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明霞》张洛寒

5、陪罗伟苟分

　　班里有个男生叫王浩，长得五大三粗的，自以为是班里的老大，说看好我的身体素质，教我打篮球。一天我去洗手间的时候，遇见王浩带着一群人，把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围了起来，他看见我路过就叫我帮忙打那个男生，我看了那个男生一眼，他也读过天翔小学，好像以前是我们班的，我和他不熟叫什么名字我忘了。我说不打，我跟他又没有仇。然后王浩带着一群人围了上来说你不打他，我们现在一群人就群殴你，然后再继续打他。我说，有种现在动手啊，谁怕谁。王浩说，你是不敢打其他班的人吧，你怕打了他之后，被他们班的群殴，或者是你根本不敢动手打他，你怕他。然后天真的我中了激将法，说我不怕他。

　　我们班的一群人就起哄。说打他打他，你不怕他就动手啊。然后我就叫我们班围着我的那一群人让开，我想着，我不动手，我和他都会被群殴，他会被打的更惨，不如随便打他点皮外伤就没事了。于是我就对那人说，来，我们过两招你就可以走了，然后我就在欢呼声中和他打了起来。他先往我脸上打左摆拳，我抬着右手护脸。然后又打了我一个直拳，我往左闪躲开了，他又全力打了我一个右摆拳，我左手护脸的同时，一个直拳打在他的嘴角，他便倒地了。然后我就在班里同学起哄的惊呼中留下了一个冷漠的背影走了。回到教室，我发现母亲买的防水手表，被他打坏了。那天，我被请了家长。被打的人嘴角肿了流了血，父亲赔了医药费。我也我也后悔打他，于是向他道歉，说对不起。
　　之后我和刘涛熟了起来。他站得笔直，特别是后背脖子和头三点一线非常笔直，有股英气。有一天在走廊，他说他被旁边的大胖子欺负了，叫我帮忙打他。我二话不说，一个侧踢踢在胖子身上，和他打了起来。刘涛也冲上来一起打，然后胖子被我一拳把眼睛打肿了，于是我便叫刘涛停手一起走了。然后我们两又被请了家长，医药费一人赔了一半，被父亲骂是不可避免的。有几天，王浩装老大，叫我帮他打中午饭，我不帮忙，他和我打了一架。他人高马大的，我没打赢他，被他一个反擒拿。我说特么放手，我去，打饭又不会死。于是有一个星期，我天天中午帮她打饭，我们用的是那种快餐盒，我每次都在他的饭菜里面吐口水，然后翻转藏在里面，就当是威胁我跑腿的代价。下午上课时，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我看见一个拉链头，从背后飞了上来，砸在老师身上。全班同学转身去看，发现王浩刚刚收回扔东西的动作。老师不痛，但是感觉没面子，就问同学们是谁砸的，他们说没看见。
　　下课我被叫到办公室，问是谁用拉链头砸的他？我想着就算看不惯王浩，也不能公报私仇，不能当小人出卖同窗，于是我就说不知道。班里一群男同学，躲在办公室门口偷看，老师把戒尺拿了出来，叫我伸出手，狠狠的打了一分钟，然后问我知不知道。我说不知道，然后又被打了一分钟，手都肿了，他问我知不知道。我说不知道。老师说，好，讲义气，有骨气，你可以走了。回到了班里，一群人围了上来，说够兄弟。手都被打肿了，都没有打小报告出卖兄弟。我说你少自以为是，我只是不屑公报私仇出卖同窗而已。
　　一天下午放学回家，我手里拿着母亲给的零花钱我买的超车王，那是和四驱车一样的组装车。后面有两个橡胶轮子，车头中间有一个很小的塑料轮子。整体修长是一辆红色的改装车，好像花了我几百元，我存了两个星期的钱。我走了4公里，路过观音洞和团校，在离家还有800米远的地方。突然听见背后，有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别动。把超车王拿给我。见我冷静的没有反应。她又顶着我后背的刀，往前顶了顶。我感觉有点轻微的痛。但是衣服应该没有刺穿。我没有回头，，把右手的超车王向后递给了他。他接过车王转身跑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比我高一个头，穿着十五中的校服，是初中生。我冷笑了一声。真可怜，这到底是有多穷？连小学生的玩具车都不放过，算了，实力差距太大，被刀顶着，怪我大意被偷袭了。反抗也只会被捅一刀。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当是慈善捐款了。
　　说到被抢，我可是有过经验的，不过主角不是我。我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配角，记得是在我一年级的时候，母亲牵着我的手，我们在回家的路上，走到富源北路交叉口，一个黑衣男子，提着一把砍刀从后面冲了过来。一把抢了我母亲耳朵上戴的金耳环，然后往前面跑了，母亲惊恐的大叫，抓强盗抓强盗。但是没有一个男人想去追，母亲跑了几百米。跑的太慢，追不上那个劫匪，担心我被卖了，又跑了回来。我哭着说，妈你耳朵出血了，痛不痛？遇见劫匪有刀，你不要反抗。他要什么？你给他就是，钱财是身外之物。只要不被杀伤就好，你不要再去追她了，长大以后我会保护你。母亲哭着蹲下来看着我说，我没事。你长大了，懂事了。
　　有一次被抢，罗伟和我是主角。我们去后山玩。翻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去了很远的地方。准备去森林公园。在路途中，我们遇见一个17岁的少年。他是一个小角色，配角而已，只见他，手提一把刀，跳出来站在我们面前，说打劫。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我靠，打劫小学生，我们特么像富二代。往左边转头看了一眼罗伟，他和我一样沉着冷静，我点头示意他破财免灾，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5角钱，我掏出一块钱，交给了劫匪。小配角说，你们确定身上没有钱了？假如被我收到的话，我一人捅你们一刀，我淡定的把裤子的两个口袋外翻，然后又把衣服的口袋外翻。我说，真的没钱了，不信你搜，他又看了一眼罗伟跟我一样外翻口袋。然后这个小角色用刀指着罗伟说。别报警。不然我放出来捅你们几刀。罗伟说，大哥请放心。一元钱而已，当请你喝瓶水。没必要报警结个仇人。然后这个小角色说，你们走吧。然后我就带着罗伟。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往目的地走去。
　　还有一次被抢，是在防空洞门口。我们在那里玩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胖子，他带着几个初中生。胖子叫我们把钱拿出来。罗伟叫了一声胖哥，拿了一块钱出来。我也跟着叫了一声胖哥。说，我的钱用完了，不信你搜身。那胖子旁边几个初中生，把我带到后面去。罗伟说，胖哥，算了，他是我兄弟，以后我们也读十五中，都是校友，自己人。胖子，看着我说。你以后出门的时候身上要带点钱。不然被抢的时候身上没钱，容易被打。我说，胖哥，好的，以后我出门一定留点钱在身上，不全部花光。胖子笑了，会说话，以后来十五中我罩着你。我没有当真。但嘴上也说了句谢谢。

