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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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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真实的“痴汉の鼻血”并不会像漫画里描述的那样“一飚两米远，痴汉本人缺血暴毙”，杉山的鼻血很快就止住了。
她在洗手间里用凉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像只湿漉漉的小狗。
等在门口的及川彻正对着自己染血的袖口叹气，帅哥包袱极重的及川彻特意选在今天穿上了一件潮流帅气的黑白休闲私服，结果刚才情急之下一时找不到纸巾，他脑一抽直接用袖口给杉山擦了鼻血。
他上次这么干的时候还是给他的外甥小猛擦鼻涕！
杉山有点心虚的凑过去：“前辈，晚点你把衣服给我，我会负责洗干净的......”
“就像这样？”及川彻颠颠手里的纸袋，他刚才就发现了，里面是一件洗好的白鸟泽运动外套，大概也是因为某个意外由牛岛若利借给女孩子的。
真纯情啊，及川彻咂舌。
他笑眯眯开口：“放心吧六花妹妹，不用你负责。”
杉山一下放松了，她可真是烦死洗衣服这件事了，再说及川前辈那身一看就很贵，不得手洗啊，幸好不用我......
“你哥哥会负责洗干净的，毕竟是他拜托我的嘛。”及川彻愉快的下了决定。
杉山：......行叭，也没冤枉我。
她接受了又要给别人洗衣服的现实，自然的撩起及川彻雪白的上衣下摆擦了把脸，反正都是她洗，她物尽其用一下没什么问题吧？
及川彻肚皮一凉，接着潮乎乎的衣摆又贴了回来，他几乎想颤抖了一下，似乎贴上来的不单单是水汽，而是女孩微凉的脸颊。
及川彻心里瞬间警铃大作，刚刚那是什么？是撩拨么？那绝对是撩拨吧！
话说她不是喜欢牛岛若利吗？为什么要撩拨我？难道及川大人的魅力真的天下第一？
及川彻刮起头脑风暴，面上不动声色的直视杉山的眼睛，仿佛想透过对方乌黑的瞳仁，看清这渣女妹妹的套路！
杉山从小霸王惯了，坦荡的回以对视，仿佛对方不仅是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前辈，还是个理所应当具备擦脸功能的工具人。
反正我套着马甲呢，怎么作也不耽误及川学长给我托球，杉山狡猾的想。
“走吧，不是还要见小牛若吗。”及川彻暂时放弃了研究杉山的行为动机，也许是我想多了，这姑娘只是单纯的有点憨......
白鸟泽这边已经结束了赛后总结，队员们两两组合做着拉伸，牛岛若利身边有个很扎眼的红头发，杉山一眼就看见了他。
她现在看牛岛若利无法自抑的带着一股子稀罕劲儿，没考虑对方能不能看见，傻乎乎的挥了挥手。
牛岛若利背后好像长了眼睛，立刻就回了头，杉山一惊，随即比比划划着示意让他先完成训练，他点点头，继续专注于眼前的拉伸。
天童觉完完整整看见了两人完全称得上心有灵犀的互动，耷拉着眼睛直发愁，尤其在他发现好友平时一直板着的面容都柔和了不少后，他对高高壮壮的牛岛几乎都产生怜爱之情了。
事已至此，他这半个知情人再不提醒一下好友就太不地道了。
首先，先点醒他小六花身边可能有其他男人这个实事吧。
“若利。”天童觉闲聊似的开口：“小六花之前不是在和枭谷的木兔谈恋爱吗？他们分手了吗？”
“枭谷在东京。”牛岛气息平稳。
天童觉感觉好友没抓对重点，继续说：“嘛...若利，有时候恋人们分隔两地也并不一定意味着分手哦......”
