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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剧本杀1 ...

  •   你姓赵,赵为北昭国姓,你自然也是皇室中人。可怜你的父亲贵为先帝第九子,却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

      他忠厚怯懦,而后遭人蒙蔽,入了九子夺嫡的圈套,自此贬斥他乡,远离大内。

      你自出生时便在荒凉苦楚之地,从未见过中都的富庶。父亲被贬斥,母亲不过是卑贱伶人之身,虽有国姓加身,活得却不如个庶民。

      蛮荒之地,你常听见父亲的叹息,你也不知道他是心有不甘还是安于现状。你骑着马奔驰在荒漠上,寒风刮着你的面庞,如刀割一般,你追逐着渐渐下落的夕阳,想要看看世间的尽头是何种模样。

      在那个地方,一切身份地位会不会俨然本末倒置。

      你的娘虽是卑贱身份出生,对于你的教导却十分认真。父亲常年嗜酒,每每见到便是一副醉意,长吁短叹感叹世间不平,不曾来看过你们母子。母亲常拉着你的手对你说:

      “你是父王的儿子,是宗室子,迟早是要回到那贵重之地的。”

      “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尊贵之身。”

      你幼时不懂,就听见母亲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不要像你父亲一样,明明有良好的出身,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你要把握好自己的一切,重新光复血脉,走上那万人之巅去。

      母亲日日鞭策你,甚至变卖了自己所有的东西来为你求师,孩童心性哪里愿意被束缚在一间屋舍当中练武学习,母亲便以死相逼,让你好好求学。

      一日,你瞒着先生翘课出去玩乐打猎,回来之时一手拎着一只野兔,心里想着若是母亲见到这些野兔不知该多开心,迈入府门,你怎么也找不到母亲。

      几番寻找,你才在卧房中找到她。

      唯见一席白绫悬挂在房梁之上,你的母亲,早就面色苍白,唇瓣青紫,无声无息了。

      你当即跌倒在地,两只野兔脱手,半晌你冲上前去,抱住母亲高悬的双腿。

      “娘!”

      泪水在你脸上凌乱,母亲却再无声响,再也没有人会轻拭去你的眼泪告诉你不要哭。

      “若娘能以死换得你争口气,那娘宁愿去死!”

      “娘!你别走,徵儿错了,徵儿好好学,徵儿一定会回到中都,娘!”你拼命摇晃着母亲的双腿,想让她醒过来。

      大雪纷飞,泪痕在面上干去,格外冰凉。

      你不明白母亲对于宫城的执念,但从那一刻起你决定,一定要做到你父亲没有做到的事情,这天下,是赵家的,你同样姓赵,为什么这天下就不能是你的?

      你红着眼,漠视着世间万千。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从不曾厚待你和母亲半分,你明白,出生是无法决定的,但前程却是自己搏来的!

      那夜,你站在门前,头顶悬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好像又看见母亲在月光之下,跳着那一支舞曲,她转头,臂钏闪着光,笑望着你。

      “徵儿,瞧娘跳得如何?”

      你轻轻点头,道:“母亲跳得极好。”

      母亲的身影一闪而过,消散在风中,你裹了裹披风,隔着微黄的窗棂看着父亲的身影,他贵为皇子,却没有把握住机会,甚至连自身都难保。

      你绝不会向他一样,你要让所有多年来的白眼,上位之路上的拜高踩低,就这样不声不息的成了你的垫脚石。所有人都可以是你走向那万人之巅可以利用的棋子。

      你深叹一口气,苍白细瘦的五指紧紧攥起。骨节移动的声响清亮,你眼神微凛,父王是戴罪之身,自己要想回到王宫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唯有的方法便是让自己成为孤苦无依之人。

      “请父王自戕,为儿臣铺路吧。”

      毒酒送到桌案之上时,父亲仍然是一如往常的醉态,他仰面靠在榻上,须发尽乱,看见你如不识一般,唯有见了酒才像见了亲人一样。

      你冷面看着这个男人,他毁了自己的一生,连同你和你母亲的。

      他疯了。

      你屈下身,为他斟了一杯酒,父亲张着嘴,发出一些零星的话语,与其说是话语不如说是一些声音。

      他伸出下巴够着你手中的杯盏,你却将手一收,清声道:“父亲,这杯酒是儿臣献上。”
      他没有说话,片刻后眼神才清明了些许,你似乎看见他朝你轻轻点了点头,只是一瞬,他重新泛起醉醺醺的笑容,夺过发神的你手中的酒杯,一饮下肚。

      你甚至来不及去拦,也没有去拦。

      隐约瞥见父亲眸中有光彩一闪,你噤了声,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静静看着父亲,这个人,一生怯懦,唯一一次英勇换来的却是从那高处狠狠跌下来,将全家拖入无人之地,他,还有你的母亲,还有你到底该怨谁?

