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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血色酒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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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齐齐向方渔看过来,王华东急不可待地问道:“快讲!”
方渔定了定神,稍微梳理一下,边想边说:“我不能保证我分析的是对的,但是我觉得我想到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给二人打好预防针,方渔开始了自己的见解:
“她一开始失去的躯干是她的头,按照时间线来讲,前天她就已经拿回了她的脑袋,根据线索的提示,我们的死亡会使她强大,但是昨天她还是被挡在了门外,所以说她可能还没有成长到无视规则的地步,或者说她拿回了头颅,但是想要成为线索上面提到的完整体还有些距离,所以……”
讲到这里方渔停下来,顾清漓看着她有些无语,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讲了。
“所以什么?讲半天没有重点,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方渔扭捏道:“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躲在床底下,我猜测她的头应该没有接好,所以她大概没有办法低头……”
讲完见两人都不说话,方渔又补充道:“毕竟我们现在还剩一半的人都活着,所以我猜她肯定还有些缺陷,而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头被砍过,头应该对她来说很重要吧!因此只有躲床底才最合理。”
这次说完,方渔有意的观察了一下两人的表情,见他们都没说话,方渔也不自信起来了。
安静了一会儿,王华东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床底很窄,如果判断错误的话,在里面就是瓮中捉鳖,逃都逃不了。”
他的话也有道理,这下方渔迷茫了,好在顾清漓开口,这才解了围:
“其他地方比起床底也好不到哪里去,今晚我们可以先在床边准备好,等她进房间了,看见她的状态,如果真的和方渔说的她的头没有长好的话,我们就往床底钻,要是不一样就看有没有机会往外跑。”
顾清漓的机会很周全,方渔二人都同意了,商量好了,天也已经快黑了,三人都准备回自己房间。
期间方渔提了一嘴要不要把计划告诉另外三个人,王华东不说话,顾清漓只说了一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早死说不定对他们来说是解脱。”
知道了二人的态度,方渔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自己也只是抱大腿的小跟班,况且他们三个人的表现,比自己还胆小,也许真的不适合在这里吧!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
进了房间,拉开窗帘,落日还有些余晖照耀在大地上,感受着夕阳余晖,方渔在心中感叹,人类果然向往光明,不知道今夜自己怎么熬过去。
不知怎么的,方渔突然脑海里有个念头,她转过身对顾清漓说:“你说我们直接从窗户跳下去怎样,三楼也不算太高。”
顾清漓只回了一句:“夜晚的酒店有一个鬼,外面有一群。”
好吧!方渔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乖乖的躲床底吧!
黑夜如潮水般慢慢涌上来,方渔感觉自己腿都有点不听使唤了,深呼吸调整状态。
顾清漓也翻身下床,她活动了一下筋骨,对方渔说:“等下看见她走路的方式才能决定要不要躲床底。”
见方渔一直在深呼吸,她善解人意的说:“你实在害怕就来床这边准备吧!我去靠门那边,我长得更瘦,到时候好往床底躲。”
方渔简直感动地快哭了,居然为了她,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但是之前顾清漓就已经冒险过一次了,不能一直让她去做危险的事情。
于是方渔强装镇定:“你别小看我,我可比你强壮多了,万一她进来了,我还能防抗一下,你被捉了直接把你提走了。”
“真的吗?”
“哎呀!你别管,我有分寸”
说到这份上,顾清漓也不再和她争了,她在床边半躺着,双腿伸到床底,把手抠在床沿边,方便使力。
方渔在床的另一边,离门口更近,所以为了保险她并没有向顾清漓一样,而是选择半蹲在床边。
不一会儿,门外的走廊传来了熟悉的尖叫声,但是这次在这骇人的声音里面,方渔还听出了一丝丝兴奋。
按照惯例尖叫声大概要持续三分钟左右,这时顾清漓突然开口说话了:“你觉得每晚的这个时候,外面发生的事情,像不像情景再现。”
情景再现?是她惨死之前逃命的场景吗?确实很像,但现在方渔已经不敢再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下意识回道:“什么?”
