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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巴斯』悸动 ...

  •   房门蓦然被打开,同时也惊醒了单梓晞,她有些恍惚,还在梦里沈诗竹最后一句话没回过神,她怀疑沈诗竹以前瞎得厉害,按她这性子,到底哪里可爱了。
      “醒了,”沈诗竹身上带着水汽走到床边,用额头贴上单梓晞的前额,“嗯……没发烧,昨夜湿寒,忘记关窗了,你现在感觉如何,灵力运行可还通畅?又没有力气,身上可不舒服?巴斯国的人仗着在自己国度就为所欲为,赌定了我们不敢把事闹大,可真够行的。”
      单梓晞看眼前人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脑子里一片混沌,沈诗竹的唇是粉红色,因进门后喝了水的缘故,所以分外水润,看上去就很好亲……她在想什么!单梓晞被自己这个个念头吓到亲沈诗竹?她疯了吗?
      可是近在咫尺的香气确实很诱人,她为什么会对沈诗竹起这种心思?
      “单仙尊?你有在听吗?”
      “抱歉,我刚才……”
      “你脸怎么这么红?”沈诗竹锁紧了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单梓晞别开脸,闷闷应了一声,太近了……近到只要她一抬头就可以碰到沈诗竹的唇,别问了……她感觉脸在烧,求你了,不要再问了。
      明明没发烧啊?沈诗竹奇了怪了那为什么脸红成这样?连耳根都……这时候这个迟钝的人才反应过来,直起身子,她哪是什么不舒服,她是害羞了啊。
      真是难得一见。
      “那你再休息一会儿,睡了这么久,饿了吧,我叫人备上午膳送来。”
      “好。”门开了又关上,等到屋里那人气息散了,单梓晞才慢吞吞的下床,她现在实在想冲个凉,太热了。
      这座古宅是相通的,主厅进左是卧房,往右是厨房,简朴得与豪华的宫殿格格不入,再往后便是浴池了,建池之人颇有雅趣,在池边栽3几颗桃树,雨才刚停,桃花瓣被刚才的大雨打落在池中,虽然下过雨,好在池水及时被换成温热,水雾伴着桃花浮在池面,别有一番风味。
      单梓晞无心欣赏这幅美景,因为与池边人相比,这番景色着实算不了什么,她本算下到池里醒醒脑,却不料一进来便撞见沈诗竹半裸的身躯,心更乱了。
      她艰难的动了动喉咙。
      那美人将墨似的头发挽到一边,衣裳褪到小臂处,正幽幽的睨了来者一眼。
      “……”沈诗竹刚出门淋了些雨,怕受寒,打算来治池舒舒服服的泡个澡,不成想那到一半单梓晞就闯进来,她暗骂一声,抄起一件衣常丢到对片脸上。
      飞云掣电间裹上了浴巾,下到池子里。
      视线被白布蒙住,其他感官却变得更加敏锐,白袍还带着沈诗竹身上的墨香,单梓晞拼命让自己与平常一般平静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她脑海是尽是方才的情景,肤白如玉,腰若约素,肩瘦颈细,腹背有着清晰的蝴蝶骨,白腻如脂的皮肤,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会留下一处酡红………
      单梓晞,你这几年清修真是修给狗了,怎么会…怎么能…怎么可以对她起这种龌龊心思……
      池中水温正好,沈诗竹泡在水池中听见身后窸窸窣窣传出声音,她猜单梓晞应该是在脱衣服,刚才的实在太难为情,饶是沈诗竹也不免尴尬,她身体慢慢沉入水中早知道就设个结界了,妈的,好丢人。
      沈诗竹在水下憋了一会儿气,等到她觉得不再那么尴尬了,才猛地一下从水下站起来,别这水池小,浮力意外的大沈诗竹脚下不稳跟跄了几下,眼看着要摔倒,好在单梓晞离得近,连忙扶住她,动作间,单梓晞纤长的手指擦过她的腰侧。
      酥酥麻麻的感觉挥之不去,沈诗竹立即要推开她,可今日不知怎地,运气着实有点背,她脚下一滑,拉着单梓晞一起跌入水中,这一切发生得大突然也太出乎意料,几乎是落水的一瞬间沈诗竹就呛了水,单梓晞见状拦腰把人从水中带起来。
      “咳咳咳!”沈诗竹任由单梓晞抱着,咳得惊天动地,得,今天的脸算是丢了完了。
      “还好吗?”单梓晞声音沙哑,她扶着沈诗竹不盈一握的腰,感受着对方抓着她肩膀时,传递过来的温度,视线落在那凹陷的锁骨之上,她突然有一种想要要上去的冲动。
      两人隔着浴袍贴在一起,难免有些人想入非非。单梓晞只觉得自己渴得厉害,她忽而勾了下唇,对沈诗竹道:“姐姐,你好香好软……”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清心寡欲的单仙尊?”
