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海莲娜的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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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莉德说。
特里劳妮从她身后冒了出来：“葡萄，葡萄。孩子，你怎么看？”
“她会幸福的。”，莉德说，“毕竟是葡萄。”
特里劳妮惊叹地说：“是的，葡萄，聪明的孩子，白鸽会守护你的。拉文克劳加十分。”
她转身说：“是的，孩子们，你们要像她一样，用自己的另一双眼睛来看，才能拨开迷雾。”
特里劳妮又转过身，对哈利说：“让我看看，亲爱的。”
“猎鹰！亲爱的，你有死敌！”*
特里劳妮惊恐地说。
赫敏不满地说：“大家都知道。”
特里劳妮瞪了赫敏一眼，接着又说出来一些骇人听闻的预言，诸如袭击、危险。
最后她惊恐地瘫倒在扶手椅上：“不祥！是不祥！”
“我看这不像是不祥。”，赫敏果断地说。
但她的话并没有什么用，特里劳妮教授提前结束了课程。
“梅林啊！”，莉莎对莉德说，“她说波特不祥。”
莉德摇摇头：“事实上，我没有看到哈利的茶杯，我不知道为什么。”
拉文克劳第二节没有课，但莉德有一节算术占卜。
算术占卜的老师维克多和特里劳妮教授是两种风格，她讲了大半节课灵数学的起源故事，最后才挤出一点点时间来正经讲一下数字的意义。
这基本可以预见这一学期的模式，毕竟这位老师太爱讲故事了。
午餐时，莉德正在吃烤香肠。
拉文克劳的一位姑娘突然挤了过来，对她说：“西格莉德，格兰芬多的人说，麦格教授告诉大家，特里劳妮每年都预言一个人会死，但没有一个真的死了。”
莉德停顿了一下。
不是她多想，但是，为什么要专门告诉她呢？
因为，特里劳妮为她的占卜加了十分？
莉德不愿意这样想别人，她觉得自己有点卑劣，想太多了。
于是她压下多余的想法，说：“是吗？格雷女士也说，占卜是门不精确的学科。”
那女生好像有点不高兴：“我以为你会支持特里劳妮教授。”
“为什么？”，莉德有点迷茫。
“她那么认可你。”，她说。
莉德更迷茫了：“但占卜的确不容易准确。”
那女生气冲冲地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莉德。
莉莎忍不住笑了：“她是想替特里劳妮教授找个拥护者吗？”
“拥护者？”，莉德恍然大悟，“看来我让她失望了。”
莉德还以为她是来嘲讽自己的，没想到是来找支持者的。
很可惜，她并不打算支持谁。
很久没看见格雷女士了，吃完饭的莉德几乎是跑着向塔楼去的。
她在上塔楼时，看到一个金头发，脸色苍白的女孩子往下走。
莉德忍不住瞟了她一眼，又继续上楼。
“嘿，格雷女士。”，她快想死格雷女士了。这个暑假莫名地长，让她觉得有点不适应。
“莉德，你看见刚刚那个孩子了吗？卢娜。”，格雷女士荡着腿说，“她很不错。”
“我会吃醋的，你竟然一见面就在我面前夸别人。”，莉德满脸不可思议。
莉德一连撒几了个九曲十八弯的娇，连连控诉格雷女士的不公。
格雷女士忍不住笑了：“是我的错，我该夸夸你，毕竟你才是我的好朋友。对吗，小莉德？”
莉德终于开心起来，叽叽喳喳和她讲这两个月的见闻。
她有一种错觉。
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怎么样，只要她回到格雷女士身边，回到塔楼最顶层，她就还是当初那个西格莉德。
好像那么多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但令人遗憾的是，没有人能够回头，只有一直走下去。
下午，是魔药课。
斯内普先生看起来心情不好，几乎每个人都被他骂了一遍。
莉德好险躲过一劫，在心里默默感谢格雷女士的教导。
但其他人没那么容易过关，好几个人被喷到蔫了。
“呵！白痴！我想是有什么邪恶的巫师闲着没事把你的脑子和巨怪的脑子进行了交换，才会让你在这个时候把月见草放进去。赫奇帕奇扣五分。”
莉德有时候无法明白，要求高的老师不止斯内普一个，麦格教授要求也很高，但斯内普说话有时候太狠了些，让她想起梦境中的拉文克劳。
在理解能力没有那么强之前，她会觉得，只要做的够好不就行了，斯内普教授只是要求比较高而已。
但现在她逐渐觉得，做错也不该被这么打击，像纳威，他快被打击到找个洞钻进去了。
于是，莉德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她在下课后跟上了斯内普教授。
“弗拉梅尔？我想，除非你有什么类似麻瓜攻打巫师世界的大秘密要告诉你的老教授，否则你不应该一声不吭地跟着我。”，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额，教授，我并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我想，或许我可以给您提个建议，如果您愿意听的话。”，莉德紧张地说。
斯内普挑眉，示意她不要吞吞吐吐。
“我一开始想，只要做的足够好，就能得到您的认可，不会被您批评，甚至得到加分。事实上，我也是这样做的。”，莉德说。
她继续说：“但是，现在我产生了别的想法。或许您可以容许错误的存在，我觉得发现错误，然后解决的过程也能带来很多思考，让大家更深刻领会每个操作背后的原因......”