这时顾清漓严肃的说:“来了。”
清晰的脚步声传来,比之前的脚步声更慢,更稳,更有压迫感,“她”或许已经胜券在握了。
脚步声到门口了,外面的“人”开始拧门把手了,方渔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扭动的把手。
尝试了几下没打开,外面的“人”明显不耐烦了,开始更疯狂的拧和“砰砰”的撞门,这次和昨天不一样了,门明显被撞得动起来。
没过一会儿,在“她”契而不舍坚持下,门被撞开了,整张门“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浓烈的腐臭味袭来,方渔看见一个人形的东西走了进来。
大量的血液混着尸/水,跟着她流了一路,由于巨人观的原因,头大的出奇,长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只能透过发缝看见肿胀变形的五官。
进入房间后,看见方渔二人,大概心情很好,臃肿的五官还是挤出来一个笑容,尸液从微微扬起的嘴角流出。
方渔强忍着恶心与恐惧,赶紧观察了一下“她”的脖子,虽然血肉模糊不易看清,但方渔还是明锐的看见了“她”脖子的伤口。
伤口的颜色比周围的颜色更深,肉和气管都翻露在外面,还有血混合着尸/水缓缓地往下流。
看到伤口还没有愈合,方渔这下可以放心了,她连忙往床下钻,还不忘大叫提醒顾清漓:“快躲床底,她头还没有长好。”
看见方渔和顾清漓要钻床底的动作,“她”赶紧跑过去,准备截住离得近的方渔。
顾清漓由于早就准备好了,加上离得远,很丝滑的就钻进去了,但是方渔就没这么好运了,半个身子已经进去了,但是不幸的是,她的肩膀被拽住了。
方渔连连挣扎但没有任何作用,她感觉肩上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死死的扣在了她的肉里,现在方渔丝毫不怀疑“她”昨晚说过的话,看样子是真的有实力撕碎她。
“她”一脸怪笑的开始使劲准备拖方渔出去,方渔双手死死都扣在床底的缝隙里,但作用不大,她的身体还是被慢慢地拖了一些出来,方渔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尸液滴在衣服上。
一起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方渔只感到深深的无力,明明已经选出正确答案了,难道今晚还是逃不掉吗?
就在这时,旁边已经躲好的顾清漓出手了,她掏出一个叉子狠狠的插在了方渔肩上的那只手上,手的主人吃痛放手,顾清漓一把把方渔拉进了自己怀里。
方渔刚刚死里逃生,稍稍缓了一下,问她:“你什么时候拿的叉子,真有先见之明。”
顾清漓:“吃完饭的时候,拿来实验的。”
?实验什么意思?
还不等方渔问,外面的人跪在地上伸手要抓她们,方渔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躲避“她”的手上来。
幸好,酒店的床够大,“她”摸索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抓到人,气愤地大叫,甚至要把床掀开来。
方渔看见“她”要掀床的动作,又开始紧张起来,不会这么猛吧!
还好,床是实木的重,“她”没能掀开,又转而开始扣床垫了。
方渔不知道想什么了,为什么还不走,这么就这么契而不舍的搞自己,赶快走吧!别到时候真扣烂了,到时候就真死定了。
好在“她”坚持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了,出了房间,方渔躺在床底眼睁睁看着“她”走出去,这才松下一口气。
转而发现自己正被顾清漓抱在怀里,危险走远了,自己现在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为了避免尴尬,方渔一边不动声色的挪开,一边说:“清漓,你刚刚说的实验是什么意思?”
顾清漓想了想,解释:“我试试她有没有痛觉,还为明晚做打算。”
“为明晚打算?什么意思?”
顾清漓:“今晚她还能杀三个人,那么明晚她会更强,但是我发现她的强大,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你不觉得她越来越像人了吗?”
方渔还是不懂!
顾清漓继续道:“对我们来说一开始的她更强吧!那个时候她更倾向我们传统意义上的鬼,看不见摸不着,但是现在,我们看得见她了,还可以从她眼皮底下逃生,这都说明她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更弱了。”
方渔还是一知半解!
顾清漓继续讲:“刚刚我扎她,她能感觉到痛,所以我可以确定她的强大,是我们的死亡,所以当我们死光了,她就达到最强,而她的最强大概指的是她可以变成人,也就是复活。”
方渔:“啊?!”
“还记得我们的任务吗?”
方渔嗯了声。
“现在她的残肢也就是她的头,已经被她找到了,所以明晚也就是在我们死之前,她最接近人的状态,也就是她最弱的时候。”
方渔:“所以……”
顾清漓瞥了她一眼,道:“所以明晚我们要砍下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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