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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5 向宿命追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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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救了超杀女的就是她的刀更长，而杀手的刀要短上很多。
刀尖捅进了杀手的胸膛，卡在骨头上，停下了，哪怕往前一寸都没做到，超杀女没敢拔出刀来，她已经感觉出这个敌人不对劲了。
多次战斗让超杀女对敌人的状态格外敏感，她能感受到对方在被刺中时并不像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生命和活力，就好像这一刀对敌人没有造成伤害。
很快超杀女就意识到生命早已离开了眼前的敌人，这个身穿刺客联盟忍者服的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活死人，支撑他活动的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生命，而是嘉莉的黑魔法。
现在她们知道嘉莉把那些刺客怎么样了，薇拉突然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被打败，嘉莉会不会把她也变成不死不活的状。
鸵鸟是幸福的，薇拉认定把这个可怕的想法埋在沙子里是好主意，特别是在眼下这样危机的情况下，没时间去想那些了。
囚心眼的预判能力让薇拉能在敌人攻击之前就躲到正确的位置，可她没有经过多少训练，因此在攻击时显得笨拙。
薇拉想不出什么漂亮的招式，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的模仿出前辈们的动作风格，只是简单砍了几下活尸拿着武器的那只手臂。这不是把适合劈砍的大剑，看着像个玩具般的小剑在薇拉手中有点可笑。
这点帮助聊胜于无，超杀女趁机再度攻击，以确保刺客足够碎，让嘉莉的黑魔法再也不能支撑活尸站起来。
“该死的，这玩意到底怎么样才能真的死啊？”薇拉拿着剑戳着从腰部断掉的尸体，是上半身，“不过这东西不怎么厉害，我们打败它很容易。”
“因为主要是我在砍杀。”超杀女相当直白的说出实话，她因疼痛而咬牙切齿，声音有些发颤。
“你还好吗？”
“我没事。”
刀刃没有砍破超杀女具有些许防护能力的战服，但仍能让她感到疼痛，她相信等这件事结束后，一定会看到那里有瘀血的痕迹。
薇拉走进教堂。
这是一间小而朴素的房间，没有太多具有宗教特征装饰，只有两排长椅、一个讲坛和柔和的灯光。这里只是一个能让人坐下，提供一个空间的地方，容纳那些来自世界各地、有着不同信仰的旅行者，让他们有一个满足精神需要的地方。
不管来的人信仰什么宗教，薇拉相信他们都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这个房间被做了让人气愤的事，墙上被涂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附福金和雾尼让薇拉知道这些符号是亵渎的名讳。
这些名字是用血写的，血还是湿的，正往下滴。桌子靠在讲台上有着各种器皿有些是碗，有些可以称为盆，但更多是奇形怪状的，很难有个合适的称呼。
无一例外，它们都装着血，满得已经溢出了一部分，溢出的血液就在流淌，薇拉和超杀女看到这些血正在形成一个图案。
超杀女看看袖口，她并没有看到皮肤上的界外魔印记，但她知道就是。
血液完全形成了界外魔印记，超杀女感觉到了疼痛，她拉起袖子，看到皮肤上的印记正在淡去，很快就完全消失了。
“你觉得这代表着什么？”
超杀女想不出来。
器皿中的血液沸腾，就像沸水上的蒸汽那样，血液也形成了红雾仅仅是几秒钟，红雾就已经弥漫在了整个房间中。
薇拉看到的这一切离奇都让她紧张，紧张到让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跳，她感受到的第三次结束后，血雾已经浓厚到让她甚至看不见近在咫尺的超杀女。
数百次夜间行动让超杀女比大多数人更能适应黑暗，更习惯于在眼睛不能发挥作用的情况下迎敌，尽管她不是完全的夜行动物，却也比薇拉表现得要好一些。
几次刀锋的碰撞，几次惊险至极的防御，虽然笨拙而又勉强，但她撑到了红色迷雾的散去。
超杀女看看薇拉，而薇拉耸耸肩。
“我发现空间能力可以这么用，情急之下的机灵举动。”
“完美的行动。”超杀女称赞，在她的笑容还没出现的时候，支持她想要笑的情绪就已经被残酷的现实一扫而空了。
十几个刺客联盟的成员围住了两人，以手上的刀剑对着她们，这些刺客的脸上没有凶残和自信，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显然他们都死去了，被邪恶法术变成了用于杀戮的怪物。