      你跪下身,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指节贴在父亲的下巴上,替他拭去淌下来的酒水。指腹上忽然滴上一抹血红,你诧异地抬起目光,父亲的脑袋一歪,瞳孔已然涣散。

      雪飘进来,渗入你身上那件织金的斗篷里。

      黑血从他唇角缓缓淌下来,淌过你的手指,流入衣领中。

      风吹得风铃叮当作响,耳畔似乎又响起木鱼的声音。

      父亲微弱的声音滑入你的耳廓,他说:

      他说对不住你们母子。

      你脑中支撑理智的那根弦终于断裂,留下满腔苍白的回音。这个地方留不住你,留不住任何人,贫瘠之地,却供养了你这颗野心万分的心。

      你站起身,背对着父亲无声的尸体。抬起手,手腕上那串佛珠沾了血,格外肃杀。

      轻合起手掌,对着屋外的漫天飘雪,你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佛经。

      不生生不可说,生生亦不可说,生不生亦不可说......

      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你父亲在贬斥之地暴毙,故而你得了理由回到宫城。那是你第一次来到中都,这里的繁华富庶几乎迷了你的眼睛,你坐在晃荡的马车里,极力将一切心思掩藏才来。

      掌心灼热,既然来了,你便不会像你父亲一样默默无闻。

      焕帝自即位以来,一直勤于政事,常有废寝忘食之事,你作为偏远宗室子,博林哀王之子在被封了小官后,不过三年便从地方小吏爬到了执金吾卫,领兵打仗,渐渐得到了陛下的器重。

      圣上身体一向不好,如今内忧外患,更是加重他心中忧思负担。你佯装担忧献计,攻打西州,蚕食境外势力。
      “如今北昭强盛,军营在狄大将军手下兵强马壮,曲曲异域之地,有什么好怕的呢?”你道。

      为了彰显忠诚,你随军出征。

      铁骑淌过娑陵水,踏破玉门关之时,你看见天尽头的夕阳,如血一般,就像多年前你在父亲的封地,仰面看着的那抹夕阳。

      你一抖长剑,血珠如雨。

      那夜,你骑着一匹骏马,身着黑金铠甲,手执方天画戟,一骑绝尘,冲在将士之前。你从来不畏惧死亡,死,或许是这世间最为容易之事。

      冲天的火光吞没了宫城,火光冲天,厮杀夺掠声不绝于耳,你歪了歪脑袋,脖颈骨头的声音让你清醒过来,呛人的烟雾挤进鼻腔,你咳了几声,便有人拱手奉上丝帕。

      士兵清点着东西,西营传来有人从宫门逃走的消息,你深知不绝后患的危险,便即刻发下命令,若发现任何残存的西州人氏,即刻绞杀。

      寒风冰冷刺骨,正是正月初二,满城烟火竞相绽放。

      心境至如你一般,哪有闲心去感叹旁人的生死,你打马而过,忽然瞥见一旁的尸堆里有光芒一闪而过,处于警惕,你下马提剑凑了过去。

      那是珠花?

      旁边的士兵正要替你上前,却被你拦住。

      有什么东西在动,连带着那串珠花上的光点也不断闪烁。

      你将剑向前伸去,挑开上面的尸体,一具又一具,终于循着那光点,你发现一个小小的蜷缩在地上的身影。

      “王爷......”身后侍从正要说话,被你打断。

      剑尖轻易挑破了那人的衣裳,你注目看去,却瞧见一双清凌凌的眼睛。

      那女孩有一双琥珀色近乎透明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你,她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襟,就靠着近在咫尺的剑刃。

      你心里觉得有趣,抬手屏退了其他人,剑尖一移,抵上了女孩的下巴,让其被迫高高仰起。

      你冷笑:“你不怕我?”

      女孩没说话。

      锐利的剑刃逼近,女孩只是闭上眼,紧咬着嘴唇。

      你心中一动,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仿佛勾起了你内心的什么,每每揽镜自照时,镜中倒映的也是这样一双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你们很像,同样被抛弃被丢下,于死中复生。

      鬼使神差中,你收回长剑。

      偶然瞥见女孩身上燕纹的靛蓝色衣衫,你随口道:“从现在开始,你便叫燕燕。”

      班师回朝之日,焕帝大赏三军,赏狄老将军为赵国公,食邑一千户,其子狄振鹭为县男,金银赏赐无数,更为标榜赏了不少奴仆。而你这个闲散王爷却只得了些金银,虽说你已经位极人臣但却依旧差那一口气,眼看着狄家如今权势滔天,狄老将军将兵权拿捏得死死的,你早就猜出那位皇帝心中所想,便开始了下一步的盘算。

      深夜,你从宫中回府,小厮放下灯盏之时,微弱的烛光照清了伏在门槛上睡着的小姑娘。她头发乱糟糟的,衣衫也穿得四不像,熟睡还蹙着那双浓黑的美貌。

      你屏退了下人,正要伸手去碰她,燕燕却睁开了双眼。

      见到你,她胆怯地如一只兔子,有样学样地跪下请罪。

      “燕燕,”你唤她,“你便这样歇在本王的门槛上吗?”