　　有时候我和唐梦云一起，去学校的时候，我在南郊小学门口，她突然用青涩的脸对着我说，其实你还挺帅的，把胡子剃了就更帅了。年少的我还以为她暗示喜欢我，所以就不知所措的离开了，回到家之后我就偷偷的把父亲的刮胡刀拿出来，把原来不明显的青色汗毛柔软的胡子剃了，这是我第1次刮胡子被父亲说了一顿。后来认识了一个女孩叫王世春，她是唐梦云的朋友，都和我妹妹是同学，我和她不是很熟。只知道她家离我家只有四百米，也读南郊小学，没有多久，我们就毕业了。我考了个全优，那时小学毕业考试没有分数，只有优良中差。小学同学的梦想是当科学家，而我的梦想是当特警，平定天下匪徒。初中的梦想是当特种部队里面的狙击手，入侵中华者，三公里外斩敌军上将。高中的梦想是当一个理论物理学家，研究虫洞穿越时空，飞行摩托车汽车，复制大脑分子结构，让徐明霞永生。可是后来毕业后，却为了守护徐明霞，练习综合格斗，练习飞刀和互拼对砍剑术。她一辈子都不肯再看我一眼，听我一句，回我一言。诀别后为她写了一本情书小说，浪迹天涯，一个人行遍了九州陌路，行者相思作诗人，古风词人行遍中国，四海为家，耗尽青春等了徐明霞九年，我说过会等明霞一辈子，除非她轻许了姻缘，嫁个了别人，我便放弃了生死相随，不再孑然一身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