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博莎）叛逆者·“叛逃者”》姒月喵

2、（二）变装，叛逆又如何？

　　（二）变装，叛逆又如何？

　　忘不了那时爸爸仍心存疑虑皱眉注视着我，黑眸里的不解有一瞬间扩张为瞳孔在山崩地裂的震撼。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信了我。他们逃走后不久，博人的“恶行”传得沸沸扬扬，致使其他国家和忍村都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
　　我像只乞食的流浪猫把火影邸从早守到深夜，都见不到就博人的事件参加“五影会谈”的鹿丸叔叔，回家路上闷了许久的夜忽地下起子弹扫射般的暴雨。
　　真应景，无尽的雨夜，我看不到太阳了，他快被阴雨埋葬……
　　幸好妈妈今晚加班干脆住在医院，不然她看到我被雨打成千疮百孔的狼狈样子会有多心疼。
　　到了这个常年除了妈妈就只有我的家，我不急于抖掉满身的水，打开灯踏着每走一步地上就多出一个湿得像流血的脚印来到镜子前，摘掉全是水滴的眼镜，看到镜中我的眼睛连带着眼白燃烧得通红。
　　凑近点儿，我看到红眼仁中各一个黑色的太阳，似烧着我的血，流出我混杂着雨水的泪……
　　我意识到这是万花筒写轮眼，和那次哭着求爸爸救博人时的感觉一模一样。我隐瞒这个不祥的变化，有意无意地问妈妈这种神秘的瞳术，她的解释让我迷茫。
　　“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代价是和所爱之人分离。佐良娜，妈妈真不希望你如此牺牲而换来力量……”
　　接下来妈妈说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只有“所爱之人”不停地撞钟在脑中，次数多了就成余波徜徉的震荡。
　　所爱之人？
　　呵，是与我爱的爸爸被迫分离才心痛吧。可为什么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案是代表他、代表漩涡博人的太阳？
　　我对他……
　　要说别样的感情，我不否认或多或少是存在的。我一直解释为同伴情，却也有自己都疑惑的时候。
　　火影岩上，我至今都忘不了他酷酷地说将来我成为火影，他要当我的“支撑之影”守护我。
　　我望着他俊秀的侧脸不知何时就痴了，他很无辜地问我他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我慌得手足无措，临时想出的他眼睛比他父亲更蓝的借口，也被巳月那个没眼色的家伙拆台，尴尬到脚趾扣地，从没那么窘迫过。
　　还有现在回想都难为情地以为他命丧于舟户一族的纷争，我哭着开启写轮眼，怒斥他们的同时，承认他是我胜似亲人的同伴，更在看到他平安归来后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他，好怕失去他……
　　“哈哈，没这么夸张吧。”
　　他身子很僵硬，干笑着小声说的话也让我的身体僵硬了。
　　后来我们如提前约定好似的，再没提过那件我快后悔死的丢人事，与他依然是平时小打小闹的欢喜冤家，关键时刻又是并肩作战充满默契的同伴。
　　不过，那个粗神经真忘了那件羞死人的囧事？我不敢想，更不敢问……
　　“佐良娜？佐良娜！”
　　这时候开小差是自寻死路，落在旁人眼里更是我变本加厉的嚣张。回过神时鹿丸叔叔的脸冷得让我哆嗦了一下。我平复心绪，对上他阴沉的眼睛。
　　切，无所谓你们怎么处置我，情况再坏也坏不过博人吧。我心里冷笑，唇线扬起高傲的弧度。
　　木叶丸老师大惊失色，滑稽地拍了下他的脑门，我就明白此刻自己的表情有多狂放。
　　鹿丸叔叔挑眉说：“不愧是父女，真有佐助的样子。但就算是曾为木叶‘暗影’的宇智波佐助，犯了错也付出过惨重的代价。”
　　我的眼神倏地锋利，最听不得更想不到鹿丸叔叔也会贬低爸爸。正想豁出去与他辩解，聪明如他，很清楚如何封我的口。
　　“所以，宇智波佐良娜，你身为木叶忍者却一直妖言惑众为叛逃者博人狡辩，更屡次为了他公然对抗火影，以下犯上引起民愤更影响恶劣……”
　　鹿丸叔叔掷字有声，奇的是每个字都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朗诵一篇文章，令我忐忑的心慢慢落回肚子里。
　　“加上她父亲宇智波佐助为营救博人二度叛逃，木叶一直念在退隐的六代目和故去的七代目的面子，还有宇智波樱作为五代目的弟子对忍界医疗事业作出的卓越贡献，才没把佐助的妻女视为同谋处置……”
　　“八代目！”
　　“别打断我！”鹿丸叔叔真生气了，冷冰冰地瞪了眼忧心如焚的木叶丸老师，眸光落在对他的“阴谋论”只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的我时缓和了许多，流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无奈：“看在宇智波佐良娜年幼无知，其双亲对第四次忍界大战及木叶的发展中有功，个人也曾是成绩优异，表现突出的中忍……”
　　鹿丸叔叔用了“先扬后抑”的手法，把我们一家夸了个遍就该说正事了：“为此，将宇智波佐良娜降级为下忍，以儆效尤。”
