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里德尔之衔尾蛇的诅咒》Oielen

12、第 12 章

　　当你在斯莱特林桌边坐下时，周身的氛围似乎很微妙。

　　有不少同院学生打量着你，然后转头和同桌说些什么。
　　只是刚刚那道目光似乎消失了，你环视一圈也并没有再发现什么。
　　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找上来。你在心里笃定，开始享用面前这盘牛排。

　　“嘿，你真是莱斯特兰奇？”坐在你旁边的斯莱特林小女巫——达琳·诺尔曼低头凑过来问你。
　　见你点点头，达琳·诺尔曼紧接着又问：“那你一定是从法国来的，是不是？”
　　“我出生在英国，离伦敦不是很远。”你说完，往嘴里送进一口牛肉慢慢咀嚼着。
　　达琳·诺尔曼听见你的回答后很是疑惑不解，她小声念叨着“这怎么可能呢？”

　　你没有继续理会她，而是和其他学生一样将注意力放在又被打开的主厅大门上。

　　麦格女士又领着一群小巫师走了进来，你这次终于在人群里看见了汤姆，即使穿着和其他学生同色的长袍——甚至更旧，但精致漂亮的脸蛋和沉静的气质却使得他最为引人注意。

　　邓布利多先生对着麦格女士点点头，接着又开始念着手上的名单。

　　随着孩子们一个个完成分院，你身边的位置也被陆续几个斯莱特林新生坐满。
　　你看见桌子对面深棕色头发的男孩是之前在火车上对话过的那位，于是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那个男孩却只是看了你一眼就转开了脸，态度可以称得上是冷漠。

　　你倒是没在意，因为此时邓布利多先生喊出了“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以至于你坐直身子认真去听分院帽的声音。

　　这次的分院并没有耗时太久，分院帽几乎是刚接触到汤姆的头发就高喊出“斯莱特林——”

　　你看着汤姆慢慢走到桌子末尾的位置坐下后也就不再抬头为其他人分神，而是专心开始吃起晚餐。

　　分院仪式结束后，教授们和学生们尽情享用了将近几十分钟的晚餐，桌上目不暇接的丰盛菜肴一批接着一批被换新，直至开始出现甜点时，讲台上那个坐在最中间主位的老巫师站起身示意学生们注意听他说话。

　　“身为霍格沃茨的校长，今年我也必须按照职责向你们陈述校规和注意事项——”
　　听到他自称校长，你这才意识到这位老巫师就是梅丽娜提到过的迪佩特校长。

　　迪佩特校长慢悠悠地一句接一句说着“不允许前往禁林……不允许进入禁书区……不允许熄灯后闲逛……”之类的内容，让好多学生听得打起了大哈欠，想来是已经听过太多遍。

　　终于等到校长提出“回寝室”，霎时间上百人起身离开和交谈的声音又让主厅热闹起来。
　　“太好了——今年没有听那个破帽子唱歌，而且我们也不用硬着头皮唱校歌。”
　　“你看见邓布利多教授失望的表情了吗？校歌可是他的最爱。”
　　“说起来明天上午的第一节课是魔药课吗？”
　　“我希望下午会是黑魔法防御课，梅乐思教授肯定会答应让我们进行魔杖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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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着周围其他学生们零碎的交谈声，走到斯莱特林的级长们身边。

　　“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随我来！”一位胸前带着徽章，身材高大魁梧的男级长招呼你们站好队。而他身边站着一位将乱糟糟的卷发高高束起的女级长则领着你们走出了大厅。

　　你们穿过嘈杂的人群，到达一个所有墙壁都挂满了画像的巨大楼梯间。楼梯间正中心是一根圆形石柱，从上到下的楼梯会在有人经过时从石柱里往外延伸，它们四通八达，似乎能一直通往高塔上：因为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正排着队往上攀登。

　　“快看！这些画像全是活的。”其他学院的一年级新生惊奇地喊道。
　　你往墙上看去，那些画中人物朝着学生们行礼或者挥手致意。
　　“大惊小怪。这些泥巴种难道不懂得什么叫做礼仪么?”你听见身后有个男孩厌恶地说。

　　“跟紧！”那位女级长朝你们喊道。她的声音尖利怪异的让人觉得耳朵发痛。

　　你们一直走到楼梯的最低层，然后又下到了一处走廊，走廊两旁的石壁被火盆中的绿色火焰映得幽幽发亮。这里的气温比起外面似乎要低上许多。

　　你们在一面空旷的石墙前面停了下来，“渴望。”男级长说道。

　　伴随着石头摩擦声而起的是一条雕刻着精细鳞片的蛇身，蛇身紧贴着石璧蜿蜒而上就出现了一扇石门，那石门缓缓打开后露出两条狭窄的小段楼梯。顺着楼梯走下去，就到了一间跳跃着绿色火光的室内。

　　与外面的阴冷截然不同，室内意外的温暖干燥。宽阔且装饰精美的交谊厅内，安放着许多舒适的大沙发，墙壁和天花板都由粗糙的石头砌成，泛着绿光的灯被链子拴着，从天花板上挂下来。一座雕刻精美的大壁炉里噼噼啪啪地燃着绿色的火焰。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几扇巨大的落地窗，能够让人清晰看到湖底的景象。

