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手机，我直播赚钱》早起买烧麦

19、第19章 动物园

　　那头沈之庭还在心疼吃不到的外卖。
　　这头艾哲圣已经在园区一家餐厅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让厨子专门为艾馥依做了一桌子好菜。

　　橘猫戎芙下班后满动物园找鹦鹉欧泡寻仇去了。灰原白没拜到师，就一起跟过来蹭饭。

　　“局长，这是第一道菜。”服务员揭开餐盖，往餐桌上放了一盘清蒸啤酒盖。

　　21个不同颜色的瓶盖,五彩斑斓平躺在瓷白的浅口盘子里，每个瓶盖都有齐整的21个锯齿。焦糖色的蒸鱼豉油色泽诱人，混着啤酒的小麦香，包裹在腾腾热气中，让艾馥依拿筷子的手跃跃欲试。

　　灰原白坐在婴儿椅上，默默放下筷子。没关系，后面还有菜。

　　第二道菜上了，凉拌小螺丝。

　　银白色的螺丝钉一颗颗摆在透明的玻璃果盘中，上面还挂着热辣的红油，衬得水果盘莹红剔透。上面还点缀着几片柠檬和香菜，艾馥依只看一眼，就仿佛这香辣的汁水已经在口腔蔓延。

　　灰原白看了他艾姐一眼：？

　　紧接着，第三道菜也放在艾馥依面前，是糖醋手机。

　　刚出锅的手机撒了一层糖霜，放在竹藤编制的小篮中，底下还垫着雪白的带花边滤纸。酸甜可口、鲜嫩多汁，丝毫没有电线烧焦的糊味。艾馥依忍不住食指大动。

　　第四道菜，红烧平板。浓油赤酱的快乐谁能拒绝？

　　第五道菜，油炸铁锤。据说锤子还是唐朝产的。

　　灰原白嘴角抽了抽：？？
　　就没有狗能吃的东西吗？

　　服务员微笑着端上最后一道银块煨冬笋：“局长，您预定的餐上齐了喔。”

　　“可以吃了。”艾哲圣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五菜一汤，十分满意。

　　灰原白小手抖了抖。在做足思想工作后，他对食物的渴望战胜了一切，准备蘸点糖醋汁尝尝。

　　“灰原白你干嘛？”艾哲圣古怪地看了灰原白一眼，“我们吃的菜厨师还在做，这些是给艾馥依准备的。”

　　灰原白高兴地蹦出一句母语：“汪汪！”
　　他咯噔的心终于放松了。

　　没过多久，正常人吃的十菜一汤也被端上餐桌。

　　“这么多，我们能吃完吗？”灰原白过惯了苦日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珍馐。他终于不用和大狗抢吃的。

　　“你负责吃饱就行，剩下的会有人来解决。”艾哲圣优雅地给自己盛了碗汤，并撇去上面漂浮的葱花。

　　三方势力对今天的菜品都很满意。大快朵颐之际，沈之庭被专人带了进来。

　　“咦，沈之庭，你怎么来了？”艾馥依用锋利的牙齿啃了一口铁锤，满脸欣喜。锤子太沉，她差点拿不动。

　　“我也不清楚，警车开到动物园门口就把我放下。我刚买了门票进来，就被一只猴子拉来这。”沈之庭猜测，这或许和昨天签的保密协议有关？

　　艾哲圣吃下最后一块小酥肉，深藏功与名：“先吃饭吧。”

　　看三位吃得正香，沈之庭的食欲也被勾起，与大家一起横扫饥饿。

　　吃饱喝足后，餐厅经理送四人离开，并征求领导意见：“艾局长，这餐厅下午还对外营业吗？”

　　艾哲圣盯着那块“暂停营业”的标语牌，就像一沓渐行渐远的人民币。他考虑后决定：“先挂着吧，我们下午还得来一趟。”

　　灰原白准备去海洋馆蹲橘猫戎芙，就与另外三人告别。艾哲圣找了辆观光车，带艾馥依和沈之庭去往猴山。

　　艾哲圣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找了借口：“你的保密协议还有最后一个流程没走完，我们先去找那只红毛猩猩。”

