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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离别的预兆 ...

  •   ——很多时候,离别的发生总有预兆的。
      在医疗室不欢而散之后,中原中也一连七天都没见到太宰治。这人似乎赌着一口气,光明正大地开始了摆烂,人也越发地神出鬼没起来。
      中原中也却是忙的飞起,他现在接手了外国分部,有不少工作需要整理交接,光是待批复的文书都能从地面摞得比预备干部本人还高,更别提即将到来的同国外组织的会面,能和太宰治之前谈判打个有来有回的老狐狸可不是什么好应对的人。既然在森鸥外面前许下承诺,中原中也必定是要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15岁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前,中原中也一直觉得“兵不血刃”是电视剧或者小说里才有的场景,直到后来被尾崎红叶带着参加了大大小小各类型的谈判,他才恍然发觉原来言语是真的能杀人的。
      宴会上笑脸盈盈的男女谈笑中决定了未来的合作计划,这意味着有数以百计的贫民家庭会因为地皮开发而流离失所,他们因为没有产权甚至无法获得任何赔偿;
      光鲜亮丽的夫妻在闪光灯下笑的优雅又高贵,看不出他们刚刚为了家族利益将资助过的贫困女学生献祭给脑满肠肥的财阀家主做情人,完全不顾女孩子绝望的泪水;
      大腹便便的政府官员看似和善地握住贫苦老人的手,为他送上过节的慰问品,扭头却阴沉着脸嫌弃地用手帕擦着手,肥胖的手指上戴着的正是贪污孤寡老人抚慰金而购买的宝石戒指;
      如果说贫民窟的人能为一块儿面包像野狗一样互相撕咬,上流社会的人不过是用名为“文明”的遮羞布掩盖豺狼般撕扯的血腥场面。
      人心险恶,人心难测,人心易变。
      众生百相,万般算计,全都隐匿在衣香鬓影、纸醉金迷之后。
      所以太宰治厌恶出席所谓的“上流社会的活动”,大部分时间这些差事便落在中原中也头上。
      中原中也加入组织后第一次参加宴会,就是在走廊和太宰治重逢那天。两个少年酣畅淋漓地输出够垃圾话后,被尾崎红叶像拎猫一样强制分开。
      十九岁便已经出落得高雅端庄的女士按着两个半大孩子做了造型,首领带着他们出席由横滨知名企业家举办的慈善酒会。一路上这两颗钻石的打磨声折腾得夹在中间的森鸥外脑瓜子嗡嗡的,他试图劝架却惨遭无视,两个人无论哪个说话另一个立马就能杠起来,最后他干脆两眼放空选择直接摆烂。
      下车的瞬间森鸥外立刻换上一副温和有礼的表情,吵了一路的两人此时非常有眼色地收敛神色跟在首领身后,看着他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向众人介绍自己新收的两员得力干将。
      那些或打量或警惕或轻蔑的目光齐齐射向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扎的中原中也胳膊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本就敏锐的重力使面对毫不掩饰的恶意皱了皱眉,下一瞬锐利的目光如子弹般回射过去,带着杀意的视线让一些人狼狈地挪开眼睛,本以为贫民窟出身会让对方在上流人士面前自惭形秽,没想到反倒是自己丢了面子。
      太宰治凑到中原中也耳边,小声说道:“中也啊,你看他们的样子,这是记恨上你了呢。”
      中原中也毫不在意:“就这种程度,还想让我退缩?别小看我了啊自杀混蛋。”
      他嗤笑一声,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张扬自信:“如果他们胆敢与重力一战的话,就放马过来吧。”
      太宰治看着他,眼底似乎燃起了一团微弱的光。
      他低下头,发出有点神经质的笑声,随即抬眼环视一周,阴冷晦暗的目光仿佛毒蛇信子一般舔过众人,让更多别有用心的人心惊胆战。