      燕燕垂头,只道:“奴有错,请王爷责罚。”

      你轻笑出声,余光看见她的一双细瘦的手,上面长满了红色的冻疮,血迹未干,想必是她忍不了痒抓挠所致,只道:“若不能忍耐,就会痛。”

      她注意到你的目光,忙用衣袖掩住伤痕。

      你背过身,对她说:“提灯跟在本王身后。”

      燕燕跟着你,春日的桃花,夏日的风雨,秋日的落叶,冬日的雪,你们一同淋过,这么一走便是许多年。

      西州初灭不久,你知晓焕帝之心,也知道是时候到时间了,这是你又一个彰显衷心的机会。

      你进宫面圣,大殿内只见焕帝捶足顿胸,唉声叹气,看你来了却很惊奇。

      你淡定的徐徐说道:“自先秦至当代,忠臣良将不计其数,如今正逢乱世,陛下勤于朝政,上启先皇遗志,约束贵族,清廉官吏;下达州府,儒学诗书,响彻九州。在陛下您的手里,贪官污吏得到惩治,四方百姓安居乐业,以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我大北昭如今刚灭西州,只剩下一个回夏仍霸着蛮夷之地苟延残喘,负隅顽抗。但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臣昨日在家中偶然见两个小黄门携金银无数出入镇国大将军狄府,见其形迹可疑,便派了小厮前往打探,只见两人回到宫中兰台,与不少史官言官相谈甚密;更有狄将军部下右少将韦锋举报狄老将军多次私自调兵遣将于京郊秘密练兵,似有谋反之势。”

      焕帝身子背着你,一言不发,只是加快了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你继续说到:“臣惶恐,狄老将军为当世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将,昔日以多年为我北昭镇边戍疆,其子也浴血沙场,斩杀敌人不计其数。如今更是灭国北昭,为我北昭立下汗马功劳,臣也曾跟随将军沙场厮杀一年有余。愿陛下彻查此事,还老将军清白,以安忠臣之心,臣顿首。”

      焕帝此时似乎找到台阶下一般,带着微笑转过身来,对着你说:“爱卿平身,狄老将军满门忠豪,功勋卓越,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发生呢?朕命你为特使,这是令牌,请京兆尹王安和大理寺卿裴会全力配合侦办此案,还忠将一个清白。”

      你领命后,临走前意味深长地朝焕帝一拜,笑道:“臣会替陛下好好成事。”

      你深知老皇帝的多疑与猜忌,历史上兔死狗烹的故事多的是,如今君王不可能不去忌惮,他当然不能让自己手上沾血,在史书上记下一笔,便由你献上一计,为他的手中剑,直指狄远。

      不久,京兆府衙和大理寺到处抓人,更有不少狄家的奴仆,直接下狱,天天就是变着法的从他们口中要狄老将军的所谓“罪证”。一时间人心惶惶,都担心不知什么时候官府就找上自己了。

      终于,连日来的残酷刑罚终于有些人受不住了,胡乱交代了——最后被言官编排成了一件巨大的军备贪污案。一时间震惊朝野。

      这日,阴雨绵绵,大街上的人很少。狄府坐落于北昭都城城南,十分气派。府前蒙陛下恩宠陈列兵器,以显示狄家身受皇恩,更是彰显了狄家的武将世家身份。突然,一群骑马疾驰而来的士兵,后面跟着不少官兵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狄府前。看门的小厮见状立马跑向府内禀报,却见明明没有军务的老爷穿上了那沉重的铠甲右手抱着头盔,案上摆着一柄长剑,早早的就端坐在了大堂,眼神无奈的望着前方。

      一会儿,京兆尹王安带人冲进了狄家大堂,阴险一笑后敷衍的作了个揖,便开口说到:“前日收到贵府下人马夫刘大等人的告发,请老将军和我们走一趟吧。”