      单梓晞不知悔改,反而愈加放肆,她甚至是掐了一下沈诗竹的腰:“姐姐是不是瘦了,明明上一次抱你还不是……”
      她后面的话沈诗竹听不下去了,她涨红了脸在单梓晞的怀中激烈的挣扎起来,当即爆了粗口:“我去你他妈的!单梓晞你滚!我不洗了!你别乱摸!放开我!”
      她是比单梓晞要略低一点的,只不过挣扎间倏然感觉是不是太近了些这个念头还没闪完,沈诗竹就清楚的感觉到唇畔擦过一处柔软,只不过是一瞬间,仿佛是错觉。
      怀中人突然没了动作,单梓晞眸子里笑意不散:“怎么了?”
      “没……”
      单梓晞垂下眸,伸手拉了拉沈诗竹胸旁要往下落的浴袍:“姐姐,好歹注意点啊。”
      手指蹭过肌肤,沈诗竹一下瞪圆了眼睛,用力把人推开:“你!”
      单梓晞拇指摩挲了一下食指的指背,歪了歪头:“我?”
      “没什么,我洗好了,”沈诗竹抽身走出浴池,在单梓晞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地穿好衣服,未了,还红着眼尾瞪一她眼,低声骂了句:“不知羞耻……”后甩门离去。
      世人口中的高岭之花,一直被人说清心寡欲单梓晞一回被人说不知羞耻也不恼,她舔了舔唇,嘴角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一双眸子无声又危险时盯着那扇门,她这副模样是沈诗竹从未见过的。
      她徐徐吐出四个字,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那个人说:“来日方长。”
      今天脸丢完了,便宜也被占尽了,沈诗竹气愤得不行,想着找个时间让单梓晞加倍还回来!现在,就暂且先饱腹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她只乜了一眼单梓晞,自顾自地撩起下摆坐在餐桌前,不用细看就知道那人定是极美的,蓝袍云袖,长身玉亭,气若谪仙,一桌佳肴七星鱼丸汤,诗礼银杏不及她半分。
      她忽而想起四个字,秀色可餐。长得这样一张脸,也不怪下修界有许多人觊觎这灵枢仙尊的美色了。沈诗竹轻笑声,颇为讽刺。可人家一心修道,压根看不上那些小喽啰,清冷如单梓晞将来身边会站着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足以与她并肩?
      哦不对,现在已经不是清清冷冷的灵枢仙尊了,不得了,会占人便宜了。
      单梓晞见她这般,还道她在生气,无奈的笑了笑,瞟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姐姐好冷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的吗?只是这桌上佳肴,有我的一份吗?”
      “…哼。”
      这还用说?两份碗筷摆在眼前,她单梓晞又不瞎,却非要问,沈诗竹打定主意不理她。
      刚要拿起桌上的筷子,喉间猝然涌上一股腥甜,她蹙紧了眉,随即拿出手帕屈下身,剧烈的咳嗽起来,从喉间涌出的血将洁白的手帕染得一片红,她咳得大痛苦,整个人都在颤抖。
      单梓晞霎时变了脸色,跑到她身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那一片鲜红,心里很不是滋味,伸手本想输些灵力给她,碰上指尖时更是心惊,怎么会这么凉,明明方才才暖了身……
      温暖的灵力流入体内,沈诗竹似乎是好受了些,单梓晞抿着唇,声音微哑:“你还好吗?”
