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选择的答案》燕语ninan

16、离家出走的少爷

　　“小淑，你还没去花店？”姚万安的房间里传出几声咳嗽，紧接着房门打开了。姚万安拄着拐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马上就去了。爸，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在床上多休息会，早饭我给你送进去。”
　　姚万安笑着摆了摆手，“你爸我又不是病到走不动路了。对了，这几天怎么没听你念叨你哥的情况了，是不是你哥出什么事了？”
　　“我前几天还遇到我哥了呢，我们还联手抓了一个幼稚鬼。爸，你放心，我哥现在挺好的。就是我现在还不想把我们的身份告诉我哥，爸，你不会怪我吧？”姚淑慎扶着姚万安到餐桌前坐下。
　　姚万安叹了口气，“我理解。之前因为那件事，我把你哥气走了，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他了，知道他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在死之前得到他的谅解，”
　　“爸，你放心吧。我相信哥哥一定已经不怪你了。之前那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该到处乱跑，应该听哥哥的话的。”
　　“哎，你们咋了，一大早的看起来心情不好。”华羽手上拎着菜，推门进来就发现姚万安和姚淑慎红着眼睛。
　　姚淑慎收拾了一下心情，挤出一丝笑脸，摇了摇头，“我爸给我讲些小时候的事儿呢。”
　　“是啊，年纪大了，就爱回忆以前的事儿。小羽，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
　　“我今天早上陪客户去调查一件事，结束之后去了趟超市，买了点菜。反正接下去也没什么时候，就想早点过来陪叔叔聊聊天。”华羽拿着菜进了厨房，一边从袋子里掏出水果准备清洗，一边说着话，“哎，阿淑，你还记得之前老去你们店里买花的那个姚警官吗？”
　　“记得啊，怎么了？”
　　姚淑慎正在收拾餐桌，手突然一顿，姚万安的神情也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我今天陪客户去办事，结果发现他去了人才市场。”
　　姚淑慎听到这儿松了口气，“姚警官是警察，可能是去那里调查些事情的。”
　　“找工作也是警察的调查内容？”华羽的语气里含着一些不屑。姚淑慎下意识的看了眼姚万安，姚万安倒是显得有些镇定，“小羽，你怎么知道那个姚警官是去找工作的？”
　　“淑淑，我是干什么的呀。凭我这双火眼金睛，什么事能逃得出我的法眼。”华羽一边笑着苹果皮，一边开始炫耀他的发现，“我本来也没觉得奇怪，就像阿淑说的，人家可能是去调查什么事情的。可是后来我发现，姚警官出来后，把手上的纸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等事情结束后我去垃圾桶那儿看了一眼。有几张碎片扔在了外面，我拼起来一看，是他的个人简历。那还不是去找工作？”
　　听了华羽的这番话，姚淑慎心里开始觉得不安，姚万安也不免担忧起来。那边的华羽再说了什么，他们已经听不见了。
　　“你好，警官，我想找一下姚警官。”
　　“姚警官？他已经被辞退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
　　“上个月吧。”
　　“谢谢。”姚淑慎从警察局那儿证实了姚亚南确实被辞退了。联想起最近一段时间姚亚南确实没有经常来她的花店了。
　　“行了，就到这儿吧，谢了，子洋。”
　　姚亚南因为没找到工作，心情有些低落。本来想去超市买点东西就回家。没想到正好遇到了同样在超市闲逛的钱子洋。两人一拍即合地去了之前去过的咖啡厅。
　　“哎，亚南，我能不能去你家坐会？”
　　“可以啊，不过我家比较简陋，可比不上你大少爷的府邸。”姚亚南像之前一样和钱子洋开着玩笑，但今天的钱子洋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心情开玩笑，“别拿我打趣了，我现在还不如你呢。”
　　姚亚南听得一头雾水，等钱子洋停完车后，两人一同回到了姚亚南的家里。
　　“不好意思，我家里只有白开水。”
　　“谢谢，白开水也挺好。起码没那么多算计。”
　　“子洋，你今天是怎么了？总是话里有话的，你没事吧？”
　　“嗨，我没事。这不怕你想不开，向上来陪陪你嘛。”钱子洋拿着杯子，眼神有些闪躲，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尬笑。
　　“哦，那……谢谢！”姚亚南知道钱子洋说的并非真心话，但他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好多问。
　　“亚南，如果有人非要你接受一份你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你会怎么选？”
　　“我……”
　　钱子洋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改口，“对不起，我只是……心里有些烦。你就当我没说过。”
　　“没事。”姚亚南摇摇头，“那你先坐会，我有些累了，先去洗个澡。”
　　“嗯。”
　　姚亚南从房间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钱子洋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杯水，“子洋，我不会做选择。但最起码我没做过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就像当警察是我喜欢的，哪怕只是档案管理员，我无法选择，那么无限接近就好。”
　　钱子洋没有理会姚亚南的话，洗手间里传出姚亚南洗澡的声音。当姚亚南再次出来的时候，钱子洋已经离开了。
　　“叮”一声，姚亚南的手机亮了一下，里面是钱子洋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句话，“谢谢。”姚亚南笑了。
　　“呼——”回到房间的姚亚南松了口气，他重重地往床上一躺，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的脑子里还满是那个神秘电话和那个神秘人。
　　钱子洋其实并没有离开，他的车依旧停在楼下。
　　车里播放着他最爱的那首歌——“水手”。他的脑海里回想着早上和父亲吵架的那一幕。
　　原来，今早钱子洋刚起床就被钱之航训了一顿。训完之后就安排他去自己的公司上班。可钱子洋并不喜欢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回家吃饭。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个警察梦。
　　因为这件事，钱子洋和钱之航大吵了一架，随后就离家出走了。
　　就在他想的快睡着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把他吵醒了，“喂，谁啊？”
　　“子洋，我家没白开水了，你给我送点过来呗。”
　　“什么？”钱子洋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放下车窗，抬眼望上一瞧。姚亚南正站在自家阳台上往下看。他苦笑一声，还有些嘴硬，“你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就是让我给你买水？”
　　“作为回报，我家的沙发让你睡一晚上。总比你在车里睡觉舒服吧？”
　　电话那头姚亚南的话让钱子洋心里一暖，嘴上却丝毫不放松，“我可没说，是你邀请我的。”
　　“行，算你的房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