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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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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麻烦。”
男生低沉磁性的声音有一种超越了当下年龄的魅力，杉山攀上眼前人厚实温热的肩膀，一抬眼便落入了对方漩涡般的眸光里。
他的眼睛比他本人更擅于表达，杉山迷迷糊糊的想。
而他的嘴唇......
大概和他本人一样，带着令人沉醉的厚重和甜蜜吧......
一声鹰唳——
杉山慌慌张张的回神，眼前人已经变成了银发金眸的猫头鹰主将，杉山顿时心虚的想要逃离，然而腰身已经被两只有力的手臂牢牢固定。
“这次你要选择他了吗？”
木兔光太郎吻着她的额角，温柔又失落的说：
“你明明知道的，他和我一样，只是你追逐的一个影子......”
“六花酱，这不公平......”
。
。
。
杉山睁开眼，没错，又是梦。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脑子里一团浆糊，她尝试着自己理清，然而整理思绪实在不是她擅长的事，她看着天色还早，于是就缺德的去敲她的外置大脑——月岛萤的门了。
“萤酱...萤酱...”
外置大脑还在休眠中，杉山轻轻的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进去，为了不给还在上国中的纯洁弟弟带来什么别的刺激，他还特意变成了男生。
于是可怜的倒霉弟弟月岛萤被杉山鼓着腮帮子用“枕边风”吹醒的时候，首先看见的就是一个蹲在他床头的高大黑影。
饶是心理素质极佳的月岛萤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你你，你又发什么疯！”月岛萤慌忙把眼镜怼脸上，音调都高了，一手还缺乏安全感的拉高了被子。
“唉～”
杉山幽怨的叹了口气：“萤酱A梦，我有烦恼...”
“你有啥？”月岛萤简直难以置信：“你有毛病！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嗯？凌晨吧，还有点冷。”
说完，杉山就拎起被角往月岛萤的被窝里钻。
月岛萤全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了，死死的揪着被子：“你疯啦！你还是女生吗！”
“我现在是男生。”杉山的巨力不是闹着玩的，区区月岛萤完全不是对手，只能任由他挤进来，抢走了大半张被子：
“来，咱们兄弟俩聊聊天。”
月岛萤：......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萤酱，你有喜欢的人吗？”杉山自顾自的开启谈心模式。
“我有想刀的人，你猜是谁。”月岛萤凉凉的说。
“我有喜欢的人，但是不止一个，我好烦恼。”杉山惆怅道。
“你在烦恼什么？烦恼自己为什么是个人渣吗？”
“但是我喜欢的都是同一类型的人，从这个角度看我也很专一的。”
月岛萤呵呵冷笑，心想我看你还能放出什么屁：“你喜欢什么类型？”
“我喜欢王牌主攻手。”杉山害羞的用被子遮住半张脸，这个动作男生的他做起来有点微妙。
月岛萤面无表情，果然好屁，王牌主攻手？这算什么类型？
‘“你只是单纯的慕强而已，只要球打得好，对方是谁都可以吧。”
“欸，是这样吗？我多少也有这种感觉，果然是这样，那我这样算渣女吗？”
“百分之二百的渣女，渣的天怒人怨。”月岛萤斩钉截铁：“会在路上被人敲闷棍，卖到西伯利亚种土豆，或者干脆被砌进水泥桩子里投海的那种渣。”
杉山：“......”
“那算了。”他可不想挨闷棍种土豆或者投海，可惜了到嘴边的牛岛若利，明明他看上去也挺喜欢自己的......
“谈完了你可以走了吧？”在自己的床上缩手缩脚的月岛不满的问道。
杉山：“......”
“喂！”月岛萤怒。
“呼～呼～呼～”
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月岛萤无能狂怒的锤了下枕头。
。。。。。
第二天，青城排球部训练中。
宫城县内的另一所高中来到青城打训练赛，杉山从期待得绕着及川彻小狗转圈圈到无聊得打哈欠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及川前辈，为什么要跟这种弱队练习啊，白鸟泽呢？白鸟泽不来吗？”
对面被青城的攻势被迫喊了暂停，杉山这边汗都没出。
“跟别校的交流教练有其他的考量在里面，至于白鸟泽那帮家伙，一向眼高于顶，在县内只会与大学生打练习赛。”及川彻语气说不上开心。
杉山卡巴卡巴眼睛，欲言又止，最后决定不去触他的亲亲二传手的霉头，这段时间的磨合训练，让他愈发的认定一个事实。
及川彻是全国水平的二传。
这让从白鸟泽落榜，被迫选择青城的杉山有一种凭空捡了大便宜怕被抢走的惶恐感。
这种惶恐表现在行为上就是，杉山彻底成了及川彻的小舔狗。
训练休息时，杉山颠颠的送上水壶，递毛巾，快后勤同学不止一步。
及川彻收到女孩子粉丝团的礼物，其中竟混迹着写有杉山小卡片的手作小饼干，还是心形的。
及川彻去上厕所，发现自己常用的小便池诡异的亮晶晶，杉山在角落里带着橡胶手套捏着小刷子殷切的看着他。
及川彻：......