刺客们没有生物学意义上的真正弱点，超杀女刚刚与那个被肢解的刺客交过手，她知道死人还有生前的战斗技巧，并且毫不怀疑这些也是如此。
现在她们落进了强化版本的刺客们的包围圈中了。
超杀女压下畏惧，她看看薇拉，而后者并没有表现出身处绝境之人该有的反应。这让超杀女感到安心，一个强大无比的神话生物在身边，勇气自然也就回来了。
查阅了大量的神秘学资料，一起经历了许多点点滴滴，又向每一个可能对薇拉有了解的人探听过能想到的一切，超杀女对薇拉到底是什么，以及她变成了什么，是有些概念的。
一个神话中被描述为拥有灭世力量的拿非利人，一个宇宙之外的破坏神的受膏者。某种意义上讲，薇拉是行走在人间的邪魔之王，是天命灭世者，然而在她身边，超杀女只感到安心。
薇拉是强大的，超杀女知道这点，她也知道这种强大不会是毁灭之力，这有悖于这位朋友的本性。得益于薇拉的善良，她的强大将用于守护，而非毁灭。
紧接着薇拉搂住超杀女，将她往下压，两个人趴在地上，然后噪声、光和热量让超杀女由衷感谢薇拉的反应能力，屋顶被掀开，只有少量的灰尘落在她们身上。
“头部正常。”福金检查了薇拉的脑袋，没发现伤口。
“她不可能变得更傻了，已经是下限了。”雾尼说。
薇拉站起来，抬头看到蝙蝠战机，她知道这架凶悍的机器发出了某种飞弹，炸开了屋顶。
僵尸们移动引起的关节响声的让薇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最近的危机上，但她认为这已经不是自己的麻烦了，估计蝙蝠侠会按个按钮，然后战机就会发射什么东西，解决这些僵尸。
蝙蝠机发射一张大网，薇拉觉得自己猜对了，然后她意识到这张网的轨迹不对，并不是对着僵尸，而是冲着她来的。
“蝙蝠侠！”她没来得及让更多的咒骂脱口而出。
眼中的一切都扭曲旋转，身体的好几处都撞上了某些坚硬的东西，然后意识逐渐回来了。薇拉感觉后劲疼得厉害，她看到了红头罩的手臂，然后想到了是红头罩捏着她的胳膊，就好像对小猫小狗做的那样。
“这就是我不让别人碰我的战机的原因，如果是别人，就会发生这种事。”蝙蝠侠的声音显示他想笑。
薇拉看着蝙蝠侠，由于她被红头罩捏住了后劲，这个动作并不容易。红头罩的力气大得出奇，几乎完全可以决定让薇拉把头转向哪个方向，他让薇拉看看罗宾，然后让她看看夜翼。
“哇，这架飞机里面原来这么大。”
红头罩点点头。
“我的脖子快断了，如果你只是想表示自己力气很大，那我已经知道了。”
“抱歉。”红头罩愉快地说。
薇拉不满地看着他，“我哪里惹到你了？”
“谁让你管我叫我红枣头？”
“是红枸杞。”薇拉纠正道。
夜翼和罗宾耸耸肩，表示并不觉得好笑。
只用了几分钟，旅途就变成了煎熬，薇拉的头撞了一下，然后是某人发出了窃笑。
“去纽约的火车有四列，只有一列是货运，为了避免麻烦，他们肯定会选择货运。”超杀女分析道。
蝙蝠机开始下降，直到薇拉能看到铁轨两边的树木在风中摇摆，这里已经不属于哥谭了，到处都是人烟稀少的乡村。
蝙蝠侠示意薇拉看着铁轨上奔跑的火车。
“你们打算怎么下去？”
“你不能传送下去吗？”罗宾问
“现在我还没有完全恢复，无法太过频繁的传送。”
“你有三个选择。”蝙蝠侠说。
“怎么？”
“第一个是索降。”
“你开玩笑吧？”薇拉问，她想了一下，想不起来蝙蝠侠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第二个是滑翔，第三个是塞进炮筒发射出去。”
“炮筒太小了，我进不去。”
“那就是两个了。”蝙蝠侠说。
所有人都看着薇拉，这让她感觉自尊受到了挑战，她内心的一个小角落试图让她相信这没什么难的，不会有危险。
于是她第一个跳下去了。
向下俯冲的气流让忙薇拉睁不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唯一能听到的只有风声。在一阵可怕的晕眩后，她看到了几个身影在下落，然后是更多的撞击金属车壳的声音。
罗宾和超杀女拉起薇拉，帮她解开安全绳。
“就像真正的鸟，我感觉自己真的在飞。”薇拉顿了顿，想到了夜翼和罗宾也有鸟类的意思，“我该换个名字的。”
“罗宾！”蝙蝠侠的声音几乎盖过了火车的轰鸣。
紧随其后的是耀眼的白光，金属碰撞的声音相互呼应，然后一道身影向来时的方向往回跃去。
安德鲁站在另一节车厢上，上半身剩下的破布条很难称得上是衣服，扭曲的经文刻在他的皮肤上，其中一些正往外渗血。
他手中拿着短剑和上个世纪骑兵款式的军刀和剑，两把武器都沾染了血液。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红头罩问。
令薇拉感到惊讶的是，安德鲁似乎和红头罩更熟一些，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杰森，你不了解，这份疯狂给了安全感，这是其他一切都不能做到的的，我对杀戮乐此不疲，以前我会害怕，我会想这是否正确。”
“现在呢？”
“我不再犹豫了，我不再虚伪，我就是自私的狂热疯子。”
安德鲁仰头看着天空。
他怒斥命运不不公，向世界索要亏欠他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