　　这么轻？
　　我都做好最坏打算，跟我猜的像博人一样被夺走护额丧失忍者身份，或在监狱里关上几天大相径庭。鹿丸叔叔，您真是个心胸宽广的大善人！谢谢您！
　　“这……这也太重了！”木叶丸老师满脸愁容，站在他的角度也能理解。
　　毕竟他是第七班的第一位队长，眼看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我这个第二任队长严重降级，换我是个老师也难受死。
　　“木叶丸老师，谢谢您，抱歉让您失望了。”我诚心诚意地对他道歉，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鹿丸叔叔，也说得诚心诚意：“我知道八代目很给我面子了。”
　　临走前再度朝两位长辈深深地鞠躬，不为别的，只为他们再愤怒心底也是爱护我的。我和爸爸都是爱憎分明的人。
　　不过，暂时弯腰低头不代表我会放弃。
　　走出火影邸看到巳月、秋道蝶蝶、奈良鹿戴等同伴都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也有不少人听说我又闯火影邸闹事过来看热闹。我谁都不看，迈开步子从一看到我就自觉退让的人群中，硬走出一条宽阔的路。
　　不由得心生感慨，前行的道路再艰难险阻，只要有我这种百折不挠绝不放弃的闯的精神，我就能开垦出一条海阔天空的大道！
　　出了名的优等生顶撞火影沦为下忍，很快成为爆炸性新闻在木叶传开，远比一个出了名的叛逆者受此惩罚更具新鲜感，从此我也得了个“叛逆者”的称号。
　　穿着水红色无袖上衣及淡紫色裙子，留着微微及肩的黑直发，戴着香磷阿姨送的度数有些不清的红粗框眼镜，一副乖乖□□等生的名门闺秀模样走在街上，那些人一张张想从我规矩的打扮中审视出我叛逆的好奇的目光让我非常恶心。
　　越长大越清楚世上隔岸观火的看客总多于救世主，尤其是听到一个面目猥琐的光头大叔从头到脚打量着我日渐成熟的身形，悄悄说我骚得装什么淑女时，我即可开启通红的写轮眼吓得他双腿发软。
　　我失态了，看一眼这种垃圾都是侮辱眼睛，何况是我们宇智波最骄傲的写轮眼？
　　扭头淡漠离去，街上的人见了鬼一般纷纷避让脸色一定很凶的我，不是我不与人为善，而是人性就是欺软怕硬。
　　我表面故作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心里早笑死他们这种当面怂只会背后议论人的小丑模样。嘴里轻哼着说不清调子的小曲回到家，一进门妈妈就抱住我。
　　“佐良娜，别灰心！谁都知道你不止是下忍的实力……”
　　“妈妈，木叶不是有个戏说称下忍最厉害么？七代目、爸爸，还有迈特戴前辈都是下忍却扬名立万，七代目更成了火影。所以，我也会的！”
　　我搂住妈妈，认真道完这番引得她破涕而笑连连说“有道理”的话后偷偷擦掉泪，和她一起大笑，鼻涕泡都出来了。
　　自从爸爸和博人离开，我们娘俩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哈哈哈哈。
　　“还有，你鹿丸叔叔私下找我了，说希望你能理解他的无可奈何，更希望你能给他时间调查。”
　　我很意外鹿丸叔叔托妈妈带给我的话，不是批评不是震怒，而是一股让我闻到疑似藏匿着“缓兵之计”的味道。
　　难道鹿丸叔叔相信我，迫于舆论压力才不得不处置我？大胆的想法使我重燃希望。
　　可惜我之后见他一面都难，火影邸的护卫一看到我这个瘟神就挡住，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我是受到处罚的下忍，没资格面见火影，也有个别好心的人如佐伯叔叔惋惜地瞅着我：“小姑娘，何苦呢？你从头到脚看不出一点儿叛逆，更有着大好前程，何必为了个声名狼藉的叛逃者，强行当什么离经叛道的叛逆者？划不来啊！”
　　我貌似找到问题所在了，他们全把我当成一个青春期任性的小女孩，就如他们认为我不遗余力为博人申诉也是小丫头在胡闹……
　　“佐良娜，你……”
　　“我的天啊，谁家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敢穿成这样？！”
　　“说实话……身材蛮不错，就是不够丰满……”
　　那个前一秒色眯眯地盯着我，还有些失神的大叔刚吐完男人心里的大实话，马上被其他人的眼刀砍死，熊得再不敢吱声。
　　我歪头勾唇，轻笑着把额前新烫的一缕黑短发撩起，微微活动了一下两肩，露出的白皙的左肩因女性的羞涩有些泛红，但我的脸不能再红下去，更要结冰出一种他们不让我见火影，我就誓不罢休的冷冽。
　　果然都是看人下菜，他们哪敢拦我？这身新打扮换谁见了，都会觉得我是个由内而外惹不起的叛逆者。
　　一头剪得更短还轻微烫了的短发流产了我的蓄发计划，以母亲娘家春野家族家纹样式的颈链为修饰，才打的耳洞戴上宇智波家纹样式的纯银耳坠，新配的眼镜换成适宜的细黑边，成熟的黑色抹胸和黑色超短裤起初连我都羞耻，披上专门订做的跟博人以前穿的很像、背面纹着宇智波的家纹、曾经额上的护额也降到右胸口、尺寸更宽大的黑外套时，我出门前对着镜子紧紧抱住自己如一只畏畏缩缩的鸵鸟，纤细的双腿也发颤起来……
　　我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