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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药酒 (中) ...

  •   谭炎顺手从清平那里取了份报纸。
      “啧,我都说了我这是拿来卖钱的,你怎么还这样!快还给我!”清平伸手就要夺回自己的东西。
      谭炎将报纸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抵住清平,“别那么小气,我就是看看,不会弄脏。”
      清平见自己没有任何优势,也只好作罢,“小爷我今天就放过你,赶紧看,看完还我。”然后转身去卖手里的报了。
      谭炎放下报纸翻了翻,怎么最近一点动静也没有?之前兴风作浪,恨不得全世界都敬畏,现在反倒什么也没错,真安静。还是等等吧,谁知道什么时候事情就突然找上门来了。
      “吓死小爷了。”
      一辆车差点撞上清平,车子里的人连忙下来,“小兄弟你没事吧?”
      “这儿人这么多,你这车子开的有点凶啊。”清平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一旁的谭炎从报纸里抬起头,正好看到车后座摇下车窗的叶程。
      叶程从皮夹子里掏出张纸币,递给书桓,书桓转手塞进了清平口袋里,“不好意思,我们这有事急了点,为表歉意,你的报纸我们收下了,多的钱就当是赔礼了。”
      这种找上门来的好事,清平怎么可能不识趣?“好吧好吧,我也不难为你们,钱我收下了,报纸拿去吧。”小手一挥很是潇洒。
      叶程头微微一转,就瞧见有个人在看着他,是个长褂加身,面相有些斯文的年轻男人,男人见叶程也在看自己,便朝他笑笑,这一笑似乎和脑中某个模糊的人影重叠了起来。
      “少爷看什么呢?”书桓提着报纸坐上了车,“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会买这种小报,所幸没大事。”
      “刚才要不是你乱动,可没这事。”叶程收回目光,示意林海开车出发,“李斌失踪了多久?你报社的人有谁知道么?”
      书桓随手翻了翻手里的报纸,“放心,暂时还没人知道,秘书长那里口风很紧,也就通知了少爷你这边,而我作为少爷身边人的素养,也不会说出去的。但是别人要是用什么方法,报道出去,这可就不关我的事情,毕竟我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
      “知道了,你在报社多注意一些。老师那里可经不起大动作。”叶程脑子又有些发紧,总觉得什么事情要想起来。
      车子驶入了李府,李泰言在门口张望,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见到叶程从车里下来,连忙上前,“叶程,你可总算来了。”
      “老师,您先不要太着急。”叶程安慰道。李泰言当秘书长之前,是学校的老师,教过叶程这一届,后来因为工作的关系也常有接触,叶程也习惯了称呼为老师。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找不回来,无颜面对夫人啊。”李泰言握住叶程的手,眼眶有些湿润,“虽然他平日里是混了些,但从来不会这么久呆在外头,还没有一点音讯。眼看婚期又要到了,我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平日里稳重的老师现在居然这么着急,看来李斌是真的没有一点消息。
      李斌失踪的刚开始,李泰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是独生子,李斌一直被当作宝,虽然已经三十好几了还在混日子,但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李泰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自己爱的女人用生命换来的孩子,让他怎么能够不珍惜?虽然行事作风让李泰言时常生气,但是没想到他这次愿意听话,同意和向天祥的小女儿向青定亲,这也算是给自己了一点安慰。
      一天不回,李泰言只当李斌喝多了酒,在哪里睡迷糊了。两天不回,李泰言就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派人去寻儿子回家,结果愣是跑遍了大大小小所有常去的场馆,都没有李斌的人影,最靠近的也只是前夜里,李斌出了歌舞厅的消息。
      “叶程,请你一定要帮我把李斌带回来,他若是出了意外,我...”李泰言不敢想,他是个重家庭的人,孤苦伶仃一个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您是我老师,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一直愿意教导我帮助我,这件事情我一定妥善处理好,”叶程郑重道,“我也一定竭尽所能,找到李斌。老师你不要太担忧,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李泰言点点头,“我相信你,所以也只能来找你。”
      “嗯,我就先回去部署,有什么消息一定通知到老师您这里。”叶程也不再耽搁什么,起身向李泰言道了别。
      离开李府以后,叶程觉得头发紧的异常,于是让林海先去查探消息,自己就近走进了一家药店。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需要些什么呢?”陆湘在柜台里微笑着。
      叶程看到是个年轻女人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麻烦给我来些静心的药丸。”
      陆湘打量了叶程一会,“先生,我来给你瞧瞧吧,你似乎不只是需要静心。”
      陆湘身上有股很自然的味道,不太像香水,也许是某种药材。叶程对女人香水的了解不算少,因为有个爱美的妹妹,是怎么也逃不过这些认识的,“先生,你应该经常伏案很久,身体很疲惫。”
      “工作需要,不可避免。”叶程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又发紧的太阳穴。
      药店的门又被推开了,
      “湘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陈采兴冲冲的走了进来,手里晃着一个篮子,看到叶程时,还定睛仔细瞧了一下,有些意外,“叶少爷,你怎么在这?”