　　“果然如此，我猜的没错。”沈之庭很自然抱起艾馥依在后排落座，艾哲圣只能充当司机的角色。

　　“为什么找滇叔叔要去猴山，他不是猩猩吗？”艾馥依很喜欢沈之庭的怀抱，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

　　“我也不清楚。这猩猩平时就在局里做做后勤，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申请到园区营业。”艾哲圣说完这句话就闭嘴了，因为有几个走累的游客看到观光车，跟狼看到羊似的扑了上来。

　　沈之庭默默把艾馥依塞到老地方，避免游客把艾馥依摸起球。

　　艾哲圣从车座底下掏出一张二维码：“十块钱一趟，这辆车只去猴山。”

　　“我听说猴山今天有只猩猩在摆摊算命，特别准！”
　　“师傅，去哪都行，我们走不动了。”

　　游客们很快填满车上空座，主打一个随缘游。

　　到达目的地，游客们纷纷离去。沈之庭把艾馥依掏出来，说出憋一路的疑问：“刚才说的算命猩猩，不会就是昨晚的那只吧？”

　　“应该就是他了，我今早起床看见滇叔叔带着墨镜去上班的。我还以为他是为了防紫外线。”艾馥依恍然大悟。

　　猴山算是动物园最有活力的地方，猴子是这片乐园的主人。山上各式树木交错生长，为下方的猴子们遮挡阳光。还有人造的各种绳索和爬架，为他们提供捉迷藏和攀爬的绝佳场地。

　　猴山边缘有一处观景台，平时游客就站在这里，近距离观察猴子们在这片山林自由穿梭。有时会有调皮的猴子荡着秋千过来，伸手讨要食物。久而久之，这处观景台成为投喂的最佳场所。

　　今天，这小小的观景台挤满了游客。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潮水般被动向前涌，甚至有工作人员前来维护秩序。

　　沈之庭把艾馥依举高高，让她打探前方的状况。
　　艾馥依也把手里的手机举到最高，让下方沈之庭用微信视频了解前方的实时动态。

　　只见红毛猩猩滇靖用石头块支了一个简易算命台，台子上放着纸笔还有求签筒。周边还摆放了一圈新鲜水果，充当给他的贡品。

　　游客有条不紊排起长队，前一位游客得了解签，签上面还附赠猩师傅从身上拔下的三根红毛。礼轻情意重，游客欢天喜地拜别猩师傅。

　　后一位游客赶紧就坐。
　　【可算是轮到我了。等了一小时，我可得试试这猩师傅的底细。】

　　你试，你随便试！
　　滇靖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伸出了那个招牌姿势：拿来！

　　“还愣着干啥，赶紧交卦金。”后面的游客催促在坐的那位。

　　【这还要钱啊，我以为免费才排队的。一猩猩拿钱干什么？】
　　游客不情不愿从手提袋里掏出一根香蕉放在石头桌上：“猩师傅，您能猜出我属什么生肖吗？”

　　滇靖嫌弃地把香蕉挪到一边，继续把手掌心朝上。

　　围观群众为猩师傅发声：“快点的吧，别耽误我们后边的人。”
　　【算了，来都来了！他要是蒙对我属蛇，也算他的本事！】

　　坐着的游客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的十块钱放桌子上：“现在可以说了吧？”

　　滇靖把这十块钱摊平，放进自己斜跨的小背包中，又拿起桌上的纸笔，在上面写了几个拼音：SHE。

　　【还真准，知道我是属蛇的。】
　　【不对，这不是重点，这红毛猩猩竟然还会写字！】
　　男游客开始恭敬起来，双手奉上一张百元大钞：“猩师傅，能不能帮小子算下姻缘？”

　　滇靖收下卦金后，指了指桌上的求签筒。

　　男游客双手捧着求签筒，对着滇靖拜了三拜，然后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姓名、生日、家庭住址和所求具体事项，才开始摇晃。待其中一支签落下来后，男游客把签递给滇靖。

　　滇靖在边上把男游客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难为这游客能在短短一分钟内在心里讲出几千个字。

