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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装醉 ...

  •   Chapter 34.

      车已经停在楼下,两人上了车,迟念便靠在座椅上,闭着眼。

      南聒神色寡淡的睨了眼,问道:“你家地址,先送你回去。”

      一旁的迟念没有回答,安静的像是睡着了。

      脖颈处烧的通红,一直弥漫至锁骨下。

      南聒扯唇,这人难不成是对酒精过敏?看样子她自己是知道的,竟还这样喝酒,真是不要命,呵。

      见迟念没搭话,南聒凑上前,轻轻推了下她手臂,“喂,问你话呢,别给我装死。”

      迟念皱了皱眉头,嘴巴里嘟囔了几句,也听不清,将身子侧着又睡了过去。

      “刚刚不还清醒的很,怎么这会就醉成这样。”南聒一只手撑着脸颊,神色狐疑的盯着她。

      身旁座位上的人没反应,只听见平缓的呼吸声。

      南聒嘴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划开手机,拨通了家里私人医生的电话,“喂,周医生,抱歉这么晚了打扰你,能麻烦你送些过敏的药过来吗。”

      电话那头答应着,“好的,我这就过来。”

      “地址我发你。”南聒顿了顿,又说道:“别告诉外婆她们。”

      那头迟疑了两秒,回答道:“知道了。”

      车窗外一排排路灯闪过,轮胎压过积水,溅起水花,形成一道光影,车子缓缓驶进地下车库。

      南聒侧身,轻晃着迟念,迟念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软糯糯的支吾道,“……到家..了吗。”

      南聒轻笑一声,“还没呢,告诉司机你家地址,这会送你回去。”

      “啊…没…事…我自己……可以。”迟念一边含糊的说着,一边挣扎着打开车门要走。

      车门半开着,南聒急忙伸手拉住她,将她轻扯回来。

      这人难不成是真醉了?南聒心里嘀咕着。

      司机是南聒在国外带回来的,说是司机,其实是私人保镖,跟了她很多年,为人可靠,长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样貌,身材高大健壮,一看就很能打,他跟着下车,站到迟念那侧车门边,护住,询问道:“boss,是否需要将迟小姐送到酒店去。”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她住哪里,可是带着这个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的人去酒店,不是等着给狗仔机会拍吗,她可不想明天热搜头条又是什么深夜酒店私会,何况那个人还是迟念,绝不可以。

      光想想脑袋就疼,她咬咬牙,侧身冲迟念试探的问道:“还能走吗。”

      迟念嘴巴嘟囔着:“嗯..可..以我..可以自己..走。”又一次挣扎要下车。

      南聒轻叹了口气,走下车,绕至另一侧,扶住她,将她的臂弯环过自己的脖颈,架在肩膀上,迟念要比南聒高些,她压低身子,整张脸顺势埋进南聒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刺激着每一寸毛孔,南聒只觉得一阵酥麻感袭来。

      “shit!迟念!你大爷的!再这样我把你扔马路上,让你自生自灭!”南聒被惹得身体发麻,一把推开迟念,“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是装醉!”

      力气稍大,迟念没站稳,一个踉跄,就要摔地上,南聒赶忙又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扶稳,“你,抱她上去!”

      南聒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将两人的包挂在身上,保镖点了点头,轻而易举的将迟念公主抱起来,三人就这么进了电梯。

      “你先回去吧,明天去把我的车开回来。然后直接去机场。”南聒冲保镖说道。

      保镖将迟念放到沙发上,接过车钥匙,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南聒瘫坐在单人沙发上,盯着那头躺在沙发上正睡熟的人,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看了眼手机,快凌晨,微信上一堆消息,她懒得回,又瞅了眼迟念。

      干脆就让她睡沙发吧,可是这样的话,明天她肯定一身得痛死,况且还喝多了,睡沙发会不会不舒服?万一着凉了怎么办….算了,还是把她弄客房去吧。

      喝醉的人沉的要死,南聒将迟念扶起来,两人东倒西歪的往客房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聒觉得迟念不像刚才那般沉了,走路也比在车库稳得多。

