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THAM逆转录》山茶花D椿

2、Step 2 新的方向

　　我，被怀特先生送去上学了。
　　……
　　原来，我还得上学的啊？
　　“不是上学，是人际交往，用来锻炼你的能力。”
　　克格勒有些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看样子他确实不太喜欢这个。
　　“你也是要去的，对吧？”
　　“和你在一个班，要好好‘照顾’你。”
　　“……okay，嗯，‘照顾’。”
　　这下子我也忍不住开始翻白眼了，这一听就是米兰达或者怀特先生特地嘱咐的。
　　管家带着我和克格勒上车，不过他并不是那天接我回到庄园的管家——就是那个刻薄的老管家。
　　而这位新管家稍微年轻一点，话倒是少了不少，这让我看了克格勒一眼，而他对我一笑。嗯，我鸡皮疙瘩起来了，愿天堂没有恶魔之笑。
　　望着车窗外不断划过的风景，随着车不断向前，一点一点的被我抛在身后，我就那样支着脑袋，心里恍惚生出一点错觉，就好像我并不是18岁，我已经16了，17了……24了。
　　随着学校的轮廓逐渐在我眼前显现，我发现这并不是我想象中的贵族学校，而是稍显的有些破旧的——哥谭小学，这是韦恩家族投资建设的。
　　其中有平民，但鲜少有贵族，更多时候，他们会接受家庭教育，而我本来应该是在这批人当中的。
　　怀特先生为什么让我和克格勒在这里上学呢？
　　车停在校门口，有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迎接，他锃亮的脑门闪到了我的眼睛。
　　从这个阅历丰富的光头来看，我敢打赌，这位一定就是校长了。
　　“我想，这两位就是……来自怀特家族的小姐和少爷吧？”
　　他谄媚地笑着，“鄙人斯特洛夫·布莱克，是这所学校的校长。”
　　看吧，我暗暗吐了吐舌头，果然如此。
　　管家先行离去了，布莱克校长带领我们参观学校。
　　韦恩将这里建的还算不错，不过除了韦恩之外，几乎没有家族投钱在这种所谓的“慈善事业”上，韦恩又似乎在被暗暗打压，所以学校的规模也并不算大。
　　在逛了圈之后，我们上到一栋教学楼的二楼，来到了一个教室的门前。里面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男人，应该就是我们的班主任。
　　我和克格勒一前一后地走进教室。
　　惊讶，猜测，恶意，含着各色情绪的眼神聚焦在我的身上，这让我感到晕眩和恶心。
　　克格勒似有所觉，他转头瞥了我一眼，单纯的，不带任何情感，这让我稍微安定了下来——在这种人有些多的场合下，我的情绪的敏感就变成了一种负荷。
　　“请自我介绍一下吧。”老师微笑着。
　　“我是梅丽尔·怀特。”
　　“克格斯·格林。”
　　底下的窃窃私语声渐起，我找了一个靠后临着窗边的位置坐下，而克格勒坐到我旁边。
　　老师说，他的名字叫做派克·格雷，然后，他开始继续刚才的讲话，其中夹杂着部分正在进行的课程进度，比起我在怀特家的学习进度还要慢一些，这让我无聊极了。
　　克格勒不加掩饰地打了个哈欠，在我们的中间摊了本本子开始写字。
　　我沉默了，这种该死的熟悉感。
　　『来这里上学，是我向父亲提议的。』
　　『为什么？』我有些惊讶了。
　　克格勒扭头看了一眼老师，手下的笔不停。
　　『在这里说不方便。』
　　我沉思了一下，回想刚才逛过的那些地方。
　　『东侧楼梯那里？刚才还没有上课的时候，我瞟了一眼，基本没有学生会往那里走。』
　　『可以。』
　　接着克格勒放下笔，开始做出一幅真认真听课的模样，他这副做派很能唬人，起码刚才看了我和克格勒好几眼的格雷老师成功收回了目光。
　　估计是出于对我们两个人家族的考虑，他纵容了我们的行为，没有出言提醒，只是用眼神小小警告了下。
　　至于为什么我这么说……
　　“利科！如果你对我的课堂心有不满，那么你大可以出去，而不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其他同学聊天！”
　　看吧，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么就会是这个下场。
　　等到下课的时候，教室中立刻变得嘈杂了起来。
　　“怀特，是那个怀特家族吗？”
　　“肯定不是啊，那种大小姐怎么可能来这里上学啊？”
　　“但他们连身上穿的校服看着都比我们要好看！”
　　有吗？
　　我低头看了眼昨天送到庄园上的校服，嗯……似乎料子是要更好一些。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有围过来的意思，这很好，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从门口走了出去，克格勒则紧随我之后。
　　等到走进那个隐蔽的楼梯拐角，我转过身抱着手臂，看着克格勒，等待他会说出些什么，然而，他却沉默了一下，脸诡异的红了。
　　？
　　等下，你……在脸红什么啊？
　　他看到我脸上的困惑，似乎是猜到我在想些什么，气恼地脸更红了，还是坚强地说出了一句话。

　　“你……把手伸出来。”他憋红了脸，和之前仿佛面瘫一般的形象判若两人。
　　好吧，我向他伸出手，他非常自然地握了上来，然后就没了下文。
　　我们两个同时失语，半晌，我听见他低声说了句Damn。
　　我还忍不住要笑，脑海中突然响起来了一道声音。
　　『连接中……组队成功！』
　　组队？我惊愕地看向克格勒，他在空中虚虚地点了一下，突然拉出了一个幽蓝色的光屏，上面像游戏面板一般写了一些信息。
　　[队伍名称：异世界的漫游者
　　队伍人数：2/？
　　队员：克格勒·格林，卡米莉娅·默勒(梅丽尔·怀特)]
　　“卡米莉娅·默勒？”他看向我，挑了挑眉。
　　“咳，”我心虚目移，“所以这是什么？你是……异世界漫游者？”
　　“应该这样说，我们都是，不过，我想你更熟悉‘穿越者’这个称呼一点。”
　　虽然心中早就有了些预料，我还是有些愕然。
　　“那当时你……”为什么不直接坦白？
　　“想想那个通道。”他严肃了神色。
　　就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我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记得他曾经说，他早就发现了那个通道，也就是说，那个通道起码在几年前就已经存在了。
　　而除了那个通道，怀特庄园究竟还有多少地方是处于他人的目光之下的？要知道，受到掌控的人，就是怀特家族的话事人。
　　而如果来自其他世界的身份被发现了……我不能再细想下去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为什么这里可以呢？”
　　“这与韦恩家族有关……为了以防万一，在这个面板中存在一个加密的频道，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在频道里告诉你。”
　　“好，”我应允下来，又想起了什么。
　　“这个——我是说——这，游戏面板？或者老套一点的说法，系统？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曾经、接触过一些……”他似乎是想继续说下去，又泄了气，微微垂了下头。
　　“……总之，我也不清楚，但它并不完整，尽管如此，它也拥有一些基本的功能。
　　这也是我和你合作的原因之一，你满足了一些必要的条件，而我需要这个条件可以达成的能力所带来的帮助。”
　　“哇哦。”我发出无意识的喟叹。
　　“你拒绝合作吗？”
　　他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仿佛说出一个“不”字就会被他送去，和上帝面对面。
　　“啊，那倒不是，”我尬笑了一声，“我头一次听到你说这么多话，以前还以为你话说多了会结巴呢。”
　　……
　　良久的沉默。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张嘴。
　　今天的空气因为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