　　滇靖拣了点重点信息来听。他接过签后翻开解签册，按照上面的签号找到对应的解读，把纸质签文递给男游客。

　　男游客看着手中的下下签，弱弱憋出一句：“猩师傅，此签何解？”

　　滇靖只指了指男游客手里的手机，然后双手合十。他心想，我上班又不能带手机，还不方便说话。签文的字你反正认识，自己去网上搜嘛。

　　男游客大喜：“猩师傅，您是说这下下签是指我绝地反击的机会来了是吗？”男游客悟了，于是双手合十念叨，“困难总有解决办法。如果自己遇到，才是圆满。对吗？ ”

　　滇靖愣了。都收钱了，他也不好打击游客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使劲点了点头。

　　男游客得到指点，踉跄往后退去，一不小心踩到一位女游客的脚，他连连道歉：“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女游客想蹲下擦擦被踩脏的脚，却不小心扭到腰，恰好跌在男游客怀里。

　　两人瞬间红了脸。

　　吃瓜游客眼睛都直了。
　　哇！猩师傅真灵！

　　大家参与算命的积极性更高了。

　　艾馥依看到这一幕，戳了戳沈之庭：“找滇叔叔好像要排队。”

　　沈之庭就跟在队伍后面，加入算命大军。他刚才有幸看到一位妄图插队的游客被群起攻之的画面，心有余悸：“连工作日都这么多游客，他们都不用上班？局长来了都得被游客骂。”

　　没错，刚才艾哲圣直接去找滇靖，被游客喷回来了，现在正站在树底下生气。

　　滇靖老远看到局长萧瑟的背影，可不敢装聋作哑。他把算命工具扔进斜挎包，赶紧去找艾局长认错。

　　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见滇靖收摊，也开始 为疏散游客找借口：“实在不好意思，猩师傅今天的算命名额用完了，再算下去就要折寿了。”

　　下一位游客眼看着就要排到他了，失落感最甚。他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背负着在场所有游客的失望。

　　“对不起，我也想挣钱，但是独栋别墅更重要。”
　　滇靖好说歹说把艾哲圣请上观光车，很是卑微：“局长，您要来找我也不早点说，我肯定先招待您呀，不收卦钱。”

　　“哦？”
　　艾哲圣还对游客的指责耿耿于怀。他挤在艾馥依和沈之庭中间，吩咐滇靖开车去1号餐厅。

　　“局长，您让一只猩猩开车，他不合适啊！”滇靖小心措辞，“会算命就已经是一只普通猩猩的上限了。”

　　沈之庭感到气氛有些微妙，于是毛遂自荐：“要不我来开吧？”

　　“你认识路吗？”艾哲圣不相信沈之庭，发了条微信给户籍中心主任辛泰，让他来开车。

　　“刚才过来的时候您是沿着主干道开的，我原路返回就可以了。开的不对你们及时指正就好。”沈之庭已经坐上驾驶位。

　　“那你开。”艾哲圣撤回一条微信消息，又嘱咐沈之庭：“回去就别载游客了，赶路要紧。”
　　【万一碰上刚才看热闹的游客，我堂堂动管局局长的面子往哪搁！】

　　滇靖看透一切，肩膀微微颤抖，憋着笑胸膛起伏半天。

　　艾哲圣对滇靖此番行为表示纵容。他在网上找了个名为《结婚誓词》的模板，改了些许关键词后发给滇靖：
　　【等会就说这是保密协议的流程，让沈之庭回答。】

　　滇靖打开word，有点为难。局长你这......
　　不大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小子要真心待我闺女，我也不能棒打鸳鸯。】
　　艾哲圣仿佛也听到滇靖的心声，眉毛一横，把这事定了下来。
　　【再给艾馥依也补一下流程。要是我闺女没这想法，那这小子就别想吃天鹅肉。】

　　“好的，局长！”滇靖在一连串催促中，极不情愿应下这事。
　　有这时间，给游客多算两卦挣钱多好。

　　等回到1号餐厅，滇靖兼职起神父的角色：“沈之庭，你喜欢艾馥依吗？”