　　男级长将你们领到交谊厅的正中央才停下来向你们介绍着关于斯莱特林学院的一切，“这里是斯莱特林学院宿舍。是你们在霍格沃茨最安全的休息处。斯莱特林的规矩我认为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学院的荣耀永远放在第一位。如果有任何人让学院被扣分或者是蒙羞，那么请准备好承受斯莱特林们的怒火。你们的课程表与宵禁时间都已经张贴在楼梯旁边的告示栏上。我是马库斯·卡罗，斯莱特林的男性级长。这位是艾丽西亚·沃尔克，你们的女性级长。有任何困难或者不解，可以选择询问我们。”

　　卡罗级长停下讲话，那位沃尔克级长便紧接上话尾:“大家记住每周的口令，没有口令你就只能睡走廊，然后被皮皮鬼捉弄。要知道，血人巴罗不会一直待在斯莱特林。”她的声音像是在玻璃上划过的尖利摩擦声，实在是有些难以入耳，“你们的行李都已经送到你们各自的寝室了，男生宿舍在左边，女生宿舍在右边。看好课程表，自行安排，不要因此让学院被扣分。”女级长用她那黑乎乎的眼眶将你们审视了一圈，看起来并不想和新生们待太久，说完就让你们各自散开回宿舍了。

　　你朝着四周的一年级新生们一个个望去，终于找到那个熟悉的黑色小脑袋。

　　汤姆正和几个一同入学的斯莱特林男孩们说着话，他发尾还坠着小水珠，显然也是淋了雨。

　　你看见他们和汤姆交流完后离开，这才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用双手遮住小孩的眼睛。
　　“嘿，看看我捉到了谁？一个落单的小男孩！”你掐起嗓音学着《爱丽丝梦游仙境》中柴郡猫的语气说。
　　“你真无聊。”汤姆扒下你的手，回头对你没好气地说：“你是喝南瓜汁喝醉了吗？”
　　“抱歉，抱歉。”你笑着收回手，往男生寝室那边看了一眼，说：“那些是你认识的新朋友吗？”
　　汤姆听后拧了下眉头，没有回答。

　　你猜测汤姆或许是来到新环境还不太适应所以有些害羞——毕竟他从小就是内敛安静的性格。你从校袍口袋里摸出了那盒巧克力蛙塞到汤姆手上以示安慰，“忙碌了一整天，你肯定也很疲累吧，记得早点睡。”你稍稍弯腰紧紧拥抱了一下小汤姆，轻声道：“明天见，汤姆。祝你好梦。”

　　汤姆走向男生寝室时还回身乖巧地冲你摆摆手，模样很容易让人心生怜爱。

　　你看着他关上门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也转身回到了挂着“1”字牌的女生寝室。

　　寝室里一共有五张床，并没有住满，床上也都是以暗绿色和银色为主的床幔被单。
　　寝室中心则放着一顶温暖的火炉，持续燃烧的火焰让寝室内温暖舒适。
　　与你同为一年级的两位斯莱特林女生已经换上睡衣了，一位是玛莱·曼莎，另一位则是之前在餐桌上向你搭话的达琳·诺尔曼。

　　大家还不太熟悉，一时间无话可说，你也沉默着走到床边放有自己行李的那张床开始换衣服。

　　材质越好的长袍越柔软丝滑，以至于诺尔曼随手搭在床沿的长袍慢慢滑落在地上。

　　诺尔曼还在整理行李箱，你换好睡衣后见状便走上前帮她拾起来。

　　“噢，别这么殷勤，亲爱的。”曼莎开口道，听上去有些阴阳怪气，“反正今晚会被收走清洗。”
　　“是家养小精灵吗？”你思索了一会儿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谢谢。”诺尔曼从你手中接过长袍道：“没错，今晚它们会把校服收走清洗并根据学院更改不同的样式，天亮前会送回来——当然不会打扰到任何人。”

　　你看着自己的两位室友，想起诺尔曼在餐桌上说的话，于是又朝她走近了些，“你之前问我是否从法国来的，我有些不太明白……”你试探着问。

　　“没什么，只是鉴于莱斯特兰奇家族出色且响亮的名声，大家都知道他们是黑发黑眼。”诺尔曼在“Reputation”这个词咬着重音，明显是有些讽刺意味，她接着说：“而且英国莱斯特兰奇的姻亲们——比如那些罗齐尔和布莱克，也都是黑发黑眼。”
　　“确实，不过法国的沃朗家族和莫罗家族说不定会出过金发呢。”曼莎补充道。

　　“看来莱斯特兰奇这个姓氏在巫师界很有名。”你低头摸着自己金色的发梢感叹道。

　　“因为二年级那位莱斯特兰奇先生的祖父——拉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可是曾经的魔法部部长，所以他们一家至今在魔法部都有话语权，我父亲算得上是他父亲的下属。”诺尔曼说，接着她看着你问道：“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你也冠有莱斯特兰奇的姓氏？”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你朝她们露出带有歉意的微笑，缓缓答道：“因为我是在麻瓜孤儿院长大的，还是因为邓布利多先生找到了我，我才得知自己是莱斯特兰奇的血脉……”

　　“你就是今年入学的那个孤儿之一？！”曼莎惊讶出声，她不禁走近来仔细打量你，“我还真没有看出来……”

　　你低下头，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既难过又难堪。

　　“咳咳——至少你也在斯莱特林，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诺尔曼用手肘撞了撞曼莎，生硬地安慰你。

　　“为什么？”你听见她这么说，抬头询问道。

　　“因为‘乌鸦不会啄另一只乌鸦的眼睛’。”你听见曼莎回答道：“这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