,此刻胃部和胸口一起温热起来,脱口而出:“太好吃了!”
      珺鹤也赞不绝口:“的确美味!”
      “你够吗?”
      “够!”
      “不够的话冰箱还有馄饨。”
      “你下午和谁一起出去了?”珺鹤突然转换话题,令我感到措手不及。
      “陈泽安。”
      “他来找你做什么?”
      我吞下口中咀嚼的食物,认真回答道:“他说要把曾清庐还给我。”
      “什么?!”珺鹤奋力地怕了一下桌面,把我吓了一跳。
      “你搞什么啊!”我赶紧端起碗,将剩下的面汤尽数倒入口中。
      原汤化原食,饺子汤喝下去,可以帮助消化。
      我将碗筷丢入水池,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就是字面的意思。”
      珺鹤忿忿地迅速吃完剩下的饺子,也将碗筷放入了水池里。
      他焦急地抗议道:“他把你当什么了?还有曾清庐,他是个物件吗?可以还来还去的?”
      我附和着:“是啊,我也是这么说他来着,我还骂他了,我骂他无耻,恶心。”
      珺鹤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道:“真的?你真骂他了?”
      “真的!那个……”我指了指水池,“你等着我给你洗碗呢?”
      “哦!”珺鹤的脸上露出一丝羞赧之色,他重新捋起衣袖,笨拙地将两副碗筷洗刷了干净,放回原处。
      我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珺鹤嫌弃道:“你不洗一下再吃。”
      “上午黄阿姨都洗好了的。”
      “放了一天了吃之前也得洗一下啊!”珺鹤说着从我手里夺走被我啃了一口的苹果,放到盆里,拎起水壶往上淋了些开水,然后拿起来甩了甩,再递给我。
      我接过来,现在是温热口感的苹果,挺好,不冰牙。
      “那……”珺鹤继续问道,“你没答应他吧?”
      我看他的样子,实在可爱,于是逗他:“我说我会考虑……”
      他听完脸色蓦地一凛:“瑾瑜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答应和我在一起的吗?”
      轮到我疑惑了:“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珺鹤的脸颊升起红晕:“那天……你都和我……那样……那样……了”
      我笑起来:“哪样哪样了?”
      我转身往门口走去,突然一双冰冷还有些潮湿的大手一把从后面环住我。
      “瑾瑜……”珺鹤在我耳边低声唤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我木然地站着,内心一片荒芜。
      他的脸颊蹭到我的颈窝里,痒痒的,热热的。
      我终于坦白:“珺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你对我的好,我都是入了的心的,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这时,明显感觉珺鹤的手腕力度收紧了些,他将我抱得更深了……
      “但是珺鹤……”我要赶紧切入正题了,“两个人相爱,相知相守,要在一起过一辈子,我的认知里,是需要怦然心动的感觉作为引子的,这种心动的感觉,对曾清庐有过,对林嘉荣有过,唯独对你,珺鹤,我没有这种感觉。如果是这样,你也可以接受吗?”
      珺鹤的胳膊蓦地僵硬起来,他的胸腔起伏着,呼吸粗重起来,似是鼓起很大勇气说道:“我不介意……”
      我缓缓握住珺鹤的手,语重心长道:“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爱你。”
      我望着院子里,那在夜幕下影影绰绰的绿叶和红花,感觉那么的不真实,说道:“你爱我,你会甘心我并不爱你吗?在你想跟我亲热的时候,我可能会因为兴致不佳而拒绝,我可能不能关注到太多你的需求,不能满足你想要的情绪价值,不能考虑到你希望被我看见或者考虑到的方方面面,甚至不能给你制造惊喜,创造浪漫,更甚至,我可能会在将来,碰到另一个令我怦然心动的对象,如果那时候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可能会因为这个跟你提出分开,你能接受这样的可能吗?”
      一口气说完我想说的,我转过身,平静地正视着珺鹤的双眼,此刻的我,已经把自己完全代入了一个渣老婆的角色,就看他能不能接受跟一个渣女结伴过日子了。
      珺鹤显然被我的一番渣言渣语给惊到,他的双手已经离开我的身体,举在虚空中,他的双眼注视着我,我却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自己。
      “珺鹤,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我最后说出这句话,转便身去了楼上,一下午没上厕所,此刻我快要憋不住了。
      上完厕所顺便洗了个澡,等我下来时,珺鹤已经离开了,院子的大门也关好了。
      我在院子里坐了一小会,便上了楼,吃了八颗逍遥丸疏肝解郁,便早早躺下了。
      春天肝气升发,适合早睡,养阳气。阳气足,才不利于湿气滋生。
      我想起了珺鹤那悲伤而空洞的双眼,想起了面容淡淡的曾清庐,想起了跟我透露心迹的陈泽安,想起真实却遥不可及的林嘉荣,我们不会再相遇,世间万物,本就相互辜负。我好像被很多人需要着,可当下的此刻,我的确孤独着。

      我在靖开的校园里再次邂逅曾清庐时,他的洁白外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我的脑海里升起的念头却是:珺鹤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我了。
      一个女学生从身后叫住了我,她穿着红蓝格子的外套,搭配一条丝绒质感的长裙,衬托白皙姣好的面容,浑身洋溢着春天的气息,她可却问我:“元老师,什么精油适合疗愈抑郁症?”