      于是在场的众人明白了,森鸥外手里多了两张不得了的王牌。
      中原中也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在镭射街护着一群无异能的孤儿们求生多年让他炼就一颗百毒不侵的坚强心脏。太宰治本以为他面对这些道貌岸然的大人场合会无所适从一段时间,哪想到中原中也很快就适应良好,从完全不懂繁琐的社交礼仪到酒会上可以绅士地邀请小姐共舞一曲拢共没花两三个月时间。
      开玩笑,能熟练掌握子弹碰到皮肤的一瞬间反弹这类型的精密操作,重力使的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
      或许是因为太宰治和森鸥外的智多如妖,衬得中原中也似乎没那么擅长谋略。但实际上,他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
      在被“羊”收养的这七年,中原中也大部分时间都混迹在镭射街中。贫民窟的孩子们活下去就已经几乎拼尽全力,学习更是件奢侈的事情。但即便是身处如此恶劣的环境,他仍将能接触到知识尽可能吸收。外语学习出了几次差之后口语发音纯正的像当地人,文书工作从一开始的抓耳挠腮到飞速进步到后面的游刃有余,更不要说本就有天赋的作战策略和武器应用的系统性学习,只不过对比太宰治如妖孽般的进度就显得略有逊色。
      学习的越多,对组织和里社会了解得越全面,他便对首领的敬佩越深。这个男人真的正在将港口黑手党从先代的阴影中拯救出来,正如他承诺的那样,作为组织的奴隶,为整个组织鞠躬尽瘁。
      如果是这样的首领带领的组织,中原中也想,一定能成为我为之甘愿奉献一切的归属之地。
      所以在森鸥外和太宰治间隙刚起的时候,中原中也便敏感地察觉到了。
      在“羊”的时候,中原中也不是没有察觉孩子们的异心,与看似暴躁易怒的脾气不同,他实际上是个很会审视局势的人。刚进入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包括旗会在内大部分的人对他都心怀警惕,森鸥外安排的监视他全都心知肚明。只是因为没有接受过系统教育,加之尚且年幼的他并不擅长玩弄权利,在现在看来当时处理的手段实在太过稚嫩。
      为了不重复“羊”的悲剧,他尝试了很多办法,包括时常收拾太宰治丢下不管的烂摊子、关照他捡回来训练但是甚少给予关心的芥川龙之介、尽可能缓和他与首领之间紧张的气氛,然而一切都收效甚微。
      这不是太宰治第一次顶撞森鸥外,中原中也只能像上次一样在首领因为太宰治的逆反追究之前抢先接下任务。
      离开医疗室后太宰治不出意料地不知所踪,然而这次中原中也实在懒得管他,爆炸的威力使得他浑身上下关节都在酸痛,松懈下来之后脑袋也开始微微眩晕,阵阵反胃感涌上,不过最难受的还是一股发自心底的疲惫感。
      考虑到接下来繁重的工作,中原中也选择这些日子直接留宿办公室,那里一干生活用品俱全,而且他现在实在没心情应付太宰治。
      中原中也联系了太宰治的部下,叮嘱对方随时监控太宰治喜欢自杀的地方,其他不用多管之后,便暂时将这人丢到一旁去了。
      无论如何,港口黑手党的工作才是优先级别最高的事情。
      努力忽视心中不详的预感,中原中也翻开来自属下发来的最新报告。
      进门的时候,中原中也便敏锐地觉察到本应无人的房子里多余的气息。在看清毫无形象摊在客厅沙发上的人后,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将帽子和大衣妥帖挂上门口的衣帽架,大步流星走向沙发,面无表情一脚踹了上去。
      “哪儿来的流浪汉,给我滚出去。”
      太宰治眼也不睁,抬手接住了这毫无力道的一击,他懒洋洋地说:“那么长时间不见中也就是这么和我打招呼的?”
      中原中也抽回被他拽着的腿:“逃班一周的人在这儿废话什么,起开,别赖在我家。”
      “好过分啊中也,明明这栋房子的安保系统都是我布置的,我拥有一半儿居住权也不过分吧?”