“那不重要。”牛岛声音里没有一丝动摇，千锤百炼的强健躯干在他标准的动作下绷出流畅的线条：
“她正在跟谁在一起不重要，她可以重新选择。”
“我要让她选择我。”
天童觉：！！！
描述不出来他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茫然？吃惊？还是恍然大悟？
对了，他怎么敢忘了，白鸟泽的牛若在球场上实行着强硬铁血的统治，这样的人在场下又怎么会是个固守清规戒律的修道徒呢？
记忆里对着排球绯闻杂志沮丧的牛岛身影逐渐变淡了，只需要一个契机，他们的王牌就会坚定的前进，碾碎胜利前的一切障碍！
而这个契机就是，远在东京的女孩搬来了宫城。
“去把公主抢走吧。”天童觉微微一笑，拇指向后指向无所察觉的杉山：
“魔王。”
“打败那个金光闪闪的勇者。”
几分钟前。
杉山牵着及川彻的手，眼睛黏在正躺在地板上抻筋的牛岛若利身上，好像盯着一块躺在烤架上的鲜嫩小羊排。
“擦擦口水吧。”及川彻有点不爽死对头这么受欢迎。
咦？他怎么知道我想吃烤羊排了？
杉山拽过牵在手里的及川彻的右手，凑到脸前抹了下嘴，好在并没有什么口水。
及川彻：......算我嘴欠......
“既然这么喜欢，跟他在一起就好了。”及川彻把目光移向一丝不苟做着训练的牛岛若利身上，语气里有几分认真：
“这家伙结实的很，就算被小六花你弄得心碎也不会死的。”
“不要。”
杉山眼神黏黏糊糊，嘴上拒绝起来却清醒干脆：
“我没有让任何人心碎的意图。”
及川彻有点惊讶，重新打量了一番身边这个在他看来有些许“游戏人间”气质的后辈妹妹，她居然是认真的？
“及川前辈交往过很多女朋友吧？”毫无预兆的，杉山将话题转到了及川彻身上。
“很多...也没算很多吧，有几个。”及川彻脑海里闪过几个模糊的影子。
“她们都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呢？等下，让我猜猜！”
杉山食指点在额头上闭上眼睛：“首先要漂亮，然后呢......活泼？头脑肯定很好，最后擅长交际人很开朗......”
及川彻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这是占卜吗？六花妹妹是魔女？”
“哇居然猜对了！”杉山自己也有点吃惊：“原来前辈和我一样啊。”
“什么什么？”及川彻狐疑的追问。
“我和前辈都是追逐自己影子的人。”
“把理想投射到恋人身上，到头来，并没有爱上任何人。”
“这样是不会获得Happy ending的......”
杉山轻轻的叹气，她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是此时及川彻已经听不见了，无声无形的风暴在他身边腾起，将他的思绪裹挟到了大概一两年前，某间铺盖着黄昏，空荡荡的教室里。
面目模糊，连名字都记不清了的少女轻轻缓缓的开口：
“分手吧，彻。”
是美礼还是叫理绘来着？
及川彻还在努力回忆，可惜无果，他对这场恋情的唯一记忆点就是，这是唯一一个分手时没动手揍他的姑娘。
他听见了自己问，问为什么要分手。
“彻对我，并不是恋爱。”那女孩好像无奈的笑了笑：
“笨蛋阿彻，镜子里是找不到本命的哦......”
她好像确实这么说了，及川彻恍惚了一下回到了现实，身边的后辈妹妹还在说。
“我下次一定要找个完全不一样的男孩子当男朋友......”
“那和我试试怎么样？”
这句话几乎没有过脑就从及川彻嘴里秃噜了出来，说完他就后悔了，救命！他也是想找个完全不一样的女孩子呀，可是和后辈妹妹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个，不可爱的后辈绝对要唾弃他的，还有小岩！小岩绝对要揍自己！
赶紧想个话术糊弄过去吧，对了，就说我是开玩笑的......
“哈哈吓一跳吧，我是开玩......”
“不要。”
杉山拒绝的太果断了，及川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这声“不要”比对牛岛的那声还要冷酷！
“为啥！”他有些破防的提高声音。
“因为及川前辈是珍贵的窝边草啊！”杉山也崩溃。
及川前辈得留着给我传球呢，跟同队的二传手谈恋爱？我是失智了才会这么干！
杉山没敢细想，打了个哆嗦疯狂抽手，她的左手还握在及川彻手里呢！
掌心里原本待得老老实实的纤细手掌活鱼一般的甩动起来，及川彻心虚的不敢撒手，仿佛一松手反而让他刚才说的话像是出自真心了一般。
“都说是开玩笑的了！”
“你发誓！如果对我出手就秃头！”
“太恶毒了吧......好了好了我发誓！”
杉山松了一口气，终于不折腾了，及川彻也用另一只手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这姑娘劲儿真大！
“啊，牛若往这边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