      曾清庐此时已经站到我的身边,我们眼神交会时已经算是打过招呼,我转过头认真回答女孩:“抑郁症的产生有很多因素,有的是肝气郁结,需要疏肝,有的是胃寒肾寒,需要驱寒暖身,有的因为阳虚,需要补阳气,还有的是因为气血虚,血燥,不同的症状对应不同的精油,当然也对应不同的治疗方法。”
      女学生很认真地听着,又问道:“那可以用什么精油让人闻着心情舒畅些呢?”
      我想起这个问题之前在课堂上已经讲过,又觉得她面生,问了一嘴:“你是这学期才选修我的课的是吧。”
      她笑起来,点头:“是的,我这学期刚来。”
      我点头:“快乐鼠尾草,橙花,柠檬香草,还有柑橘类的精油都可以令人心情愉悦。”
      她大方地看了一眼我身边的曾清庐,一抹调皮的笑容浮上嘴角:“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元老师!下节课再见!”
      说完便转身跑开去,高高的马尾在身后有韵律地甩动着,更添几分活泼。
      我望向曾清庐,他脸上满是宠溺的笑意,我看得一愣。
      开口道:“年轻真好啊!”
      曾清庐说:“这孩子跟你年轻时很像。”
      我惊愕:“我现在很老吗?”
      他急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
      我故意生气给他个白眼,他赶紧解释:“跟你学生时代很像,很朝气,活泼,也很明媚。”
      明媚,动人。
      这个词,曾经林嘉荣也这样形容过我。
      许是那天陈泽安的话对我多少有些影响,也许是对他曾经拒绝我多年的痴心而心生不爽,更或许他的话触发了我的伤感,我抄起手里的电脑包佯装要砸他:“你就是说我老了!”
      他很灵活的一个走位躲开去。
      这激起了我这隐藏的胜负欲,我今天偏要打你曾清庐一下才舒坦,长这么大,我还没打过你呢!
      于是紧跟着追了过去,他笑着逃开。
      我们在校园的马路上上演了猫抓老鼠的追打游戏,完全没有顾及旁人的意思。
      就这样笑着闹着一路到距离行政楼很近的草坪附近时,曾清庐突然放缓脚步,我瞅准机会一个箭步冲过去,将电脑包重重砸到他的背上,他吃痛地扭动身体,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往前一带。
      我的右肩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他一个趔趄往后。
      我赶忙去拉他,我们二人的脸前所未有的靠近。
      心脏的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我感觉自己耳根子都热熟了。
      于是往后退了一步,站定。
      我低着头,并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见他的右手顺势指了指拐角处,
      一辆黑色宾利静静地待在那里,视线习惯性地往下移动,映入眼帘的是再熟悉不过的车牌号。
      驾驶座上,是空的。
      “珺鹤来这里做什么?”我直勾勾看着那辆车,自言自语道。
      曾清庐看向珺鹤的车子:“上次开会校长说我们美院的学生扩招了,要建一座环境设施比较先进的学生宿舍楼,他会找大股东要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哦!”此刻的我,竟然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心虚感觉,可一转念,完全没必要,于是转身对曾清庐说道:“我们走吧!”
      “要不要等珺鹤出来打个招呼?”曾清庐犹豫着。
      “不用了吧!”我躲他都来不及岂有自投罗网之理?
      曾清庐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十分惧怕他会问出那天陈泽安问我的那个问题,于是主动岔开话题:“陈泽安呢?出去逛街了?”
      他神色黯了黯,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摇头道:“他回北京了……”
      我发出意味深长的一个:“哦……”
      “对了,陈泽安跟我说你抽烟……”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我也是一整个无语,陈泽安这个小人,明明是他先抽烟的,我充其量只能算是点了一根。
      我回道:“那他也抽烟你知道吗?”
      曾清庐摇摇头说:“不可能!他闻到烟味都会觉得不舒服!”
      曾清庐你个憨货!
      好你个陈泽安,竟然恶人先告状!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时曾清庐电话响了,他掏出一看,面色瞬间严肃了起来,接起电话:“是……我在……现在吗?……在哪里?……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完电话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行政楼,说:“我们院长叫我过去找他一下,那我先……”
      我赶紧点头:“那你先去忙!”