      中原中也冷笑:“趁着主人不在家擅闯别人的房子,不打一声招呼就布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陷阱,害的我出差回来差点儿没交代在自己家门口,不提我都还想不起来和你算账,明明是个天天居无定所的家伙要什么居住权,要墓地我倒是可以给你预备一块儿。”
      太宰治却突然来劲了:“中也,原来你是个大好人吗!既然如此我要豪华高级定制墓地,带庭院那种!”
      拜眼前这个自|||杀狂魔所赐,中原中也连着加了七天班,现在只想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再痛痛快快睡他个昏天地暗,实在没精力也没心情和太宰治拌嘴。他直接无视太宰治,转身就要往卧室走。
      谁知太宰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中原中也回头俯视,正对上太宰治死气沉沉的眼睛:“没想到中也竟然有工作狂属性呢,连着加班一个礼拜不回家,就那么重视我甩下的工作吗?”
      中原中也皱眉:“我加班是拜谁所赐啊!放手,我要去洗澡。”
      太宰治却好似充耳未闻:“明明16岁的时候接手我做的宝石线时还会气呼呼的骂人,现在已经能跟没事儿人一样了,怎么回事,难道中也终于变成为了地位不择手段的糟糕大人了吗?”
      中原中也只想早点休息不想吵架,他尽可能用平静的语调说:“讲点道理吧太宰,你不做,大姐在做外出任务分身乏术,地下室那人根本指望不上,除了我之外谁还能接手,总不能让首领亲自上阵吧。”
      不知道是不是提起森鸥外刺激到了太宰治,他陡然提高了声音:“首领、首领的,明明是我把中也带进港口黑手党的,中也却只会对着森先生忠心耿耿,上次川岛组的事是,这次的工作也是,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老实地听森先生的话啊?!我才是中也的‘搭档’吧?!你不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吗?!”
      闻言中原中也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努力压制的愤怒再也控制不住,他怒吼道:“有问题的是你才对吧!服从首领命令是组织内部的第一要义吧?!你看看你在做什么!先是违背首领示意杀了川岛组老大,现在又开始公然抗拒首领指派任务,你就那么着急想要被处刑吗?!”
      “川岛组的老头子之前公众场合羞辱你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中也你的部下也因为他的暗算吃过大亏吧?那个腐朽到掉渣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活下来?!就因为森先生那个狗屁计划??”
      太宰治脸色难看地像是中原中也欠了他八百万一样:“你是被森先生的‘最优解’理论污染了吧?啊啊太令人生气了,中也竟然被森先生驯化了,明明你是我的狗才对吧?”
      中原中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累死累活收拾太宰治丢下的烂摊子之后,回到家还要和他吵架,偏偏罪魁祸首一副“你负了我”的委屈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做的什么伤天害理天怒人怨的渣男行径。
      中原中也出离的愤怒了,他用更大的声音地反驳回去:“我谁的狗都不是!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太宰,我能容忍你时不时的抽风自杀,也不计较你对我的恶作剧,但是,”
      他用力挥开太宰治抓着他的手,然后揪住对方的领子将人拽到自己面前:“但是你不能拿港|||黑的事情当儿戏,太宰,那是我的底线。”
      中原中也钴蓝色的双眼直视太宰治幽深无光的瞳孔:“我不信你不知道仓库里的货价值不菲,哪怕对港口黑手党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但你还是埋了远超份量的炸药全都炸成灰,你到底在想什么,太宰?!”