在他终于忍无可忍跟发小岩泉一抱怨这件事的时候，只见岩泉一肩膀剧烈的抖动，嘴里发出噗噗噗排球漏气的声音。
及川彻简直难以置信：“岩酱！这个学弟是个怪人啊！我现在在体育馆上厕所都很有压力啊！”
岩泉一强忍笑意：“这不挺好吗，你终于有个完完全全崇拜你不吐槽你的后辈了。”
“这是报应吗这是报应吗......难道我真的是个坏人上天要来惩罚我吗......”及川彻抱着脑袋碎碎念。
“杉山那家伙大概只是没有安全感。”欣赏完发小没出息的样子，岩泉一变回了一贯靠谱的样子：
“他在之前学校跟高年级有过不愉快，因此只是小心翼翼的讨好你罢了。”
“所以，该如何跟他交流，如何使用他，不正是你的职责吗。”
及川彻牢记着二传手的操守，深吸一口气，笑眯眯的对杉山说：
“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
杉山斟酌着开口：“及川前辈，你和你女朋友还好吗？”
及川彻的笑脸一下子就僵了：“不好，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他帅气的右脸上明晃晃的印着一枚清晰的红手印，那是今天训练开始之前一个超漂亮的女生当着两校排球部的面前扇的。
“吃屎去吧！人渣！”女生抽完巴掌，扬长而去。
杉山吃惊极了，脸长得这么好的及川前辈居然会被甩？更惊讶的是青城的各位告诉他，及川经常被甩，这样的场景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
“难道说，及川前辈是渣男？”杉山恍然大悟，这时候，一个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我有件事想请前辈帮忙。”杉山不好意思的扭来扭去。
“什么事？先说来听听。”及川彻的心里升起警惕。
“前辈可不可以周六那天，单独陪我妹妹一起去看场比赛。”
“你要把妹妹介绍给我？”及川彻惊，这傻小子已经舔到这个程度了？自己这边刚被甩就着急给他介绍新的？
这样不太好吧，妹妹知道吗？
“呃，也不完全是。”杉山挠挠头：“我妹妹是个渣女，我希望同样是渣男的及川前辈能阻止她伤别人的心。”
“......”及川彻五指扣住杉山的脑壳：“什么玩意儿，有种你再说一遍。”
“等...等下！及川前辈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妹妹是去看白鸟泽和仙台大学的内部练习赛！”杉山飞快的抛出诱饵。
“嗯？”及川彻迅速咬钩。
“是牛岛若利邀请我妹妹去的，及川前辈总是研究白鸟泽的比赛录像，这次能去现场看他们和大学生的训练赛，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吧！”
“问题是，你为什么阻碍你妹妹的恋爱啊？”
“不想伤害别人的是我妹妹，但是她不仅渣自制力还差，牛岛若利就是一块最对她胃口的一块小蛋糕！”
“哇～”及川彻鼓掌：“妹妹真厉害！但是你为什么不跟着去呢？”
“我有别的重要的事啦......”杉山打着哈哈。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咱们妹妹的！”及川彻眉开眼笑，这件事，好像会相当有意思。
心中的一件大事有了着落，杉山长舒一口气。
那天在车站牛岛若利不仅陪着她直到止痛药生效，还将她送回了月岛宅，临别之际，他交给杉山一张白鸟泽参观许可，邀请她来看他们和仙台大学的练习赛。
当时杉山完全被牛岛若利无意中营造出来的氛围迷的忽忽悠悠，一口答应下来要去为他加油。
直到梦见光太郎，又跟月岛萤讨论后，她清醒过来，不能这么草率的就被气氛带着跑了，这样对光太郎、牛岛若利、她自己三个人都不公平。
还是委婉的让他放弃吧。
杉山闭闭眼，强迫自己忘记牛岛若利温热的体温，领口上的味道，粗糙的掌心。
比起被人讨厌，我果然还是更害怕看见跟那时的光太郎一样，寂寞的眼神啊。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傻子挠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