      曾清庐一边朝我摆手一边转身向行政楼的方向跑去,跑出去十几米开外,又回头,见我还立在原地看着他的方向,猛的朝我摆手,再次跑开。
      我闹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留恋而对他离去的身影行注目礼,还是因为他的步伐如一只飞鸟般,轻盈而自由,令人挪不开视线而已。
      我捂住自己的胸口,想要分辨出,刚才胸腔剧烈的心跳,到底是因为跑来跑去运动所致,还是心动的感觉。
      一边朝着校门口的停车场方向走去,一边抬头看向刺眼的阳光,我似乎对爱仍有憧憬和期待,只是,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执着强烈而已了。
      我转身再次看向珺鹤的那辆黑色宾利,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冬至那天停车场的场景。
      那天跟他说完那些话,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竟然对此有点好奇。

      在会所那条街的转弯处等待时,右边本来空着的车道突然涌出一辆黑色的车,车型外观跟珺鹤的车一模一样,我的心迅速提到了嗓子眼,心跳加速。
      我努力地往那车的驾驶座望去,可惜那车的架势座车窗贴的车膜令我看不到里面。
      绿灯时,我转弯,那辆车执行而去,是一个陌生的车牌号。
      我重重呼出一口气,惊觉:这是怎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

      回到会所,一进院子,一个男人正在端详墙角那棵绿意盎然的植株。
      那人回过头来,竟然是泊渔!
      “稀客啊!泊渔?你怎么来了?”我很是意外,因为这小子从来没有来过我这里。
      泊渔腼腆地笑着:“我送巢生过来。”
      “巢生来了?”
      巢生竟然在大厅里等我。
      我见她过来,很是惊喜。
      “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我迎过去。
      巢生瘦削的身体裹在宽松的棉衣裙里,肚子竟也不显得很大。
      “我给你送这个来了!”她举着一个长方形的纸袋朝我晃了晃。
      巢生面色红润,想来被宋渌源养得很好。
      “什么呀?”我拿过袋子一看,一堆蓝色包装的盒子,整齐地摞在袋子里。
      我拿出一个盒子来,很轻,上面印满了英文和拉丁文。
      仔细看了看,竟然是来自丹麦的益生菌。
      我举着盒子疑惑地看着巢生:“这你买的?特地给我送来。”
      巢生摇头:“不是我买的,但是的确是送给你的。”
      “你上次不是给我一个链接,我已经买了,味道很好,效果也不错,最近这五谷轮回得特别顺畅。”我朝她挤眉弄眼地说着,这怕不是一句有味道的暗示。
      巢生同样笑得贼兮兮:“有人关心你的五谷轮回大事,所以特地托人从丹麦买来这全球最好的益生菌,送给你吃啊……”
      “啊?谁这么变态,竟然关心这等……”我斜睨着巢生,“不会是宋渌源吧?不会,肯定不是他!”我抛出猜测,但是瞬间否定掉,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是珺鹤啦!”巢生笑得花枝乱颤。“本来他不让说是他买的,但是我们这么要好,我怎么可以骗你。”
      ……
      珺鹤这家伙,关心我的例假,关心我吃饭,拉屎,还真是关心的无微不至啊!
      所以说嘛,就是因为太熟悉了,实在……
      说真的,谈恋爱,还是保持些距离和神秘感,比较好。
      “还得是你。”我笑着摸了摸巢生的肚子。
      “珺鹤喜欢你,你对他没感觉?”巢生试探性地问我道。
      “感觉……也有一些,但是这感觉不对!”
      巢生压低声音说道:“我听渌源哥说,珺鹤从小就喜欢你。这小子藏得可真深啊,我都不知道!”
      “是啊!”我若有所思道。“为啥要藏着呢,要是早点说,现在也不一定会这样……”
      巢生桶了一下我:“你不是一直喜欢曾清庐嘛,搞得人尽皆知的,除了曾清庐那个呆瓜不知道,我们都知道。还有,那会跟你表白的人全部都被你拉黑,那个那个,大一时就跟你玩得很好的,那个中文系的才子,大二向你表白,然后彻底成为路人……这事那会全靖开学院的人都知道了……”
      只有曾清庐不知道。
      因为曾清庐考去北京读美院了,而我们几个都是在靖开学院读的大学。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可是我们几个……关系……跟别人不一样啊……”
      “他可能怕吧,毕竟,有一定的风险,一开口可能就会永远失去你,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对着空气使劲翻白眼:“那现在怎么不怕了呢?”
      巢生掩嘴笑着靠过来:“听渌源哥说,他急了……”

      我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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