　　【啊，这是什么问题，难道是他们怕艾馥依在我那里会受欺负？】
　　【我可是熊猫狂，当然喜欢她啊。】
　　沈之庭有点懵，却也如实回答：“喜欢。”

　　艾哲圣拳头硬了。

　　滇靖又回头问艾馥依：“艾馥依，你喜欢沈之庭吗？”

　　【啊，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流程？】
　　【不过沈之庭声音好听，长得又好看，我超喜欢的！】

　　【在他身边呆着，我想起了妈妈的温暖。沈之庭就像光，就像电，像我的男妈妈。】
　　艾馥依夸起来不重复，吵得滇靖脑瓜子嗡嗡。

　　滇靖适时提醒：“该回答了。”

　　“喜欢！”艾馥依毫不犹豫。

　　艾哲圣拳头又松了。爱谁谁吧，真心就好。他示意滇靖赶紧进入下一环节。

　　滇靖开始进行下一环节：“沈之庭，你愿意以后谨遵诺言，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他、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这段誓词沈之庭听得热血沸腾。

　　气氛都到了，沈之庭眼神都变温柔，脱口而出：“我愿意！”
　　【再穷我也能捡罐罐给艾馥依吃，有钱了我就给她买手机。】
　　【不过失色是什么意思？是指艾馥依变成小黑狗吗？那我也喜欢！】

　　错就错在沈之庭是个单身狗，交的朋友也清一色的母胎solo，根本没参加过婚礼，也不看偶像剧。
　　结婚誓词？没听过。

　　滇靖又把誓词原封不动抛给艾馥依：“艾馥依，你愿意以后谨遵诺言，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他愿意那我也愿意好了。】
　　【要是没钱我就吃点猫粮，然后嗯嗯了去卖钱！】
　　艾馥依也想清楚了：“我愿意！”

　　错就错在艾馥依刚来这人类世界没几天，看的都是古代言情小说。
　　结婚誓词？没听过。

　　于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就这样诞生了。

　　艾哲圣看向沈之庭的眼神也逐渐慈爱：“好孩子，艾馥依以后就交给你了。”

　　沈之庭轻抚艾馥依柔顺的毛发，感觉上班的疲惫感被一扫而空：“局长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得了保证，艾哲圣拍了拍沈之庭肩膀：“以后就跟她一起喊我……叔叔吧。”想起局里还一堆事等着他，艾哲圣准备告辞，“我还有事，你们自己逛逛。”

　　“沈叔叔再见！”艾馥依/沈之庭步调一致，送别艾叔。

　　滇靖不忘本职工作，又简单问了沈之庭几个保密问题。沈之庭也顺利过关，保密协议正式生效。

　　接下去是动物园半日游。沈之庭与艾馥依兴致勃勃规划好游玩路线，准备出发。

　　去之前滇靖的目光一直在两人身上徘徊，似乎看到了粉红泡泡：“园区的工作人员都是自己人，有困难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

　　“好~”艾馥依甜甜应声。

　　餐厅附近就是锦鲤池，艾馥依与沈之庭告别滇靖后，出发去往第一站。

　　“沈之庭快看呀，池塘里有两只鸳鸯正双向奔赴。”

　　不远处，两只颜色相同的鸳鸯正在水面上扑腾。他们的翅膀不停拍打水面，溅起的水花形成一首激昂的交响乐。

　　“你确定他们不是在打架吗？”沈之庭看到一只鸳鸯正猛地扑向另外一只，用坚硬的嘴狠啄对方，似在争夺领地和配偶。

　　“你说得对。”艾馥依不喜欢看打架，扭头去看锦鲤。

　　锦鲤池畔，一群色彩斑斓的锦鲤吸引无数游客驻足观赏。其中有条白写锦鲤尤其引人注目。游客喂鱼食，别的鱼都争相去抢。只有她安逸地随波逐流，只一张嘴奋力张张合合，等着鱼食自动流到嘴里。