      客房门打开,南聒愣在原地,“我靠!”客房放床的位置空空如也,这才想起上次因为段怡然和颜北,客房的床被处理了,新的还没到。

      这一刻,心态炸了,南聒忍住心里噌噌上蹿的怒火,只好将迟念拖进自己的卧室,扔在床上,突然,腰被一只手揽住,跟着脸颊陷入柔软之中,感受着迟念胸口的起伏,檀木香味混着淡淡的烟酒味。

      “放开!”南聒用力想要挣脱开,却被双手抱得更紧。

      没来得及开灯,卧室一片漆黑,只有门外透进来的点点光亮,耳边传来呢喃带着呜咽声:“阿廿…我…好想你…”

      方才还在挣扎的人动作缓了下来,渐渐不再动弹,迟念平躺在床上,南聒就这么趴在她怀里,心跳越发急促。

      “对不起…”,呜咽逐渐变成了抽泣,迟念动了动,轻带着怀里的人翻了个身,南聒转而被压在身下,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有水点子滴落在脸颊。

      “放开我,迟念,你喝多了。”南聒偏了偏头,将脸侧开,语气不再强硬,软软的带着些许无奈。

      “我..不。”这两个字听着像极了撒娇。

      “你是想借酒装疯吗,迟小姐。”南聒扯了扯嘴角,“还是说,你想趁着酒劲,对我— —唔…!”

      没等南聒说完,嘴唇被含住,气息扑面而来,她紧抿着嘴,双手扯着迟念,想拉开,却被狠狠的压住,随之而来的是极具侵略却又生涩的吻,像是初尝禁果的夏娃,没有章法,片刻,嘴唇被撬开,温软的舌尖肆意掠过,带着酒味。

      “唔..!迟念!…哈..!你…唔咬疼我了..!艹!”南聒被吻的喘不上气,奋力挣扎着,脸颊上被迟念的泪水浸湿,她逐渐放弃挣扎,原本撕扯着的双手,瘫软下来,不自觉的慢慢环上迟念的脖颈,开始回应上。

      迟念吻的越发疯狂,好似要把这五年所有的想念在此刻倾泄殆尽。

      眼泪滑进嘴里融化,舌尖交缠着,掠夺着彼此每一寸微弱的呼吸,神色逐渐恍惚,南聒指尖穿过迟念的发丝,摩挲着,摁压着,想要这个吻更深,更炙热。

      理智终究还是被打败了,不愿推开她,不想失去这个吻,想把她揉进身体里,想占有她,好…想她….就放肆这一晚吧,就这一次不去想从前,此刻就只是阿廿和小哑巴….

      “阿廿….”迟念感觉到身下的人也在回应自己,哽咽得唤着,手掌轻抚过她的腰,颤抖着穿过裙摆,指尖划过后背,摸索着解开环扣,疯狂的吻也逐渐温柔下来,辗转至耳后,白皙的脖颈,轻咬着红润饱满的樱桃,一点点往下游走。

      “嗯….。”南聒闷哼一声,浑身发软,眼神渐渐迷离,大口地喘着粗气,“唔…迟念…”

      叮铃铃— 黑暗中,手机铃声响起,显得尤为刺耳。

      “唔…你手机。”南聒晃神,推了推迟念。

      “不管…”迟念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指尖带着ku角,往下拉扯。

      叮铃铃— 原本安静下来的手机,再次响起,南聒被闹的清醒了些,抻手撇开迟念的脑袋,往上缩了缩,抬脚将她轻踹开,探着身子摸了摸床头,微弱的灯光亮起,声调慵懒又带着怒气,“吵死了。”

      南聒身上被扒的只剩条底裤,她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口红已经被吻没了,头发散在枕头上,眼神恍惚,眼角那颗痣显得尤为勾人,模样性感的让人立刻想要独占。

      手机断掉,又不停响着,迟念极不情愿的压制住喷张的欲望,拿过手机坐在床沿边,屏幕显示【秦红】,她拧眉,犹豫片刻,接起,电话那头语气慌张。

      “迟念!你终于接电话了!”秦红焦急地说道。

      “怎么了。”迟念说着,语气不悦,睨了眼南聒。

      “意慈她失踪了…!”电话那头很吵。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迟念语气比刚刚凶冽了些。