      陈采?他似乎认识这个姑娘,对,他认识,通过那个有些模糊的人。
      “二位认识?”陆湘打开后面的柜子一边取药一边好奇的问道。
      “也就几面之缘,湘姐姐你先忙,我在旁边唠会嗑。”陈采自来熟的坐到叶程身边。
      “叶少爷最近有没有看见谭炎呀?他应该没有再惹事了吧?”又是谭炎这个名字。
      “没有,”叶程自然的接过了话,“我许久未见到他了。”
      “他呀,叶少爷你见起来是不太容易,除了我的店,就是会呆在一些没人住的破屋子,还有可以凑合一晚上的胡同里。反正,都不是你这身份会去的地。”陈采絮絮叨叨的,这让叶程脑袋更加难受了。
      “先生,你的药好了。”陆湘拉了下桌上的小铃,提醒叶程走上前结账,“这里是一些补气润肺的药,每天晚上喝一碗就好。也用不上什么静心丸,先生你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谢谢提醒。”叶程取过药路过陈采时,也点了点头,“我先走了。”他就算不是很熟悉,对人也具有基本的礼貌。
      “慢走不送~”陈采不客气的回了句。这个叶少爷,怎么感觉怪怪的呢?明明之前对谭炎很注意的样子,为啥突然有点陌生呢?他两吵架啦?
      林海那边已经查了个大概,怎么个大概呢,可以说是毫无线索,没有人知道李斌是怎么失踪的,这很是棘手。
      一直跟着的书桓已经不行了,他两条腿发酸的厉害,从来没走过那么久的路,“林海,我们要不先回去吧,这样一直要找到什么时候?虽然这事很急,但是不至于盲目吧。我要累死了。”
      “你平日里都是坐在桌前,缺少锻炼,才会这么累。”林海丢了一句。
      书桓不服气的嚷道,“我是新闻工作者,不经常写东西,我能干嘛?又不像你,每天还和在学校一样疯狂锻炼,不知道拼什么。”
      林海没有理书桓的嘲讽,而是沿着舞厅外面的一条街,想要看出有什么线索,正巧,那边有个男人和他对上了视线,不过对方很快转向了另一边,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这个上了年纪的男子,趁人不注意就对着巷子地面抠几下,这个举动很奇怪。
      林海走上前,“您是丢了什么东西,需要帮忙吗?”
      听到问话,男人楞了几秒,抬头看着这个热心小伙,笑道:“前两天在这里掉了个东西,还算有点价值,我就是回来碰碰运气,看来已经被人捡走了。”
      “前两天?”林海下意识多问一句。
      男人似乎不是很想和林海搭话,于是摆了摆手:“既然找不到,我就先走了。谢谢你了。”说完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这个人不对劲,林海在男子停留的地方蹲下,这里之前下过雨,土还有些湿润,有几个浅浅的小圆珠的印子落在上面,林海顺手取过腰间的小刀往旁边扒拉几下,还有几颗大小相似的小圆珠,那个人怕不是在找这个?
      这些圆珠虽然有些脏,但是可以看出有戴过很久的光泽,而且还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味道。林海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应该有用。
      书桓慢腾腾的挪过来,探出脑袋,“这里一股尿骚味,你也蹲的住?”说完一脸嫌弃的捂住鼻子,林海站起身,不动声色的把刀在书桓身上擦了擦,走了。
      书桓脑子滞后反应,良久反应过来,看着裤子上的污渍:“林海,你站住,快给我弄干净!”
      晚上,谭炎两腿一盘,背靠墙,掏出怀里的烧饼和烧鸡,吃口肉,再咪口小酒“嗯~香!”