　　看到艾馥依在岸上，这白写锦鲤难得凑到岸边，一个鱼打滚跟熟人说你好。

　　“快看呀，这头肥鱼飞起来啦 ！”
　　“是鱼跃龙门，好兆头！”
　　游客感受着这份大自然的恩赐，瞄准憨态可掬的白写锦鲤进行投喂。

　　沈之庭也买了一包鱼食，投喂给池塘里的白写·鸡翅包饭·锦鲤。

　　告别白写锦鲤后，沈之庭又带艾馥依去看羊驼。不为别的，就为看游客排队求羊驼吐口水的盛况。

　　一个月前，有个秃头游客被羊驼吐了口唾沫，实在气不过，就朝羊驼吐了回去，还欠揍地转圈跳跃：“略略略，有本事你打我啊！”

　　能当上蓝山动物园的动物，哪有不疯的。在那个秃头游客挑衅期间，这羊驼偷偷憋了口大的，等游客放松警惕又靠近时，吐了他满头的口水。

　　本来这事算动物园这方过错，责任方歉也道了，钱也赔了。谁知几天后事情又有大反转。

　　秃头游客正涂着生发神器，突然感觉头皮有蚂蚁在爬：“我这头上好痒啊，我长头发了，哈哈哈哈哈！”总之，秃头游客不再秃头，变成长发游客。

　　这长发游客是个有钱的小老板，道歉、赔钱一条龙，还将此事大肆宣扬：“涂米诺地尔，不如求神驼吐口水。”

　　全国各地无数受脱发困扰的游客慕名前来，只为神驼那一口唾沫。

　　当事驼表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悔不该朝那个秃头游客吐口水啊。隔壁橘猫只要每天表演两场杂技，就能混吃等死。而他每天被压榨得真是一滴都没有了。

　　所以，艾馥依和沈之庭看到羊驼牧场大排长龙的壮观场面，着实被惊到了。游客得了一点唾沫星子就千恩万谢，离开前还往神驼边上的食槽砸钱，许愿早日生发。

　　“这很难评。”艾馥依很想摸摸胖羊驼，又怕被吐口水。

　　“要不我也去试试，以防万一？”沈之庭看着队伍中不少穿格子衫的年轻人，摸了摸自己浓密的头发，“虽然我不是程序员，平时也得写点代码往芯片里烧程序。”

　　又有工作人员出来维护秩序 ：“求头发的左边排，单纯参观的右边排。”

　　两人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往右边岔路走，清净。

　　出了羊驼牧场，两人又去游乐区玩了旋转木马和碰碰车。由于过山车的身高要求是一米五以上，艾馥依带着遗憾去坐了一圈摩天轮。

　　在高空俯瞰整个动物园是一种视觉享受，艾馥依被这种缓缓转动的宁静治愈了，就在摩天轮最高处用手机留下和沈之庭的合影：“沈之庭，我们一起比个耶！”

　　咔嚓。

　　下了摩天轮，两人看到前方有两只套着青蛙人偶的工作人员在摆摊套圈。沈之庭看奖品堆里有一只可爱的熊猫玩偶，就交了二十块买了二十个圈圈，准备迎接挑战。

　　沈之庭集中注意力，判断距离和角度后，在艾馥依紧张的呼吸中扔出第一个圈，完美错过那只熊猫玩偶。

　　“我也要玩！”艾馥依要了五个圈一起甩出去，意外套到一只充气小青蛙。

　　“这都行？”瘦高青蛙指了指充气青蛙，又踹了矮胖青蛙一脚，“去把那个青蛙送给顾客。”

　　“没气了诶！”艾馥依接过瘪瘪的青蛙，又看了看瘪瘪的工作人员，感觉这俩真像。

　　“我都漏气了，我儿子漏气很奇怪吗？”瘦高青蛙的人偶服都褶皱了，他歪着脑袋，检查自己衣服到底哪里破了。

　　艾馥依被沈之庭抱在怀里，她抬头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头套里的工作人员。她惊讶打量里面的黑熊：“你好像西游记的黑熊精喔。”