      原本安静的空间里,手机声音有些大,南聒听见电话那头提了“意慈”两个字,她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翻下床,扯过椅子上的丝绸睡袍套在身上,缓步走出了卧室。

      迟念抬眸看了眼离开的背影,想起身追上,却还是呆坐在床边,听着电话。

      “我下午去公司处理完事情,回医院,看她正睡着,就想着快出院了,让助理去公寓拿些意慈换洗的衣服过来,中途我就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人就不见了,到处都找了!”秦红说着,电话那边传来人群的喧闹声。

      “知道了,记者那边你先稳住,不能有任何消息走漏,公关部那边先通知一下,随时注意各个平台消息,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处理,我现在就去找,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迟念压制着火气,起身往外走。

      客厅里照旧只开了盏落地灯,电视开着,南聒蜷缩在沙发上,指缝夹着烟,茶几上放着半杯酒,和刚开的轩尼诗。

      察觉到卧室里的人出来了,她并没有在意,依旧低着头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

      “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得去处理一下..。”迟念套上外套,提上包,站在沙发边,内疚的盯着南聒,自己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走,但…..“ 我很快回来。”

      南聒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飘向半空,慢慢扩大散开,“这会儿倒是立马清醒了?”语气冰冷,听着像是在嘲讽,“回来?迟小姐怕是没搞清楚,这里是我家。”

      “抱歉…我。”迟念呆站着,握着包的指节发紧。

      “迟小姐有要紧事,就去忙吧,我累了,就不送了。”说着,南聒把烟摁灭,又拿起酒灌下,起身径直走进了浴室。

      客厅剩下迟念落寞的身影,她走到浴室门口,抬着手停在半空,最后还是收了回来,转身关门离开了。

      浴室里,隔着一扇门,南聒靠在门边,双手抱膝蹲坐在冰凉的瓷砖上,浴缸水龙头开着,发出滋啦啦的响声,地上的手机消息收到回复,震了震,不一会儿,电话打来。

      “喂,孟意慈的资料像是被故意隐藏过似的,不过我的人还是查到,她刚开始签在明辉,一直不温不火的,后来合约到期,希翼把人挖了过去,也就是那时候,迟念也同时进了希翼,听说是迟念自己主动要带孟意慈的,为此…..。”颜北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说。”南聒声音听着有气无力。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为此还跟希总签了对赌协议。不确定是以迟念的名义还是孟意慈的。”又是沉默片刻,“有狗仔拍到过,她们有段时间似乎是在谈恋爱….几乎每天同进同出,两人也意外的没有回应过,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就分手了,所以迟念才没有继续带她。”

      “呵。”南聒此刻眼神冷的可怕,颜北的话每一个字都变成一根针,深深扎在心上。

      “不过我倒是真挺佩服她,一个女人在这个圈子里能做到这份上,不知道得受多少委屈,是真有魄力,我— —”

      话没说完,颜北便被打断。

      “孟意慈之前出过什么事?”从前越是压抑,此刻越是想知道关于迟念的一切,南聒强忍着心痛,继续问道。

      “还没查到,不过已经再找人查了。”颜北语气关切地说道,“你,还好吧….”

      “嗯。先挂了。”

      浴室里雾气越来越浓,南聒紧咬的嘴唇渗出血腥味,眼里渐渐浑浊。

      南聒低声冷笑着,啪的一声,手机被狠狠砸向墙壁,被摔裂开手机屏幕亮着微光,有新的消息进来,显示迟念,过了会,屏幕暗了下去。

      片刻从地上无力的站起来,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今晚失控了,压抑了五年的情感,在此刻全部爆发了。

      身上还穿着睡袍,就这么踩进浴缸,缩了下去,整个人侵泡在水中,窒息的快感充斥大脑。

      迟念,你到底想怎么做什么,为什么要出现在我身边,为什么要故意接近我,为什么要让我再一次陷入痛苦当中。

      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多久,水里开始冒着泡,她挣扎着,双手扑腾出水面,奋力抓住浴缸边缘,将自己拉了上来,开始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明知道真相会让人难过,为什么人们还是会忍不住去一探究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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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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