      生活赛神仙啊。
      “谭炎?”一声气喘吁吁的问话突然冒出。
      但谭炎此刻表示不是很想被打扰吃饭,“不是,你找错人了。”头也没抬。
      叶程买完药就回了叶府,因为头疼的厉害,所以就先睡了一觉。但没想到之前缺失的记忆突然全部涌了出来,在白天见过那个熟悉的男人之后,他的脑子里就开始逐渐清晰对这男人的印象。
      醒来以后,叶程便迫切想见到谭炎这个家伙,想知道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能让自己完全不记得这些事情。毕竟还有案子在他身上,这么让他逃走,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是么?我对你可是印象深刻。”凭着陈采说的一点点线索,他就大街小巷的找人,跟疯了一样,还好没算白费力气。
      谭炎的脑门就被一个黑乎乎的家伙抵住了。
      这个人怎么火气这么大?还拿东西戳自己脑门,过分!谭炎总算是抬了眼。
      怎么会是他?谭炎嘴里咀嚼的动作放慢了,心里是意外,自己从来没有失过手,更何况是在这方面。
      “叶大少爷,好久不见,最近休息的可还好?”谭炎尽量语气轻松,现在的叶程估计在气头上,手上那玩意里的东西随时可以嵌在自己脑门里。
      “你是怎么让我不去记得那些事的?这应该是你的惯用手段,怕是没想到,会在我这里失手吧。”叶程微眯起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生气,竟然不管不顾靠着感觉和两条腿,找这个衣着破旧的男人,这可能是对自己发生了超乎寻常的事,而感到的不适。
      谭炎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举起,“叶大少爷,我是真没想到你还能想起来,这事现在既然成了这个样子,你要是觉得我是个恶人,那请便。但,先说明白,我也是真心为你我好,才那么做的。”
      头上的枪口紧了紧,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但叶程的心里并不安静。
      这个人他罪不致死,甚至心里对他的好奇甚过于将眼前人逮捕,。纵然这人有太多疑点,但医院的事算是功不可没,如果不是他,自己也许就死了,而且那个钱依钟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谭炎或许知道些什么。
      在谭炎手快举酸的时候,叶程终于发了声,“往旁边挪点,给我腾个位子。”谭炎立马听话照做,屁股挪了挪,叶程放下手枪坐了下来。
      能明显感觉是松了口气,“怎么,不想杀我了?来,热乎着呢。”谭炎狗腿的扯下一个鸡腿递过去。
      叶程没有推开,而是接过一口咬了下去。
      “你不怕我下毒?或许上次是失手了,这次就可以要你的命。”谭炎有些意外。
      “你有本事就试试,”叶程咽下嘴里的肉,“这时候害我,你得不偿失,既然上次我的胳膊被医好了,就姑且相信你不是恶人。”
      “合着你刚才在努力想我的好,来说服自己不杀我?”谭炎靠回墙边,喝起了酒。
      叶程转头看向谭炎,“还有一部分也是我好奇,你这些本领哪里学来的,糊弄人起来真是有一套。”
      “我从来不糊弄人,只不过是人信或不信罢了。叶少爷,你既然还是想起来,我也不和你兜圈子,医院的事就让它过去就好。”谭炎好意提醒道,“那个钱依钟你们抓不住的,反正孩子也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就不要费心去做这事。”
      叶程不以为然道:“你说这钱依钟我们抓不住,你有把他放走的本事,怎么还能被警察逮捕?”
      这是铁了心想要捉捕归案,真是个棘手的人。两个人似乎又陷入了僵持。
      月亮透过浅浅的云层笼罩着这个没了房顶的破屋,对视许久的两人突然笑出了声,“你这人我还从未遇到过。”谭炎把鸡肉裹进烧饼里。
      “彼此彼此,”叶程也往后靠在了墙上,“我看你年纪不大,比起流浪,安稳过一生不是更好?那个叫陈采的姑娘也是相中你。”想起了该想起的事,叶程倒也觉得轻松不少。
      “安稳过一生?”谭炎重复了一遍,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以他的能力不止是安稳,荣华富贵都不在话下,想当初,他可什么都有,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当个异乡人,“我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可是每次醒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那样的日子?”
      叶程只当谭炎耍了酒疯,转头看去,那双黑的发紫的眼底透出的,却是努力掩盖的悲伤和绝望,这个人看来藏了不少。“好了,不打扰你了,我还有事要办。”罢了,现在不是揪住谭炎的时候,他还有别的要紧事。
      谭炎闭上眼睛点点头,叶程收好枪转身离开。原本不同的两支线,开始慢慢有所交织。

      “啪!”
      陆方平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第一次打了孩子,“阿,阿湘,我不是故意的。”
      陆湘捂着自己的脸,她听不进去别的话:“你居然为了外人打我?为了那种人,你居然下得了手!”