      眼看,狄老将军还是纹丝不动,王安卸下了伪装,冷冷的说到:“皇命难违,将军久经沙场,想必更知道吾等身不由己,和我们走一趟吧,来人,帮老将军挪个窝。”说罢大手一挥,两名小吏上前欲攀扯老将军的双臂。
      狄老将军双臂一震,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开口说到:“老夫十三岁从戎,杀敌无数,助先帝建立不世霸业,先帝山陵崩后,我为焕帝平定叛乱,镇守边疆数十载,攻下西州,倾国财富皆封装回京,充盈国库,半点不敢为自己所用。如今岂能被尔等奸佞小人编排故事,老夫唯有一死,以明其志。愿陛下相信老臣的铁血丹心,他日史书工笔,臣不胜万分感激。”一番铁血忠言说完,在座的人早已热泪盈眶,老将军拔出长剑,血流三尺,一代名将,就这样死在了自己家中,终年五十六岁。

      你得知狄远死讯那日,正看着院中簌簌下落的白雪。

      终是,让别人做了自己的棋子。

      雪下得很大,压了一方之城。你向陛下请言,稚子无辜,恳请看在狄飞往日之功上放过他妻儿。

      你还记得狄远那个儿子,他总是乐呵呵的,出入宫廷之时,你们共读,彼时你因地位低微,总是收到其他同窗的欺凌,是他出手帮助你,告诉你若是再有什么人欺负你,便告诉他,他替你报复回去。

      他说的一腔热血,你却只轻笑,宫廷之中都是地位尊贵之人,即便他是将军之子又能如何,还能反击到那些皇子之上吗?

      如今他家道中落,自己出手帮他一把,也算还了当日的恩情了。

      你注视着静谧的佛龛,手中佛珠一颗颗拨过,还记得曾在边地之时,母亲为了自己安定曾为你找了一位和尚为师,和尚不称你为徒弟,反称你为苦主。

      他赐你这串佛珠,你却让其沾血,内心的肃杀野心高过对神明的虔诚,一手持刃,一手祷告。

      佛堂之外,小丫鬟的裙摆如菊,你来了兴起,忽地想起她是西州人,随着岁数渐长,面上愈发有西州人氏的特征。你们初次见时便是在她国破家亡之时。

      你掐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看着你。

      “本王问你,你恨本王吗?”

      你看着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接着只听见她有些胆怯的话语,

      “奴,不恨王爷。”

      “王爷救了燕燕,将燕燕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留下奴一条贱命,奴怎么敢恨王爷。”

      你失笑,手上却是更用力,在少女的下巴上留下红色的掐痕。

      燕燕咳嗽几声,身子缩了缩。

      “好,”你紧盯着她,瞧着她痛苦万分,可眼泪却一滴也未曾流下来。“不愧是本王留下来的人。”

      这些年,你待她如普通丫鬟无二,却亲眼看着她长大,从孤苦无依脏兮兮的女孩长到如此亭亭玉立,面容姣好。

      你嗅着燕燕身上的气息,忽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放开她站了起来。

      燕燕依旧缩在地上,你正要冷声问话,忽然瞥见她身下被裙摆掩着的鞋,里面渗出点点血迹,便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思虑良久,燕燕才回话:“回王爷的话,没什么。”

      你当然不信,伸手将她拽了其来,她却从重新站起便蹙着眉。

      你心下了然,横抱起她进了屋,便丢在榻上,强硬地褪下她的鞋袜。

      只一眼,你便愣住了。

      燕燕的双脚满是烫伤,溃烂之处触目惊心,你深吸一口气,凛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燕燕眼神闪烁,良久才道:“他们说我居心不良,若能从烧红的碳上赤脚走过去,便能验证我对王爷的衷心。”

      你表情僵住,正要发怒,忽地被燕燕扯住衣角,她跌在地上,双膝跪地。

      恳求道:“若能以此证明燕燕对王爷之心,燕燕甘愿。”

      你怔住,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做,你的心猛地跳起来,不敢回头去看跪倒在地的少女。

      她不过是一个丫鬟,一个卑贱的丫鬟而已。

      耳畔风铃声和木鱼声响起,你头痛欲裂,扯断了拿佛珠,一遍一遍重复着:

      苦主,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西州覆灭八年后,焕帝暴毙,作为族中最有亲信与能力之人,你理所应当被授与摄政王之位,幼子不过六岁,这江山终究还是到你手上。

      但你的野心不止于此,回夏仍在,天下一日不统,你的皇位怎能坐得理所应当,坐得快活。

      近日朝中议论纷纷,西州青玉之令重现,拿此令,便可号召群雄。只要你拿到此令,不仅可除掉隐患,更能完成一统天下的夙愿。

      江山,青玉令,只要你想要的,都会不择手段去拿到。

  • 作者有话要说:  随笔哈哈哈,不会有第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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