      “无事,”沈诗竹擦去嘴角的血,不愿与她多说:“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什么叫老毛病?难道沈诗竹她每次雨天都会咳血?她这样多久了,五年,十年,三十年,还是更久?咳血一事她怎么不知道?她当初 还对沈诗竹…对她…
      “好了,咳血的我,你怎么还要哭了呢?又不是要死了,你这小孩……”沈诗竹看着她眼眶微红,有几分山雨欲来的意味,起身抬手想摸一摸她的头安慰几句,猝然被人紧紧抱住。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夏日凉风轻抚追着夏天的尾巴,临近季夏,户外微微有些凉意,屋里却暖融融的,连带着那份冰冷的心都融了几分。
      “沈诗竹你之前说我我惜命,那你呢?你自己呢?”
      沈诗竹:“……我没有不惜命……”
      单梓晞听了她这话心里那把火越烧越旺,气愤之下,真的在沈诗竹锁骨上狠狠咬下一口。
      一个使傀丝的人说她惜命,这话被她说出来愣是一点都没心虚。
      “嘶……别咬,”沈诗竹吃疼,“好吧,我承认我那话说的有歧义。”
      “你……”单梓晞本想问她是怎么受的伤,想了想沈诗竹肯定不会说,于是改口问,“你看过大夫了吗?”
      “看过了,这是早年落下的病根,治不好了。”
      “嘁,庸医。”
      沈诗竹笑了:“你行你来?”
      “我到时叫苏昕给你看看。”单梓晞闷闷道。
      “好。”
      “我要看着你喝药,一直到你彻底好起来为止”
      “随你。”
      单梓晞得寸进尺:“你以后不许对我瞒着病了。”
      “行,我听你的,”沈诗竹道,“现在满意了吧,祖宗。”
      兴许是觉着三十来岁的人在别人面前哭大丢人,单梓晞只低着头不看她,呆愣愣的杵在站在她眼前。
      沈诗竹这下是真的笑了,不是平时挂脸上的假笑,也没有任何讥讽的意味,从喉里溢出一声轻笑,有着几分宽溺:“我都听梓晞的,我们现在吃饭好不好?”
      听着她这样哄,像是在哄小孩,单梓晞耳根泛红,应了一声坐回到沈诗竹对面,几碟小菜,两碗热饭,是熟悉的人,又是在陌生的环境里,单梓晞一时失神,曾几何时,她也是此般坐在那人对面,一桌饭菜,虽简单,但温心。
      就好像,她们还在那个小破屋里,什么事都没发生。
      “沈…姐姐……”
      “嗯?”
      “我……”单梓晞攥紧了手中的筷子,“我还想在你这里多待一会……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这里可无趣了,而且你再在我这里多待一下,可保不准扶疏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不会的,我会和扶疏他们交代清楚,”单梓晞语气稍顿,随即微微抬了抬眼帘,可怜兮兮的说,“还是说姐姐根本就不想要我……”
      “……?”不是,她那么大一个清冷仙尊呢?她面前这个和她装可怜的兔崽子是谁?
      沈诗竹把筷子一放,背脊靠上椅背,哼,天真,以为装可怜就可以让她心软吗?真以为她吃这一套?
      一个时辰后,沈诗竹撑着头,微微侧了侧脸,单梓晞正坐在桌台前安安静静的改着考题。
      那是今年仙门文试的卷子,单梓晞得了沈诗竹应允后欢天喜地的跑回来灵阳府,又欢天喜地的抱着这么一大沓卷轴回来。
      然后她说:“姐姐,你忙你的,我很安静的,绝对不会吵到你。”
      沈诗竹:……
      她到底是为什么会答应单梓晞来她房间里改题的?为什么!为什么这小兔崽子一卖可怜她就心软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偏偏很吃这一套!
      沈诗竹很心累,这一个时辰里打坐调息了三次,绕着古宅走了三圈,把一本古籍翻来覆去的看了不下五遍,中途单梓晞愣是屁都没放一个!