      “阿湘,我不是,我没想打你,但是这事你真的不能再做了,你知道你这次惹上的是什么人吗?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陆方平上前想抱住陆湘,陆湘往后退去。
      “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任何一个伤害我的人,我记恨所有人。那件事我知道你也参与其中,但是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所以我不恨你。”陆湘强忍着眼泪,看着陆方平,“爸,他不是牺牲品,他是活该。既然做了恶事,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阿湘,”陆方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旦和那件事有关,陆湘就不可能冷静。
      陆湘径直走向门口,甩下一句:“别来找我,我想一个人静静。还有,别做多余的事。”
      门被无情的关上,陆方平靠着桌子支撑住自己,不禁颤抖着,这个家,苦苦支撑了几年的家,怕是要保不住了。
      陆湘在昏暗的路灯下穿行,陈记饭馆,是她现在唯一想去的地。饭馆里,陈采还在忙碌,陆湘试着唤了一声,“采儿?”
      听见声音,陈采停下手里的活,转身看到门口的陆湘,连忙小跑过去,“湘姐姐,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这个脸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这我见犹怜的样子,她怎么能不心疼。
      陆湘握住陈采的手,摇摇头:“采儿,我能在你这里呆着吗?我就坐一会。”
      “你想呆多久都行,等我先收拾东西,收拾好了,我就过来陪你,来,进来坐。”陈采把陆湘带到角落一张长椅上。
      陆湘点点头,看着陈采忙碌的背影,竟有些心安,突然很想就这样一直坐着,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就好。

      “少爷,有个流浪汉说看到过李斌,如果时间没错,我想那就是李斌开始不见的时候。”林海把口供交给叶程,他也不好问少爷从哪里一个人回来的,他在这里等了许久,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叶程。
      叶程翻开册子,鼻子下面传来一股味道:“林海,你是去见什么姑娘了?这姑娘蛮有品味的。”头已经不疼了,整个人也就清醒精神许多。
      林海愣了愣,连忙摇头,“属下一直在工作,没有去别的地。”
      “你看你,我就是问问,一脸严肃干什么。”叶程自己不找女伴是因为懂得拒绝,而且重心都是在叶婷婷那,但这个林海不找,是因为完全就是个榆木脑袋,不懂风情,对男女之情似乎没有兴趣,“话说,你身上有股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过,是换什么新的香水吗?”
      林海虽然行为规矩了些,但跟着叶程出入各种场所,也难免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品味,男士的头油香膏还是会用上的。
      “味道?”林海闻了闻自己,最近他还是用的老牌子啊,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口袋,“少爷,您说的味道应该是这个。”这个他拿回去查看了一下,没什么异样就擦了干净,没想到味道却愈发浓郁。
      叶程取过林海手里的珠子,放在鼻下闻了闻,很熟悉,这个记忆也清晰的很,就在今天他还闻到过,“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回少爷,是李斌最后出现的舞厅附近,今天有个男人行为诡异,我就顺便发现了这个。”
      今天药店的位置离舞厅可不算近,如果只是巧合,怎么会那么巧,全让他给凑着了?“林海,那个流浪汉在哪?”
      “估摸还在舞厅那里,少爷你要去找他?”林海看叶程又披上了外衣。
      “对,有事要确定。”

      陈采风风火火的总算忙完了店里事,“湘姐姐,对不起让你等久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煮碗面给你吃?”
      陆湘疲惫的摇了摇头,“我不饿,采儿,我有个不情之请,我今天实在不想回家,可以在你这里住一晚么?”
      “可以呀,只要湘姐姐不嫌弃,住多少晚都没有问题。”陈采看着陆湘可怜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说出拒绝的话,简直受折磨,“走吧,上楼我给你找一下换洗的衣服。”伸手牵住陆湘,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陆湘看着牵着自己的手,真好,这种温暖的感觉。
      月色笼罩大地,
      “吱呀”陈采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一旁的陆湘正借着窗外的光打量身边的女孩,抬手轻轻拨开熟睡脸上的发丝,心底似乎有些喜欢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
      “采儿,我现在居然有一点后悔,怎么办..”陆湘喃喃道。
      陈采呜咽了一声,她正在做梦,梦里的她正在和谭炎一块搁店里忙活,店里是热火朝天,而且还比现在的地大了好几倍,陈采收钱都来不及。
      “你傻笑什么?赶紧做事,有人来接我了,我得走了。”谭炎褪下围裙,招呼了一声,然后朝着门口开心的走去。
      “你去哪?”陈采脱口而出,他们不是一起的吗?但却看到那个叶家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看着,谭炎上前两个人很自然的挽手走了?!陈采在梦里瞪大眼睛,不对啊,他俩啥时候那么要好了?
      走向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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