斯内普打断了她的话：“如果你是在替那些小巨怪说话，那大可不必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拒绝笨蛋和傻瓜。”
“噢，是的，你会有一些可笑的怜悯之心。但你要知道，一次坩埚爆炸就可以杀死一个巫师。如果你觉得错误是可以容忍的，如果你认为我该心慈手软，那这些傻子早晚会死在自己手上。”
“为你可笑的仁慈，你将迎来在魔药学课上的第一次扣分，拉文克劳扣五分。”
莉德沮丧地被斯内普教授抛在原地。
她反复想着刚刚斯内普教授说的话，仁慈吗？
她突然想起，爸爸对月宁芙的评价：她们死于仁慈。
她又想起圣芒戈魔法医院的一楼，是器物事故科，处理坩埚爆炸、魔杖走火、扫帚碰撞等。
她有点动摇，突然有点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了。
丧心病狂的责骂，或许是带着好意。仁慈和宽容，却可能会让学生不把失误放在心上，是这样吗？
莉德摇摇头，她理解了斯内普教授的作为，但很难去认可他的行为。
作为炼金术师，尼古拉斯也很严格。他会一次次和她强调安全问题。
而莉德也努力做到了。
没有责骂，也可以安全，只是需要花更多的心思。
走着走着，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她是被扣了五分，是和课上犯错的学生同样的分数，而并没有更多。
斯内普教授嘴上虽然说着惩罚她的仁慈，但他自己，却也仁慈了。
啊，莉德笑了，为自己看见斯内普教授的另一面。
这个世界真神奇啊！人是复杂的，不是吗？
虽然被扣了分，莉德意外地不难过。她会把这五分加回来的，但自我成长的机会绝不像加分一样容易得到。
下了课，莉德去了八楼的有求必应屋。
有求必应屋里，海莲娜小姐的工作室还像以前一样，时间好像被定格在了上学期。
连书的页码，都还是离开时那一页。
莉德抚摸着笔记的书页，想起海莲娜的记忆。
她意识到自己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冲动的举动。
她或许并不完全是为了同学，是一千年前的海莲娜小姐在她的心里哭泣。
这也是她虽然理解斯内普教授，但绝不认同他的原因。
眼前的画面再次荡漾，这是她第一次清晰看到自己如何来到过去的霍格沃茨。
那是像水波一样揉皱了画面，但她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仍然在海莲娜小姐的房间。
海莲娜坐上莉德原来的位置上，手持羽毛笔写着什么。
莉德发现，是她刚刚在看的那本笔记。
海莲娜写的断断续续，好像在思考什么。她写着写着，放下了笔，提起裙摆站起来。
她走出了有求必应屋，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
学生们和她打招呼，称呼她：“海莲娜小姐。”
她只点点头，没有怎么特意回应其他学生。
她一直往上走，来到了上一次罗伊纳·拉文克劳的房间。
海莲娜看着罗伊纳的房间，伸出一只手要敲门，又犹豫着缩了回来。
她似乎有什么想和罗伊纳说，但却又不敢。
她终于鼓起勇气，碰了一下罗伊纳的房门。
那房门却像没关上一样，露出了一条缝。
缝隙里传来罗伊纳的声音，那声音十分冷漠，跟嚼着冰碴子似的：“戈德里克，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你管萨拉查也就算了，还管到我头上来了？”
“罗伊纳，我们是同伴！我并不是想管你，你不觉得你已经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吗？在以前，你会对小海莲娜那么严苛吗？就连赫尔加，你有多久没和她说过五分钟以上的话了......”
作者有话说第48章 海莲娜的眼泪