      沈诗竹佛了,最后干脆坐到单梓晞身边百无聊赖地玩起了对方的手指。
      单梓晞右手执笔,指尖一颤,悄无声息的偷偷瞥了沈诗竹一眼,在沈诗竹手指覆上来的那一刻,她突然很想很想去握住她的指尖。
      单梓晞很享受这种悠闲的时刻,在沈诗竹房间里,两个人安静的坐着,气氛也不尴尬,恰到好处,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沈诗竹的味道,她……非常喜欢。
      女人终于好似没了兴致,牵着她的手就趴在桌子一侧闭着眼小憩。
      只有这时候单梓晞才敢放肆大胆的打量她。
      她记得,当年她还在银蝶岭的时候,沈诗竹总是一直戴着一张狐狸面具,躲避什么人似的,到了晚上都不会取下来,那时的单梓晞不明白沈诗竹为什么要总戴着那面具,明明生着那样好看的一双眼睛。
      那次单梓晞趁着沈诗竹睡着的时间,悄咪咪的潜进沈诗竹的房间,攒起勇气去揭那张面具。
      月色从窗外映进房里,皎洁的月光正好打在沈诗竹侧躺着的身上,单梓晞隐隐瞧见,月光下有些微尘落在沈诗竹洁白的衣衫上。
      小孩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去碰那张面具,可才碰到,还没来得及动手,手腕蓦然被人攥住。
      下一刻她就对上了沈诗竹淬着寒意的眸。
      小孩像是做了错事被找到了一般的局促,她小声叫着:“姐,姐姐……”
      “嗯?小孩,是你啊,”沈诗竹敛起眼里的寒光,微微扯了扯唇,“怎么了,睡不着?”
      “我……”
      “又做噩梦了?”沈诗竹想着这小孩最近几日总也睡不安稳,本来打算去街上买些安神香,却总是不记得,她沉吟片刻,对单梓晞道,“上来。”
      单梓晞没动,愣愣看着她。
      “怎么?”沈诗竹笑道,“要我抱你啊?”
      单梓晞看起来更呆了,头顶上有一缕发丝没有梳好,和主人一起呆愣愣的翘在那里。
      “真要我抱?好吧好吧,你可真会撒娇。”沈诗竹从床上坐起身,伸手将单梓晞抱了起来,放在床榻的内侧。
      “好了,睡吧,”沈诗竹给她掖好被子,“姐姐在这呢,啊,不要怕。”
      “……”算了,单梓晞静静盯着眼前人,算了,她和这位姐姐,就这样,挺好的,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兴许是单梓晞直勾勾的盯了太久,沈诗竹在梦里都感觉到不自在,缓缓抬头,正好对上单梓晞的视线。
      “你批完了?”
      “批完了,”单梓晞回了一句,然后没头没尾的说,“姐姐戴耳坠吗?”
      “嗯?我不……”
      “戴吧,”单梓晞抓住沈诗竹的手指尖,她眼里含着笑,“姐姐戴上,一定很好看。”
      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太炙热,沈诗竹指尖微微发着抖,她紧闭着唇,莫名有点想逃,向来不识天高地厚的沈道长第一次面对一个人脑子里出现了逃这个想法,单梓晞或许没意识到,她们此离得极近,属于她的气息将沈诗竹包围,让沈诗竹有一种被饿狼盯上的错觉。
      “不愿意便了,”单梓晞将她整张手都握在手中,“姐姐现在陪我去找个人,好不好?
      沈诗竹本来有很多可以拒绝的理由的,可鬼使神差的,她应下了,还任由单梓晞牵着自己的手一路走到公输府前,原本怔愣了一路的沈诗竹的在看见戚语梦和吴不应那三个人时,瞬间清醒了,猛地收回手。
      “……”单梓晞眼神深深的瞥了她一眼,又最终什么也没说。
      吴不应没料到这两人会一起来,也愣了一下,“沈道长?”
      戚语梦乜她一眼:“沈道长这又是来帮忙做帮衬的?”
      沈诗竹:“……”她是……吗?