      如果说早年太宰治的作妖还只是捧着他那本《完全自||杀手册》实践上面的奇葩手段的话,现在的太宰治就是在森鸥外的雷区疯狂跳科目三之后还摇着花手从他头顶飞走。中原中也时常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虑,生怕自己出差归来在大楼前见到的是太宰治花手没摇对掉下来摔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尸体。
      森鸥外或许不是个合格的上司、长辈,但他却是目前最合适港|||黑的首领,他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组织,哪怕将自身陷入万般污泥之中,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将港|||黑引领向人人期待的未来。
      中原中也是发自内心尊敬着这位为了组织甚至能够抹杀自身好恶的首领,正因如此,他十分清楚,行事作风越来越偏激的太宰治,早晚会因为成为港口黑手党的隐患而被森鸥外舍弃。
      “你明知道组织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却一次又一次地逼我在你和港|||黑之间选择........太宰,太残忍了,这是在太残忍了。”
      无论是“羊”时期,还是现在的港口黑手党,中原中也对“组织”的执念深入骨髓,不管坐在首领位置的是谁,他需要的是一个稳定而强大的组织,一个理想的容身之所,一个永远存在的归处。
      那是中原中也的执念,是他的底线,是他愿意奉献满腔热血全部生命的“家”。
      “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把组织当成什么了,你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森鸥外说的没错,一个巴掌拍不响。无论是绑架荞麦面师傅摸黑给他们拉面,还是玩子弹停额头的小把戏,一个敢说一个敢做,每次闯祸都是“双黑”两人的共同犯罪,那是独属于搭档之间、小小的“浪漫”。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太宰治的计划越来越不受控,中原中也从一开始的自愿配合,慢慢变成了被动接受,如今更是被迫频繁舍弃任务目标去拯救命悬一线的太宰治,再发展下去,或许哪天他就不得不在“杀死太宰治”和“毁掉港|||黑”之间做出抉择。
      他揪着太宰治衣领的手不自觉地颤抖,宝石般的双眼因为激动变得通红,恍惚间太宰治以为那里会流来下眼泪,他怔怔地伸出手要接,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啊太宰,我感觉我快抓不住你了。”
      我的光快消失了,中原中也想。
      看着中原中也崩溃的模样,太宰治像大梦初醒般,他难得的有些慌张:“对不起中也,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吵架的,我只是、我只是找不到啊。”
      他抬起苍白的脸,鸢色的眼睛空洞又茫然:“每天都重复着无意义的工作,应付令人厌烦的老头子们,配合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道貌岸然的表演,恶心,太恶心了,一切都太恶心了。”
      “暴力、求生、权力、欲望,哪怕在港口黑手党近距离接触这些浓烈的感情,我只能感觉到空虚和无趣。”
      “怎么办啊中也,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该存活于此的理由啊。”
      中原中也看着他像个迷茫的孩子般无措的表情,不知不觉放开了扯着太宰治衣服的手,后退一步:“我不知道,太宰,”他喃喃地说,“我就是.........想让你活下去而已。”
      太宰治沉默了,他静静地望着中原中也,突然间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拽向自己,狠狠地亲吻上他的嘴唇。
      这个吻凶猛又急促,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中原中也被吻的几乎要窒息,但是他没有挣扎,反而伸手环住太宰治的肩膀,任由对方将自己带入欲望的漩涡。
      转天中原中也拖着疲软的身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杆头了,昨天霍霍得不成样子的卧室被打扫干净,厨房的桌子上保温托盘里放着白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太宰治本人却如同露水般蒸发得无影无踪。
      中原中也的航班定在今天下午,时间已经不富裕了,不过外国分部那边有他置办的房产,生活用品向来有部下补充,行李只用简单收拾一些必要物品就好。