　　“被、被发现了。”瘦高青蛙猛然抬头，他以为自己的伪装已经无懈可击，却被一只小黑狗戳穿。然后他又后知后觉看着艾馥依：“你也会讲话啊，那你帮我看下摊子，我去补个洞。”

　　瘦高青蛙很放心地坐在地上，让矮胖青蛙帮他检查哪里漏气了。

　　“老大，好像你裤子裆破了。”矮胖青蛙手拿一根绣花针，开始做手工活 ，“老大，你别动，扎到蛋就坏了。”

　　“你！”瘦高青蛙一动不敢动，静待矮胖青蛙在自己裆部走针穿线。

　　“那里面是两只黑熊 ！”艾馥依把自己发现的秘密告诉沈之庭。

　　“难道他们偷袈裟，所以被罚在这摆摊？”沈之庭也悄悄在艾馥依耳边回应。

　　沈之庭的吐息刺得艾馥依耳朵痒痒的，艾馥依耳根一红，闪到旁边含糊着：“只剩下一个圈了，不幸的是我们目前为止只套到一个瘪瘪的青蛙。”

　　沈之庭上头了。他抱起艾馥依，把圈交到艾馥依手里，紧接着用大手握住艾馥依的小手。

　　颜色不会消失，红色只会从艾馥依的耳根转移到艾馥依的脸庞。

　　沈之庭收紧核心微微蹲下，呼吸也有点紧张：“准备好了吗，我喊123，我们就一起松手。”

　　艾馥依抬头，正巧看到沈之庭完美的下颚线。她差点忘记呼吸，只在心里胡思乱想：这么好看，脱臼了可咋整。

　　“三！”
　　“二！”
　　“一！”

　　几个报数，把艾馥依拉回现实世界。沈之庭奇怪地看着艾馥依：“你怎么不松手？”

　　艾馥依茫然：“你不是说123撒手吗，刚才你说321的。”

　　“那我再喊一次。”沈之庭又进入备战状态。

　　“一！”
　　“二！”
　　“三！”

　　一个粉色的圈从两人手中抛出，划开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几个呼吸后，粉圈自由落地，正好套中沈之庭一开始看上的熊猫玩偶。

　　“套中啦！”艾馥依本来对此不抱希望，套中完全是一个意外之喜。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沈之庭，沉溺在这份欣喜中。

　　认真的男人可真迷人。

　　板凳那边的青蛙也完成手术，艾馥依小跑过去炫耀成果：“我们套中啦，可以直接拿走那只熊猫吗？”

　　“哦，好的。”瘦高青蛙把粉圈里的熊猫玩偶递给艾馥依。

　　艾馥依又把战利品递给沈之庭：“这是我们一起套中哒。”

　　“还想玩吗？”沈之庭笑着接过玩偶，又看看艾馥依。
　　还是这个活蹦乱跳的更好。

　　两人告别青蛙后，又去隔壁卖手链的摊位看一圈。

　　摊主姐姐很热情地吆喝：“看看水晶手链呀，只要九块九一串，很便宜的。”

　　艾馥依被这些清澈透明的水晶吸引，她感觉这像一场寻宝游戏。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一串淡粉色的水晶手链上。

　　“可以试戴哦，这些水晶都是我自己做的。”摊主姐姐被艾馥依萌到了，笑着介绍这条粉色水晶的寓意，“桃花朵朵开，好运连连来。”

　　艾馥依把手链戴在自己手上，发现与手臂大小差太多，一圈太松两圈又太紧，很容易滑落。

　　沈之庭看艾馥依爱不释手，不动声色问摊主：“有没有小一号的？”

　　“没有哦！”摊主语气温和，审视一人一狗之间奇怪的拉丝感。

　　“那就这条吧。”沈之庭直接给摊主姐姐扫了十块钱，把粉色水晶链买下，轻描淡写道,“我回家后把它改短些。”

　　艾馥依接过手链，又顺手把它套在沈之庭手上。
　　因为怕掉！

　　两人又去其他摊位看热闹，只留下原地卖水晶的小姐姐在自言自语：“哇，这是给男朋友戴小皮筋啦！”

　　她只是个卖水晶的小贝壳，今天赚了钱，她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