      唐烟烟只当什么也没听见,径直走入府中。
      府内,沈诗竹慢吞吞的那在喝着茶,默默暗叹,这茶好啊,此行不亏。
      现如今这公输府的家主公输弦端的是一个霸道横行,其弟公输胜在朝堂官位大,加之前收养了江允南,致使这位爷现在在京城横着走也没人敢多说几句。
      公输家辈辈出豪杰,天纵英才公输胜,无人匹敌江允南,苏丹圣手师云依,此三人者皆名扬四海。至于公输弦,是巴斯国有名的琴师,每逢佳节,皇帝都会请他入朝弹上一首,也是享尽了皇帝的喜爱。
      南华宗受人之托,想把战俘和暗线早日接回到大浮,可公输弦总顾左右而言他,意思不言而喻,公输胜是东厂锦衣卫,暗线战俘现在在他手中,应是还没从那些人嘴里撬出些有价值的东西,巴斯国自然不会轻易放人。
      他们料准了南华宗和邻国来使权力官位再怎么大,也不可能在巴斯国大闹,只要找个借口拖一拖时间,那些个在牢子的人,指不定谁会先松口,他们有得是法子,也有得是时间陪他们耗下去。
      “公输大人……”
      “哎,不急,现在公主殿下新婚,守卫紧缺,你说万一将你们的人送出来时出了什么事,这责任谁担负得起,仙尊你说是不是?”公输弦侧身对着旁边的侍女说,“没看见仙尊的茶都喝完了吗?快去给仙尊满上。”
      侍女连忙应了,端着茶壶走到沈诗竹桌旁就要给她倒茶。
      “哎,不必了,”沈诗竹抬手一挡,突然问道,“公输大人,贵公子近来如何?”
      话题转变的有点快,公输弦微微顿了一下:“胜儿吗?自然很好。”
      沈诗竹莞尔:“二公子天资聪颖,不及三年就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可真是叫人好生羡慕。”
      “那哪能啊,只不过运气好罢了,胜儿什么都好,就是凡事都太心急了,他……”公输弦默了默,这句话就断在这里。
      虽然他没说,但在场的人多多少少也清楚,公输家就俩儿子,大哥无意朝政,小的那个才刚刚弱冠,父亲就去世了,各大家族联手起来打压,公输胜硬是一个人全都扛下来了。
      他不能不着急,万一父亲祖辈心血毁在他们这一代手里,那就全都完了,他只能不停的往前冲,他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只求深夜里的一个心安。
      “操之过急并非好事,”沈诗竹道,“累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也知道,”公输弦有些心烦意乱,“我……我会多劝劝胜儿的。”
      沈诗竹见目的达到便说:“既如此我就不便多做叨扰了。”
      公输弦此时神游天外,根本无意听他们说了什么,五人没再待多久就被下了逐客令,请出了公输府。
      戚语梦也心烦:“沈诗竹你瞎掺和什么?”
      “干什么?你以为我说不要操之过急只是单单说给他听的,”沈诗竹嗤笑,“他没那么容易松口,你即使再怎么和他耗都没有,反倒正和了他的心意,不若就真的再等上两天,指不定他就回心转意把人送过来了呢?”
      戚语梦骂道:“你大白天做什么梦?”
      “怎么?怕有人说漏嘴?”沈诗竹说,“对咱们自己国家的人那么没信心?”
      “我他妈……”
      吴不应见势不好,连忙拉住她:“哎哎哎,师妹,你先冷静,沈道长说的不无道理啊。”
      戚语梦本就被公输弦拖得脾气出来了,现在情绪失控,根本听不进去,她不顾阻拦抽出腰间佩剑直指沈诗竹:“我今天就除了你这妖孽!”
      吴不应动作顿了一下,默默对唐烟烟道:“师妹是不是月事来了?”
      唐烟烟:“……算算日子,似乎是的。”
      吴不应:“怪不得……”
      被剑指着的沈诗竹低头看了一眼剑锋,似乎是笑了一下,猝然伸手握住了剑身,往自己心口上抵,抬眸看着戚语梦:“好啊,心脏就在这,你要不要往里捅上一捅?”

  • 作者有话要说:  戚语梦:疯不过疯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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