      这么想着的中原中也决定先去洗漱,结果却在浴室的镜子里照见自己惨不忍睹的脖子,心里暗骂一句太宰治就是条狗,翻箱倒柜找出个几乎没怎么穿过的高领长袖穿上了——幸亏会谈还要一段时间,否则这人算是丢大发了。
      匆匆忙忙打理完毕的中原中也掐着点赶到机场,无视部下看向自己略显奇怪的眼神,他将行李托运好,决定在飞机上好好补一觉。
      因为涉及到交接,国外的工作繁杂且稀碎,中原中也忙的一时间没空去纠结太宰治的事情。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花店的人突然拉来一卡车的红色杜鹃花,说是有个匿名人指名订给中原中也的。
      随着花送来的还有一枚纯白信封,封面没有落款,只写着一句话——“我永远属于你”。
      “是杜鹃花的花语呢,中也先生知道送花的人是谁吗?”秘书Y小姐瞄到信封上的文字,一脸好奇地问道。
      中原中也没有回答她,他撕开封口,一枚戒指掉了出来。
      这是枚银戒,上面的暗红色纹样显得古朴又神秘,然而中原中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他“污浊”状态时身上的花纹。
      他凝视着手里的戒指,眼中神色被赭色长发遮盖住,Y小姐是过来询问如何处理这些杜鹃花的,经过检查花朵本身没有问题,但是量实在太大了,足够塞满一个房间的程度。
      这大概是中也先生的某个爱慕者送来的吧,Y小姐暗暗地想,只是中也先生一向不近女色——男色也一样,估计这次的礼物又会被扔掉吧,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花。
      Y小姐在一旁候了许久也没等到中原中也发话,正鼓起勇气打算再次询问的时候,中原中也开口了:“........不好意思,帮我保存一段时间吧。”
      感受到Y小姐颇为震惊的视线,中原中也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交代对方务必让花粉过敏的职员远离存放地,随即便打发她去安排了。
      中原中也看向仿佛在燃烧的血色花朵,垂下眼眸,死死攥紧手中的戒指。半晌,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蔚蓝的天空,那种突如其来的分别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杜鹃鸟要飞走了,他怔怔地想。
      ——一周后,港口黑手党最年少干部太宰治叛逃。

  •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碎碎念:是本文角度!!不是原著角度!!高亮!!
    其实在我的构想里,太宰和中也的矛盾根源不是森先生,不是感情危机,更不是织田作,归根结底,是“组织”。中也对于“组织”有着深入骨髓的执念,他能为了“羊”委曲求全,更能为了港|||黑不与父母相认,但是18岁的太宰,实际上对港|||黑的态度是可有可无,甚至是毁了更有趣。
    太宰固然拥有中也,也遇到了“无赖组”的挚友,但是他仍然是形单影只,在这世上踽踽独行,港|||黑内部惧怕他,能理解他的人不可能天天围着他打转,(当然他也不需要),精神状态本就糟糕的他和森鸥外又日渐离心,在组织里的处境看似花团锦簇,实则烈火烹油。
    中也夹在他和森鸥外之间,就像夹在吵架的父亲和儿子之间的儿媳妇,左右为难。
    “双黑”的聚少离多让太宰更加焦躁,所以他用命做筹码,一遍遍试探中也,他将自己和港|||黑的利益放在天平两端,每次中也选择他之后就会得到巨大的满足感,但是很快空虚感再度袭来,他就会策划一场更过分的选择游戏。然而中也是不想选的,父母和老公同时掉河里的世纪难题哪怕强如中也都选不出来,所以渐渐地他也被内耗的不行。
    还是那句话,中也对太宰做的所有都是自愿的,豁出命去救他也是自愿的。原著里太宰会很温柔地让中也选择,在我的这篇设定里,16岁和22岁的宰会那么做,但是17岁18岁精神不正常的宰行事却没那么温柔了,这也是中也那句“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的来源。
    我的文里设定是,太宰和中也都在成长,只是现在侧重于描写中也,后面会有宰的视角章节,他会慢慢变成既有16岁的温柔,同样具备22岁成熟心态的宰。
    这是非常糟糕的一个章节,卡文卡了许久的作者深感写的很糟糕,太宰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快被逼疯的中也状态很糟糕,不得不承认自己赌的满盘皆输的森先生的头发很糟糕(?),天天伺候这三个活爹、上班堪比下油锅的港|||黑部下的社畜生活很糟糕。
    总而言之,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下个章节进入太宰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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